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淮怕蘇樂安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於是換著法的逗他。
蘇樂安看著周墨淮穿著一身戲服,臉畫的花花綠綠的,別提多醜了。
尤其是他那破嗓子,唱起歌來要多要命就有多要命。
李管家帶著下人站的遠遠的,生怕被周墨淮給波及到。
“咱們將軍不會是瘋了吧。”小丫鬟小聲道。
“有可能,衝到什麽了,我家老人說,衝到什麽就是這樣的,瘋瘋癲癲的。”另一個小丫鬟接話道。
李管家歎了口氣:“等你們到了嫁人的年級,上門提親的如做不到將軍這般,不嫁也罷。”
兩名丫鬟十分不解的看著李管家,必須是瘋子她們才能嫁嗎,為什麽啊,是因為夫人所說的,人傻好控製嗎...
蘇樂安麵上裝著無精打采,心裏都快樂瘋了,這周墨淮真能作妖。
“娘子...”周墨淮挽著蘭花指唱著。
巫若笙和楚玉捂著耳朵坐在屋子裏。
“好像有大病似的,這唱的什麽玩意啊。”巫若笙快瘋了,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告訴周墨淮,蘇樂安的腿沒事,甚至可以下地跑了。
楚玉也十分無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麽哄人開心的,真能豁出去。
周墨淮唱的嗓子發幹才停下來。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穿著五紅大綠的戲服,別提多別捏了。
可蘇樂安開心啊,要是換做以前,誰敢想啊。
周墨淮卸了妝,換上一身紫色常服,雕刻般的俊臉恢複了原貌。
“安安,別擔心,也許隻是師父不擅長解這個毒,等我們去京城看看太醫,如果還不行,我就帶著你去尋醫。”周墨淮聲音低沉有些沙啞道。
蘇樂安仰著頭看著周墨淮慢慢搖了搖頭:“師父都治不好,這世間無人可醫了。”
周墨淮不想讓蘇樂安如此消沉下去於是道:“我認識一個名醫,不過他行蹤不定,我試試派人去找他。”
蘇樂安點了點頭。
“你抱我回房吧,明日不是要啟程回京嗎。”蘇樂安聲音低落到不行。
演戲嗎,蘇樂安要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周墨淮心疼的將蘇樂安抱了起來。
回到屋子後,蘇樂安靜靜的躺在**。
周墨淮繼續為他捏腿。
哪怕知道站不起來,但他還是不想放棄,哪怕有一點點的希望也好。
蘇樂安舒服的睡了過去。
反正耍周墨淮,他心裏沒有一點點的過意不去,他自己送上門的,可不怪他。
巫若笙和楚玉也沒想到周墨淮竟然如此癡心,哪怕是蘇樂安廢了雙腿,他也不在乎。
“說不定過幾天就嫌煩了。”巫若笙喝著人參茶道。
楚玉點了點頭,當初他追他的時候,差點沒要他半條命,好不容易得到了這輩子都得當他是祖宗供著。
即使是現在,還有許多老家夥惦記,他們也不看看他們那一臉的褶子,怎麽就不死心呢。
巫若笙咬著下嘴唇:“當初我就不該假死騙你,早知道我也裝殘疾了。”
楚玉看著巫若笙:“你現在跟半殘疾沒什麽區別。”
巫若笙瞪了楚玉一眼。
“我會伺候你就行了唄,還要求那麽多做什麽。”
楚玉點了點頭:“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不對也得對,不占理就翻老底,這是巫若笙一貫的作風。
巫若笙摸著自己的臉:“我好看嗎?”
