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安路過大理寺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曹朗瑞因覺得有愧與他,辭官離開了京城。

想到這裏,蘇樂安歎了口長氣。

他不是重感情之人,但是一想到那個青澀的男人要一直帶著愧疚,他心裏就不是很舒服,尤其這件事還是皇上造成的。

蘇樂安向青樓走去,剛進樓就看到了遊少瀾。

這幾日他就像中了毒一樣,每日都會往這跑,並且送上大把大把的銀票。

“瀾少來了。”蘇樂安將油紙傘合上,放在了一旁,笑著與遊少瀾打招呼。

遊少瀾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睜開眼睛看不到蘇樂安他就覺得心慌,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恨不得與他捆綁在一起天天見。

蘇樂安慢條細理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順手從果盤裏拿出一顆妃子笑剝了皮放入口中。

遊少瀾咽了咽吐沫,要不是人多,他早就撲上去了。

蘇樂安看著遊少瀾淡淡一笑:“瀾少爺要吃嗎?”

遊少瀾點了點頭。

蘇樂安剝了一顆放到遊少瀾的嘴邊。

遊少瀾一把握住蘇樂安的手,晚上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冷清的模樣嗎,看著他裝得一副淡然的模樣,他就恨不得狠狠的欺負他。

蘇樂安被握疼了手腕不禁皺眉。

不得不說,遊少瀾是個狠人,每天都自己玩的可高興了,有的時候甚至自己綁自己,要不是他發現的早,他那個恐怕又要費上一次。

今日這發簪也是給他買的,他喜歡往裏塞東西,他也喜歡看他塞。

蘇樂安眉頭微皺,這愛好真是,挺廢人的,估計這個遊少瀾也撐不了多久了,看他唇上再有個兩三天,估計他爹寧可打斷他的腿,也不會讓他來了。

遊少瀾的心像是被貓抓了似的:“安安有沒有吃午飯啊?”

蘇樂安搖了搖頭:“沒有胃口。”

“想吃什麽,我讓下人去買。”遊少瀾心疼道:“不吃東西怎麽行,餓壞了我會心疼的。”

蘇樂安蹙眉道:“也沒什麽想吃的,就是覺得沒胃口,可能是被你折騰的太狠了。”

遊少瀾更加心疼了,伸出手摸了摸蘇樂安精致的小臉,之前他還想給他點顏色瞧瞧,可如今他不吃飯他都心疼的要命,哪裏還舍得懲罰他。

“我讓醉仙樓送來一桌如何?”遊少瀾為蘇樂安花錢眼睛都不帶眨的。

“不了,餓一頓死不了。”蘇樂安身子向後倚去。

遊少瀾見他不舒服,便不在開口繼續打擾他。

蘇樂安靜坐了一會,站起身:“瀾少晚一些再來吧,我要午睡了。”

遊少瀾知道他有午睡的習慣於是點了點頭。

蘇樂安剛走不久,遊少瀾就要了兩名姑娘,畢竟他忍不了,他急需一個宣泄口。

蘇樂安躺在收拾好的床鋪上,其實每天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殺人,滿手是血。

蘇樂安伸出手看了看,這雙手殺了多少人他都記不住了,也許冥冥中自有報應。

隔壁傳來遊少瀾的聲音,很大,吵得他根本睡不著。

算了,本來想看他塞發簪的,但仔細想想,也不是非他不行,這個人他已經膩了,甚至不想多看上一眼。

於是他起身**了鞋子向隔壁走去。

遊少瀾其實興致不高,隻能閉著眼睛,想象蘇樂安的模樣才行。

蘇樂安一腳踹開了房門。

兩名姑娘不慌不忙的拽過衣服擋在了身上。

“原來,你口口聲聲說的喜歡也不過如此,既然這樣,我便讓老鴇重新選人。”蘇樂安說完帶著怒氣向樓下走去。

遊少瀾慌忙的喘著衣服,連襪子都顧不得穿,直接穿上鞋子跑了下去。

“安安。”遊少瀾快快跑了幾步:“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東西,我不是東西。”

