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重 入 黑 幫
祁連武同田甜在酒店中纏綿,樂此不疲。同宿三天後,祁連武才想起該回家去看看父母了。回來後還沒到過家。
祁連武不允許張祥、田甜等送他回家。他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三天前就回到了水溪的,是因為同那班朋友在一起而沒有回家。那樣,父母雖說不至於發火罵人,但心裏也會不高興的。
回到家祁迦武編造了一篇說詞,來解釋自己提前一年退伍。副參謀長的舅舅也來了電話,將他提前退伍的原因具體說明,隻說是部隊的決定。父母對他的說辭也沒有追根究底,隻是交待他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去找以前的一班人後就出去忙自己的生意去了。
祁連武在家安份地呆了幾天,母親帶他走訪了一些親戚,並張羅著為他找對象結婚。當母親的想隻有讓他結了婚,有個家拖住,他就不會象以前那樣整天不著家,在外麵東遊西**的不務正業。親戚們介紹了幾個姑娘同她見麵,母親都比較滿意,但他在外麵混慣了的,,哪能看得上那些老實巴交的女孩,都被他堅決地拒絕了。直到他在姨媽家玩時,碰到了姨媽鄰居家的女兒後,被她的清秀和氣質打動,他才改變了主意,求姨媽去向她的鄰居提親。
姨媽鄰居有女兒叫阮琳茹,剛滿二十二歲不久,高中畢業後便到了深圳打工。。阮琳茹不但人長得漂亮,頭腦也很靈活,學什麽會什麽很受老板的喜歡。在工廠不到一年,老板就讓她當了流水線上的領班,管著十幾號人。後來老板又讓她當質檢員,又調過銷售科,現在是一個部門的業務主管。老板給她的工資差不多有三千塊,比別的打工妹多出了一倍。在祖國最開放的城市中生活了幾年,又是廠裏的管理人員,阮琳茹徹底地擺脫了家鄉的土氣。出門時嚴然一派現代女性的氣質。打扮進來不豔不俗,輕施脂粉,越發顯出高貴的氣質。
祁連武第一次遇到阮琳茹後就被她的漂亮和氣質吸引,暗自認定了這就是自己要娶的妻子。回到姨媽家後,他就打聽這個姑娘是誰,當他知道了阮琳茹的情況後,在心中形成了一套獵豔方案並立即付諸實施。憑著自己的一表人材,天生就討女孩子喜歡的很酷的和特有的男性化的體型,再加上他一套獵取女孩子歡心的經驗,很快就同阮琳茹認識了並做了朋友。他時常同她出去,到秀湖附近去玩,並在他的鼓動下,阮玉琳同他結伴去了一趟桂林。自桂林回來後,倆人便以戀人的身份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祁連武同阮琳茹的感情,迅速發展,如火如荼。對於他倆的相戀、相愛曾羨刹了了群少男少女。大家都認為他倆很般配。簡直是一對金童玉女。雙方的父母也很高興,讚同認可了這門親事。按照當地風俗為他們請來了親朋好友,擺了幾桌酒,舉行了訂婚儀式,來確定他們的關係。訂婚後不久,阮琳茹繼續回到深圳上班去了。祁連武則思謀著怎麽去賺錢來建立自己的小家庭,建立一個溫馨的小窩。
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溫如玉的電話,約他去秀湖商討大計,並為他的歸來準備了歡迎宴。不知溫如玉是如何知道他回來的?說是要派車來接他。
祁連武為在不要去見溫如玉思討了很長時間,最後決定去見溫如玉。因為他覺得水溪的地方太小,沒有多少發展的前途,必須到秀湖去才能有發展。日後,在秀湖站穩了腳根,再向市裏麵發展。祁連武是個有野心的人,不會甘心窩在水溪這條小溪中,他要到大江大河中去搏擊,來展現自己。祁連武決定後打電話給張祥跟田甜,讓他倆過來,陪自己去見溫如玉。
開車來接祁連武的是溫如玉的弟弟溫家瑞,還不到十七歲,瘦高的個頭,人長得很清秀,比他哥哥至少高出六公分。祁連武與他在他哥家曾見過一麵的。
溫家瑞開來的是一輛半新的北京2020吉普車。他跟張祥也曾見過幾次麵,彼此認識。大家互相介紹後,溫家瑞便將祁連武三人直接送到縣城的一家酒店裏。溫如玉早就帶了一班子人擺好了酒席,在恭候他的大駕。大家見了麵,寒暄了一會,問了下別後的情形,溫如玉就請他們入座,大家邊吃邊談。