“好看。”楚玉道。
巫若笙站起身撲進了楚玉的懷裏:“那你為什麽還不親我。”
“...”楚玉低下了頭吻住了那櫻紅的唇。
都一把年紀了,也不嫌羞。
翌日
吃完了早飯,蘇樂安被周墨淮抱上了馬車。
楚玉和巫若笙選擇了騎馬,他們不喜歡悶在馬車裏。
巫若笙躺在馬上,他嫌光刺眼,用一本不看的書蓋在了臉上。
周墨淮看了一眼,現在他明白蘇樂安不靠譜是跟誰學的了,師父就不怎麽靠譜,能教出什麽靠譜的徒弟來。
巫若笙美的十分妖嬈,一顰一笑都十分勾人,他身邊跟著的將士不自覺的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楚玉都已經習慣了,這師徒兩個出去,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當初追巫若笙的人多了,包括先皇,甚至許了男後的位置,可惜巫若笙喜歡自由不喜歡被當成金絲雀,所以直接拒絕了。
他當初不過是殺手閣的長老,武功厲害了一些,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了。
好在巫若笙這性格也沒幾個人受得了,堅持到最後的也隻有他罷了。
“若若,口渴嗎?”楚玉大聲道。
“叫我小寶貝。”巫若笙道。
楚玉看了看周圍,全是人。
巫若笙等了許久見楚玉沒說話,不滿的將書拿掉扔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外麵有別的小婊貝了。”
說完巫若笙捂著臉:“我就知道,一定是我不好看了,你開始嫌棄我了。”
“小寶貝口渴嗎?”楚玉拿他沒轍,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沒辦法啊。
巫若笙看著楚玉:“我是小寶貝,那誰是大寶貝啊。”
此話一出,周圍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夫人的兩位師父可太逗了。
楚玉:“你喝不喝。”
“喝。”巫若笙見好就收,誰讓自家男人臉皮薄呢,逗逗就行了。
不然他會換個方式欺負回來…
周墨淮忍笑看著蘇樂安:“平時巫師父都是這麽欺負人的嗎?”
蘇樂安點了點頭:“這也不算欺負吧,夫夫間的樂趣罷了,不然楚師父早發過了。”
周墨淮驚訝道:“楚師父也有發火的時候?”
蘇樂安掀開馬車簾子對楚玉大聲道:“楚師父,巫師父之前說你年紀越大越墨跡了,跟個老媽子似的。”
“…”周墨淮不解,這是多大的仇啊,這麽坑他師父。
巫若笙慢慢轉頭看著楚玉,果然他的臉色變了。
“聽他瞎叭叭,我才不會嫌…”
楚玉穩穩的落在了巫若笙的馬背上:“嫌棄我老?話多?”
巫若笙撒嬌似的在楚玉懷裏蹭了蹭。
“這麽多人,你敢打我屁股,別怪我翻臉啊,一把年紀了…”
“啪--”
“楚玉,你個王八蛋。”
“啪啪啪--”
蘇樂安開心的在馬車上鼓掌。
周墨淮扶額,這一路上應該不會覺得無聊了,巫師父的性格有抽當時就報,應該不會等到第二天。
果然就在中午馬車停下來大家圍在一起準備吃飯的時候,巫若笙拉著周墨淮的衣袖說出了蘇樂安最大的秘密。
周墨淮臉黑的跟鍋底有一拚了。
蘇樂安無所謂的慫了慫肩膀繼續吃飯:“說唄,反正我以後也不跟他過日子。”
周墨淮別提多難受了,吃醋,不,簡直就是在醋缸裏遊泳還嗆醋了。
蘇樂安竟然喜歡看人家的那東西,而且還喜歡鼓搗玩。
以他的能力,指不定鼓搗了多少人的,更不知道他看了多少人的。
一想到這裏周墨淮的心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他就除了他的,就沒碰過別人的了。
蘇樂安毫不在意。
他喜歡看,自然會大大方方的看,喜歡鼓弄也是大大方方來的。
回到馬車上後,周墨淮越想越鬧心,自己喜歡的人,不可能一點都不在意,可是他又不能問蘇樂安,生怕惹他不開心。
一下午周墨淮都沒有開口說話。
