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安沒想到周墨淮竟然下令殺了蘇恒,他將人關了起來,但傳信說,一個老頭功夫極高,將人的頭砍掉了。

他看到信的時候,突然想到李管家好像有日子不見了。

周墨淮嘴上不說,臉色卻難看了好幾天。

蘇樂安沏了壺熱茶,放在了桌子上:“就算你不下手,他也活不過今年,不是他簫恩不會死,當然這一半的責任在你。”

“當初我命懸一線,蘇軒不顧生死救我,我一直有愧與他。”周墨淮抿了口茶:“我知道他有心上人,後來他死了,我更是愧疚。”

蘇樂安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周墨淮看向蘇樂安:“你不懂感情,隻知道以美色/誘人,可最後你發現,他們並不能長久,時間久了,你連什麽是愛都不知道了。”

蘇樂安摸了摸自己的臉,有的時候漲的好看也未必是見好事。

周墨淮見天色不早了,於是站起身:“軍營還有事,我先走了,你要是覺得憋悶就回京城找皇後玩幾日。”

蘇樂安沒有多說什麽,周墨淮回了軍營,他回了殺手閣。

巫若笙沒有在閣內,去了華國,聽說是華商出了事。

楚玉留在了殺手閣畢竟新來了一批人,不太好管教,一點規矩都不懂。

蘇樂安坐在椅子上,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躺著罷了,與在將軍府沒什麽兩樣。

楚玉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開口道:“怎麽了,有什麽事,跟師父說說。”

“周墨淮說我不懂什麽是愛,愛一個人究竟是什麽樣的。”蘇樂安疑惑的看著楚玉。

楚玉摸了摸下巴,沒個人對愛的理解都不同,有的人認為能相伴到老就是愛,也有人覺得轟轟烈烈的在一起就是愛。

“這個沒人能幫的了你。”楚玉看著蘇樂安:“實在不清楚,就接受周墨淮試試。”

蘇樂安臉貼在桌子上,無精打采道:“他移情別戀了,外麵有狗了。”

楚玉聽到蘇樂安把事情的經過說完,就知道周墨淮打的是什麽主意了。

一向聰明的蘇樂安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犯糊塗。

“你在這裏先住下,周墨淮寫信,你不回就是。”楚玉道。

蘇樂安點了點頭。

蘇樂安走後的半個月,周墨淮有些坐不住了,送去的信也應該到了,怎麽連個回信都沒有呢。

他耐著性子又等了半個月還是音信全無,他寫出的五六封信全部石沉大海。

蘇樂安舉著信躺在**看著,一開始隻是簡單的問候,後麵好像有些急了。

楚玉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給周墨淮回了一封,信上大概說蘇樂安接了任務,貪玩受了重傷,躺在**不能動。

周墨淮好不容易收到信,得知蘇樂安受傷了便一刻也等不了,當天晚上便啟程去了殺手閣。

巧就巧在,蘇樂安確實貪玩,感染了風寒,躺在**小臉蒼白。

周墨淮見蘇樂安這副模樣,先入為主:“傷到哪了。”

蘇樂安見到周墨淮一臉焦急的樣子,先是一愣,軍營不忙了?

“頭疼。”蘇樂安等感染了風寒自然是頭疼。

周墨淮以為他傷到了頭,心疼的俯身查看,但又沒看到傷口。

楚玉跟在周墨淮的身後進了屋子:“他傷到了頭,全身沒有知覺了,隻能躺在**。”

“...”

蘇樂安看了看楚玉。

楚玉眨了眨眼。

蘇樂安算是明白了,於是紅著眼看著周墨淮:“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了。”

周墨淮伸出手捏了捏蘇樂安的胳膊:“沒關係,沒關係,之前腿不也動不了嗎,後來也好了,沒事的。”

其實這話他是在安慰自己,如果他不欲擒故縱蘇樂安也不會跑出來玩,也就不會受傷,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楚玉歎了口氣:“他這副樣子,相當於一個廢人了,你堂堂將軍,想要什麽樣的將軍夫人找不到,還是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說著楚玉還難過的揉了揉眼睛。

周墨淮端過藥碗,瞪了楚玉一眼:“師父,蘇樂安不是廢人,哪怕他一輩子起不來,他也不是廢人。”

