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趙尋眼中閃出狂暴的光彩,轉而笑了笑,自嘲道:“逆子?沒錯,我就是逆子,沒有早點回來,為了我主族滅掉這個不仁不義的趙家。”

那幾人全都嚇得臉色蒼白,躺在地上沒有一點想要戰鬥的念頭,這就是實力差距太大的後果,趙尋動動手指頭,就能夠輕易將他們全部都殺死。

“我想活下來,我活下來之後絕對不這樣囂張跋扈,求求你讓我活下來!”那人突然站起身,趙尋以為他想采取什麽行動,不依不撓,但是下一秒,那個人就在趙尋的眼前,雙腿一彎,直接就跪了下去,同時因為趙尋身上強大的靈壓,跪下來之後,再次被壓地上,而且還是臉朝地。

作為一個想活得更好且自私自利的人,本身沒有什麽值得尊重的,但是生命的本能,每一個覺醒這種能力的人,都是值得敬畏的。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苦不堪言,為什麽你要選擇活下去?”趙尋眼中閃出些許不屑的目光,如同看一隻螞蟻一樣看著那個青年。

“因為我家裏麵有病殘老父,我如此行事,都是想治療他的病,想讓他好過來,讓我盡一點孝。”那個青年對趙尋如此說道。

趙尋眉頭一皺,眼中露出滄桑之意,他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果那個人現在還活著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對待他。

“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一一回答我,我再看你們值不值得活下去。”趙尋拿定主意,就不會再多浪費時間,對著那幾人問道:“你們是誰?”

一人立即說道:“我們是趙家旁支,這一次是趙家族長因為族會人手不夠,所以才調遣我們過來的。”

“現任趙家族長是誰?”

“趙日天,太上長老的大兒子,自從上任家主死了之後,他就上位,一直擔任家主到現在。”

“趙家主族祖墳在什麽地方?”

“在鹿鎮不遠的劍海村深山。”

“為什麽要提前開始族會?”

“因為萬獸門的強者催促,萬獸門的強者實力強大無比,給趙家施加了很大的壓力,不得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

趙尋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前輩,可以放我們走了嗎?”那個青年乞求道。

趙尋偏著頭看著他們,手指輕輕一旋,指尖上麵出現了火紅色的光點,隨後在那幾人的恐懼驚叫之下,趙尋將指尖在他們的脖子上麵一劃。

一碰到他們脖子的皮膚,鮮血就快速地流了出來,鑽心地疼痛讓他們苦不堪言。

趙尋在他們的脖子上麵,每人都畫了一下,鮮血慢慢滲出來,血肉模糊的樣子,但是鮮血流了一會兒,便停止了,傷口的劇烈疼痛也漸漸消失了。

“我不殺你們,隻給你們一個教訓,脖子上麵的那一道,一生也消除不了,你們要記得,今天的大難不死,是因為你們閃現出來的那一點點人性。”

那幾人看著說話的趙尋,漸漸覺得趙尋的眼睛非常好看,在趙尋的眼睛裏麵出現了一團紫色的氤氳,並且逐漸凝聚成形,形成一朵紫色的玫瑰花,他們越看越癡迷,直到最後喪失一切意識。

趙尋將他們六人,全部都扔進了山洞之中,把他們的身份腰牌全部都摘了下來,最後用大石塊將洞口給堵住,三天後他們會蘇醒過來,對於趙尋施展幻術的事情一點也記不得,但是他們會記得脖子上麵為什麽會有一道血痕。

搞懂了這些信息,趙尋就沒有絲毫的猶豫,趕往趙家的府宅。

“腰牌!”趙家府宅門口,一個身穿管家服飾的人攔下趙尋。

趙尋神色從容,將腰間的腰牌拿了出來,遞給那個滿臉都是精邪之光的老者。

老者皺著眉頭,一臉的厭惡之氣,那薄嘴唇,配上黑白參次的長眉毛,活脫脫就是一隻猴子,趙尋光是看著此人的麵相,就有些按耐不住衝動,想要立即給這個老家夥一拳,送他上西天。

那老者拿著紙筆,在上麵查著什麽,最終眼神有些挑剔地說道:“趙振,你們不是一隊人去收糖人鋪的銀錢嗎?怎麽回來的隻有你一個?銀錢收上來了嗎?”

“收上來了。其他人都去了茅房,我先回來給大爺說一下,讓大爺知道我們沒有偷懶。”趙尋臉上賠笑,一臉的諂媚之意。

那老者聽他大爺大爺的叫,心中很是爽快,眼睛眯著說道:“別給我來這套,你小子還算是懂譜,族中忙的很,你快去幫忙。”

趙尋對那老者笑笑,隨後便進到趙家族府之中,隻見其中人來人往,各種各樣的布置正在緊張的開展著。趙尋進來的目的,就是先把情況搞清楚,所幸直接往以前的居所走去。

“你過來?”正在趙尋有些鬼鬼祟祟往那裏走去的時候,一個女生傳入趙尋的耳中。

趙尋連忙回頭,低聲道:“小人有任務在身,不能耽擱,先走一步。”