遊少瀾說著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巴掌:“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大娘,把瀾少的名字除掉,晚上為我重新選人。”蘇樂安大聲嚷道。

其他人齊齊看向蘇樂安。

有的人已經跑到老鴇麵前商量價格了。

遊少瀾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別生氣了,我再也不敢了,安安,小祖宗。”遊少瀾握著蘇樂安的手腕:“別這樣對我。”

蘇樂安甩開遊少瀾的手:“別碰我。”

要說翻臉的速度,蘇樂安比周墨淮還厲害幾分,剛剛還好好,轉眼就變了。

遊少瀾看不到蘇樂安都受不了,更別說讓他選別人了。

蘇樂安快步向樓上走去,遊少瀾追了上去,可卻被樓內的雜役攔了下來。

蘇樂安打了個哈欠,這回是真的困了,必須得睡一覺了。

遊少瀾急的團團轉,又是求樓裏的姑娘為他說好話,又是求老鴇千萬不要重新給蘇樂安選人。

當了這麽多年的老鴇,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癡情的客人,但也難怪,那可是蘇樂安,一個妖精。

輕則勾魂,重則要命。

當天晚上,老鴇沒有安排人,人卻自己來了,傷好的差不多的段衍...

老鴇沒有收段衍的銀子,這是蘇樂安囑咐的。

遊少瀾見段衍進了屋子,心更加著急了。

“老鴇,你幫我說說情吧。”遊少瀾喝了不少的酒,就連起身都要撐著桌子才行。

老鴇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這事我說的不算啊。”

遊少瀾拎著酒壺晃晃悠悠的向樓上走去。

樓內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

蘇樂安正吃著醉仙閣送來的炒飯,見段衍來了,也沒有想開口的意思。

段衍坐在椅子上:“可消氣了?疼了我好幾天,褲子都不敢穿。”

蘇樂安喝了口茶漱了漱口:“如果我說沒消氣,你現在就滾蛋嗎?”

段衍手中的折扇一轉挑著蘇樂安的下巴:“那晚狠得啊,我還以為你會弄死我。”

“想來著,怕髒了腳。”蘇樂安打掉了段衍手中的折扇:“不是說讓你以後別來了嗎?”

段衍自顧自的倒了杯茶,然後吹了吹杯中的茶葉:“你不是說,我穿哪衣服你就考慮與我成親嗎?”

“哦,我考慮好了,我不同意。”蘇樂安明擺著是在耍賴。

段衍也早就料到了。

“安安。”遊少瀾不顧雜役的阻攔直接推開了房門。

蘇樂安動作很快直接坐在了段衍的腿上。

“嘶--”

段衍倒吸了一口涼氣。

“安安,疼死了。”段衍咬牙道。

“安安不疼。”蘇樂安仰起頭笑盈盈道。

段衍環著蘇樂安的腰:“別亂動。”

“沒辦法,腚/癢/癢。”

這麽好的機會,蘇樂安要是讓段衍好過,那就出奇了,他是上趕著來找罪受的,可怪不得他。

他還上著藥呢,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很疼。

畢竟蘇樂安是拿腳在地上踩的。

遊少瀾喝醉了酒,膽子自然也大了許多,見到段衍不但沒有行禮還口出狂言:“滾開,再不滾開,本少爺摘了你的腦袋。”

蘇樂安轉過身看著段衍:“他說,要摘了你的腦袋當球踢。”

“我不聾。”段衍的手在蘇樂安的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蘇樂安疼的皺了皺眉,他最怕的就是疼了。

“滾開。”遊少瀾走到段衍麵前,伸出手去拽他的衣領。

門是敞開的,外麵站了不少看熱鬧的,其中不乏權貴子弟。

“這遊少瀾不要命了,竟然敢跟段侯爺如此說話。”

“沒看見喝多了嗎。”

“酒壯慫人膽。”

“...”

