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安知道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接下來的日子,周墨淮還是把他當殘疾人照顧。
周墨淮仗著他沒有“知覺”,成天的折騰他。
“周墨淮,你夠了,我不就是...”說道這裏,蘇樂安發現,自己怎麽說好像都不占理。
周墨淮挑眉。
蘇樂安縮了縮腦袋,被“上”怕了,某個地方跟合不上了似的。
丫鬟端著水果進了屋子,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
“笑什麽。”蘇樂安把氣撒到了丫鬟身上。
丫鬟搖了搖頭:“看到夫人好了,打心底裏高興。”
蘇樂安拿過蘋果咬了一口。
周墨淮看著果盤裏的妃子笑,笑著站了起來。
“出去。”
丫鬟行禮退了出去。
周墨淮拿著妃子笑看著蘇樂安:“既然沒有感覺...”
蘇樂安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坐在**拽著被子。
“你幹點人事吧。”蘇樂安委屈極了。
周墨淮將妃子笑遞到蘇樂安的嘴邊:“想什麽呢。”
蘇樂安張開小嘴咬了一口,他的舉動就引人誤會,還怨他了。
周墨淮背著手:“皇上下旨,召我們回京,邊關無事,留在這也沒什麽用。”
“我要回去找師父,你自己回京吧。”蘇樂安癟了癟嘴,他才不想跟他走呢。
周墨淮看了看手裏的妃子笑,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蘇樂安。
“就知道欺負我。”蘇樂安拽著被子,委屈巴巴的看著周墨淮。
之前都是他欺負周墨淮,現在好了,反過來周墨淮就欺負他了。
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往死裏轉。
周墨淮讓李管家為出行做準備。
蘇樂安難得下床出去嗮太陽,滿足的小表情逗笑了院子裏的下人。
本以為要走了,結果,華國竟然大舉進攻。
周墨淮連夜趕到了軍營。
蘇樂安皺眉,這不可能,如果華商有動作一定會提前告訴他,不能貿然出兵。
第二天中午,巫若笙來到了將軍府,楚玉一臉嚴肅。
“華商出事了,但是皇宮封鎖了,我們想了許多辦法,都潛不進去。”巫若笙臉色十分難看。
華商怎麽說也是他的徒弟,如今他出了事,他竟然潛進不去。
楚玉皺眉:“我試過了,上千名侍衛,輪流調換,十分沒有規律,想進去不太容易。”
蘇樂安點了點頭。
“我去。”
周墨淮正在軍營裏與幾名將士商量對策和戰術。
李管家擦著額頭上的汗:“夫人,獨自一人去華國了。”
周墨淮皺眉,這麽危險的事情,他怎麽能擅作主張。
李管家站在一旁,看著桌子上的布兵圖。
“把這裏的兵力移到北麵,哪裏地形險惡,他們要突然發起進攻,一定會選擇你沒有防備的地方。”李管家說完將小旗插在了目標點。
“五萬大軍在這裏等著他們,把南邊的兵力削減,他們不會那麽明目張膽的從哪裏進攻,除非,他們想魚死網破。”李管家又做了個標記:“留兩萬在這裏,就算出了事,也能隨時支援。”
周墨淮將虎符遞給李管家。
李管家也不猶豫收了虎符坐在了主位上:“老家夥,咱們可好久沒合作過了。”
一旁的軍師笑了笑:“挺懷念的。”
周墨淮行了個禮,然後褪去愧疚上了戰馬向華國放心奔去。
一個月後
蘇樂安低著頭彎著腰,手裏端著糕點。
“小安子,你抖什麽,這可是貴妃娘娘的糕點,弄砸了,你又幾個腦袋賠。”
“是,是,是。”
蘇樂安稚嫩的笑臉帶著恐懼,每走兩步都要停下來深呼吸。
“哎...”
一旁的公公看不下去了,接過糕點盤子:“去,把寢宮的床褥換了,在幹不好,就滾去辛者庫。”
蘇樂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就知道長公公最好了。”
長公公無奈,這是他親自挑選的,人也機靈,就是膽子小。
蘇樂安輕手輕腳的進了寢宮。
華商臉色不好的躺在**,整個人瘦了不僅僅隻是一圈。
周圍站著數名宮人。
蘇樂安肩膀顫抖著走了過去。
其他人也見過蘇樂安,知道他膽子小,也就沒多說什麽。
就在蘇樂安換被褥的時候,華商往他的手裏塞了紙條。
蘇樂安走了出去。
隻見字條上,用血寫的字,字是分開的,拚湊在一起,竟然是“蠱”字。
蘇樂安明白了,對方是個玩蠱的高手,怪不得那些宮人看著都十分古怪。
蘇樂安得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又是半個月,蘇樂安才等到這樣的機會。
“師父,我家裏就隻有一個個,前陣子主子打賞了個一百兩銀子,你幫我交給哥哥好嗎?”