蘇樂安幹脆躺在馬車上睡了,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周墨淮內心的糾結煎熬了他一下午,包括晚飯他都沒吃進去。
馬車內,周墨淮環抱著蘇樂安:“你都看過誰的。”
蘇樂安差點沒反應過來,沒想到他竟然還想這個呢。
“段小侯爺的長一點,曹郎的中規中矩,不過很白,嫩的不得了,小商子跟你差不多,但是顏色一言難盡,還有…”
周墨淮氣的牙癢癢。
他竟然還記得。
“你用過幾個。”周墨淮忍不住問出了口。
蘇樂安眯縫著眼睛:“都用過。”
周墨淮一口氣憋在胸口,難受不得了。
蘇樂安吃飽喝足自然是要睡覺的。
周墨淮直接壓在了蘇樂安的身上。
動作太大導致馬車“咯吱咯吱”作響。
“你之前不是說,隻有我一個嗎?”周墨淮快瘋了。
蘇樂安笑出了聲:“當時,那當然是為了騙你獲取好感啊,我現在又不用。”
周墨淮直接吻了上去,手緊緊的握著蘇樂安的手腕,心疼的不行。
可是沒辦法,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我不在意過去。”周墨淮道。
就算在意又能怎樣,放棄蘇樂安嗎?
蘇樂安挑眉,說的好像他多大度似的。
“你不在意,但是我在意啊,我忘不了你恨不得打死我的模樣,毀我內功時的凶狠勁,還有你當著我麵,說愛蘇軒,也許你現在也愛他吧。”蘇樂安道。
周墨淮急了:“當初那不是…”
蘇樂安伸出手指抵在了周墨淮的唇上:“隻要我介意,你怎麽解釋,我都聽不進去。”
周墨淮低下了頭:“那你想讓我怎麽辦。”
“你我絕無可能,就算我是廢人了,我依舊不要你。”蘇樂安接著道:“但是我們身體很合適。”
周墨淮的心別提多疼了,他跟他隻是身體上的合適...
京城內,段衍處理中擠壓下來的奏折,頭疼欲裂,有些官員上奏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知道他們這官怎麽當的,什麽都要問上一問。
還有一部分舊臣,有事沒事的給他添堵,還有前皇室宗親大有謀反叛亂的兆頭。
段衍站起身抻了抻腰。
茶公公將奏折放在段衍麵前:“皇上,選秀一事,已經耽擱不得,您貴為天子,後宮無人可怎麽行。”
段衍知道這茶公公是為他著想,他也就沒有批評他越矩。
一想到後宮,段衍更頭疼了,父親隻娶了母親一人,先皇娶得多,孩子卻都不是自己的。
想到這裏,段衍腦海中出現一抹身影,冷清卻又火熱。
“讓戶部尚書來見朕。”段衍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曹朗瑞有錢,那他國庫就必須得沒錢,有錢也的沒錢。
戶部尚書來了之後,據實稟報:“國庫充盈,皇上無需擔憂。”
段衍擺了擺手,然後揉了揉眉心:“缺銀子就缺銀子,別弄這些虛的誆朕。”
這把戶部尚書嚇得,誆騙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再說,國庫本就充盈他說這樣的慌有什麽用,難不成虧損自己往裏添銀子嗎。
“去,傳朕的旨意,讓曹朗瑞進京。”段衍寫了道聖旨。
遠在江南的曹朗瑞悠然自得的喝著茶,生意都走上了正軌,幾乎不用他擔心什麽,隻要等著收銀子便是。
而且朝廷不少的生意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別不賺,隻賺朝廷的銀子也足夠他穩住首富的位置了。
曹朗瑞喝著茶,擺弄著棋盤,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總算不用被皇上天天煩著了。
“少爺,少爺,宮裏來人了,快到前院接旨吧。”老管家急到。
曹朗瑞手中的茶杯掉在了棋盤上。
“曹朗瑞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公公將聖旨放在了曹朗瑞的手中,曹朗瑞覺得十分的燙手。
好不容易甩掉一個皇上,又來一個...
