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先是塔樓被燒,在加強警戒之後,對方卻襲擊了葡萄酒運輸隊和啤酒廠,還沒調查清楚呢,糧倉又被燒了。

換成任何一個脾氣好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性情暴虐的教皇。

“渣渣!”教皇把手裏的酒杯砸了出去,“必須要給我找到是誰襲擊了我們,我發誓一定要用分屍架折磨他們,狠狠地折磨!”

教皇最後近乎是歇斯底裏,所有人都低著頭當然除了天使,她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對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支隊伍。

教皇的怒火讓底下的人可是忙壞了,塔樓、倉庫、運輸隊都安排上了守衛,甚至還臨時抽調了馬羅市守衛和騎士一起進行防禦。

然而敵人卻憑空消失了,接連3天都沒有任何行動。

這就是遊擊戰的策略,敵進我退。

馬羅市裏的動靜泰格當然知道了,而且還是由吉爾伯托提供的第一手資料,他早早的就做了安排,讓大家好好休息以逸待勞。

看著一趟又一趟的守衛在街上走過,坐在2樓窗戶前吃蘋果的泰格露出狡黠的笑容,看你們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下午,吉爾伯托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

“泰格,這都3天了你是打算放棄了嗎?”

正在曬太陽打盹的泰格嚇了一跳:“你不會吱一聲啊!”

“我沒出聲你都嚇成這樣,出聲你不得嚇死了。”吉爾伯托看了眼窗外後靠在牆上低聲道:“這個特殊的時間點我肯定不能大搖大擺進來的”

“也是。”泰格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下次語音或者視頻吧,更保險一些。”

吉爾伯托不解的問:“啥是語音視頻?”

睡迷糊了,忘了沒聊天軟件這事了。

泰格拍了拍腦門道:“沒事,沒事,你一開始問我什麽來著。”

“我說這三天你也太能沉得住氣了,再過幾天其他英雄來參加議會你就沒機會了。”吉爾伯托提醒道,現在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嗐,我還以為什麽事呢。”泰格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馬羅市這幾天戒備如此之強我們肯定不能硬碰硬,所以要耐心的等。”

“這也是遊擊戰裏的一環嗎?”

“當然。”泰格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解釋道:“我們和教會之間的實力有差距,再加上還有天使坐鎮肯定不能用平常的方法。現在他們進攻我們就要避其鋒芒,讓他們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就這麽一直等嗎?”

泰格嘿嘿一笑搖頭晃腦道:“不,有句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什麽意思?”

吉爾伯托黑人問號,他感覺自從跟泰格接觸以後經常會聽到許多奇奇怪怪的詞語。

“氣勢最初時是最旺盛的,那時候做事要一氣嗬成,還要有信心和毅力,如果接二連三的斷斷續續,會給你造成負麵影響的,最後什麽也做不成。”

“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就是最初階段士氣最旺的時候?”

“沒錯,所以晾他們3天,守衛也是人,三天高強度的體力和精神損耗誰都受不了,再加上最後換來的卻是毫無成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麽想?”

吉爾伯托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十有八九會認為敵人早就逃離了馬羅市。”

“沒錯,在這樣負麵的情緒下他們的士氣會愈發降低直至最後徹底渙散。”

“有道理。”吉爾伯托點點頭,“那如果沒有按照你推斷的這樣呢?”

“沒有如果。”泰格笑眯眯喝了口水胸有成竹道。

“為什麽?”

“我的情報如果沒錯的話,那些守衛的薪酬沒有任何變化吧?”

這個情報泰格沒花什麽代價,在酒吧裏喝酒就能聽到那些守衛的抱怨。

“的確沒有。”吉爾伯托稍稍一愣點點頭,不過他不太明白泰格為什麽提到了這個,好像這兩件事沒什麽關聯啊。

“那結果顯然易見了,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薪資還是原來的樣子,偶爾一次或許可以,但天天這樣誰受得了。”

就好比工資3000塊,天天996或者007,誰受得了?愛誰做誰做。

吉爾伯托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這也隻是過了3天而已,沒那麽嚴重吧。”

“哈哈,我知道,3天說長不長,但是也足夠負麵情緒的滋生了,而且這些守衛平時安逸慣了,突然這麽一繃緊更受不了。”

平時工作都是朝九晚五,午休2小時,中間還能摸魚,突然讓你加班996或者007還沒加班費,偶爾一次或許你能堅持下,但時間一長必定會有怨言。

而且泰格已經安排人去守衛常去的地方拱火,特別是酒吧,在酒精的刺激下必定會事半功倍。

“真的能行嗎?”

吉爾伯托在情報方麵是南波萬,但是在揣摩人心這塊還是不行的。

“讓子彈再飛一會。”

泰格笑著拍了拍吉爾伯托的肩膀,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子彈?什麽意思?”

“後麵你就知道了,來來來,吃蘋果。”

泰格發揚老謎語人的精神,一邊說一邊遞給了吉爾伯托一個紅蘋果,他自己也拿了一個大大咬了一口,真甜!

吉爾伯托接過蘋果也吃了一口,不過他明顯心不在焉,一邊看著手裏的蘋果一邊琢磨著泰格話裏的意思。

……

又過了3天。

此時距離議會開始還有4天。

根據吉爾伯托提供的可靠消息:七英雄之一的醫生弗朗西斯科·布魯將在明天下午回到馬羅市。

泰格非但沒有任何糾結,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越是在這種時刻敵人越會放鬆警惕。

聖天使堡。

議會廳。

“6天了,你們就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嗎?”教皇冷聲問。

斯拉甫·儒尼奧爾躬身道:“教皇大人,我想敵人應該已經離開了馬羅。”

“你確定這不是你們無能的借口嗎?”教皇的語氣中帶著譏諷,這個厚嘴唇他一直都看不順眼,除了做事風格更多是他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如果上麵的人要撤自己,那這個家夥就是候選人之一。

聽說這個厚嘴唇私下拉攏了不少主教,就是為了在後麵的教皇選舉中投一票。

所以教皇決不允許有這樣的威脅,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借口,來除掉這個眼中釘。

“我們已經投入了數倍守衛防禦和尋找,再謹慎的敵人也會露出馬腳,所以我想他應該已經離開了馬羅。”

斯拉甫·儒尼奧爾嘴上畢恭畢敬,但心裏卻對教皇的言辭十分不滿,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光,不過由於躬著身並未被教皇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