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就傳禦醫,到本尊這裏做什麽,滾出去。”他隻是自己的棋子而已,如今已經沒用了,是死是活跟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

“沒想到尊主如此無情,真是佩服。”嘲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天女般降落在禦書房。

“你竟然逃出來了,看來我是小瞧你了。”藍月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竟然連配都製不住她,看來隻有自己可以跟他較量了。白翼,最後,最後你還是留了一手。

“藍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柳夢泠拿出冰龍笛,悠揚的樂曲化作無數的暗器攻向藍月,藍月忙閃身避過。幾次下來,藍月的衣服被劃破數處。藍月的眸子眯了眯,一把抽出旁邊架子上的畢龍劍發狠地攻向柳夢泠,一旁的兩人見這架勢都欲上前幫忙。

“不要動。”柳夢泠信心十足地說道,她還不信就憑一把畢龍劍就能反敗為勝。

其實她想的是對的,畢龍劍與比龍笛原本就是兩個相輔相成的武器。他們兩個若是為一人所有,攻擊力便會加倍。若是分開在兩人手中,那麽這兩個武器便變成毫無攻擊力的廢物,因為他們不會相互攻擊。

“受死吧。”藍月拿著劍氣勢洶洶地攻過來,柳夢泠以冰龍笛相檔,眼看那劍就要直直地劃過冰龍笛,這是奇跡發生了,畢龍劍像是脫離的主人的控製般反向快速地攻向藍月。

藍月的身子微微一怔,忙鬆開手閃身避過,但也就在那一瞬的功夫,畢龍劍的強大氣息已經打傷藍月。

同樣見此情景,柳夢泠也是詫異,看來這兩個武器之間必定有什麽聯係。

“雪。”

一陣驚呼將她從沉思中拉出,柳夢泠回神望見藍月將畢龍劍扔向自己。

待她想做出反應的時候,劍已經到身前,柳夢泠本因為沉思而放下的手再次快速地抬起,奇跡再次出現了,那畢龍劍再次調轉方向射向藍月。

這時柳夢泠的眼眸閃了閃,看來畢龍劍不會攻擊自己,相反它還會按照自己的意思攻擊他人,也就是說冰龍笛可以控製畢龍劍。想到此,柳夢泠更是毫無後顧之憂。

“你到底是誰?”藍月艱難地避過攻擊,難以置信地望著對麵的那個白衣女子,她竟然能夠控製冰龍笛。迄今為止她是第二個能夠控製冰龍笛的人,第一個是自己的師傅,就算是師傅也沒有到如此境界。

回想起當年,他在山穀中望見一個高聳入雲的鐵杉樹,樹枝堅硬如金,用劍砍都不會斷。於是他就想著要是用它做出一把武器那定是堅硬無比,很快地他便做出了這把冰龍笛。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根本無法控製冰龍笛,幾次打傷兩位師弟,師傅一怒之下收去了冰龍笛,細加研究竟然將冰龍笛研究得透透徹徹。

“雪宮郡主冷雪,怎麽藍丞相糊塗了?”柳夢泠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他是沒有想到自己可以將冰龍笛控製得如此完美吧。

“糊塗?嗬嗬,冷雪你等著。”藍月狂妄地笑著,這世上還沒有敢說他

糊塗。

“皇上,皇宮中的宮女、太監全部暈倒了。”一個太監還沒進宮門就開始大吼,看來真是受到了驚嚇,不過話落便聽到“咚”地一聲在沒動靜,怕是已經暈倒了吧。

“是你做的,你假裝被抓其實是趁機下藥。”他已經派人監視他們了,沒想到還是不行,到底什麽時候下的藥.“藍丞相可還記得本宮被抓的地方?”柳夢泠挑了挑眉解決了他的疑惑。

“難道說,你,早已在盡力下了毒。”可是自己早就派人查了明明沒有下毒的痕跡呀。

“本君的毒藥豈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夠查出的?”碧靈挑了挑眉自信地笑著,他魅神的藥曾經隻有一個人識別出,他轉頭溫柔地望向柳夢泠。

“你是魅神?”藍月那千年冰山的臉上出現了動容,他竟然還沒有死。

“是啊,當初你給本君下毒將本君困在皇陵忍受萬蟻噬骨之痛,自是沒有想到本君還會活著出現在你麵前吧。”碧靈不屑地瞥了眼藍月,他隻是冷漠無情,卻並沒有多麽的睿智。倒是雪,她才能算真正的霸主,睿智聖明,氣勢*人,當初的皇後定時看到了這一點才會如此果斷地將任務交予她吧。

“沒錯,當年本君確實是忍受不了那種痛苦準備自行了斷。但就在此時一個小姑娘闖入了皇陵,救了本君的性命。”碧靈望著柳夢泠的眼眸更加的柔和、深情,柳夢泠不著痕跡地眨了眨眼睛。

