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臨死前的話題――特異功傳

風坪鐵網的天空,灰蒙蒙,陰沉沉的。空氣中沒有一絲的風,大氣似乎停止了它運動的步伐,不再流動。它不在湧動著去同遊,外麵的世界它們好像已看厭倦,看煩。它們也像一個臨幕的老人,寓居著,卷縮著,不再有一顆潮動的童心。

監子裏特別的悶熱,悶得人發慌、發燥,逼出了汗腺中一顆顆帶鹽的水,順著汗毛往外冒,往下流,**的褲襠也能擰出水來了。屋頂的吊扇無力地,緩慢地旋轉著,發不出一絲的風。卻偏偏還要“嘰哢、嘰哢”地響著,響得人心火往上冒,恨不得將它摘下來,丟出監門――要是能爬的上來,取得下來的話。

天好像要暴雨,這是暴雨前的悶熱。老天就偏偏要給悶熱,下前刮一絲風,下一滴雨。現在的天氣好像也反常了,一向看天看得很準的老農,也難以摸透老天爺的脾性,無法記出是晴是雨了。據記這是人類工業後代,引起的什麽,什麽現象。

嚴偉睡了場幹覺,睡著後,得了個很奇怪的夢。一醒來又記不清楚夢到的到底是什麽?好像是池中的兩條小鯽魚死了一條,另一條很悲傷。有頭去撞池壁。跳出水池不再回去,想要離水缺氧,在太陽下暴曬而死。並且將自己曬成魚幹,去追隨已死地愛人……

睡著後的汗腺排汗功能特別的旺盛,細密的汗珠順著各個毛孔往外湧。奇夢、悶熱使他睡得很不安穩,似乎想努力睜開眼睛做起來。可眼睛卻痛的睜不開,他就這麽半夢半醒地企圖解脫式的逃離。以至於他終於睜開眼睛坐起來時,剛睡過的鋪板象水淋一樣,顯出一個人體的濕印來。他從頭發梢一直到腳尖,到處一股股的汗,匯集著往下淌。

“好熱。”嚴偉嚷,死卵立即拿來一隻桶蓋,坐在他身側,使勁的替他扇風。桶蓋子在“劈啪,劈啪”地響著,嚴偉才感到一絲絲的涼意,汗才慢慢的收起,他下了鋪走到了風坪中,用水筲了兩桶涼水,對著頭上淋下去,他立即感到了一種暢快。這時,他看了看水池,那兩條小鯽魚正在活生生的慢慢地遊動著。

這天,是公元兩千年七月十九日。

嚴偉走回監,拿出褲裏賣的兩元一盒的“芙蓉”煙,抽出一支點燃了。坐在那裏回神,許軍華同俞方平正在爭論什麽。好像是一個在說是可信的,另一個說沒這回事,絕不可能的。他們爭得很認真,各不相讓。亞偉吐了一陣眼圈,許軍華、俞方平就圍了過來,讓嚴偉發表意見。嚴偉對他們爭論的問題,不明不白的,又怎麽去談自己的看法?便不耐煩的問:“到底是啥事?你信,他不信的。你們不講,我咋知道,又怎麽回答你們?”許軍華手中拿著一本沒有封麵的舊雜誌,持著裏麵的一篇文章說:“老嚴,你光看看這個再說。”

嚴偉接過雜誌,順著他持的文章往下看,立即就被裏麵的故事吸引住了,一口氣就讀完了。起頭的一句就說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到底真實不真實就無法知道的。文章裏的故事大致是這樣的:

美國紐約,美國中央情報局的一間實驗室中正在進行著一場真實的測試,被測試的人叫什麽來著?姑且叫A吧!測試人員中有個叫B的情報局人員,正在指揮著這場特殊的測試。A生到了一張特別的椅子上,測試人員在她身上擦滿了各式的電線。過了幾分鍾,A的神態發生了變化,說開始吧!B下達了指令:“你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向A報了一個坐標,然後問:“你看見了什麽?”兩秒鍾後:“A回答:“我看見了一堵白色的牆,有一重鐵門,有一名警衛在走動,他過來了。他是高個子,有栗色的頭發,有四十歲,他的*號碼是*。那裏有一條走道,上麵有一隻紅色警鈴按鈕……”B又下達到指令:“在牆壁上寫上點什麽,然後退出來。”A近似夢魘地說:“我沒有筆,對了,桌上有一支黑色的筆。我在牆上寫了****字母。我要按警鈴了。警鈴響了。出來很多人,我要走了……”過了會,A滿頭大汗,近乎虛脫的說:“我回來了。”

