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舉杯,紫衣臉上滿是笑容,趙尋站在她的後麵,都能夠感覺到紫衣那一蹙一笑,傳遞出來的是對趙銘深刻的愛慕。

趙銘見紫衣一口便將酒水全部喝了下去,心中覺得這種女子容易得手,臉上更是笑開了懷。

“趙公子,整個鹿鎮實力最強之人,莫過於你趙銘了吧,我等今天坐在這裏感到萬分榮幸。”一個公子打扮之人,坐下來就開始拍趙銘的馬屁。

這一拍,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後,立即就有一道聲音說道:“趙公子身為十大宗門的萬毒門之弟子,那實力根本就不用說了,這種差距就算給我們十年時間,也未必追的上。”

趙銘聽眾人如此說辭,臉上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當然這種場合,再厲害也要推脫,要讓人感覺到自己是有實力,而且是個謙虛之人,那樣就更加讓人崇敬,嘴上便說道:“各位抬舉了,要說我趙家真正厲害之人,應該是我那三姐了,趙子怡,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棋宗正式弟子之中的前兩百名,要不是因為一些原因,我三姐就能夠去那一個月之前的十宗比鬥。”

眾人一聽,神色都是一怔,不可否認,趙子怡是名副其實的趙家第一,鹿鎮第一,怎麽說人家都是進到了數一數二的宗門,棋宗之弟子,並且在裏麵有了一些成就,這種鴻溝,不是拍一兩句馬屁就能夠追趕上的。

“我還聽說,你們趙家還有比這更厲害之人,就是那個在十宗比鬥之中,幫助不周宗取得第一名的趙尋。”正在找這時,不知道那個不開眼的,突然提了這麽一句。

眾人皆是有些埋怨地朝著那人望去,但是看清那人之後,眼中的不善之色,瞬間就變為了愕然,再也不敢多表露半分不滿。

趙銘卻是一臉的怒氣,對著那人說道:“塗紹,你是成心來找事的吧?你們塗家來我鹿鎮不過是五年時間而已,不要以為現在站穩了腳,就能夠不把我們四大家族放在眼裏。”

塗紹臉上露出肆無忌憚的笑意:“我說的是事實,你們趙家真正能夠稱得上才俊的,就是趙尋一個,然而,卻被你們趕出了趙家,而且,我聽傳聞,你們這一次光祖大典,實際上就是挖趙尋的祖墳……”

“夠了!”

趙明一聲嗬斥,拍案而起,“我趙家事情,豈容你一個小羅羅在這裏指手畫腳,小心你今天走不出趙府!識相就給我老實點!”

塗紹咬咬牙,一杯酒灌入口中,氣焰也漸漸降了下去,他的修為比趙銘差一些,真要動起手來,他打不過,再一個這是趙府,輕舉妄動必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其他人見氣氛一下尷尬了,當即有人站起身,圓場道:“今日我等齊聚,就是為了提前祝賀趙家的光祖大典,這種時候就不要把私人恩怨帶進來,來,大家幹了這一杯。”

眾人一陣呼喝,端起杯子,用一團和氣掩飾剛剛的不快。

紫衣舉起杯子,對一旁的趙銘問道:“哥哥,趙尋是誰,很厲害嗎?”

趙銘眉頭深皺,狠毒地道:“一個狗雜種!”

趙尋站在旁邊,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這一群所謂的青年才俊,連不周宗好些記名弟子的修為高都沒有,如此時刻,以天之驕子自居,趙尋都覺得有些好笑。

這裏麵修為最高的趙銘,也不過是銀元境五階,而且身上的氣息不穩,想來應該是服用靈藥過多的緣故,並不是靠著自己苦修過來的。

宴席過後,趙尋陪同紫衣走向住所。

紫衣喝了一些酒,臉上潮紅色,眼神迷離,看上去好像非常開心。

心中得意,自然要在旁觀者麵前炫耀一下,她對旁邊的趙尋問道:“趙振,你覺得趙銘哥哥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嗎?”

“呃……”

趙尋臉上一排黑線,這種少女懷春的問題,他才不想解答,但是好人心理作祟,還是說道:“有些東西不能光看表麵,平淡才是真。”

紫衣一聽趙尋這話,臉上原本的和善秀美,一下就變成了被人背叛的神情,站在那裏,生氣地說道:“什麽意思,你覺得趙銘哥哥不夠優秀?”

趙尋既然準備了做好人,那自然知道做好人的代價,低頭沉默,不再多說一句話,就像他真的理虧了一樣。

“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於趙銘哥哥取得成就,在他背後詆毀他,你這種人現在是下人,以後一輩子都是下人。”紫衣刁蠻性子立即就展露了出來,對趙尋破口大罵。

罵完之後,紫衣還不解氣,怨毒地瞪了趙尋一眼,隨後氣憤地回到自己的住處,上樓的時候,還多趙尋命令了一聲:“明天早上別忘了給我送到馬場。”

趙尋站在那裏,心中倒是沒有什麽所謂。

沒有了紫衣在旁邊,把他當成下人的束手束腳,趙尋便自如輕鬆地走回了自己以前的居所。

回到那裏之後,見到的是一片廢墟,上麵還有木炭的痕跡,看來趙家人在他把四大家主全部殺了之後,便把他的居所直接給燒了。

趙尋走進那已經殘破的圍牆,用手輕輕沾了一下牆壁上的黑灰,眼睛靜靜注視著指尖,這個地方承載了他十幾年的記憶,最後隻剩下這一點的痕跡。

靜望星空,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趙尋就在紫衣的樓下等候了。

紫衣打著哈欠,但是轉而又精神煥發,緊張地跑下樓梯,對趙尋說道:“你別耽誤我時間,速度快一點,趙銘哥哥說今天要帶我去馬場!”