如今的溫如玉同兩年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名聲已經在秀湖鶴起。手下已經有了二三十個弟兄,占據了縣城東南一角的地盤,形成了五足而立的局麵。手裏掌握著幾輛中巴車,壟斷了秀湖到紫湖四十公裏的客運市場。另的在這條線上四角的車都必須向他們繳納管理費,並按他們規定方能營運。現在溫如玉正打算打入秀湖至玉象的客運線路中,正在著手準備摸清裏麵的內幕。另外,溫如玉還在秀湖至紫湖的靠近縣城的出入口開了一家加油站,旁邊還有一家停車住宿的酒店。並請了幾個小姐,提供*服務,生意相當紅火。常有外地司機花光了錢走不了的,隻有打電話讓單位或家中寄錢來,方才脫身。
八個月前,秀湖的湘運汽車站曾發生過一場大火。大火是午夜一點多燒起來的。當時汽車站裏停著多台客車,中巴車。火是從一台秀湖跟紫湖的中巴車先燒起來的,大火引著了旁邊的一台臥鋪車,跟著合旁邊的一台客車起火。等到汽車站發現起火,急忙打119報警。秀湖縣消防隊接警後,趕到汽車站撲滅了大火後,中巴車和臥鋪車燒得隻剩下一個鐵框。旁邊的車輛的火情被告撲滅,損失不重,先著火的兩台車已經報廢了。由於救火時人很多,糟雜亂跑,現場已遭破壞。當公安局趕到現場時,在現場沒發現什何線索。大火直接經濟損失二十多萬元。到底是什麽原因引起的大火,產生了兩種意見。一種認為是自然起火,駕駛員停車後未關掉電源,因線路老化,搭鐵後,使線路燒壞,繼而點著了車輛的燃油,引發了大火。另一種意見認為是人為的故意縱火,是一種惡意的報複行為。中巴車的車主同縱火者有著某種厲害衝突,或是同人結了仇,被告人實施的報複。公安機關在現場找不到任何故意縱火的證據,便從中巴車的人際關係,有厲害衝突的人開始調查。中巴車主同誰結過仇,以至於要燒車來進行報複,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提供不了線索。後來警方懷疑是生意上的衝突,引起的報複行為。便開始調查中巴車主在跑車時,有沒有拒載,亂收車費和乘客有無衝突,打罵的行為。這樣調查了一段時間,也是一無所獲。於是又從同線路的營運車,是否有生意上的過節開始調查,溫如玉也曾被請到公安局協助調查,由於沒有證據,被調查的人毫無半點透露口風,案子便沒能查下去,至今仍作用一個懸案,,被公安機關括置了下來。最後倒黴的還是保險公司。隻能作為意外事故賠償了十多萬元的車輛火災損失。
這場火災倒是給溫如玉他們帶來了不少的好處,不但這條線上少了輛營運車競爭,其它車輛的車主被這反火燒得有些害怕。在他們的猜想中,這場火是與溫如玉他們是有關的。因為溫如玉他們在這條線上的霸主地位,其他車都必須排隊發車,溫如玉的力台車是可以隨到隨走的,大家敢怒不敢言,還得向他們交管理費。有誰要是未交管理費或是插隊跑到了他們的前麵,輊則被砸爛玻璃,重的還要被打得頭破血流。出了事的中巴車主就是緊不聽話的一個,他憑著在縣城有些勢力,平時不怎麽賣溫如玉他們的帳。為誰該發車同溫如玉的小弟吵過幾次架,是溫如玉眼中的一個釘子。大家見這個釘子戶的車停在車站裏,無緣無故的燒起來,自然聯想到了溫如玉他們,但沒有證據也拿他沒有辦法。在家隻有小心行事。膽子小的,趕緊賣了車改做其他生意去了。於是,溫如玉指使小弟們用他們親戚的名義出麵,花最低的價錢將車逐一收購過來。現在的溫如玉在秀湖不但有勢力,錢包也是鼓鼓的。
等祁連武落了座,大家相繼坐下。溫如玉便開門見山了邀請祁連武入夥。他說:“老五,你出去了兩年,秀湖的變化很大。自從在武校同你做了兄弟,我就時常想到你能回來幫我。做兄弟的在秀湖總算有了自己的一些事業,也掙了一些錢。俗話說兄弟間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怎麽能忘記你呢?你以前也有十幾個兄弟,這兩年在水溪也幹出了些事出來。但水溪畢竟隻是一個鎮,沒有多大的油水,發展前途也不大,不如帶著你的那幫兄弟進城來,咱們合夥將生意做大。我知道你的能耐,咱們又有那份交情。咱兄弟間以後沒有老大、老二,大家都可以作主,一般的大小,有了好處咱們平分。不知你的意見如何?看不看得起我溫如玉。”
聽了溫如玉直截了當的表白,祁連武一直在心中打著腹稿,想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覺得現在還不是表態的時候,同意得太快,會令溫如玉他們不會重視自己,便對溫如玉說:“玉哥,你對我的厚愛,我應該立即答應才對,但我出去了兩年才回來,水溪的那班兄弟我一時還作不了主,讓我回去同他們商量過了,才能給你個準信。今天我來,隻是為了喝酒、述舊,先不談別的,先吃好玩個痛快再說,你看好嗎?”