曹朗瑞撣了撣衣擺上的灰:“草民準備準備,這就隨公公進京。”
傳旨的公公等了半天,結果發現曹朗瑞根本就沒打算給他商銀。
他還沒見過哪家做生意的人,這麽不識趣。
曹朗瑞換了身衣服,隨便帶了些銀子跟著公公上了馬車。
這一路的顛簸就別提了,公公一點好臉色都沒給他,餓了也不停下讓他吃飯,渴了就隻能忍著。
他許久沒受過這樣的氣了,主要是他肚子不太舒服,這馬車晃的厲害,導致他有些暈馬車,吐的苦水都要出來了。
好在速度不慢,半個月他就到京城了,但是讓也瘦了不僅僅隻是一圈,差一點就要脫相了。
段衍看到曹朗瑞的時候,有些不敢置信,這是遇到什麽了,好好的人,怎麽折騰成這副模樣了。
“你還好吧?”段衍道。
曹朗瑞看著段衍,本想說“你瞎嗎”但是仔細想想,他如今已經是皇上了,他不能出言不遜越了規矩。
“草民不太好,路上顛簸,吃飯喝水都是問題。”曹朗瑞淡淡道。
段衍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茶公公。
茶公公走了下去。
曹朗瑞被賜了坐,他覺得肚子更不舒服了,但又不是想去茅廁的那種痛。
段衍看著曹朗瑞坐立不安的模樣開口道:“你這是怎麽了。”
“草民肚子不適,”曹朗瑞冷聲道。
“傳太醫。”
段衍站起身走到曹朗瑞麵前:“讓你受苦了,我還特意讓公公帶你一程,怕你獨自來不安全。”
曹朗瑞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還不如不特意,這一路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沒一會茶公公走上前,他是個人精,他沒說是因為曹朗瑞沒有給賞銀,而是說那名傳旨公公新來的不懂事。
“杖斃。”
茶公公退了下去。
曹朗瑞也沒想為那名公公說好話,畢竟狗眼看人低,死也是他活該。
過了一會兩名太醫進了禦書房。
曹朗瑞掀開衣袖將手放平在椅子的扶手上。
太醫把了把脈,然後看了看曹朗瑞,眉頭緊皺。
兩名太醫把完脈都有些不知所措。
“怎麽了。”段衍道。
太醫跪在了地上:“臣從未見過,男子有孕,還請皇上多叫幾個太醫來。”
曹朗瑞如遭雷擊,一拍扶手:“皇上,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繞這麽大一圈子羞辱與我。”
段衍人都傻了,他什麽都沒做啊,他想讓他來,怎麽可能是為了羞辱他。
“皇上,安王求見,周將軍求見。”
段衍點了點頭。
周墨淮抱著蘇樂安進了禦書房。
段衍和曹朗瑞皆是一愣。
“安安,你這腿...”
蘇樂安淡淡的點了點頭:“廢了。”
曹朗瑞別提多心疼了,走上前仔細的瞧了瞧:“快,讓太醫瞧瞧,不行,我帶你回江南。”
蘇樂安伸出手了:“抱。”
“抱,抱不了。”段衍一把拉住了曹朗瑞:“他肚子疼。”
蘇樂安委屈的看著把自己抱的跟包粽子似的周墨淮。
曹朗瑞推開段衍:“皇上,草民肚子不疼了。”
段衍突然眼前一亮,然後看向跟在蘇樂安身後進來的巫若笙。
“巫師父您給瞧瞧。”這位的能力不容忽視,段衍對他自然是客客氣氣的。
巫若笙走上前伸出手,過了片刻,眉頭皺了皺:“有孕了,差不多三個月。”
曹朗瑞的臉色更加慘白了,這,這怎麽可能呢。
“別開這樣的玩笑。”曹朗瑞道。
蘇樂安知道,在治病救人上,他師父一向不喜歡開玩笑,也就是說,曹朗瑞,真的,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
蘇樂安看向曹朗瑞的眼神都不對了,要是沒那個什麽,怎麽可能有孩子呢。
曹朗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段衍愣愣的看著曹朗瑞,三個月,三個月,那孩子...
