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抓鬼降魔除妖的找淩正道長,治疑難雜症的找淩一寧小姐,要是出了大問題的話就找趙欺夏小姐,真不能解決才能去找無魂先生,但無魂先生肯不肯出麵還是個大大的問號。”

玄飛到樺甸五日後,江湖道上就傳出了這樣的風聲,差點讓他想搬家。

“一寧,那些上門來的人,能不理咱就不理吧,這忙能幫到什麽時候去?”玄飛瞧著淩一寧又送走一波過來問診的人,就砸巴著嘴說。

“我在給自己掙零花錢呢。”淩一寧笑吟吟的把雙手搭在玄飛的肩膀上,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接著嬌羞的咯咯一笑跑開了。

在鄭鐸那弄了兩億,華謀國很識相的給了一億,總共就是三億,比淩正上回去長白山趕那一趟預計能下半輩子不愁吃喝的差事多出了好些倍。

這錢都放在淩一寧的戶頭裏,她還說掙零花錢,其實都是她心太軟,想要幫那些人的忙,錢隻是象征性的收一些,真要沒錢的就不收了。

淩一寧修煉的是木魂氣,木生萬物,本生就有治療病症的效果,並非一昧的隻能用來傷人,這倒讓她找到了使力的地方。

玄飛勸了一陣就不勸了,天天用這木魂氣,隻要不過量,也算是一種修煉吧。

“小白!”趙欺夏從廚房裏追回來,就看小白嘴裏含了個雞腿,撲撲的往玄飛這跑。

“又偷吃,還怕不夠胖嗎?要節食,知道不?你是女生。”玄飛一把按住小白,從它嘴裏搶過雞腿,扔在了茶幾上。

小白嗚嗚叫了兩聲,就被趙欺夏拎走了。

還有一個多月,才是天門考核的日子,二十四說一定能找到,玄飛感覺他是在吹,就打定主意住在這裏等他。

“叮叮!”

門鈴又響了,玄飛就看著淩一寧穿著拖鞋去開門,直搖頭說:“一寧,你得拿拿架子,要不然這些人還真以為是不花本錢的了。”

“誰不花本錢?”

一個熟悉的聲音躍入耳中,玄飛一愣,扭頭就看著苦啼法師站在門外。

“苦啼法師?”玄飛驚喜道。

苦啼法師哈哈一笑,趙欺夏就一陣風似的跑出來:“你怎麽來了?”

“來不得嗎?媽的,這屋子也裝修得忒奢華了。”苦啼法師走進門後在玄關上就大發感歎,“比咱苦鳴寺的大雄寶殿都要強上幾倍。”

“你就別寒磣人了,苦鳴寺那些藥師佛,彌勒佛的肚子裏隨便拿出件東西來,別說這裝修了,連屋子搭一塊,少說能買十套。”玄飛說著把煙遞給了嘿嘿直笑的苦啼法師,“怎麽有空下山?”

“苦鳴寺出了些事,我是出來找人的。”苦啼法師點起煙吸了口,又拿起顆蘋果放在嘴裏咬了下,邊嚼邊說。

“對了,上回一葉的事,最後怎麽辦的?”玄飛問道。

“一葉沒回苦鳴寺,直接回到金剛佛院去了,三天後,就是大前天,他和菩提二人帶著羅漢堂的四名弟子趕去了山神幫的總壇。”苦啼法師皺著眉說,“昨天灰頭土臉的回來了,一葉還受了不輕的傷,看上去像是火鳳凰傷的他。”

火鳳凰?火鳳凰的實力和一葉就在伯仲之間,能重傷一葉。何況還有個與一葉不分高下的菩提在,“一葉證菩提”同時出手,怕是很少能吃這樣大的虧。

“他沒說什麽?”玄飛訝然道。

“一葉那個性子,連我出手傷他的事都沒說,怎麽會說是在誰手中的吃的虧,我是從那魂氣擊傷一葉的屬性上判斷出的,是火魂氣。”苦啼法師苦笑道,“在山神幫中使用火魂氣而又有實力打傷一葉的除了火鳳凰還有誰?那天要不是苦鬆師兄看出一葉已快火毒攻心,他怕是都活不下來了。”