趙尋臉上不喜不悲,靜靜跟在紫衣的後麵。

不多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趙家的主府大堂,這裏是專門會見重要賓客的地方。

隻見大堂之前,圍了一大群人,那個新上任的趙家家主,趙日天已然在列,旁邊還聚攏著趙家的一些長老,有些長老趙尋還認識,說不定他們還記得趙尋的長相,趙尋適時低下頭,在自己臉上抹一些灰塵。

“呋!”

一陣強勁的風聲傳了過來,隻見天上飛來一個巨大的鳥獸,那個鳥獸十分巨大,上麵站了五六個人,全都身穿萬毒門的服飾,一個個都是盛氣淩人,好似十分看不起趙家的這些人。

鳥獸降落下來,那些人走下來,眼神挑剔地掃掃趙家主府周圍的裝扮。

這一行人總共是六個,兩個老者白發蒼蒼,身上的修為都不弱,想來應該是不周宗的長老,其中一個還是金元境巔峰的強者,其他是萬毒門的弟子,全都是銀元境的修為。

“蛇長老,蠍長老,還有各位萬毒門的小兄弟,我等在這裏盼望多時了,快請到裏麵坐。”家主趙日天連忙趙尋起來,將他們往大堂裏麵引去。

那個修為最高的蛇長老,淡淡一笑,看了眾人一眼,隨後說道:“不必這麽客氣,我們萬毒門跟趙家站在一條線上,跟親兄弟一樣,不必講那麽多的禮數。”

這一句說完,那趙日天臉上簡直就是受從若驚,當即如同看著主人的狗一樣,崇敬無比地盯著蛇長老。

趙尋冷冷望著那人群之中的蛇長老,一看他就是陰險之人,現在稱兄道弟,實際上就是為了趙家主族祖墳的那些寶貝,拿走了寶貝,哪裏還會把趙家絲毫放在眼裏,可悲這趙日天,不知危難將至,還搖著尾巴當哈巴狗。

蛇長老最後將目光鎖定到趙銘身上,嘴上笑著道:“趙銘,你還真是不錯,幾個月沒見,就已經成就了銀元境中期,如此天賦,我倒是可以考慮收你當我的親傳弟子。”

趙銘一聽這話,心中樂的真是跟花一樣,當即跪拜在地,千恩萬謝。

趙日天更是嚇得不行,不斷地深呼吸著。這是他夢寐以求的,趙家弟子要是能有一個金元境巔峰強者的師父,那真是有了一個巨大的靠山。

他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痼疾,那就是趙家的逆子趙尋,已經成為了第一宗門不周宗,一個長老的親傳弟子,要是在這方麵趕不上趙尋,那他們趙家的臉真是沒有地方擱。

趙日天看著蛇長老的“慈眉善目”,心中長歎,現在好了,聽聞趙尋的師父還不是什麽金元境巔峰人物,但是趙銘以後的師父就會是金元境巔峰的師父,這一點完完全全能夠將趙尋給比下去。

眾人將萬毒門的人送到了大堂之後,有地位的就留下來陪客,沒地位的,全都出去。

趙銘心中欣喜無比,走出主府之後,立即便帶著紫衣去往馬場,準備牽馬去遊玩。

紫衣高興地不得了,但是心中有些小九九,不時朝著趙尋這裏鄙夷地看上兩眼,目的是為了向趙尋表明,她選擇的趙銘哥哥到底有多麽優秀,趙尋的“嫉妒”是多麽的可恥。

趙尋牽著紫衣的馬,向著趙家後山的林中走去,一路上,趙銘和紫衣不斷的談笑著,談著談著,有些話題便變得有些曖昧了,恰巧兩人走到了林中的靜僻處。

“紫衣妹妹,要不要跟哥哥單獨去玩一會兒。”趙銘目露邪光,對紫衣說道。

紫衣看著林子深處的鬱鬱蔥蔥,自然猜到了趙銘想要做什麽,但是沒有拒絕地說道:“好,我想跟趙銘哥哥一起去玩……趙振,你就在這裏等著,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過來。”

趙銘臉上帶著笑意,跟紫衣一起騎著馬進入到了密林深處。

趙尋站在遠處,心中自然知道他們想做什麽,也沒有當回事,而後便想到了萬毒門的一些事情。不管怎麽說,這一次趙家的號稱的“光祖大典”,實際上就是挖趙尋的祖墳,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忍耐,他要讓這些為非作歹之人,明白招惹趙尋的下場究竟是什麽。

幾盞茶的時間過後,趙銘和紫衣從林子之中騎馬出來了。

紫衣臉上是潮紅之意,跟喝了酒一樣,趙銘脖子上麵有著一些紅印,臉上更是滿足的不得了,他們兩個已經把事給辦了,不時對看一眼,又含笑看向別處,更是說明趙銘已經取了紫衣的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