蘇樂安摟著段衍的脖頸,紅著眼眶,看模樣楚楚可憐。

“瀾少爺,您還是走吧,我已經是段侯爺的人了。”

遊少瀾搖了搖頭:“不,不行,你隻能是我的。”

段衍靠著桌子,蘇樂安這是想借他的手除掉遊少瀾啊。

遊少瀾可是左丞相唯一的兒子,他要是把他殺了,成事恐怕就更難了。

“小禍害。”段衍低聲在蘇樂安的耳邊道。

蘇樂安笑了笑:“不禍害你白瞎你長得這麽好看了。”

“本侯長得好看,跟你禍害我有什麽關係?”段衍有些跟不上蘇樂安的思路了。

“沒什麽關係,隨便找個禍害你的借口罷了。”蘇樂安接著道:“你到底幫不幫我。”

“不幫。”段衍明白其中的厲害。

蘇樂安咬了咬下嘴唇:“不幫算了,那我就陪/他/睡覺去。”

“你敢。”段衍聲音冷了下來,與剛剛的他截然不同。

就在這時,遊少瀾一拳打在了段衍的臉上。

“...”

蘇樂安驚訝的看著遊少瀾,真棒棒,簡直就是作死小能手。

這回都不用他勸了。

段衍抬起腿就是一腳,直接將遊少瀾踹倒在地。

蘇樂安被段衍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蘇樂安晃悠著小腿看戲。

“對不起,對不起,老臣替小兒給段侯爺賠罪。”

遊辰就在街上的不遠處,聽說遊少瀾求要蘇樂安,本想著把他帶回去,結果剛來就遇到了這一幕,差點把他魂嚇出來。

段衍看著跪在地上的遊辰,畢竟是左丞相,給他一個麵子好了。

蘇樂安毫不客氣的對著段衍的屁股就是一腳,完蛋玩意,一點也指望不上。

段衍瞥了蘇樂安一眼,能怎麽辦,他就是這個脾氣,總不能跟他動手吧。

遊辰連連磕了好幾個頭。

“帶他滾,以後在來這裏,我就打斷他的腿。”段衍麵露凶光。

遊少瀾被遊辰連拖帶拽的離開了青樓。

門口看熱鬧的人也被老鴇驅散了,蘇樂安關上了房門。

段衍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

蘇樂安手低著茶杯低,微微用力,嗆的段衍猛得咳嗽了兩聲。

“氣死我了。”蘇樂安一屁股坐在**,氣的臉色漲紅。

段衍走了過去,額頭抵在蘇樂安的額頭上:“把我弄的那麽慘,還想利用我除掉遊辰,得罪的大臣越多,那個位置就離我越遠。”

蘇樂安張嘴咬住了段衍的唇,沒過多久,他口中就嚐到了血腥味。

段衍任由他咬著,畢竟沒隨他的意,他自然是不開心的。

蘇樂安鬆開了段衍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說好的什麽都依著我,這點忙都不肯幫。”

“大不了,等這事淡一淡,我雇人殺了他。”段衍摸了摸蘇樂安的頭。

蘇樂安直接躺在了**。

段衍跪在**,欺身上前。

“那個藥,還有嗎?”段衍低頭在蘇樂安的耳邊道:“雖然是假的,但至少能賜我黃粱一夢。”

“sao不死你。”蘇樂安瞪了段衍一眼。

他能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和他特有的男性荷爾蒙。

這是人的本能,蘇樂安忙推開段衍:“給就給,一顆夠嗎?”

“你想讓我死嗎?”段衍說完伸出了手。

蘇樂安給了他一顆。

段衍站起身抻了個懶腰:“我先回去了,估計一會左丞相該去侯府送禮了,不要白不要。”

蘇樂安嫌棄的擺了擺手。

段衍拿著桌子上的折扇剛要走。

蘇樂安淡淡道:“我喜歡你那把扇子。”

“眼光不錯。”段衍把扇子扔到了**,然後離開了屋子。

蘇樂安“刷”的打開扇子,賣了一定能換個好價錢...

