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我們兩個最溫柔的一次接吻。
慢慢地,輕輕地,他溫柔地吻過來,我溫柔地吻回去。
所有的感知都被放大,安靜的房間裏,唇瓣纏綿的聲音像月色下彈奏的小夜曲。
路北川的手指在我背上,似乎帶著某種優雅的節奏,讓我想起他那天在燈光底下彈鋼琴的溫柔樣子。
簡直讓我想抓著他就是親!親死他!
“嘶——歌兒?瘋了麽你?”路北川突然離開了我的嘴唇,有點兒懵逼地看著我,“怎麽突然咬我?親得太凶了吧?”
他嘴角滲出點兒殷紅的血色,不必說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啊?哈哈哈,那個……有點兒……有一點點激動……”
我怎麽又腦補腦補著就真的做了?
路北川看著我的嘴唇有點兒猶豫的樣子,似乎不敢過來下嘴了。
我隻好嘟著嘴巴湊過去,路北川抓住我後頸,用商量的口吻說:“乖,不要咬人好不好,嘴皮都差點兒讓你啃沒了。”
“不咬了不咬了。”
我直往他那邊湊,伸手把他按在了床頭靠板上。
“你真是反了。”路北川扶著我的腰一臉哭笑不得。
我輕輕地把嘴唇貼在他嘴上,突然就不想動了,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眼睛,感受著他呼吸。
路北川也看著我,眼裏浮現笑意。
我們就這樣安靜地對視,其實湊太近反而很模糊,但我們都知道對方在笑。
兩顆心中間牽著根弦,輕輕一撥,在彼此心裏悅耳地回響。
就夠了。
過了一會兒,路北川伸手把我浴袍拽了下去。
然而我突然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我下意識轉頭。
看見地上兔子正扒著盒子的邊沿,烏溜溜的眼珠子看著這邊。
“我靠!兔子在偷看我們!”我立馬把浴袍拉上了。
路北川:“兔子它看不懂的,別管它。”
“不行!”
“簡直想揍你!”路北川起身下床迅速地把兔子的盒子一蓋,連兔帶盒扔進了櫃子裏。
“會悶死的!”我攏好浴袍也下了床。
路北川一臉煩躁,又把兔子拿了出來,四處看了看,最後塞到了床底下去。
“可以了沒?”路北川又伸手來拉我浴袍帶子。
我:“你洗個手。”
“……”
路北川去浴室洗手,五秒不到就出來了,濕濕的手直接在我前胸後背搓了兩把,全擦我浴袍上了。
“這回行了沒?”路北川低頭,語氣曖昧地輕扯著我浴袍帶子。
“行了。”我自己扯開帶子就把浴袍給脫了落在腳邊。
“……”路北川眼神直直地看著我,愣了足足兩三秒。
“我是不是很自覺?”我問。
“你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而已。”
路北川扶著額頭無奈地呼了口氣,一把將我推倒在**。
我一骨碌爬起坐著,突然有點兒找回跑了八百裏遠的羞恥心,抱了個枕頭在懷裏擋住。
然後又忍不住犯賤地衝路北川勾了勾手指。
“收著點兒,越來越嘚瑟了。”
路北川伸手掐住我的臉,跨著長腿上床來在我身後坐下把我抱著。
然後就不動了。
也不說話。
“???”我回頭看他,“不開始嗎?你先還是我先?還是一起?”
路北川眼睛一眨看著我,我瞬間明白過來了——他剛才在走神,沒聽到我說話……
“……”
做這種事還能走神,這讓我一下子很不爽:“弄不弄?不弄就回去寫作業。”
路北川瞬間回神:“弄弄弄。”
……
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才去幫他。
“等會兒。”
路北川抓住我的手不讓我轉身,在床頭櫃的書包裏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個透明的,上麵寫著一排英文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