心悅值,加了整整二十分那!

不是一兩分,也不是三五分,而是整整的二十分!

簡直是曆史新高了!

就這樣她又捧著本子,在**樂了大半天。

不過,傷好了,這朝還是要上的。

而且,她的宏圖霸業,已經露出了希望的曙光,她還得再接再厲才是。

傷好了的卷耳,又是個元氣滿滿的小仙兒,又能蹦亂跳的了,精神氣很十足。

然後一日,她剛下了朝,走在半道兒上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走了幾個人。

一看,這不是水寒決嗎?

那個穿灰衣裳的曲輕沒有跟在他的身後,不過倒是跟了幾個宮人。

估計是例行去了敬事房。

卷耳眼睛一彎,然後便叫劉德仁站在原地等自己。

劉德仁一溜褶子的眼睛眨了眨,有些不知所以然。

卷耳覺得水寒決這人無趣得很,認識他這麽久了,就沒見他臉上的表情換過一套。

無非就是冷,冰冷,超級冰冷,有著血海深仇的冰冷。

就算是冒著大太陽的夏天,整個人都像是剛從冰窖裏撈出來的冰塊一樣。

散發著絲絲的寒氣,一碰上去,就得粘掉一層皮肉。

她想著,可能是孤寂太久的原因,所以才造成了他現在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性格。

若是,身邊有那麽快一兩個朋友,應該會好上許多吧。

想著,卷耳就大步上前,輕巧地穿過跟著水寒決身後的那幾個宮人,然後一掌輕巧地拍在水寒決的肩頭。

然而下一瞬,她的腹部就猛地遭到一拳重擊。

卷耳痛得瞬間就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嘩啦啦的眼淚瞬間就湧出了眼眶。

然後耳邊是一陣混亂攜裹著驚聲的尖叫:“殿下!太子殿下!”

“殿下!你怎麽了!”

“水寒決,你狗膽包天,竟敢打太子殿下!”

卷耳捂著劇痛不已,如同有人拿著一根燒紅了的鐵棍在裏頭,攪得翻天覆地一般的肚子,竟是半分也站不起來了。

聽著劉德仁的尖叫,心裏不禁一陣無力地吐槽。

水寒決的狗膽不是早就包過天了嗎?

現在不應該是趕緊把她給抬到太醫那裏,瞧瞧她的肚子有沒有個好歹啊!

要就這麽死了,也太窩囊了吧!

關鍵是,她的屁股才好啊!

賊老天!她這是造了什麽孽?

這水寒決不是還沒有逆襲歸來嗎?為什麽她就開始遭罪了?

然而劉德仁還在叫囂:“把水寒決給咱家綁起來!綁起來!”

卷耳一聽到又要綁水寒決,雙手死死地捂住肚子,然後抬起疼得滿是大汗的腦袋。

咬著小虎牙拚命道:“不,不不許綁!”

不過或許是她的聲音太小,其餘人都沒有聽到。

她一睜眼,就看到幾個宮人已經拿著繩子開始往水寒決的身上套了,而水寒決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看。

卷耳氣得腦袋發昏,她努力了這麽久,這一綁不就又回到了解放前,把她往絕路上逼呀。

卷耳通紅著眼眶,然後騰出一隻手,緊緊拽住水寒決垂在腳邊的一片衣角。

然後幾乎是拚命咬著一口氣大吼道:“我叫你們!不許……綁!”

“誰誰,誰敢動手,我弄死他!”

說完,卷耳實在忍受不住肚子**般的絞痛,驀地跌在地麵,不過手指還緊緊拽著水寒決的衣角。

劉德仁見此連忙跪在地上,“是是!殿下,奴才遵命,不綁他了!隻是殿下您現在怎麽樣了啊!”

卷耳一片頭暈眼花,“回,回東宮……叫太醫……”

卷耳吃力地說完這幾個字後,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

水寒決,這是下手有多狠,簡直是將她往死裏打啊!

“快快!抬殿下回東宮!快呀!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真是一群廢物!”

一群太監七手八腳地趕緊來抬卷耳,卷耳手裏還攥著水寒決的衣角,然後吃力地看了劉德仁一眼。

“讓……他回去……”

都到這個份上了,劉德仁要是還不明白,就白當了這麽多年的太監了。

他知道,卷耳這是鐵了心要保這個水寒決了。

他連忙差人將水寒決送回蘅蕪宮,卷耳這才緩緩鬆開那被自己給攥得發皺的衣角。

劉德仁和幾個太監想將卷耳給抬起來,不過卷耳身體蜷在一起還好,要是一伸展開來,就疼得難以忍受。

劉德仁慌得汗珠跟著臉頰滾,連忙去叫人抬轎輦來。

然而劉德仁的話音未落,卷耳便感覺一雙有力的臂膀穿過她的腋下和腿彎,徑直將她給抱了起來。

卷耳一驚,下意識地向前一伸手想要抓住什麽穩住平衡,然後便圈住了那人的脖子。

她有些費力地睜眼一看,發現居然是水寒決,頓時似乎肚子的疼痛都忘記了。

就顧著瞪大眼睛瞧人了。

水,水水水寒決抱著她?

她不是在做夢吧?

雖然他那好看得不得了的臉那麽冰,那麽冷,側顏的輪廓如此的淩厲,他的眼睛連乜也不曾乜她一眼。

但是他真的抱著,抱著她啊!

是不是,她已經離成功已經進了一步?

但是她怎麽沒有聽見加分的提示音啊!?

誰來告訴她一聲呀!

卷耳很快就被送回了東宮,但是她到的時候早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高興得暈過去的,還是被疼暈過去的。

但是她醒過來的時候,肚子已經不疼了,於是第一時間,她掏出了懷裏的小本本,看自己的積分。

竟是一分沒加?

來來回回又看了好幾遍,沒有任何問題。

難以置信。

卷耳激動得一起身,肚子就拉筋扯脈地疼得厲害,忽的又跌了回去。

劉德仁聽到裏麵的動靜,連忙跑了進來。

“太子殿下!您終於醒過來了,可嚇死奴才了!”

卷耳疼得齜牙咧嘴,麵色蒼白,看到劉德仁的第一件事是問他:“水寒決呢?”

劉德仁麵色僵了僵:“那個不識好歹的家夥,打傷了殿下,竟是半點愧疚的模樣也沒有,將殿下放下就走了。”

卷耳對此倒不是很在意,要是水寒決不這樣還不對勁了,不禁又問道:“那他現在在哪?”

“當然是回蘅蕪宮了。”

劉德仁滿臉的不高興,“殿下要護著的人,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