他不是絕對的財迷,但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

段衍回到侯府正好迎上遊辰。

遊辰賠笑道:“小兒不懂事,日後還請段侯爺多多教訓才是。”

“有話去侯府在說。”

二浴鹽讀加人向侯府走去。

“遊少瀾不能在去青樓了,不然指不定會得罪誰,我好說話,可旁人就不一定了。”段衍抿了口茶道。

遊辰點了點頭:“絕對不會讓他去了,如果攔不住,我就打斷他的腿,把他綁在**。”

段衍能說的就隻有這麽多了。

遊辰從衣袖中拿出了一遝的銀票。

左丞相府真有錢,遊少瀾一擲千金,連續幾天都沒花空他的積蓄,可想而知,他究竟,多有錢。

段衍手下了銀票。

他不收,遊辰回去恐怕半個月都不敢踏實睡覺了。

遊少瀾躺在**,嘴裏還念叨這蘇樂安的名字。

一想到他要與別人在一起,他的心就好像被人挖走了似的。

那個小小的人兒,躺在**,叫他夫君的模樣,他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蘇樂安的藥厲害就厲害在這了,他會打亂人的思維,讓你把想象誤認為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段衍也是因為如此才要了那可藥丸。

蘇樂安將床單綁在了懸梁上,然後整個人都倒掛在了上麵。

這是瑜伽,他之前就十分喜歡這個動作。

老鴇進來的時候被他嚇得不輕,還以為他想不開呢。

“你啊,我手裏有好幾個名單,一會你看看,選誰霍霍。”老鴇說完把名單放在了桌子上。

蘇樂安雙腿繃直,身體直線下落,老鴇嚇得花容失色,急著伸手去接。

蘇樂安穩穩的落在了地上,然後拿起名單看了看:“把這個洛公子從名字裏除掉,以後不管他出多少銀子都不行。”

洛公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除了二皇子龍洛沒旁人了。

“這個付元竟然還不死心,那天那個慘啊。”蘇樂安咧了咧嘴,他都替付元疼得慌。

“這個人是誰啊。”蘇樂安翻看著名單突然一個人名映入眼簾。

老鴇激動道:“這個可有錢了,那相貌簡直沒得說,我看了都喜歡呢。”

蘇樂安見老鴇對這個人的評價這麽高,不免有些好奇了:“就他吧。”

到了晚上,當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恨不得把舌頭咬下來。

“你閑的啊。”蘇樂安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

坐在蘇樂安對麵的男子十分不滿他的這一說法。

“你不是尋求庇護嗎?我怕他們欺負你,親自來看看。”男子聲音十分輕佻。

蘇樂安瞪了他一眼:“皇上隨便出宮沒人管?”

“我是皇上,誰敢管我,活膩了?”

來人正是華商,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追來看一看,結果敢來沒兩天就聽說蘇樂安在青樓接客了,他差點因為憤怒把整個青樓毀了。

蘇樂安給華商倒了杯茶:“小商子,你來可以,但是不能搗亂,也不能讓旁人知道你的身份。”

“知道又如何,他們還能把我怎樣不成。”華商絲毫不擔心似的。

蘇樂安最怕這個人了。

“好了,你別耽誤我,你該睡覺睡覺,實在不行,我給你選兩個姑娘。”蘇樂安繃著小臉道。

華商冷哼一聲,不屑道:“我可嫌髒,當然,你除外。”

蘇樂安將腿搭在了華商的腿上:“那你給我捏捏腿吧。”

華商皺眉。

“怎麽了,現在,你的身份是我的小師弟,而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皇帝。”蘇樂安說完撒嬌道:“給我揉揉腿嘛,可疼了。”

華商冷著臉,伸出了手,隨便給蘇樂安捏了捏:“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師兄,也不知道師父當初是怎麽想的。”

“要是有後悔藥,你都進不了師門。”蘇樂安撇嘴道。

他當初竟然以為這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家夥,但現實給他無數個大嘴巴子,打他的頭暈眼花。

華商拍了拍蘇樂安的腿:“你多大開始不長個的,這腿這麽短。”

蘇樂安收回了腿:“腿短怎麽了,我樂意。”

敢與華商這麽說話的,也就隻有蘇樂安一人了。

蘇樂安走到床邊躺了下去:“幫忙吹蠟燭拉床幔謝謝。”

“...”