“嗬嗬。”藍月不明所以地狂笑著。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笑。”冷月一個閃身出現在禦書房內,諷刺地望著藍月。

“冷月果然是你。”藍月此時冷靜下來,半眯著眼眸,如發現獵物的老鷹直直地望著冷月。

“沒錯就是我,你早就該料到有這麽一天。”冷月拿出自己的武器走到柳夢泠右邊,而此時碧靈站在柳夢泠的左邊,三人冷冷地望向他。

“嗬嗬,那麽我們就放開手來鬥上一鬥。”藍月的眼眸閃了閃,拍了拍手,白淩出現在他的身邊。

“無恥。”碧靈不屑地說道,竟然拿白淩來牽製他們。

“無恥?與敵爭鬥,何來無恥之說。”藍月挑了挑眉,瞧他們一個個那不爽的神情,被他抓住了軟肋了吧。

“白淩,動手。”藍月話音剛落,白淩便一個躍身狠狠地給了他一劍,幸虧冷月留有戒心,否則這劍刺中的不是他的左臂而是他的心髒。

藍月的一雙眸子通紅,雲集內力就要攻上白淩,柳夢泠一個閃身接過這一掌,碧靈一把拉過呆愣的白淩。

藍月隻覺得一股陰冷之氣透過手掌傳入體內,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忙收掌避過。

“怎麽樣?”柳夢泠用眼角瞥了眼白淩。

“放心,沒事。”白淩的心裏暖暖的,幾人忙戒備地望著藍月,隨時準備攻擊。

而禦書房外的皇宮內,此時也亂作一團。

十幾年前的那場血洗此時再次出現,黑手執寶劍佇立在院中,一身玄衣滿是鮮血,

恍若地獄的修羅。

同樣城門外,風霓煙、武將軍帶著他們的軍隊攻開城門,浩浩湯湯地進入雪國。

一路上武將軍的神資征服了雪國的民眾,大家沒有任何反抗,全部跪在一旁,迎接他們的戰神。

“此時的皇上並不是雪皇,他假借雪皇之名,殘害百姓,今日本將奉雪國郡主冷雪之命討伐他,勢要除掉假皇,擁立明君。”武將軍此時的氣勢也全部展現出來,果然一代戰神,懂得師出有名。

那些百姓一聽如此說,全部激動得不行,高喊:“除掉假皇,擁立明君。”

武將軍便帶著精英部隊進入皇宮。

原來他們僅一天的功夫就打敗了那些駐軍,一部分因為那些將軍什麽的都是武將軍的部下,聽武將軍的說法,又想到如今的皇上卻是殘暴狠戾紛紛倒戈;一部分確實是因為柳夢泠計謀厲害,那枚綠色戒指不是別的,就是雪國曆代君主調派軍隊的密令;另一部分則是藍月的冷傲了,他是文人出生是以根本看不起這些武將,讓這些人恨得牙癢癢。如此師出有名,廢除暴君的舉動,他們豈會不參加,是以很快戰事便一邊倒,比他們預測的還要順利。

皇宮禦書房內,一對四的戰鬥也是一觸即發。

這時內力深厚的柳夢泠、藍月的眼神閃了閃,若有似無地瞟向一旁的宮門。

“藍月,這個情景熟悉嗎?”白衣一襲白衣似雪,滿臉春風,眼神柔和,這才是柳夢泠所熟悉的師傅。

聞言藍月的身子猛地一震,陰冷的目光一絲哀傷一閃而過,半晌抬起頭,冷冷地說道:“那又如何?”

“當年泠、我、師弟、雪皇也是如此與你爭鬥。”白衣抬起頭貪婪地望著禦書房,“隻是結果不一樣了。”

“嗬嗬,何以見得?那次你們輸了,這次你們也一定輸。”藍月不屑地說道。

“不會了。”白翼哀傷地望著他,“這麽多年了你還是如此,從來不知道泠的心,卻深深地刻進她的心,得到了她全部的愛。”

“你,你說什麽?”藍月拿劍的手抖了抖,怎麽可能,那個一直跟自己作對的女子,她怎麽可能喜歡自己。雖然聽到她喜歡自己,他的心會有那麽一點點的溫暖。

“泠,她喜歡你。”白衣仰望著某處,幽幽地說道,“喜歡到不知道如何表達,喜歡到不顧一切地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喜歡到按照你的意願做事,喜歡到為你留下。”

“住口。”柳夢泠和藍月同時喊著,藍月是不敢相信著一切,柳夢泠是緊咬著下唇,眼淚匯集在她那雙瀲灩水眸中。

“不,不可能。”一聲長嘯劃破天際,一瞬間,禦書房便沒有了藍月的身影。

“以後不要再說那件事情。”柳夢泠眼中滿是冰冷,就算是師傅,說了也不行。

“參見皇上。”武將軍大步走進皇宮,恭敬地跪在柳夢泠身前。

“參見皇上。”後麵的士兵全都跪下高呼,此時雪國的女皇就此誕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