B立即抓著旁邊的電話,撥通了離這五百公裏外的一個城市的情報局隸屬的一個基地:“喂,我是B,請問你們那剛才發生了什麽事?”電話那頭回答:“剛才發生了一場小混亂,警鈴不知怎麽按響了,大家認為有人來犯,但搜遍了也沒發現人,大門也沒有人進來的痕跡。哦,對了,走廊的牆上剛才被誰寫了幾個黑色的****字母。”B接著問:“你們當班的警衛是不是一個高個子,有栗色頭發的四十歲的人?請把他的*報國來。”電話那頭說:“是的,長官,高個,栗色頭發,他的*是*。”

兩個小時後,還是那間實驗室,A又坐到了那張椅子上。B又下達了出發的新坐標,這是離這一千多公裏的國外的坐標。幾分鍾後,A說他已經到達指定的地點。按照指令,他在牆上畫了一個紅顏色的動物,然後返回了。B立即打電話證實了那個地方的牆上剛剛被人畫上了一隻鮮豔的紅色顏料畫得動物。那上麵的顏料還沒有完全幹。實驗者發出了驚呼:“不可想象。“7秒鍾,才7秒鍾就傳到達千裏以外的任何地方,太神奇了!”

看完後,嚴偉也對文章的故事不可理解。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話,那就太不可思議了。於是問:“你們兩個事為這在爭?這有什麽好爭的。”

許軍華搶著道:“老嚴,我認為是真的,雜誌上寫的東西一般不會有假,又寫的那麽確確實實,一開始就講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你說呢?”

俞方平反駁:“現在書山登的假的東西很多的很,這種事怎麽可信呢?說的比神話還要神,孫悟空一個筋鬥也才十萬八千裏,那個美國人坐在那不動,7秒鍾就可以到一兩千公裏外的地方?要是真的有這樣的人,那還得了?美國不是想打哪裏就打哪裏?隻要他一個人就可以將情報全部取到,就傳令別國的導彈、核武器都打不出去。他不早統治全球了?老嚴,你信不信呢?”

許軍華道:“美國現在還不是想打哪裏就打哪裏?你不信並不等於沒有,你不信的事還多著呢,隻傳說你沒有見過而已。”

俞方平不服氣:“這連見也不用見,想都可以想出來,絕對是瞎傳的。就算是超音速飛機、火箭都沒這麽快。有他那樣的人,他還去做什麽的實驗,世上還有什麽事他做不到的?還要別人的限製製幹嗎?簡直是一派胡言。”

……

嚴偉被他兩吵得頭暈腦脹,便索性讓他們去爭、去吵,自己燃著煙悠然的瞪著他們吵,等到他們吵了,不再吭聲時才說:“你們講的都有道理,我也不敢說有或是沒有。有句話叫做信不信由你,就是現在農村講的神啊、鬼啊,也是講的信則有,不信則無嘛。這樣吧!我給你們講個故事,你們聽完後再去吵,好不好?這書上講的就是特異功能的事,你們聽說過侯希貴這個人嗎?”

許軍華搖了搖頭,俞方平說:“聽說過,他是一個慈善家,有特異功能的。”

嚴偉道:“對,就是說他。侯希貴就是我們湖南的常法人,桃花源開源的時候他出席了,還同李各一同台表演了花鼓戲“劉海砍樵”我是看到過的。我在常德市還看到大廳上的廣告牌到處都是他的肖像。有一本書,還有一部電視連續劇叫《一代大師侯希貴》的。要不要我講兩個故事給你們聽聽?

