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將兒子抱放在腿上,拍了拍張小寶。

張小寶睜開迷蒙的雙眼。

張富貴拿著筷子伸手夾了一顆青菜,送到張小寶嘴邊。

張小寶下意識的拒絕,吃了吐的身體反應讓他對食物有了本能的抗拒,但自己又抵不過身體的饑餓。

隨即還是張口將青菜吃了下去。剛一吃進去,張小寶便眼前一亮,好吃!

青菜薯脆爽口,還帶著一絲甜味,不像一般青菜一樣帶著點微微的澀味。

張富貴和徐文靜兩人緊緊盯著張富貴接下來的動作,生怕他吐出來。

10秒,30秒,一分鍾過去了,張小寶沒有吐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神中讀出了驚喜。

以往張小寶吃進去的食物,哪怕咽下去,不出10秒鍾便吐了出來。

這次過了一分鍾都還沒有吐,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家小寶能夠吃下這些食物了!

兩人還在驚喜中,張小寶已經叫了起來,“我要吃,小寶還要吃。”

“好好好,爸爸給你夾”張富貴如夢初醒一般,又夾了一筷子青菜送到兒子嘴邊。

張小寶吃下了,同樣沒吐。張富貴和徐文靜兩人喜極而泣,很快,那一小盤青菜便被張小寶吃完了。

“小寶餓餓,小寶還要吃!”吃完青菜的張小寶還鬧著要吃。

徐文靜想著,自家兒子現在不吐了,那吃別的東西是不是也沒有問題?她還是希望張小寶能夠多吃點別的食物的,這樣才營養均衡。

於是她端起桌上的白米飯,喂了一口給張小寶。誰知張小寶吃完又吐了。

“菜菜,小寶要吃菜菜。”嘔吐的滋味並不好受,有時候就連大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張小寶眼睛裏滿是痛苦的淚水,在張富貴的懷中扭來扭去,苦惱不已。

徐文靜趕忙安撫,“媽這就再給你去做炒青菜。”

說著便匆匆忙忙進了廚房,不大一會兒,便端著一大盤炒青菜出來了。

張小寶吃完了這一大盤炒青菜,哭鬧終於停止,他第一次感受到吃東西的快樂,盡管青菜的飽腹感並不強,但對於吃什麽吐什麽的張小寶而言已經算是飽餐一頓了。

吃完的張小寶睡了過去,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

張富貴將兒子放到**,便轉身找到正在收拾碗筷對我徐文靜,急切的說道:“這青菜你在黑市哪裏買的,還有沒有?”

徐文靜歎了一口氣,“還剩下一點了,隻夠咱兒子明天吃一餐了。”

一聽隻能吃一餐,張富貴急了。“你這青菜找誰買的?咱們再多買一點,好不容易咱兒子能夠吃點東西。”

徐文靜白了張富貴一眼,“我還能不知道嗎?我明晚再去黑市看看,看薑妹子還在賣青菜不,還在的話,我就多買一些!還能送一些青菜到哥哥家中,也讓他們嚐嚐。”

徐家這邊發生的一切,薑佑佑並不知情。

此刻她揣著剛剛賣出去的2塊五毛錢,深深感歎賺錢的不容易。

好在自己現在暫時不缺錢,不然該怎麽活下去。

想到自家藏著的金疙瘩,薑佑佑騎車的速度都變快了,她得趕緊將金疙瘩藏入空間裏。

藏哪裏都不如藏自己空間裏來的合算。

薑佑佑回到高家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將車子還給了村長家便急匆匆的走回家去。

跑了一天她肚子都餓扁了。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剛一進門,薑母,滿臉淚痕地衝了過來。

薑佑佑趕忙扶住薑母,問道:“怎麽了,媽?”

“佑佑,咱家咋賊了!黃梨木桌子還有金疙瘩全都不見了!”

“什麽?”薑佑佑驚了,連忙拉著薑母的手。“怎麽回事?”

在薑母抽抽搭搭的聲音中,薑佑佑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在她騎車去京市的時候,薑母也出門去給自家田裏種的糧食澆水了。

薑家有一塊承包田,除了薑佑佑拿來種蔬菜的地方之外,還有一部分重的便是準備上交給國家的糧食。平時都是薑母打理的。

下午薑某想著好久沒有去打理了,隨便鎖上門,出門打理糧食了。等到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直到他看到。之前薑佑佑花5塊錢買回來的黃明木桌子不見了。

他才意識到是家中進賊了,於是他到處搜尋了一番,結果發現自己藏金疙瘩的地方,空空如也。

金疙瘩也被人不見了。

“對不起,佑佑,是我沒有保管好。”薑母滿臉愧疚的說著。

“這不怪你,媽媽,這誰能想到會有賊上門偷東西呢!您別自責了。”

看著滿臉愧疚的薑母,薑佑佑連忙出聲安慰。

“我想我可能知道偷東西的是誰了!”薑佑佑說著,眼神中閃出一道淩厲的冷光。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對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誰呀?”薑母淚眼婆娑的看向薑佑佑。

“是顧翔和柳佩佩。”薑佑佑歎氣,“之前報警的事終究沒有讓柳佩佩顧翔等人長記性。現在居然開始偷竊了。”

薑佑佑咬牙,她是真的不知道為啥這種人還會是小世界的主角的,這小世界是這麽沒有原則的嗎?

“佑佑,你怎麽知道是柳佩佩的?”

薑佑佑歎氣,將之前在京市與柳佩佩爭奪桌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知道我有這桌子,並且與我有仇怨的不就這兩人嗎?”

更何況,這算是柳佩佩的機緣,恐怕這是世界在修正,所以哪怕自己搶下來了,也會因為某種原因修正。這一點是薑佑佑的推測,並沒有說出來。

“那我們現在就去報警把他們抓起來。”薑母蹭的起身,拉著薑佑佑便準備往外走。

薑佑佑趕忙拉住薑母。

“現在恐怕不行,現在天黑了,警察都下班了,再者我們也沒有證據。”

“那怎麽辦?”薑母急了。

“我先去柳佩佩他們,最好能夠在她們房中找到我們丟失的東西。這樣人髒並禍,明天報警就什麽證據都有了。”

但即使如此,他們最多能夠追回桌子,金疙瘩恐怕拿不回來了,畢竟是從桌子中取出的來曆不明的東西,不像是桌子那樣,沒法定性為私人財產。

這一點薑佑佑沒有向薑母說,就是怕薑母更加自責。

薑佑佑轉身便離開了薑家,往知青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