“來安安,喝藥了,喝藥好的就快了。”周墨淮一勺一勺的喂蘇樂安喝藥。

蘇樂安這一躺就是一個多月。

周墨淮每日都會給他擦拭身子,給他換衣服。

蘇樂安想上廁所都隻能在被窩直接解決了,沒辦法,身體沒感覺嗎,裝就的裝個徹底。

他是豁出去了。

周墨淮擦完蘇樂安的身子,將他固定在了特製的木盆中。

蘇樂安躺木製長盆裏,頭部的位置是加高的,水沒過脖子。

周墨淮將蘇樂安弄髒的褥子拿了出去,然後換了新的鋪上,又打開了窗戶散味道。

巫若笙回來後得知事情始末後歎了口氣。

久病床前無孝子,更別提愛人了。

“師父,邊關有要是處理,我就帶著安安回去了,放心藥我會按時給他吃。”周墨淮抱著蘇樂安道。

楚玉和巫若笙點了點頭。

蘇樂安十分有耐心,這一裝就是大半年。

李管家天天歎氣,將軍府上下都籠罩了一層陰霾。

周墨淮每日都會回到將軍府照顧蘇樂安,半年來沒有一日落下,哪怕是再晚他也會回府。

蘇樂安身邊的丫鬟給他念著書。

另一個丫鬟給他揉著腿,隻希望他能早日好起來。

周墨淮從鎮上回來,帶了許多好吃的,好玩的。

蘇樂安喪氣道:“你趁著將軍不在,給我買些砒霜回來。”

周墨淮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胡說什麽,不能動,就不能動,你想騎馬,我抱著你就是,你想幹什麽,我陪著你就是。”周墨淮將東西放到桌子上。

蘇樂安笑了笑:“這樣活著停沒意思的,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墨淮坐在床邊,摸了摸蘇樂安的臉:“你死了,我怎麽辦。”

“你可以在娶啊。”蘇樂安淡淡道。

周墨淮搖了搖頭:“你要是真的死了,那我就隻能是活遭罪。”

蘇樂安見周墨淮紅了眼眶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周墨淮握著蘇樂安的手,將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沒關係,一輩子不能動,我照顧你一輩子,我要是不行了,就送你先走。”

蘇樂安愣愣的看著周墨淮。

周墨淮拉著蘇樂安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我家安安這麽好,老天一定不會這麽殘忍的。”

蘇樂安笑了笑。

屋子裏的丫鬟走了下去。

周墨淮伸出手摸了摸褥子,見是幹淨的於是脫了鞋襪上了床。

但是他剛躺下,就感覺到了身子下濕了。

蘇樂安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看著周墨淮:“怎麽了,我是不是...”

周墨淮捏了捏蘇樂安的鼻子:“說明沒缺水喝。”

蘇樂安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

周墨淮讓下人拿來了木桶和溫水,他親自換了褥子,他知道蘇樂安不好意思,所以這些都是他親力親為的。

蘇樂安的小手指在盆裏動了動,趁沒人的時候他還是會活動活動的,不然朕就躺癱了。

周墨淮還完後給蘇樂安洗了洗澡,將他抱到了**。

“睡吧,明日我帶你去軍營,有個你認識的老熟人來了。”周墨淮笑道。

“誰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

周墨淮將買了個關子。

蘇樂安睡覺不老實,但這半年他竟然改了自己這一臭毛病。

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夢,還是做那種夢...

這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

周墨淮半夜起身看他有沒有尿床,於是伸出手摸了一下,正好刮碰到蘇樂安的某處。

“嗯...”

蘇樂安還在睡夢中,於是對此事毫無察覺。

周墨淮看了看蘇樂安長眉微挑。

緊接著他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疼...”

蘇樂安睜開眼睛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周墨淮抬起頭看著蘇樂安:“真能演啊,我的安寶寶。”

“...”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蘇樂安別過頭。

周墨淮伸出手在蘇樂安的某處彈了彈:“不是全身沒感覺?我看這小家夥挺精神的。”

蘇樂安不理周墨淮。

周墨淮直接將蘇樂安抱了起來,然後提槍上陣。

“別...”

一點前奏沒有,疼的蘇樂安大叫出聲。

“反正安安沒感覺,怎麽樣都無所謂。”說著周墨淮頂了一下。

蘇樂安疼的不得了,伸出手在周墨淮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滾啊,疼死了。”

周墨淮又氣又喜,喜的是他是裝的,氣的是,他竟然如此騙他。

蘇樂安被周墨淮折騰的要死。

周墨淮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蘇樂安的身上,某處。

蘇樂安抱著枕頭哭的別提多傷心了。

雖然蘇樂安在哭,可其他丫鬟見了卻是高興的不得了。

李管家就查讓人買鞭炮回來放了。

“夫人,您別哭了,誰讓你騙人的。”丫鬟捂嘴偷笑道。

蘇樂安露出半截的身子,上麵布滿了痕跡。

周墨淮坐在椅子上喝茶。

“我想去茅廁。”蘇樂安委屈道。

周墨淮冷笑一聲:“在**啊,半年我都伺候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蘇樂安噘著小嘴撒嬌道:“夫君,人家要上茅廁嘛,忍不住了。”

周墨淮看了一眼身邊的下人。

待人走幹淨後,周墨淮將蘇樂安抱了起來,然後手捏著某處:“上吧。”

“你...”

周墨淮低聲在蘇樂安的耳邊道:“接下來的日子,安寶寶都要這麽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