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蘇樂安放下書捏了捏眉心,稚嫩的娃娃臉上滿是疲憊。

簫恩麻利的給蘇樂安倒了杯熱茶:“夫人累了就歇息一會吧。”

“屋子裏悶熱,睡不著,你陪我去後院涼亭吧。”蘇樂安站起身脫了外衫。

簫恩彎腰將外杉撿起,一抬頭看到蘇樂安將褻衣也脫了赤著上身,線條分明的腰身,白嫩的肌膚上,橫豎交叉著鞭痕。

一路上府內伺候的下人紛紛低下頭,簫恩陷入了自責,那些鞭子,都是他抽的...

蘇樂安繞過桌子,躺在了涼亭內的椅子上:“愣在那做什麽,過來。”

簫恩喉嚨上下湧動,左手緊緊著右胳膊,試圖讓自己清醒,將軍怪罪下來,他大不了一死,但是他不能連累他,理智讓他與他保持距離,可...

蘇樂安躺在長椅上,一條腿隨意地耷拉著:“過來。”

簫恩聽到蘇樂安的語氣有些不滿,於是不做他想,直接邁開沉重的腿走了過去。

“坐下。”蘇樂安稚嫩的嗓音帶著一絲怒氣。

簫恩坐在一旁,蘇樂安枕在他的腿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簫恩將剛剛撿起的外套蓋在了蘇樂安的身上。

“蘇公子,他們此時在涼亭,行為舉止極其曖昧,夫人,夫人,赤著上身。”一名身穿天藍色長裙的女婢低頭道。

蘇恒手握茶杯,嘴角漏出得逞的笑容,沒想到蘇樂安這麽急不可耐。

“走。”

蘇恒站起身帶著身邊的幾個丫鬟和家丁向後院走去。

蘇樂安的耳朵微微動了動,隨即轉身摟著簫恩的腰。

簫恩如同木雕一般,不敢動,眼睛也不知道該放哪,手心緊張的出了一層細汗,這可是在將軍府的後院,路過的丫鬟和家丁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們,讓將軍知道,可怎麽得了。

“蘇公子,就在哪。”丫鬟大聲嚷嚷道。

蘇恒點了點頭:“去叫將軍過來。”

簫恩聽到說話聲後忙要站起。

蘇樂安不滿的哼唧兩聲:“小恩恩,不要動嘛,我好困。”

簫恩急的額頭出了汗:“夫人,一會,一會再睡,好嗎,快起來,一會將軍要來了。”

“不要。”蘇樂安緊緊的抱著簫恩的腰,臉在他的腹部上蹭了蹭。

“夫人,不要鬧了,這不是鬧著玩得。”說著簫恩要起身。

蘇樂安的聲音瞬間沉了下來,與剛剛的撒嬌不同:“我讓你別動,聽懂了嗎。”

簫恩低下頭,震驚的看著懷裏的蘇樂安,在剛剛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殺氣。

周墨淮正在書房看兵書聽到敲門聲,冷聲道了聲“進”。

丫鬟進了書房:“將軍,蘇公子有要事讓您去一趟後院。”

周墨淮麵無表情的站起身,大步向後院走去。

管家聽到丫鬟們的議論聲,忙扔下手中的水壺,急衝衝的向後院走去。

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周墨淮已經站在涼亭的不遠處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簫恩後背被冷汗浸濕,可蘇樂安卻睡的十分香甜,時不時發出輕微的鼾聲。

“去,打桶水過來。”周墨淮看向身邊的丫鬟。

丫鬟沒一會拎著一桶水走了回來。

周墨淮努了努下巴:“叫醒夫人。”

丫鬟一個人肯定是舉不動一桶水的,身旁的家丁自告奮勇的拎著一桶水走了過去。

簫恩忙彎下腰,將蘇樂安護在懷裏,蘇樂安被水“澆醒”冷著臉坐起身。

周墨淮眼底滿是殺氣的看著蘇樂安。

蘇樂安低著頭,手肘放在兩條大腿上:“簫恩,把他和那個丫鬟吊起來。”

簫恩一怔。

“夫人好大的口氣,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將軍還在這,輪得到你發號施令嗎。”蘇恒雙手環胸鄙夷的看向蘇樂安。

蘇樂安抬起頭,周身戾氣聚增,要不是看他這個玩具好玩,他腦袋早就搬家了。

簫恩有些犯難。

蘇樂安站起身身形一閃,在眾人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的時候,家丁已經被倒吊在了涼亭的樑上,腰帶被扯下,褲子寬鬆的掛在胯骨處。

“啊--”

家丁猛地掙紮著。

蘇樂安微微抬腿將一旁的木桶踢到家丁頭頂下。

“蘇樂安。”周墨淮大吼一聲。

蘇樂安的手中的匕首插在了家丁脖頸上,在匕首拔出的瞬間,血噴湧而出。

家丁麵色通紅掙紮了幾下斷了氣息。

眾人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蘇恒渾身一顫,認誰都沒想到,那麽可愛的夫人,竟然殺人不眨眼。

蘇樂安慢條斯理的坐在長椅上,雙手搭在涼亭後的靠椅上,雙腿自然交疊:“將軍剛剛叫我做什麽。”

周墨淮被他的一係列舉動鎮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簫恩木訥的轉過頭看著蘇樂安。

蘇樂安嘴角上揚露出嗜血的笑容:“你們祈禱吧,如果他的血,裝不滿這個桶,那麽,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們其中的某個人,直到血放滿為止。”

“你...”周墨淮大步走到蘇樂安麵前。

簫恩下意識的擋住了周墨淮。

周墨淮眼神冰冷的看著簫恩,簫恩對上了那雙冰冷的眸子,一咬牙,張開了雙手,哪怕夫人殺人不眨眼,他也不會讓人傷害他。

蘇樂安抬起腿推了推簫恩的腿:“讓開。”

他打不過周墨淮,最多算是個送死的。

周墨淮在出手的一瞬間,被蘇樂安攔了下來。

“將軍殺我的人,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說著蘇樂安淩空抬腿一腳踹向周墨淮的腹部。

周墨淮倒退半步,兩人在涼亭內大打出手,蘇樂安的嘴角掛了彩,周墨淮的眼角出了血,雙方一時間不分上下,誰都占不到誰的便宜。

最後蘇樂安轉身坐在了長椅上,周墨淮的拳頭停在了蘇樂安的麵前。

“打啊,怎麽不打呢。”蘇樂安笑的邪魅,嘴角的鮮血抵在身上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墨淮背著手站著眼中毫無溫度。

蘇樂安看了看身邊的簫恩:“既然將軍憐惜這些下人,那我也不好太過分,將這半桶的血,倒在蘇公子的身上。”

“蘇樂安你別太過分。”周墨淮看著蘇樂安。

蘇樂安的伸出食指搖了搖:“不,不,不,我要是過分的話,他根本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如,我們打個賭?”

“別傷他。”說著周墨淮向後退了半步。

蘇樂安低眉瞥了一眼:“去啊,愣著做什麽。”

簫恩拎著桶向蘇恒走了過去。

“從今日起,將軍傷我一分,我便加十倍的轉移到蘇公子身上。”蘇樂安說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臨走前拍了拍周墨淮的肩膀:“將軍可以當做這是一句玩笑話,提前是,您保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