華商走到床邊:“你是在考驗我的定力?”

“哦,師父說了,你敢碰我,他親自來廢了你。”蘇樂安笑道。

這話可不是他亂說的,是師父寫信告訴他的。

華商當然也收到了信,不然他從一進屋就開始了,怎麽可能隻是坐著與他閑聊家常。

華商吹滅了蠟燭。

“小師弟真乖,麽噠,晚安。”蘇樂安抱著被子開始睡覺。

華商走到床邊給他蓋了蓋被子:“踢被子的毛病,什麽時候改改。”

蘇樂安拍了拍自己的腿:“怎麽樣,這樣看著是不是很長,要不要...”

華商無語,快步離開了屋子。

師父說話向來說話算數,如果他真的敢,師父就真的會廢了他。

所以蘇樂安才敢肆無忌憚的逗他。

華商在蘇樂安的隔壁開了間屋子。

他打算就在這住下了,他兩三年總會出來遊玩一兩個月的,除非緊要政務,否則他是一概不管的。

早上,梅兒站在蘇樂安的床前,蘇樂安睜開眼睛被她嚇了一跳。

“怎麽了。”蘇樂安瞪大了眼睛。

梅兒小聲道:“幾個姐姐想知道隔壁那位是什麽身份,她們都很喜歡呢。”

“華國皇帝啊。”蘇樂安拍了拍梅兒的肩膀:“不虧是我的姐妹,眼光不錯啊。”

梅兒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華,華,華國皇帝。”

蘇樂安起身洗了洗臉。

這有什麽好意外的,皇帝看多了,不稀奇了。

華商身邊跟著兩名女子,一個個冷豔動人,一看就是他的侍衛。

蘇樂安坐在樓下吃著早飯。

華商一身常服坐在了他的麵前:“師兄,你可真是幹了件大事啊。”

蘇樂安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華商身邊的女子拿過碗筷,伺候他用膳。

蘇樂安的瘋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想到,他堂堂的王爺,竟然在青樓接客,這要是讓師父知道那還不得氣死啊。

“來,扔我碗裏。”蘇樂安把碗遞了過去。

華商身邊的女子冷著臉:“這是華公子的,憑什麽給你。”

華商沒有出言阻玉衍。止。

“我對你沒什麽敵意,但是,你腦子是真不好使,還是假不好使,這是我的飯桌,你拿著我的雞蛋,不給我,給他?”蘇樂安道。

女子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人,但她又不能真的把雞蛋給他。

華商伸出手親自給蘇樂安剝了個雞蛋,扔在了他的碗中。

“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華商一臉寵溺的看著蘇樂安。

蘇樂安吃著雞蛋:“你長大了,又什麽用,還不是要當籠中鳥。”

華商歎了口氣,籠中鳥,還言寓真挺貼切。

蘇樂安吃飽喝足看了看那兩名女子:“你們還是去隔壁的客棧住吧,這是青樓,她們兩個多多少少會不放便。”

“你跟我一起去?”華商道。

蘇樂安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離開這裏。”

“那說什麽廢話。”華商將胳膊搭在了蘇樂安的頭頂上:“說好的一起長大...哎...”

蘇樂安狠狠的踩了華商一腳,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願意這麽矮的嗎。

“你竟然敢。”女子上前一步。

蘇樂安伸出手捏住了華商的臉頰:“我敢啊,怎麽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