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冷著臉問:“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再回來嗎?”

“這……”斯拉甫·儒尼奧爾頓時語塞,這誰敢保證,而且對方神出鬼沒根本防不勝防啊。

“既然對方有這種傳送的超能力,那就有隨時回來的可能性,所以戒備還要繼續加強,巡查仍然要繼續。”

“可是……”

斯拉甫·儒尼奧爾還想再說些什麽但卻被教皇無情的打斷了施法:“沒有可是,我不想看到之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特別是葡萄酒和啤酒,你知道我倉庫裏的酒還能喝幾天嗎?3天!3天你知道嗎?!3天後我就要問別人要酒喝。”

說到最後教皇有些歇斯底裏,對他來說肉可以一天不吃,但是酒卻要每天都喝,一天不喝就渾身難受。

“是。”

斯拉甫·儒尼奧爾隻能答應,不過他心中卻是一個勁冷笑:戒備吧,戒備吧,你看看那些守衛能不能堅持下去,哼,用不了多久眾人必定會對你怨聲載道,到那時候就是我奪得教皇之位的機會。

議會結束後,弗朗切斯科·德·帕齊沒有離開,他是雅各布·德·帕齊的侄子,也是紅衣主教之一。

教皇好奇問:“弗朗切斯科你事嗎?”

對於帕齊家族的人教皇態度還是頗為友善的,當然這是看在物資和金幣的麵子上。

弗朗切斯科輕聲道:“最近幾天守衛的怨言很重。”

“哼,都是廢物,做點小事就囉囉嗦嗦,當我不知道他們平時很多時間都在偷懶?”

“還是要關注一下他們的情緒,聽說斯拉甫·儒尼奧爾最近在他們之中很活躍,有挑撥你和守衛間的對立。”

“哼,那個家夥就是個跳梁小醜,他以為他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嗎?”教皇也不是省油的燈,原來他早就知道斯拉甫·儒尼奧爾在暗中搗鬼。

“原來這一切您都注意到了。”

教皇看著窗外冷笑一聲道:“斯拉甫跳不了幾天了。”

“教皇大人英明。”

弗朗切斯科麵無表情道,不過他的心中卻有一絲微微波動。

身為帕齊家族的一員,他自然要為家族著想,他從一名教會的護衛一步步走到了紅衣主教的位置,下一步瞄準的自然就是教皇之位,而眼前此人對權利極度渴望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

弗朗切斯科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一直沒有任何行動,隻是兢兢業業完成自己應該做的工作,當然這不代表他放棄爭奪教皇的機會。

最近幾天教會的權威受到了挑戰,而教皇的處理卻讓人大跌眼鏡,他知道機會來了,同樣,他也清楚另外兩名有威望的紅衣主教斯拉甫·儒尼奧爾和普瑞莫·德奧利韋拉私下裏肯定也在謀劃這事,所以他決定以靜製動,看看他們到底要鬧出什麽動靜。

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大嘴唇斯拉甫·儒尼奧爾,弗朗切斯科決定先試探下教皇的態度,令他意外的是這些都在教皇的掌控之中。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弗朗切斯科回到府邸之中坐在書桌前靜靜的思考著,他決定繼續按兵不動,看看教皇會如何對付斯拉甫·儒尼奧爾,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他要等待上麵對教皇所作所為的態度,因為那才是最關鍵的一環。

……

西斯廷禮拜堂。

教皇正在虔誠的禱告。

這裏是受所羅門聖殿的建築啟發而建造,是教皇正式住所當中最為著名的建築。

作為教皇的私人禮拜堂,西斯廷禮拜堂常舉行彌撒,教皇去世後的教廷秘密會議也會在此舉行。紅衣主教們會被鎖在禮拜堂裏,隻有選出了新的教皇之後才得以離開。

禱告結束後,教皇沒有睜開眼而是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道:“羅穆盧斯的密室調查如何了?”

“已經找到了5個,還差最後1個。”回答的聲音從不遠處的石柱後的陰影之中傳來。

“時間不多了,加快速度。”

“是。”

……

很快所有守衛都收到了教皇的新命令,他們的表現正如斯拉甫·儒尼奧爾所預料的那般怨言不斷,甚至有的人開始消極怠工。

梵蒂岡區某酒吧。

“他天天在聖天使堡吃香的喝辣的,沒事還折磨個布魯諾,我們卻要一天天執行這該死的任務,他XX!”

“是啊,根據斯拉甫·儒尼奧爾提供的消息,敵人有傳送的超能力,在破壞完之後早就離開了馬羅,我們這麽做完全就是白費力。”

“關鍵的是我們還沒有酒喝,這幾天全都是自掏腰包在買酒,原來每天還有一瓶免費的酒,現在倒好,非但沒有掙錢還往裏貼錢。”

“可不是嘛,不光貼錢這幾天覺都沒睡好,想去樂嗬樂嗬都沒時間。”

“我有個兄弟在巡邏隊,聽說更忙更累,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人影了。”

“唉,他教皇自己不行就使勁壓榨我們,早點換……”

“噓!”

……

幾名休息的守衛一邊喝酒一邊抱怨,不光是他們,可以說所有守衛的忍耐差不多都到了極限。

正在旁邊桌喝酒的一個人側身插嘴道:“你們不找人替班嗎?”

“替班?”

幾名守衛好奇扭過頭,看向插嘴之人,發現對方也是酒吧的常客,前幾天好像還一起喝過酒,不過當時喝醉了,印象不太深。

“是啊,這麽高強度的工作誰受得了,不給酒不給加薪資誰願意幹?所以有的守衛就花20銀幣一個班找人替。”

還能這樣?

這些守衛雖然腦袋不好使,但也沒失去思考能力。

一守衛打了個響亮酒嗝後詫異問:“不會吧,這樣不就被隊長查出來了嗎?”

那人左右看了看低聲道:“隊長有的都是找人替班的。”

“啊這……”

幾名喝酒的守衛驚的目瞪口呆,但他們還是有些懷疑麵前此人的話。

“不信?你可以問問貝恩、巴克利、艾林那些人,他們可都是找守衛替班的。”

“老巴也是?”一個長著招風耳的守衛驚奇的問,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前天我朋友說在盛開薔薇見到老巴去找卡瓦紮那小妞,當時我還說他看錯了,現在當班天天累成狗,老巴那小子哪有時間去樂嗬,原來是他找人替班了。”

“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貝恩昨天和我換班的時候,一句話沒說,隻是‘啊’、‘嗯’,應付了幾句,原來他可不是這樣,我還以為他心煩呢。”

……

幾名守衛這麽一討論赫然發現加強戒備這些天中有的兄弟確實和之前不同,搞了半天原來是花錢找人替班。

招風耳大罵道:“靠!就我們幾個那麽實誠,天天累成狗,他們卻隻要花20銀幣就在外麵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