長公公搖了搖頭。
“這不行,不合乎規矩。”
蘇樂安知道長公公貪財,於是小聲道:“你就幫我送一次被,我分你一半。”
長公公想了想,點了點頭。
蘇樂安把銀子遞給了長公公。
結果一轉身,長公公就把銀子交給了貴妃。
貴妃,鳳國的十二皇子鳳眠,之前就住在蘇樂安的隔壁,從蘇樂安進宮的第一天,他就發現了。
長公公也是他安排過去的。
“他讓我把這錠銀子送出去,給他宮外的哥哥。”長公公小聲道。
鳳眠坐在椅子上,柔聲道:“那你就去送啊。”
長公公點頭稱是。
“帶著二百名侍衛,務必把他哥哥帶回來。”鳳眠媚眼微挑:“必要的時候...”
“奴才懂,奴才懂。”
蘇樂安嘴角上揚,笑的別提多高興了。
長公公出宮後,按照蘇樂安給的地址,不由分說的就開始抓人,對方被嚇得不輕,連連求饒。
但最後還是被他帶進了皇宮。
“草民,草民就是個挑大糞的啊。”男子嚇得都不行了。
鳳眠氣的將茶杯摔到地上:“拉西去斬了。”
“是。”
一旁的侍衛將長公公拉了下去。
“廢物。”鳳眠揉著眉心,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
蘇樂安消失在了宮中,悄無聲息。
鳳眠怕出現意外於是將身高與蘇樂安差不多的人全部抓了起來。
他這麽大的動作,就連傻子也知道不對了。
不少大臣彈劾上奏,表明了,見不到皇上,他們便不在聽信旨意。
鳳眠來到了華商的寢宮。
華商虛弱的躺在**,陰溝裏翻了船。
“皇上,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我就 減輕你的痛苦。”說著鳳眠帶著笑意坐在床邊。
華商冷笑。
“別以為你那個師兄能救你,他...”
蘇樂安的匕首抵在鳳眠的脖頸處:“我怎麽了。”
鳳眠的笑容消失在了臉上。
“我不弄這麽大的動靜,你怎麽能急呢,不急,我就沒有機會接近你。”
鳳眠剛要動。
“哦,對了,我師父給我送來了專門對付蠱蟲的毒藥。”說著蘇樂安割破了鳳眠的脖頸,然後手指在刀口上摸了摸。
“聽說養蠱的最怕反噬了,這滋味你嚐嚐。”蘇樂安笑的十分開心。
華商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我死了,他也活不成。”鳳眠淡淡道。
蘇樂安止不住笑意:“你以為這世界上,就你一個玩蠱的?”
鳳眠冷笑一聲,然後捏碎了手中的母蟲。
華商抻了個懶腰。
“...”
蘇樂安嫌棄的捏著鼻子:“好臭啊,你這人真惡心,玩粑粑。”
鳳眠死心了。
這個人根本就不按常理來。
蘇樂安收回刀子:“哎呀,這小臉蛋,長得多好啊,怎麽不幹人事呢。”
華商擺了擺手:“不過是鳳國的一枚棋子罷了。”
鳳眠躺在地上,看著華商,如果他的母妃沒有被要挾,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死了就好了,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皇宮內經過了一次徹底的洗禮。
巫若笙和楚玉輪流照顧華商,他拔除蠱毒後身子恢複的不太理想。
“對了,我怎麽沒看到周墨淮,他比我們先到的。”
蘇樂安皺眉。
他沒見到他啊。
周墨淮身行高大,恐怕想混進宮中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華商咳嗽了兩聲。
周墨淮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這麽久都躲在哪了。”蘇樂安疑惑道。
華商忍不住道:“鳳梅喜歡魁梧高大的。”
“...”
蘇樂安明白了,他藏在貴妃宮裏了,果然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我沒有碰他。”周墨淮忙解釋,怕蘇樂安誤會。
蘇樂安忍笑。
巫若笙皺眉。
“你要用特殊的方式把蠱毒排出來。” 巫若笙道。
蘇樂安笑的別提多猥瑣了。
華商躺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排毒了。
“當然,還有另一個方式,換血,但是血也不是隨便換的,必須匹配才行。”
華商當然會選擇後者。
蘇樂安先試了試,結果不行,宮裏大多數人都試過了,結果都不行。
蘇樂安清楚了,華商是稀有血型...
“我把帶來的幾個叫進宮試試。”巫若笙道。
但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龍洛的血型剛好合適。
“我能拒絕嗎?”被綁在**的龍洛哭喪著臉道。
要是救蘇樂安,他豁出這條命都行,但是要救這個輕浮的皇上,別說血,用吐沫都覺得吃虧了。
巫若笙摸了摸龍洛的頭:“乖啦,在BB,弄死你。”
“...”
華商淡淡道:“朕不會白白用你的血,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