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跟著他出去。
“今天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打球還走神的,還疼不?”胖子從兜裏掏出幾包辣條來塞給我,“請你吃,當我賠不是。”
我真的,一瞬間眼神都直了。
胖子又從邊上窗戶上拿下來一杯奶茶,插好吸管遞給我:“在外麵吃了喝了再進去,不然等會兒他們說我請你不請他們。”
我:“其實不疼……”
胖子臉上的肥肉都擠著:“吃吧,你吃了我心裏好過些,還想吃別的嗎,我明天給你買。”
我眼睛一直盯著那幾包辣條,心裏一番交戰,最後隻要了一包辣條。
太多了實在容易被路北川發現。
不過這次的辣條倒是沒有上次那麽辣,應該吃了不會肚子疼了。
“奶茶也喝了吧,還熱的呢,可以衝衝辣條的氣味。”胖子衝我挑挑眉,“就不會被路北川發現了。”
我就把奶茶也喝了。
等我也洗完澡又仔仔細細刷了個牙從陽台上,路北川正在書桌前把我的作業都擺開。
我徑直朝床走去,卻在半道上被路北川一把拽到書桌前按著坐下。
“來吧,你該還債了,這些作業,今天晚上寫完才能睡。”路北川用一種監工的口吻說。
我想起身:“我頭發還濕的,有點兒冷,我吹幹頭發再寫。”
路北川沒答話,按住我肩膀示意我坐著,走開了,過了一會兒我頭頂上倏地起了一陣轟鳴,一股強勁的熱風掃在我頭上,我驚得縮了下脖子,剛要扭頭去看就被一隻大掌按著轉了回來。
“寫你的作業,頭發老子給你吹。”路北川老神在在的,分明是在給我吹頭發,語氣卻拽得像個資深老炮兒,讓人想畢恭畢敬地點根煙送他嘴裏。
實話說,每次他這麽說話我心裏就一陣**漾,覺得心裏癢得很,簡直想抓住他mua一個。
“太享受了吧我天——”張佳萊在嚎,“秦歌你是王子嗎?”
我:“我是網址。”
路北川捏了一下我後頸上的肉:“寫作業。”
我:“哎喲!”
胖子:“秦歌今天不是一直悶不做聲寫作業嗎,怎麽還有作業沒寫完?”
路北川回他:“他白天不是鬧情緒嗎,寫了一天語文作業,都寫到期末檢測去了,其他作業碰都沒碰一下。”
張佳萊:“表哥我作業也沒寫完,你也管管我呀!”
路北川停了吹風機,語氣陰惻惻:“你確定要我管你?”
張佳萊立馬就改了口:“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是自主學習吧,老師說了,要自主學習的。”
吹完頭發,路北川把吹風機重新藏好,拿了件厚的外套換下我身上的薄外套,又丟給我一條薄毯,我把薄毯蓋在隻穿了一條睡褲的腿上。
我真的是除了語文政治和曆史,還有看地理稍微順眼一點兒,其他作業看著都想吐,尤其是數學和英語,滿卷子都是看不懂的東西,寫了沒多久就昏昏欲睡。
英語和數學真是助眠名器。
“我困了。”我支撐不住了,眼皮子要打架,抬頭對像監工一樣站在邊上看我寫作業的路北川說。
路北川先是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才歎了口氣,在我背後拍了一巴掌。
“滾去睡覺吧。”
我立馬起身迅速收拾了書,麻利地爬上了床鑽進被窩裏。
路北川是最後一個上床的,他關了燈,往上鋪爬。
我蹭的一下從**坐起。
“怎麽了,歌兒?”路北川爬到一半停下問我,“頭不舒服了?”
我爬過去,他彎下腰來,我小聲問:“沒有……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了?”
路北川也低聲:“我忘了什麽事了?”
這我他媽要怎麽說啊我日!
我:“你自己想想……”
路北川耐心逐漸走向負值:“到底想說什麽,快說,再不說我上去了。”
我簡直想哭,感覺臉上火燒似的:“不是說好了晚上有抱的嗎……早上答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