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我擺成背對他的姿勢將我虛虛地摟進了懷裏,又歎氣:“抱抱抱。”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路北川抱了好開心,滿足。
但是我滿足了一會兒,就慢慢感覺不滿足了。
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得不到一樣東西的時候總會想著我要是能這樣就很滿足了,可是在得到之後,人又會想,要是能再那樣就好了。
所以我現在得到了想要的擁抱,就又有其他的念頭滋生出來.
我想要靠得更近,隻要再近一點點就好了。
一點點就可以了,真的。
“擠這麽近幹什麽?”路北川突然出聲,身體迅速往後挪了挪。
“沒有很近啊……”我既心虛又難過。
路北川:“都貼我身上了還不近?”
完了,路北川語氣好嚴肅哦,玻璃心碎了一地,太難了,想占直男一點兒便宜太難了。
但是這機會實在太難得,我舍不得放棄,又過了一會兒,感覺他可能睡著了,又偷偷往後靠……
然後就感覺到了路北川的手從後麵托住了我。
“你,你怎麽摸,摸……”我有點兒不太問得出口,但又實在好奇。
路北川聲音聽起來竟然好像有點兒慌張:“我沒有……”
我臉上發燙:“你有啊。”
路北川:“我……那個……歌兒,你剛才一直哭,現在臉上是不是不舒服?”
本來沒什麽感覺的,但他這麽一說,我注意力轉移到臉上去,確實覺得不舒服,就說:“嗯,是不舒服,有點兒癢,感覺糊了層什麽東西似的。”
“等著,我去拿濕毛巾來給你擦擦。”
路北川丟下這句就下床去了。
他說是給我拿毛巾,浴室裏卻傳來了水聲。
奇怪,他洗過澡了的呀,這聲音也不像是衝廁所的。
不到五分鍾,路北川回來了,手上拿著張毛巾來給我擦臉,毛巾是熱的,但他偶爾碰到我臉的手指卻是冷的。
我兩隻手抓住他的手,捂住,吹了口熱氣上去,問:“手怎麽這麽冷?”
“氣,氣溫太低了吧,出了被窩就冷了。”路北川飛快地把手抽走,我要再去抓,他反倒把我的手給抓住了,“別搗亂,你抓著我的手我要怎麽給你擦臉?”
我:“你手太冷了,我想給你捂熱……”
路北川有點兒頭疼的樣子:“好好好,我馬上擦完了,等會兒給你好好捂。”
我立馬放開他的手,但是嘴巴往外吹氣吹到他手上,心想這麽吹點兒熱氣到他手上也是有點兒暖的。
路北川苦笑:“別吹了,你這麽吹出來,氣是冷的。”
“……”我閉上了嘴巴。
路北川給我擦完臉,把毛巾一扔,迅速鑽進了被窩。
帶進來一股涼意,涼得我打了個哆嗦。
我心裏奇怪,伸手去摸他身上,碰到他腰,意外地發現他身上冷冰冰的,在外麵吹了風,頂多也就是手冷腳冷,他卻連腰腹部都是冷的,太奇怪了。
而且,他整個人都在微微地發抖。
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