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淮讓蘇樂安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站在一旁的簫恩,默默給這位將軍夫人豎起了大拇指,十分佩服,很少有人見到將軍發火不怕還敢頂撞的。

這時小茶將剛出鍋的紅燒魚放在了桌子上,並哆哆嗦嗦奉上了筷子。

蘇樂安看著桌子上的魚有些心疼,早知道就應該先吃魚,再掏鳥窩。

周墨淮看著桌子上的魚,不禁覺得有些眼熟。

“這魚,哪來的,這麽小?能吃?”

蘇樂安點了點頭:“能吃,我都洗幹淨了,您先嚐嚐味道如何。”

周墨淮猶豫的夾起一條魚,送入口中,還別說,味道還行,就是太小了,一口就沒了。

“你還沒說,這魚哪來的,我從沒吃過這樣的魚。”

小茶聞言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就是後院池塘裏的魚啊,一共就這麽幾條全讓我做成紅燒魚了,現在池塘空了,我打算往裏放甲魚,冬天正好熬湯,補身。”

蘇樂安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完全沒注意到,已經完全黑臉的周墨淮。

蕭恩往後退了幾步,那魚是將軍花了大價錢才從京城運到涼城的,路上死了不少,存活的就那麽幾條,精心養了兩三年不曾想,就這麽給吃了…

周墨淮聲音如千年寒冰未融一般:“將他拖下去,重責二十軍棍。”

蘇樂安一聽要打他,不幹了:“將軍憑什麽打我,剛剛那魚,我一條也沒吃…”

“還等什!拖下去!”周墨淮氣的額頭上青筋凸起。

小茶連連磕頭:“將軍請息怒,我家主子從小就身子弱,萬萬不能打啊,這二十軍棍下去可是會打死人的。”

周墨淮沒理小茶起身向書房走去。

蘇樂安被侍衛按在長椅上:“夫人得罪了。”

這時蕭恩快走了兩步低聲在侍衛耳邊道:“意思意思就行了,別下死手。”這可是皇上賜的婚,萬一真的把人打死了,那將軍可就倒大黴了。

蘇樂安委屈的被按在長椅上。

蕭恩歎了口氣,不忍心看下去,轉身向書房走去,將軍夫人這是憑本事作的打,他一個侍衛也幫不上什麽忙。

軍棍無情的落下,疼的蘇樂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剩下最後五軍棍的時候,他“暈”了過去。

小茶哭著跑上前攔在了蘇樂安的身前:“求你們,求你們別打了,我家公子受不住了,打我吧,你們打我吧。”

小茶身為宮裏出來的人十分清楚唇亡齒寒的道理,既然當了蘇樂安的婢女,那一輩子都隻能是蘇樂安的婢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侍衛象征似的打了最後五下。

“快,快去請大夫。”小茶跟著侍衛抬著蘇樂安回到了偏院。

蘇樂安躺在**嘴唇泛白,之前紅潤的娃娃臉此時罩上了憂鬱的雲翳。

“公子,您這是何苦呢。”小茶在一旁擦著眼淚。

蘇樂安自然不會回答,想博取周墨淮的信任,不吃些苦頭怎麽能行,他越廢物,越能作,周墨淮的對他的戒備也就會越低,這樣他才能盡快的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