許軍華立即道:“快講,快講來聽聽。”

“好,我就將裏麵的故事講給你們聽聽。”嚴偉欣然答應了,這時,他發現監子裏的人都圍了過來聽他講故事,更加得意起來:“一個講的是侯希貴還沒成名的時候,那時正是*的時候,到處都是反封建、破舊。侯大師身懷特異功能,在那時很難已現,沒有多少人能輕信他。他帶著弟子南闖北,首先是用特異功能為人治病。有一次,在火車上遇見一位老幹,被請到了中南海,為一位雙腿癱瘓了多年的老首長治病。在當時,許多人都半信半疑的。在中南海地一個客廳中,來了幾個老領導參觀,還有許多的工作人員。侯希貴和他的弟子站在大廳中,癱瘓的老首長被輪椅推到了他的前方。他向老首長敬了禮後說:“您的病,您相信我的話,我就治。不相信的話,我就走。”首長說:“我相信你。”侯大師對在輪椅上的首長說:“我要用槍向你開兩槍,您怕不怕?”老首長說:“不怕,槍林彈雨的我經曆了那麽多,這有啥好怕的。”侯大師說:“好,我要開始了。”然後,掏出一支槍,在裏麵壓進了兩發子彈,舉著槍,向著輪椅上的老首長瞄準,旁邊的人卻驚呆了,訓練有素的警衛員迅速的用身體擋在老首長的麵前,並快速的掏出槍對準了侯希貴。一時間劍拔弩張的,空氣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隻有老首長非常鎮定的扒開了擋在身前的警衛員。示意他離開,然後對侯大師投以信任的一笑,閉上了眼睛。

“砰砰”隨著兩聲清脆的槍響,侯大師的槍前真的出了火焰,槍口冒出了一縷青煙。侯大師吹了吹槍管放下槍,向著首長走去。首長仍端坐在輪椅上,像沒事一樣睜開雙眼,身上並未見什麽血跡。大家卻在對首長中槍的沒事不解,這時候侯大師卻從大家口袋中掏出了兩顆子彈頭。上麵還冒著蘭色的煙霧。大家更是不解了。射向首長的彈頭,怎麽會到了侯大師的上衣口袋中?

侯大師走到首長麵前說:“請你站起來。”在輪椅中生活了多年的首長還沒聽出來這話是對他說的,一時沒有理會。侯大師又重複了一遍:“請站起來。”首長用手一指自己,苦笑道:“我?我都十幾年沒站起來過了,怎麽能站起來?”侯大師伸出雙手作出扶他起來的形狀,弱聲的鼓勵道:“來,你試試站起來。”首長便用手撐住輪椅的扶手,顫顫地真的站了起來,侯大師乘機推開了他的輪椅,讓首長覺得隨時要倒地搖搖晃晃地站著。首長此時根本不相信,就這麽樣站了起來,露出遲疑的神氣。

侯大師又向後退了幾步說:“請你走過來。”首長站在那不動,露出懷疑的神色。警衛員想要去扶,被侯大師製止了。侯大師重複地鼓勵道:“別退,邁步,對,我扶著你的。邁步,走過來。”首長艱難的邁了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侯大師的麵前。首長高興的說:“我真的能走了。”不由自己的喜極而泣,既以在場的人都報以了熱烈的掌聲。

嚴偉講完又去摸煙,許軍華聽入了迷,催問:“第二個故事呢?”

嚴偉不緊不慢地說:“急什麽,誰去給我倒杯水來。”湯安立即為他端來了一杯冷開水,嚴偉喝了一口接著道:

“第二個故事是講侯希貴成名以後的事情。又一次,他和幾個朋友在一家賓館中,當時有許多人要他表演特殊功能,在場的也有幾個記者。侯大師見推脫不了,隻好表演。他隨手拿了塊布放在桌上,有一個經理出了個刁鑽的難題:“侯大師,我們相會,你弄瓶拿破侖來喝喝,怎麽樣。”侯大師答應了,就在桌旁發起了功,看著,看著,他額頭上冒出了汗水,並且衣服都侵濕了,足足過了十幾分鍾,桌上的布才頂了起來。侯大師揭開布,拿出了兩瓶拿破侖。喘著氣道:“剛才把我累死了,我找遍了全市的商店、賓館,最後才在商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