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妗妗正準備去後山劈幾棵樹跟撿些柴火跟麥稈草回來的時候,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妗妗,冷妗妗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這個傻子,我得在她把顧林賣之前,先享用一番。

聽她的意思,那小東西還沒**過,真不知道她哪來的狗屎運,娶得三個夫郎一個比一個好看,她也配,還好她蠢,隨便糊弄兩句,她就信了。

冷妗妗看著直接推門而入的女人。

女人叫劉紅娟,二十多歲的年紀,一副三角眼,臉上滿是算計,雖然帶著笑容,卻看不到一絲的真誠。

冷妗妗不說話,心裏卻想著,這個女人是原主“好朋友”之一。

平時喜歡說是非,還總是挑撥,老愛在原主麵前說娶回來的三兄弟水性楊花,見異思遷,讓她管的嚴格一些,多打他們,他們就老實了,沒有那些花花腸子了。

原主信了。

所以後麵才會每天對他們非打即罵,怕他們給自己戴綠帽子,也是對自己不自信。

冷妗妗對那三個男人沒有感情,對這個女人也沒有好感。

劉紅娟對原主沒有任何的善意,有的都是利用跟挑撥。

她記得這個叫劉紅娟的女人之前從原主手上借過幾次銀子,加起來至少有五兩,卻從來沒有還過一次。

現在她來了,欠的賬也可以好好清算了。

冷妗妗懶,嫌麻煩,但不懦弱,別人都欺上門了,那她就殺雞儆猴。

劉紅娟看到冷妗妗沒有像平時一樣朝她走來對她謅笑,眼裏閃過一抹不喜跟惱怒,但是又極力收斂,擠出一抹笑,讓自己語氣不那麽生硬:“你剛剛幹嘛了?我喊你,你怎麽不應?”

冷妗妗看著她走過來,想拉自己胳膊,直接一個側身閃了過去。

劉紅娟眼底閃過一絲狠色,又恢複成之前一副知心姐姐的樣子:“咋的了?他們幾個欺負你了?我都跟你說了,你就是對他們太好,他們才敢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要我說你就把他們都發賣了,嘖嘖嘖,你看看你頭上被打的,真是太讓人心疼了,來我給你揉揉。”

說著就假裝關心,準備上手狠狠的朝她頭上按去,手在空中被冷妗妗一把握住,猛的一扭,隻聽見“哢嚓”一聲,毫不費力的把她胳膊卸了一隻。

劉紅娟疼的破口大罵:“你瘋了?來人啦?冷妗妗得了失心瘋了,殺人了,救救我啊,快來人啊。”

冷妗妗因為在村裏,人緣很差。

她爹娘死了之後,家裏又被她敗的七七八八,裏正也很煩她,對她也沒有長輩對晚輩的關心,與父母剛剛去世的同情之心。

直接把她分到這裏,已經靠近山腳下,周圍也就沒有什麽鄰居,好聽是安靜,事實就是冷清荒蕪,還很危險。

所以劉紅娟大喊大叫了半天,也沒人來救她。

冷妗妗嫌她吵,直接卸了她的下巴,劉紅娟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發現她說不了話了,口水順著張大的嘴流了出來,這個人肯定不是冷妗妗,這是鬼!這個人肯定是個怪物!

劉紅娟對冷妗妗那個廢物很了解。

可是也不能保證,她之前是扮豬吃老虎?

不可能,不可能!

冷妗妗把剛剛卸了的下巴給她安了回去,然後沒等她反應,就直接掐上她的脖子:“之前借的十兩銀子能還了嗎?”

劉紅娟心裏一驚,十兩?哪有十兩這麽多,不是五兩嗎?不對,她怎麽知道?

難道她真的就是冷妗妗那個廢物?摔破了腦子,變了性子?

畢竟她借錢這件事,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

劉紅娟的眼珠子左右轉的飛快,心裏在想先怎麽忽悠搪塞過去。

等她出了這裏,安全了,再想著怎麽收拾她。

她現在比以前精明,難對付了,沒之前好糊弄了。

冷妗妗看她眼珠子不停轉,就知道她想賴賬,但是欠她的錢,隻有多還的,想不還,那就用命賠。

冷妗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讓她趕緊選,要錢還是要命。

劉紅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都開始翻起了白眼,臉上也因為脖子被掐的漲的通紅,顧家三兄弟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都有些擔心跟害怕。

擔心妻主真的一時失手把人掐死了。

害怕劉紅娟說的是真的,妻主真的想把他們都賣了?

一時之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敢上前勸阻,隻能在一旁看著,幹著急。

最後,還是顧林著急的開口:“你快鬆開她吧?她都翻白眼了。”再不鬆開真的要掐死了。

冷妗妗鬆開了手,劉紅娟像塊破布一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像看見鬼一樣的身子哆嗦,人本能的往後移,下半身已經濕了,不是她膽小,而是她剛剛真的感覺她是想殺了她,她有一瞬間都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這就是個煞神,她以前真是小看她了,這摔破了腦袋,就像個瘋子一樣,她再也不敢來了,她可不想死,她還沒活夠呢。

冷妗妗淩厲的雙眼看著她,她嚇得一激靈,想開口說還錢。

但是一想到那是十兩銀子啊,又不是十文錢,而且她一文錢都不想給她。

從來隻有她哄騙她的錢的份兒,她竟然還想訛她。

她現在恢複過來,又想故技重施,不想掏錢,要錢就是要她的命啊,這錢都夠她娶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夫郎了。

冷妗妗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選擇了錢,而不要命。

這次沒有留手,直接從袖口拿出一把匕首,在劉紅娟的麵前比劃,先是臉蛋,然後是脖子,像是在糾結,從哪裏下手比較好。

劉紅娟嚇了一跳,臉上慘白一片,她內心不停的安慰自己,她不敢,她不敢殺自己的。

冷妗妗在她自我安慰的時候,直接往她左大腿裏插了一刀,頓時白刀子進去了,冷妗妗直接抽出。準備在往右大腿也插一刀對稱的時候,劉紅娟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啊啊,你竟然用刀子,冷妗妗你瘋了嗎?不就是幾兩銀子,你忘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嗎?你竟然對我下狠手。”說到後麵帶著一絲哭腔,想喚起冷妗妗的同情。

但是她沒想到麵前的人已經換了個芯子,心裏毫無波瀾,隻覺得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