“梁伯!這個下人不聽我的話,你快過來!”那個女子聽趙尋這麽一說,直接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那門口的老者立即屁滾尿流地跑了過來,看了一眼趙尋,對那女子說道:“紫衣小姐,你倒是有什麽事啊,老夫現在事情多著呢。”

那個女子指著趙尋,說道:“我不過是想找人幫我搬東西,這個下人直接對我不理不睬,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難道我紫衣在趙家,已經沒有任何地位了嗎?不行,我一定要告訴我那當城主侍衛長的爹爹。”

梁伯一聽,臉上立即就是煩不可耐,直接對著趙尋說道:“趙振,你什麽事情都不要做了,專門服侍紫衣小姐,千萬不要怠慢。”

說完,還沒有等趙尋同意,梁伯直接身子一轉,溜得遠遠的。

這個時候,紫衣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看上去她是順心順意,但是一旁的趙尋卻是沒有多麽高興,這個叫紫衣的小姑娘,看上去嬌生慣養,有些跋扈習氣,趙尋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人。

而且,趙尋以前在趙家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紫衣,想來紫衣的母親應該是趙家之人,後來嫁給了一個什麽城主的衛隊長,如今族會,按照禮節將這小姑娘給請了過來。這種人是最難伺候的,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讓自己開開心心,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

“把這幾箱東西,全部搬到我的房間去。”紫衣吩咐了一聲,隨後就什麽也不管的往自己的住處走。

趙尋看看旁邊的三大包東西,一陣無語。

抱起兩個箱子,隨後用腳對著另外一個箱子一挑,直接踢了到了兩個箱子之上,然後快步追上那個紫衣小姐。

這點重量對於趙尋來說並不算什麽,但是那個紫衣回頭一看,倒是有些驚異,但是不一會兒就平複下來,並且感歎道:“你力氣倒是很大,但是跟趙銘哥哥相比,你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趙銘?

趙尋心中立即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跟趙尋沒有多少過節,但是趙尋以前在趙家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趙銘很多荒唐事跡,當然這種事跡當事人當成自己的光榮事跡,任由外界隨意謠傳。

紫衣對趙銘應該還不怎麽了解,趙尋也不願意多話,非親非故,況且這個女子態度實在很差,就算趙尋好意多言,說不定她還不領情,以為趙尋是什麽平庸之輩,嫉妒於趙銘的成就。

“你是不是連趙銘哥哥的事跡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在趙家的後輩之中,趙銘哥哥是其中最強的兩個人,另外一個就是在棋宗進修的趙子怡姐姐。”

見趙尋沒有多少反應,紫衣竟是對趙尋說起了趙銘。

“恩。”趙尋不願意多言,趙家後輩再厲害,都對付不了他的一根手指,這種盲目崇拜,在趙尋眼中簡直就是無腦至極。

到了紫衣的房間,趙尋按照她的吩咐,把東西全部都擺放的整整齊齊。

“這三天,你就是我專門服飾我的仆人,你要隨叫隨到,知道了嗎?”紫衣對趙尋說道。

“知道了。”盡管很是不忿,但是趙尋仍舊耐著性子回應著。

忙了一個上午之後,紫衣帶著趙尋去趙家後輩吃飯的地方,本來趙尋不用去的,但是紫衣聽說那些鹿鎮的有名後輩全都在,而且都帶了自己的仆人,便命令趙尋跟在自己的身後。

“我這樣的裝扮怎麽樣?”紫衣換上了一身桃色裙子,轉過身,對趙尋問道。

“很好看。”趙尋說道。

紫衣眼神突然一變,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一般下人見到她這樣的裝扮,都會不敢多看一眼,雖然也會稱讚,但是看上去畏畏縮縮的,而趙尋根本沒有一點畏縮的樣子,直直看了她一眼,並且又不失禮節地稱讚了他一句。

從這一點來看,趙尋跟一般的下人不一樣。

“該走了,時間快到了。”趙尋對紫衣催促了一聲。

紫衣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是想到等一下就能夠見到朝思暮想的趙銘,並且憑借一身裝扮,豔壓群芳,頓時對於趙尋的疑惑,全部都拋到了腦後。

不多一會兒,兩人就走到了主辦宴席的地點,紫衣和趙尋到的時候,已經來了很多人,位子都快坐滿了。

“這是紫衣妹妹!”一個趙家後輩見到紫衣之後,突然認出來,紫衣的身份,連忙大喊起來。

那原本坐在主座上麵,威武凜人的趙銘,一看到紫衣,眼睛都直了,目光直直注視著紫衣胸前的兩團,但是意識到現在人多會失態,目光連忙轉移,然後不時偷瞄向那個部位。

“紫衣妹妹!我當年見到你的時候,隻不過是個小孩子,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大美女了。”趙銘臉上帶著壞笑,看的都讓趙尋厭惡,但是紫衣卻是猶如未覺,滿臉的燦爛笑意。

趙銘在旁邊騰出一個位子,讓紫衣坐到他的旁邊,臉上始終帶著笑意,眼神之中是奸計得逞的**相。

“今日我們鹿鎮的青年才俊全都聚在這裏,來,我敬大家一杯。”趙銘在這一群人之中,有一些威信,當即站起舉杯,在座的其他人也全都站了起來,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