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怎麽這麽香?”他不斷嗅著她,“好像比以前更香了。”
“蕭墨寒!”夏清淺怒極反笑,“立刻從我身上滾下去!”
“你好香……”
男人從她的臉上啃到她的脖子,又從她的脖子啃到她的鎖骨。
自從她這次回來,他再也沒有這樣碰過她。
或許是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所以一直規規矩矩的,今晚算是個極大的意外,夏清淺也對他沒有絲毫設防,所以才被他得逞。
她深吸了一口氣,險些一巴掌甩到他臉上,耳畔卻響起一聲含糊不清的低語,“我如今……是不是就連說愛你的資格也沒有了?”
她的手就這麽頓住了。
時間仿佛在這個瞬間凝固,男人啃她的動作還在繼續,她的瞳孔卻渙散收縮著。
但也隻是片刻她就恢複過來,抬手朝著他的頸部,一掌劈了下去。
男人眼皮動了動,就隨之倒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躺著好一會兒沒動,男人也就這麽一動不動的壓在她身上。
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終於,她推開了他,麵無表情的起身。
…………
第二天早晨,蕭墨寒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不算陌生但也並不熟悉的環境中。
因為他每天睜開眼醒來看到的都是龍吟宮,而此刻卻是……夏清淺房裏?
沒錯,這是夏清淺的房間,他經常來不可能認錯。
可他怎麽會在這裏?
呼吸有短暫的凝滯,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又抬頭往門口看了看,結果撞入眼簾的便是女人低頭喝粥的畫麵,安靜又唯美。
察覺到他的目光,她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醒了就趕緊起來,我已經跟元修說過,讓他回去通知朝臣,今日的早朝不用上了。”
每個字都很正常,語氣也很平靜。
蕭墨寒微不可覺的鬆了口氣,她沒生氣。
看來他昨晚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否則她不會這麽和顏悅色的。
“我知道了。”
他立刻下床,穿好衣服走到她麵前,斟酌著道:“我昨晚……是不是打擾你了?”
夏清淺似笑非笑,“你霸占我的床,害我隻能住別的地方,何止是打擾啊?”
男人臉色微變,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度,“所以你昨晚在哪兒睡的?”
夏清淺,“……”
這男人到底會不會聽重點?
蕭墨寒見她皺紋,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太好看了,“是不是我在這裏,剛好就給了你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方便你到上官易的房裏去跟他睡?”
他一直知道上官易住在醉仙樓,但他也知道,他們一直沒有睡同一個房間。
不管他們實際的關係如何,至少明麵上,還是各睡各的。
所以昨晚,破例了嗎?
“哈?”
夏清淺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我跟他睡,還需要你來給我理由?”
醉仙樓又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的地方,她要是真的跟上官易有一腿,用得著躲著誰啊?
這裏可沒有什麽流言蜚語一說。
蕭墨寒臉上落著厚重的陰霾,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你們真的睡了?”
夏清淺,“……”
她當然不屑於跟他解釋,揚手指了指旁邊的清水,“這好像跟你沒什麽關係——去洗漱吧,然後過來吃東西,免得你又說我待你不公平。”
她雖然不肯解釋,但是對他的態度卻還不錯,竟然還留他用早膳。
是因為她跟上官易睡過,所以愧疚麽?
不對,這女人如今想做什麽,根本不需要顧慮他半分,怎麽可能有絲毫的愧疚?
夏清淺任由他打量著,關於昨晚的事,她都沒有再提起。
雖然他當時占了她一點便宜,可是跟一個醉鬼計較,估計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她坐在一旁,沉默的看著他洗漱完過來用早膳,男人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十足的優雅。
吃完,朝她看了眼,“我們一會兒去看煙兒吧。”
夏清淺皺眉,“看什麽?”
男人一本正經的道:“你前兩日答應再帶她去找硯兒的,這麽快忘了?”他低低的道,“答應小孩子的事,不能隨便反悔。”
夏清淺想了想,“也可以,不過你先去攝政王府等我,我還有點事要辦。”
“什麽?”男人蹙眉,“我就在這裏等你不行嗎?”
“不行。”
夏清淺毫不猶豫的拒絕。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幹脆,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晦暗,“是去找上官易麽?”
夏清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衝他露出一個毫無陰霾的笑容,“是啊,好聰明。”
男人的臉色更暗了,“我知道了。”
…………
上官易看到女人拿著一大包東西朝他走過來,愣了一下,“怎麽,搬來跟我睡?”
夏清淺涼涼的瞥他。
她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這裏麵大多是珠寶首飾,你幫我拿去分給醉仙樓的姑娘們。還有兩張醉仙樓的地契和產業契,你喜歡的話可以拿去經營——也用不著費什麽工夫,幕後老板坐等收錢就可以,不喜歡的話也可以拿去賣掉,總有人感興趣的。”
她每說一句,男人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一分,“你這是什麽意思?”
夏清淺頓了頓,“這段時間你幫了我很多,不管你究竟是誰,我都要跟你說聲謝謝。”
她的樣子,就像是在交代後事。
上官易的臉色微微沉下去,“怎麽,看我不順眼所以要跟我撇清關係?”
她笑著搖頭,“不是,不過我以後可能不在這裏住了,所以想妥善的安排一下。”
男人呼吸也跟著沉下去,什麽叫……不在這裏住?
他眉頭緊鎖,“我為什麽要幫你做這些?”
夏清淺眨了眨眼,“你白吃白住這麽長時間,我也沒問你要銀子啊,你就當是幫我的忙。”
“不幫!”
“……”
夏清淺不高興的看著他,“你好端端的生什麽氣啊?”
上官易陰惻惻的盯著她,“不住這裏,你要去哪裏?”
夏清淺眸光微斂,“去做最後一件事。”
“我可以等你回來。”
話音剛落,男人忽然抱住了她,“不管多久都可以,我都可以等你,等你做完所有的事。”
他們相處這麽長時間,他雖然言語輕佻,卻從未對她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
這還是第一次。
夏清淺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推開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別等我,白炙。”
男人微微一震。
他闔了闔眸,“是因為我瞞著你,你覺得受了欺騙,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