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咬住脖子的時候,它還在拍打著翅膀和使勁的用爪子亂蹬,即使我的皮再硬,也被它給抓出幾條血痕。

而它的血液順著我的嘴,慢慢的流到我的胃裏,不知道為什麽,當我吸到它血液的時候,我有一種莫名的躁動和興奮感。

也許是被打過激素的原因,這隻公雞的生命力極強,撲打了好久,才漸漸的不再動彈,然後我才慢慢的鬆開了它。

此時,我不敢去吃掉那隻雞,因為我怕它體內的激素給我帶來危害,所以鬆開它後,我就慢慢的爬在了一邊。

但,沒過一會,我感覺到體內一陣氣血翻湧,仿佛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從體內傳來,我心裏一驚,這股力量來得有些莫名奇妙。

突然我想明白了,原來是我剛才咬死那隻公雞的時候,它的血液流到了我的口裏,被我吞噬,而真正的激素都是藏在血液裏的,所以它身上的激素已經被我吸了一大半。

“糟了!剛才一時大意,給忘了這茬了,沒想到我已經吸食了激素!”我想到這裏,感覺一陣害怕,生怕這玩意害死我。

但現在已經來不及多做考慮,因為激素的作用實在太強大了,我雙眼通紅的看著對麵這隻公雞,將身體一弓,猛的竄了上去,一口刁住就撕咬了起來。

蛇的本性此時完全暴發,咬住那隻公雞的屍體後,我殘忍的將它撕碎,然後一塊塊的生吞了下去,然而這樣隻能讓我食用更多的激素,可我管不了那麽,現在的我,隻是想殺,似乎自己完全不能控製自己的思想。

之前我吞噬完食物後,就會趴在一旁慢慢的消化食物,可是今天卻不一樣,我吞下整隻公雞過後,更是暴躁不安,吐著信子在牢籠裏竄來竄去,很想找一隻凶獸來與我撕殺。

“噝噝!”我吐著信子,昂著頭,看著上麵的張德凱,意思是讓他給我弄隻獵物下來,讓我殺個夠。

可是這家夥看到我這表情,居然很滿意的笑道:“嗬嗬,不錯不錯!看來這激素已經激醒了它身上的血性,而且也沒有太過頭的讓它發狂,明天進鬥獸場的時候,我想柳哥一定會喜歡的,哈哈!”

那家夥在上麵自言自語的說完後,就退了下去,而我卻在下麵心裏大罵他王八蛋。

夜,悄悄的來臨,當月光照射在我身上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涼,暴躁的氣息也慢慢的好了一些。

這時我反應過來,渾身一個激靈,這激素果然厲害,差點讓我喪屍本性,此時被月光一照,令我清晰的頭腦得到了思考。

我立馬強忍著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慢慢的進行著老頭教我的呼吸吐納法,漸漸的將那股暴躁的氣息壓了下去。

直到月亮鑽進雲層,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我才停止了吐納,而那股莫名奇妙的力量也被我驅散開了。

此時我又恢複了平時的冷靜,但我剛扭動身體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件令我苦笑的事,又要蛻皮了啊。

我將身軀在牢籠的磚牆上用力的蹭著,蛻過多次皮後,我也有了經驗,所以現在蛻皮對於我來說根本沒什麽,一個小時後就完成了蛻皮。

我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軀,又漂亮了不少,而且也更加結實了,每次蛻皮後,都能給我的身體帶來很大的改善,所以現在對於蛻皮,我不但不排斥,反而還更加期待呢。

我想這次蛻皮,應該是因為吸收了那激素的原因吧,而當我用呼吸吐納法將它們驅散煉化後,不但沒有了對我身體的傷害,反而還被我利用了起來,使我身體又進一步進化,而且那股莫名的力量,一大部分也被我轉化為了自己的力量。

如今的戰鬥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看來這呼吸吐納法還真的是令我受益匪淺啊,有機會我得去感謝一下那個老頭去。

“噝噝!”我吐著信子,猛的吸了兩口氣,感覺了一下身體情況,突然感覺氣血湧動,如同大河奔流**,原本體內肺腹那些滯澀的部位,也變得流暢起來,呼吸之間,鱗甲下層的青筋凸現,腹部傳來‘咕咕’之聲。

這倒不是氣血倒流所致,而是腹髒在快速的消化食物,而傳來的聲音罷了,因為我說過,我不同普通的蛇,我的身體在迅速的增長,特別是近期我常常與猛獸撕殺,每日都需要大量的食物來補充體能,所以我的胃口才大得驚人,昨晚才吞了一隻公雞,經過一晚上的吐納,現在又覺得有些饑餓。

不過我現在也沒去管其他,因為此時我的精神飽滿,隨後幹脆耍起了蛇拳來,如果有人在旁邊的看的話,就會發現,這條蛇似乎在裏麵跳舞,一竄一跳的,有時候尾部一掃,水泥地上就會發也“砰!”的一聲。

對於這種效果,我甚是滿意,看來力道又增強了不少啊,就在此時,一陣笑聲傳來,緊接著,牆頂上冒出三個人出來,分別是張德凱和柳正中,當然還有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我並不認識他。

然而柳正中卻笑了笑,對旁邊的那老頭說道:“侯老,您幫我看看,這條蛇到底怎麽樣?”