溫如玉見他並不立即表態也隻好說:“那也好,我等你的信兒。”跟著吩咐:“叫他們上菜。”
席中,溫如玉為祁連武介紹了在坐的幾個人認識。這其中有兩個人是祁連武認識的,一個熊華能,外號叫“熊霸”,是秀湖的一大凶神,出手又狠又毒,經常打架鬥毆,連同他在一起混的都對他畏懼三分。曾因故意傷害罪被判刑六年,被送到春坪的勞改煤礦,足足挖了六年的煤。在勞改農場仍不悔改,同犯人經常打架,一天的刑都沒減。另一個叫段照華,外號“叫花子”,是熊霸在看守所認識的。叫花子因搶劫罪被判了七年刑。熊霸跟叫花子是一同送往春坪煤礦勞改煤礦的,在礦上兩人臭味相投,結拜成兄弟。叫花子被減刑一年,比熊霸提前一個月離開監獄,回來後,兩人又混到了一起。他們也是出來後認識溫如玉的,並成了溫如玉的坐上客。
溫如玉為祁連武介紹的人,他不認識的有:長得矮胖的外號叫“錐子”的何銘光;象一根菜杆的“菜杆”徐建福;額頭有條傷疤的,外號叫“疤子”的朱理應;銻著小平頭的“飛機”連初達;銻了光頭的“平板”唐飛;“屠夫“唐二陽等。
溫如玉每介紹完一人,祁連武同被介紹的人都互道久抑。其實,祁連武對他們的久抑是假,他們倒是未見祁連武時,都聽說過他的名字,對他久抑倒是真的了。接著,祁連武將張祥、田甜為他們作了介紹。
這一頓飯,祁連武控製著自己的酒量沒敢多喝,怕自己沒答應溫如玉,對方人多會鬧出事來。飯後,由溫如玉作東,請大家到夜總會去跳舞,夜裏留他們睡在了秀湖的賓館中。祁連武與田甜又象是久別的夫妻一樣抱成了一團,滾到了**。赤身相狗崽子後,進行著他們的肉搏大戰,淋漓盡致地互相給予和索取著。
……
回到水溪後,祁連武、張祥便將*、徐衝等叫了過來一同商量同溫如玉合夥的事情。
張祥說:“五哥,溫如玉這兩年在秀湖的名聲很響,我們可以依靠他闖進縣城中去,這正是一個機會。”
徐衝耽心地說:“機會倒是機會。我隻是怕被溫如玉吃掉。進了城,哪還有我們的份兒,還是另想辦法的好。”
*則說:“怕什麽?憑我們五哥的腦瓜子和武功,還用怕他們?說不定是我們吃掉他們呢!”
聽了大家的議論,他們的意見不統一,各有各的主意,說的也都有幾分理。祁連武知道,這最後拍扳的事情,是要自己來作的。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你們講的都很有道理,我們不能困守在水溪這個地方,是要到縣城中去闖一闖的。溫如玉讓我們到縣城去,這對我們是個機會,是先期站穩腳跟的一個機會,我們決不能放棄。但我們不能答應得太快,讓他們多找幾次後,才答應過去,這樣,我們才顯得有份量,不是我們去求他的。水溪是我們的根據地,我們不能放棄。萬一在秀湖站不住腳,我們回來還有立足之地。我看由我同誌剛帶幾個人到縣城去看看,祥仔、衝仔,你們同其他人繼續留在水溪,守住大本營,經營自己的事情。不要摻合到溫如玉中間去,為我們留條後路。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張祥說:“要得,就按五哥的意見做。這樣既可以進縣城開辟地盤,也不用耽心被溫如玉吃掉。”
*說:“這樣最好,我跟著五哥去打天下,衝仔跟著祥哥把守著地盤。”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