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周墨淮看著手中的密信,皇上賜婚聖旨一下,他就派人去查了蘇樂安的底細,按照信上所說他是禮部尚書養在府外的私生子,可這就不對了,皇上為何賜一個這樣的人給他...
周墨淮起身,這件事絕對不會如此簡單,應該更加小心提防才是,他手中的兵權,萬萬不能丟,朝中全是阿諛奉承之輩,鄰國虎視眈眈,小動作不斷,一旦他交出兵權,恐怕會出大亂。
半個月後。
書房內,周墨淮長眉緊皺,剛剛軍中派人稟報,前幾日有人探營,最近鄰國小動作不斷,看來一戰再說難免。
“去,讓夫人準備,明日啟程去西北大營。”
他得馬上回到軍中,可又不能把蘇樂安扔下,一來怕他在折騰出什麽新花樣來,二來不知他出於什麽目的,帶在身邊比較穩妥。
“是。”簫恩走出了書房。
偏院內,蘇樂安一聽要與周墨淮一同去西北大營,表情比哭還難看。
小茶在一旁給蘇樂安準備行囊:“公子,此次與將軍一同前往大營,萬萬不能再闖禍了,軍中女子不得進入,小茶不能陪在您身邊時刻叮囑您,您自己心裏要有數啊。”
蘇樂安抱著腿蜷縮在**:“我一點也不想去,那個冰坨子吃了我親手做的魚,還差點打死我。”
“...”
小茶無奈搖了搖頭,將軍算仁慈了,否則放在宮中,早就被杖斃。
次日一早,蘇樂安拿著小茶給他準備的行囊,站在了將軍府的門口,看周墨淮的眼神中滿是忌憚和害怕,畢竟他差點被他活活”打死”。
周墨淮一身墨色常服,長發簡單束起,騎黑色戰馬上,威風凜凜不怒自威。
“還傻站著做什麽,還不快上馬?”周墨準冷冷的看著蘇樂安。
蘇樂安低下了頭,小聲嘀咕道:“我,我不會騎馬。”
周墨準這才想起來,他身為私生子,應該沒有機會學騎馬:“簫恩,去準備馬車。”
“是。”蕭恩翻身下馬去準備出行的馬車。
蘇樂安站著原地,臉色顯得十分難看。
周墨準坐在馬上打量了蘇樂安兩眼,之前圓潤的臉龐,如今竟然漏出棱角來,想必那二十軍棍讓他吃了不少的苦。
“管家,我的長槍呢,拿來。”周墨準收回打量的目光看向站著府前的李管家。
李管家看了看蘇樂安。
蘇樂安脖子一縮,害怕的抬起頭看向周墨淮:“我,我,我給做成鋤了。”
“你…”周墨準緊緊的握著韁繩,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那可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遺物,他竟然給做成了鋤。
“我以後不敢了。”蘇樂安捂著屁股往後退了兩步,生怕周墨準再罰他。
周墨淮冷著臉,不去看蘇樂安,這個人看著就讓人火大,跟小姑娘似的,一點男人樣都沒有。
蕭恩套好了馬車來到了府前:“夫人,上馬車吧。”
蘇樂安繞著周墨淮上了馬車。
路上,蘇樂安在馬車上說個不停,一旦馬車停下來,他就連大氣都不敢出。
周墨準也懶得理他,隻要他不捅出什麽幺蛾子,他完全可以當他不存在。
到了軍營後,蕭恩安排蘇樂安住在了周墨準的營帳旁。
蘇樂安躺在**,陷入了沉思,軍營,他小時候無數次幻想,日後參軍報效國家,保護母親,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如今來是來了,卻以將軍夫人的身份來的,想想覺得真有些諷刺。
周墨淮直接去了主營帳,命令副將,增加一倍巡邏,爭強駐守士兵,以防敵軍再一次探營。
漸漸天色暗了下來,蘇樂安餓的實在受不了,出了營帳,本想找些吃的,結果吃的沒找到,回來碰巧遇到了巡營歸來的將士。
為首的將士好奇的看了一眼蘇樂安,突然**的駿馬一哆嗦,猛的抬起前蹄,隨後嘶吼一聲不要命似的向蘇樂安狂奔了過去。
變化太快將士來不及反應,就被甩下了馬。蘇樂安嚇得轉身就跑,不曾想腳伴在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上,整個人撲倒在地…
駿馬抬起前蹄,眼看就要落在蘇樂安的小腿上,周墨淮飛身上馬,拉住了韁繩,強行改變了駿馬落蹄的位置。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起開。”周墨淮聲音低沉,他要是晚來一步,他這條腿就算是廢了。
蘇樂安手摩擦在地麵上,出了數道血痕。
“我,我害怕的腿抽筋了。”
巡營的將士剛從震驚中回過神,聽到蘇樂安這麽一說,有幾個士兵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可是在神策軍的駐紮地,竟然有人被驚馬給嚇得站不起來,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周墨準黑著臉下馬,彎腰拽著蘇樂安的胳膊就要走。
“哢嚓—”
蘇樂安一聲慘叫,胳膊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