聽了柳正中的話,不但是我,就連旁邊的張德凱也是愣了愣,看向了旁邊的老頭,顯然不知道柳正中為什麽會請這老頭來看這條蛇,難道他比自己還懂這行?

看到張德凱詢問的眼神,柳正中解釋道:“這位侯老以前可是獸醫,而且他專門研究猛獸這一塊,現在已經退休了,要不是我再三央求,侯老都不肯來啊!”

聽到柳正中的介紹,張德凱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恭敬道:“原來侯老您深藏不露啊,你快看看這條蛇怎麽樣?”

侯老微微的點了點頭,向我看來,隨後眉頭一皺,說道:“這條蛇看上去很普通啊,不就是一條個子比較大的銀環蛇……咦?”

他剛想貶低兩句,突然發現了什麽地方不對勁,死死的盯著我好久,這才說道:“不對,這條蛇,嗯,能把它弄上來嗎?我現在視力不行了,想要近些觀察一下!”

聽了侯老的話,張德凱苦笑道:“侯老,這條蛇已經進化為凶蛇,在沒有打麻醉的情況下,我們是不敢把它給弄上來的,但如果現在打麻醉的話,我怕會影響到明天的比賽。”

侯老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也對,這麽說來的話,明天也要打麻醉的,如果今天也打的話,確實多少都有一些影響的,那算了吧,我就這樣先觀察一下。”

說完,兩人便不再打擾他,好一會後,侯老才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條蛇已經進化到凶蛇很久了,而且它體內已經產出了龍晶。”

“龍晶?侯老,你確定沒看錯?”柳正中和張德凱兩人吃驚的問道,不是他們不相信侯老的眼光,而是龍晶這東西對他們的衝擊力太大了。

侯老點頭道:“應該沒看錯,你們看它頭上的那兩塊角就知道了!”

“嗯?它頭上的那兩塊石頭狀的東西,怎麽變了,我之前見的時候,還不是這麽顯示,所以也沒在意,今天一看上去,好像變得更大了啊!”柳正中聽了侯老的話,這才注意的看了一眼我的頭頂。

侯老解釋道:“它頭上的東西可以說是龍角,但切確的說,又不是,因為就算要化龍,但也不是它現在能化的,而且還不一定有幾率,所以它那個可以稱之為觸。”

“觸?這是什麽東西?”很顯然,他們二人是從未聽聞過這樣的東西,其實連我自己也是一樣,沒聽說過這種東西,所以我也聚精匯神的聽了起來。

侯老又是輕輕一點頭,解釋道:“觸可以說是偽龍角,但它又像其它動物的觸須一樣,可以對外界有很強的感應力,特別是對危險,一但有危險,它的觸往往就會最先感應到。”

兩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柳正中問道:“侯老,這蛇怎麽會長觸?我以前也接觸過不少的蛇類,怎麽都沒見過?”

侯老也說道:“其實這種東西我以前也是沒見過的,隻是在古書上見過,所以我才不是很肯定,但是它體內有龍晶,這點我倒有十之八九的把握,要不咱把它剖開來看看?”

“別啊侯老!這條蛇明天就要上鬥獸場了,您老把它給我剖開了,我拿什麽去跟那蔣天華鬥呢?對於我來說,龍晶遠遠不如這場比鬥來得珍貴!”

侯老搖了搖頭,他搞不懂這些富家子弟們,居然把一些鬥獸當作生活的一部份,他們不知道這龍晶的價值,倒還真的是浪費了。

侯老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再打量了我幾眼,依依不舍的退了下去,而此時柳正中和張德凱兩人卻興奮著呢,商量著明天上場的事。

我的心裏卻是不得平靜,聽侯老所說,我頭上長的這對觸,是有幾率可以化龍的表現,但我之前聽過蛇化龍的事,不過那些都是當成童話來聽,現在居然有幾率發生在我的身上,我能不激動嗎?哪怕隻有千之一的幾率,我也要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