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終於到了我上場的日子,張德凱一大早就起來,給我喂食,我知道接下來有一場苦鬥,所以也顧不得其他,將他扔下來的食物一口吞了下去。

然而隻是一小會,我感覺渾身無力:“嗎的,這家夥又給我下藥了,這到底是什麽藥,根本讓我無法察覺啊!”

這種藥著實厲害,要知道我如今的感知可是很敏感的,但我卻一點都沒有嗅到食物上的迷藥。

見我趴在那裏不動了,張德凱這才打開牢籠的大門,和他的助手一起把我拖了出去,放在了皮卡車上的鐵牢裏。

放好後,張德凱還說了一句:“這蛇怎麽長得這麽快,半月前帶回來的時候,它還沒這麽重,可今天居然差點讓我們都拖不動了,嘖嘖!真是個怪胎。”

車子絕塵而去,直到一小時後,我被帶到了章同市的地下鬥獸場,鬥獸場設在章同市郊區一個叫文月山莊內,這裏不但隱秘,而且非常豪華,聽說最初是由一個叫郭勇佳的大老板建設的。

郭勇佳的身份很神秘,據說他是省裏一個大官人的遺腹子,他建造這個地下鬥獸場隻不過為了自己的興趣愛好罷了,並沒有想過要以此來賺錢,據小道消息稱,這個地下場每年的出入能有幾個億。

其實這個地下鬥獸場不光在本地有名,就在南方附近的幾個省內,也是名聲遠播,每到大型鬥獸的時間,那些達官貴人或者商界名流,都會趕過來參加。

當張德凱將車子開到山莊大門前時,幾名保安就攔住了他,然後進行檢查,也幸好張德凱有柳正中給他的會員卡,不然他連讓檢查的機會都沒。

其實這也正常,這裏來的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果安全沒有抓好,出了問題,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檢查完畢後,張德凱就把車子開進了裏麵的停車場,然後打電話讓柳正中叫人來把鐵籠給抬進去。

張德凱也是一陣感慨,如果這次這條蛇能贏,並且取得冠軍的話,他說不定也有機會擠進這個圈子裏。

此時,山莊內的一個總統套房裏,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品著茶,從麵相上看去,此人一臉正氣,眸子裏卻透著一股精明,一看就是一個很有信譽的生意人。

而這人正是這個地下鬥獸場的建造人郭勇佳,由於生意越做越大,之後他再也沒有精力來管這家鬥獸場,所以他就把這家鬥獸場交給了他的弟弟郭凱佳來掌管,自己隻是閑暇的時候來看看。

“哥,你怎麽有空過來了?”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正是郭凱佳。

郭勇佳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弟弟說,“怎麽,我不能過來嗎?”

郭凱佳麵色微變,強笑著說,“哥,你開什麽玩笑,這場子本來就是你的,我隻是幫你看管一下而已,怎麽到你嘴裏變成我的了,怪不好意思的。”

郭勇佳臉色呆滯了一下,這貨還打蛇上滾了,沒好氣的一揮手道,“看你這架勢,下次來這裏換了個老板我也不會意外了。”

郭凱佳一看自家大哥這神色心裏一鬆,剛要說話,就看郭勇佳擺了擺手說,“閉嘴,正經一點,誰他嗎讓你打黑賽了?把我一個好好的場子搞成什麽逼樣了!”

郭凱佳有些為難的說道,“哥,我這不是想多給你賺點錢嗎?光靠會員那點錢還不夠租金呢!我這不是……”

“別給我找借口!”郭勇佳突然吼道,反手一拳砸向牆壁,蛛網一般的裂紋瞬間遍布這一整塊堅硬的大理石,嚇的郭凱佳都忍不住一抖。

“光會員那點錢?光會員那點錢就足夠你開幾次海天盛筵了,你還嫌不夠?”郭勇佳甩了甩手,接過旁邊保鏢遞過來的麵巾擦了擦,手上竟無一絲受傷的痕跡,看的郭凱佳還有周圍的保鏢都暗中吞了吞口水。

“你,知道為什麽我不讓你打黑賽麽?”郭勇佳靠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弟弟問道。

郭凱佳不敢坐,隻是說道:“這些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如果照你那老打老實的方法的話,一年我們賺的錢連本都不夠,你可知道,在外麵流傳,我們地下鬥獸場一年可以賺多少億多少億的,可是到底有沒有賺,你自己心裏會沒數嗎?”

郭勇佳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看著他的弟弟,說道:“阿耀,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個地下場最賺錢的是什麽嗎?”

“哥,最賺錢的就是我之前所做的啊,你聽我的哥,如果按照我的方法來做,一年至少可以賺兩到三億。”見他哥問他,郭凱佳激動的說道。

哪知郭勇佳卻擺了擺手,說道:“老三,你可真是讓我失望啊,區區兩三個億,你就看在眼裏了?跟了我這麽久,你還是什麽都沒學到啊!”

郭勇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又說道:“我開這個鬥獸場為的不是賺錢,而是外麵那些觀眾,他們是什麽人,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吧,如果沒有他們,我們這個山莊又跟普通山莊有什麽區別呢?”

郭勇佳喝了口茶,繼續道:“你以為他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看比賽找樂子嗎,錯了,其實他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而是因為這裏是他們這些上流人物的交際會所,有時候他們隨便在包間裏談幾句話,就能改變他們的一生,我本來還想讓你曆練一番,然後把這裏真正交給你打理,可沒想到,你卻這麽令我失望。”

教訓完郭凱佳後,郭勇佳歎了口氣,然後話風一轉,問道:“今晚的壓軸賽是什麽?”之所以這個鬥獸場能這麽火爆,也是因為他們每個月都會想辦法弄一些新花樣來吸引觀眾的眼球,比如獵豹和大野豬爭鬥,或者變異老鼠和鬥牛犬大戰等等。

見他哥不再數落他,郭凱佳悄悄鬆了口氣,答道:“今晚的壓軸賽是柳少和蔣少兩人私人鬥獸,上個月柳少輸了,所以我聽說,他好像在哪裏弄了一隻大花蛇來,想要找回上次的場子。”

“哦?是這兩人,那你千萬要小心一點,不要因為他們其中一人丟了麵子,而在裏麵鬧起來。”對這種好勇鬥狠的大少們,郭勇佳也是很頭疼。

“放心吧哥,這種人雖然是狠了一些,但他們卻也是很要麵子的,所以應該不會那麽沒品而在裏麵鬧事的。”郭凱佳雖然看上去有些像文弱書生,但在這個圈子裏呆久了,也漸漸的弄清了這些大少們的品性。

我被他們抬下去之後,就被放在一個飼養室裏,過了好久,我才漸漸恢複體力,看來這次他放的藥要輕一點,也怕影響到我之後的戰鬥力吧。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飼養室,還挺寬的,裏麵放著各種動物,什麽犀牛,白熊,甚至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巨大野獸,仿佛來到了一個動物世界一般。

不過我能感覺到這些動物,比起那些野生的多了一絲凶狠,而且還帶著暴躁的氣息,很顯然是被那些人給經過殘酷的生死訓練。

突然,我感到一股凶意傳來,我扭頭一看,隻隻見角落處放著一個鐵籠子,裏麵關著一隻野狼,但它又與普通的野狼有所不同,它的嘴部較長,眼睛向上傾斜,四肢也比較細長,皮毛也是以幾種不同顏色混合而成,特別是它那眼神,不但露一絲凶狠,甚至我還隱約感覺到,它那眼神中還露出一絲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