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路北川揉亂我的頭發,推著我進了體育室。
十多分鍾的時間,大多數要領體育器材的同學都來領了走了,我抱著個籃球跟著路北川去了籃球場,一班的、胖子、張佳萊還有班上幾個愛打籃球的人已經在球框下等著了。
其實我不太愛打籃球,因為技術不好,一場下來幾乎摸不到幾次球。
是因為路北川喜歡籃球,我才跟著打的。
不過今天這場球打的還算開心,路北川好幾次搶到球,都傳給我去投,還幫我擋住了一班的人。
我連著進了三個球,心情暢快起來,一天的不爽都掃空了。
然而才剛開心起來沒兩分鍾,正在場上邊跑邊看著路北川帥氣的身姿,突然,後腦勺猛地被什麽東西一砸,整個腦袋嗡的一下,一瞬間腦子裏隻剩下了痛痛痛痛!
好像是籃球砸的,哇,感覺腦袋都要被砸掉了。
我不自覺地蹲下身,在耳中一片轟鳴聲中聽見路北川叫我,捂著腦袋艱難回頭,隻見路北川一臉緊張地朝我跑過來。
“沒事兒吧歌兒?”路北川問完我又一轉頭,“胖子你手抽瘋了是嗎?!”
球場上一圈人都圍了過來,胖子語氣愧疚:“我以為他看見我傳球給他了的,秦歌,你沒看見嗎?”
我抱著腦袋蹲著,等那股子兒猛疼的勁過去:“……沒注意,走神了,沒事……”
“去醫院。”路北川伸手就要抄我。
我騰出一隻手抓他手臂:“別動我,讓我緩緩……等一下就不痛了……”
“去醫務室擦點兒紅花油吧。”
“起包沒?回去用熱毛巾敷一下吧。”
“起包應該是敷冰塊吧,不是熱脹冷縮麽,熱敷不是更腫了?”
“有膏藥沒?貼塊膏藥……”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吵得我腦袋裏嗡嗡嗡的,我慢慢地起身,捂著頭往場外走,圍觀的人都讓開。
“沒事吧秦歌?”胖子追過來問。
“能沒事嗎?!你看他都疼成什麽樣了?!”
路北川一嗓子吼得我差點兒腦震**,我忙衝胖子擺擺手:“沒事,就剛才那會兒疼,現在好多了,你打球去吧。”
“我想回寢室去休息。”我和路北川說。
路北川眉毛快要擰成兩股麻花:“不是說好多了嗎?這會兒又說回去休息,那就是沒好,去醫院看看吧,怕傷著腦子。”
腦子腦子腦子,幹嘛總愛拿我腦子說事,我差點兒想吼路北川,然而剛一提氣,腦袋就生疼,像腦子裏轉著筋似的,隻得溫聲說話:“現在不怎麽疼了,就是有點兒暈,我想回去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還打球不?”
“不打了,你在這會兒坐著等一會兒,我去找體育老師請個假送你回去。”
我“嗯”了聲,在台階上坐下等他。
唉,感覺自己好造孽,每次剛開心了一下,立馬就能被搞砸心情。
“背你回去?”路北川很快就請到假回來了。
“不要。”那顯得我一個男的多嬌氣,像女孩似的。
回到了寢室,在**躺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
路北川翻出瓶藥油來要給我擦,我忙不迭拒絕:“我好了,我不擦。”
那玩意兒氣味又重,擦在腦袋上搞得頭發濕噠噠油膩膩,我有校草包袱的好嗎?
路北川擰開蓋子,我立馬躲進被子裏去,他隻得作罷。
休息了一節課,頭隻有被撞上的地方還有一點兒鈍痛,所以晚上的晚自習還是去上了。
上完晚自習回來,路北川去浴室洗澡,胖子從對麵床鋪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低聲說:“出來一趟。”
語氣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