玄飛吃了一驚,說是重傷沒錯,可沒說是重傷到差不多要見閻王的地步。

“那菩提呢?”趙欺夏問道。

“菩提還好,沒吃什麽大虧,就是要休息兩三天。他倆沒臉回金剛佛院,菩提拉下臉來求苦鬆師兄找些幫手,我這回就是來搬救兵的,”苦啼法師瞅到玄飛微皺著眉的臉,笑道,“不是找你們,樺甸還有幾個金剛佛院奇門的師兄弟,我想讓他們陪我走一趟。”

玄飛沉吟了片刻說:“依你看,你們這些師兄弟的實力加在一處能大過一葉和菩提?”

苦啼法師微微一怔,搖頭道:“一葉修煉的是金剛降魔咒,那天你是見過的,威力無鑄,是金剛佛院三十九密法排名前三的,我們出身奇門的人,就算能修煉密法,達摩院的長老又怎會傳授排名前三的密法,光依靠伏魔功,就算練到八九層,去對付修行人,還是非常艱苦。”

淩正插嘴道:“既然明知不敵為何還要去找山神幫的人?”

“山神幫盜走了苦鳴寺的藏經,這苦鳴寺雖說是金剛佛院下麵的寺院,但一葉和菩提總算是為苦鳴寺出頭,我要是作壁上觀的話,心裏過意不去。”苦啼法師說著瞟了趙欺夏一眼,“小夏,晚些時候還要跟你拿一些香。”

趙欺夏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依我對山神幫的了解,他們恐怕還沒這樣大的實力,怕是他們也找了幫手。”玄飛緩緩的說道,“我的意見是,苦啼法師,你要能不去就不去吧。”

“你說得倒是輕巧,這人要臉,樹要皮,佛還要件僧衣。我要不去,就等著羅漢堂的人將我拘回金剛佛院吧。”苦啼法師輕笑道,“也沒你說的那樣凶險,拿了小夏的定魂香去,總能全身而退。”

玄飛想了想,確是如此,才微微點了點頭。

淩正和淩一寧知曉玄飛和山神幫的一些事,就沒出聲,趙欺夏卻是想讓玄飛出手去幫苦啼法師,但見他絲毫沒有鬆口的模樣,她還是忍住沒說。

“留下來吃飯吧,就吃小白。”玄飛說了聲,小白哧溜一下就跑不見了。

“哈哈,它還記得我上回說的話吧。”苦啼法師大笑道。

坐在飯桌上,苦啼法師吃了半碗飯後,說道:“還記得上回日盲蛇的事嗎?”

玄飛點點頭,就聽苦啼法師繼續說道:“日盲蛇的毒牙毒液是山神幫取走的。”

這件事在九泉山的時候,玄飛就知道,隻是不明他們要這些做什麽。

“兩本經書也是山神幫盜走的。”苦啼法師沉默了會兒道,“他們前些時候四大壇主死了三位,現在僅剩下火鳳凰一人,傳聞靠王山宋子雄也去世了,現在是由雪姑滂滂在代理幫主。”

玄飛微微一怔,想起了那個在酒樓裏翩然走下的女子,不禁問道:“山神幫的人服她?”

“畢竟宋子雄和她有血緣關係,在暫時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由她代理,還是能有些人望的。”苦啼法師歎道,“宋子雄也算是一世人傑,不想死得這樣不明不白。”

“苦啼法師,這山神幫不是一般的修行門派,裏麵的人全都是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的非法之徒,光憑著血緣這一條,雪姑滂滂就想壓住整個山神幫的待眾,恐怕難度非小吧?”玄飛質疑道。

“聽說火鳳凰和新任的木壇壇主木清風都支持她,但真實的情況不得而知,我也是道聽途說,你們就隨便聽聽,反正你也不想幫這個忙。”

玄飛笑了起來,苦啼法師還是忍不住把心裏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