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又想騙我麽

琉璃被江山話語中的冰冷和不屑揪緊了一顆心,忽然真覺得自己和他之間沒什麽好商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才又看著他,耐著性子第三次問道:“你抓我來這裏究竟為了什麽?二皇兄,你真打算一輩子這樣禁錮我嗎?”

直到現在她依然看不清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在表麵這一層關係沒有被撕破前,他依然還是她的二皇兄,他們還是義兄妹,就算不是朋友也還算不上是敵人,除非她把一切都挑明了。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星辰國的三王子?”他忽然薄唇一勾,放開了她,在床邊站了起來。

依然是一副居高臨下俯視天地的態度垂眼看著她:

“想不想知道我身上有沒有月牙兒胎記?”他笑得詭異,甚至帶了一份邪惡,大掌居然動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琉璃嚇得慌忙往石床內側躲去:“不!我不想知道。”

她當然想知道他身上有沒有月牙兒的胎記,可這一刻她知道,如果他的衣服脫下來,自己難逃被他壓在身下的命運。

他對她那份欲念她早看在眼底。

“許世江山,你說過不會強迫我。”

“我會不會強迫你,你心裏不是早就清楚了嗎?”她上次用佩劍抵在脖子上逼他放了她,這一次她拿什麽來威脅他?

大掌在身上一頓撕扯,漸漸的,精壯結實的身軀暴露在她的麵前。

琉璃錯開視線,隻是匆匆一眼便已經把他身上看得一清二楚。

他身上沒有月牙形的胎記,他身上竟然沒有!

難倒,他們一直誤解他了嗎?

可現在他是不是三皇子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在向她靠近。

她嚇得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尖叫道:“二皇兄,不要這樣!我聽你的話,跟你成親好不好,你不要……”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便已經鉗住她的身子,一個翻身把她壓在石**。

眼看他滾燙的唇齒便要落下,她慌忙別過臉,慘叫道:“二皇兄,求求你,不要這樣!”

“你在他們身下的時候,也會求他們不要這樣對你嗎?”

她聽不出他的話語裏是不屑,是取笑還是怨恨?這一刻她什麽都已經想不起來:“他們是我的夫君。”

“我很快也會是你的夫君。”很快他們就會成親,那場婚禮一定會存在,他不可能就這樣放了她!

她依然在躲避著他的唇,哀聲道:“天下女子那麽多,二皇兄,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對我?強迫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有什麽意思?”

以他身為月璃國二皇子的身份,想要女人還怕要不到嗎?

就憑他這一份俊逸和脫俗,整個天底下會有多少女子哪怕不要名分也願意跟在他身邊?

別的不說,就是賓歩淇雲對他那顆心,他難道就看不懂嗎?

“二皇兄,你明知道我還有其他男人,你何必這樣?別讓我汙了你聖潔的身體。”

“我和你一樣肮髒。”他的笑柔和如三月春風,如果不是情況不對,她說不定也會被他這樣一抹笑意所蠱惑。

誠如她所想的,他確實是個出色動人的男人,可是從一開始她心底便認定這個是她的二皇兄。

就算不是親生,她也把他當成兄長一樣去敬愛,哪怕隻有敬沒有愛,她也無法想象這個男人與自己會有這麽親密的關係。

她的手落在他胸膛上想要去推開,可入手卻是他滾燙的溫度,她慌忙收了手,抬眼看他:“你聽我說好不好?我是真的肮髒,可你不一樣。”

“這麽說,你也覺得你的男人髒是不是?”他笑得愉悅。

“不是!”她可以貶低自己,可是她絕不能讓他侮辱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都是這世界上最出色的男子,誰都不能侮辱他們!

看著她眼底的堅定,一張小臉全是不忿的神色,許世江山不由得生起一絲悲涼。

對她的男人她如此維護,可對他卻棄如敝屣,這個女人,她的心為什麽會偏得這麽狠?

“他們究竟為你做了什麽,讓你對他們這麽死心塌地?我呢?我也可以為你做的,你為什麽不能接受我?”

琉璃隻覺得自己頭皮有點發麻,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

如今他赤.身裸.體地抱著她,雖然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可是隔著數層的衣料,她還是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那炙熱的溫度。

他的欲.念正燒得旺盛。

她不想在這樣的時候挑起他更多不滿的情緒,也不想去惹毛他。

這時候惹他生氣無異是自尋死路。

可是她再也想不到任何話去安撫他躁動起來的那顆心,什麽話都已經說遍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她什麽沒說過?

現在,她拿什麽去撫慰他?

她眨了眨眼,看著他眼底含了一抹哀求:“江山,我現在還不能接受你,我從來沒想過……”

“那就現在開始好好想。”他執起她的小手湊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吻著她的每一根青蔥玉指。

琉璃咬了咬薄唇,繼續道:“那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或許我會……”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瞥見他眼底那一抹輕蔑的笑意,想要出口的話頓時咽回到肚子裏。

同樣的伎倆在同一個男人身上用第三遍,怎麽可能還能蒙騙過去?

果然他隻是淺淺笑了笑,忽然含住她的長指輕輕吮了起來。

“璃兒,你又想拿從前那些謊言來騙我了,是不是?第一次是在哪裏?那麽久遠的事,我都幾乎忘了。”

他是真的忘了,第一次她這樣敷衍他是在什麽時候?

當時他居然對她還存了一絲希冀。

他忘了,可是他知道在那遙遠的年日裏曾經被她如此糊弄過一次,雖然時間不長,可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第二次呢?第二次你嬌羞地靠在我懷裏,讓我再給你點時間,忘了嗎?”他依然笑得輕柔,可眼底那份譏諷已經明顯到讓人無法忽略的地步。

琉璃的那顆心一點一點冰冷了下去。

她沒忘,她怎麽可能會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