不對,他為什麽能有孩子。
段衍蒙的徹徹底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什麽反應才合適。
曹朗瑞搖著頭:“不,不可能的,我,我沒有。”
巫若笙淡淡道:“古書上有記載,有些人,雖然為男子,但身體結構卻與常人不同,他們腹中多出一樣器官可生子。”
曹朗瑞腳下晃了晃,險些摔倒。
“不過,就算是有,如果不過火,也不容易懷上。”巫若笙意味深長的看著曹朗瑞。
沒想到,這麽白淨的男子,竟然玩的那麽開。
曹朗瑞渾身發抖,他什麽都沒做,這麽可能。
段衍揉了揉鼻子,確實挺過火的...
曹朗瑞幹笑兩聲與巫若笙道了謝。
蘇樂安看著曹朗瑞:“我本來還想著去江南找曹朗成親的...”
曹朗瑞猛得抬頭。
“我可以,就算有子又能怎樣,弄掉不就完了,反正也是孽子。”曹朗瑞惡狠狠道。
段衍知道他有多喜歡蘇樂安,聽到蘇樂安這麽一說,自然什麽都豁得出去。
但那孩子是他的。
蘇樂安搖了搖頭:“別了吧,嫌棄的。”
“...”
曹朗瑞上前握著蘇樂安的手:“我,我沒有用前麵,我,我不髒的。”
說完這話,他突然臉紅了起來,這禦書房這麽多人,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他太急了。
周墨淮抱著蘇樂安:“我的。”
楚玉靠在門框上,這一幕真是,似曾相識啊,當初也是一群人跟他搶。
巫若笙看著曹朗瑞:“你還是安安心心的養著吧。”
曹朗瑞看向巫若笙:“能不能弄掉,我不生,哪怕是死。”
“死了自然就掉了。”巫若笙道。
段衍緊緊的握著曹朗瑞的手臂:“曹兄急什麽,還有辦法的。”
這人多,不能說的太深。
曹朗瑞自然也知道段衍的意思。
一群人在一起聊了一會後,蘇樂安被周墨淮強行抱走了。
巫若笙給曹朗瑞留下了安胎的方子後挽著楚玉的胳膊離開了。
幸好有孕的不是蘇樂安,他那跳脫的性子,整不好一屍兩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曹朗瑞要瘋了。
段衍靜靜的看著曹朗瑞和他的肚子,哪裏有他的孩子。
那種不可置信轉為的欣喜感,差點讓段衍端不住架子。
他現在恨不得抱起曹朗瑞轉上幾圈,大喊幾聲。
曹朗瑞握著拳。
除非死,不然他就得生下這孽子,身為男子,被人上了就算了,他可以當做被狗咬了,但是這孩子,他可怎麽辦。
這孩子要是尋常人的也就罷了,可他偏偏是段衍的。
“生,生下來交給我吧。”段衍道。
曹朗瑞看著段衍:“你/爽/完了白得一孩子?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
“那怎麽辦。”段衍的喉嚨湧動了一下:“當時爽的也不隻是我啊,再說,是你主動撲上來的,甩也甩不掉。”
“是,草民賤,皇上可還滿意。”曹朗瑞臉色鐵青,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
段衍搖了搖頭:“不,當初也怪我,沒有把持住,如今孩子有了,就湊合過吧。”
“我本來可以娶安安的,誰要跟你湊合過。”曹朗瑞氣急。
段衍咬了咬牙:“那你說怎麽辦。”
“自然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你當你的皇帝,我回江南生我自己的孩子。”曹朗瑞加重了“自己”兩個字。
他才不想承認這孩子是段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