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內,段衍有些發愁的看著手中的賬本,他現在有些缺銀子。

“侯爺門口有一封匿名信,您要親自過目嗎?”管家雙手捧著一封信。

段衍拿過信隨意喵了一眼,隨後驚喜的坐起身,仔仔細細的看著信上的內容。

“備馬。”段衍將信放進了衣袖中。

距京城不遠處的一座小城內,曹朗瑞坐在茶館,細細的品著茶。

段衍進了茶館:“老曹回京怎麽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我好為你接風洗塵啊。”

曹朗瑞淡淡的撇了一眼:“你我就不必如此了吧。”

段衍也不覺得尷尬,雖然這些年不怎麽經常來往,但曹朗瑞的性子,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曹朗瑞穿著一身華服,頭戴紫玉發冠,腰上佩戴的是血玉,這一身行頭下來,都夠普通百姓吃上幾輩子了。

段衍給曹朗瑞倒了杯茶:“曹兄信上所說可是真的?”

“我沒心情跟你玩。”曹朗瑞冷漠道。

段衍伸出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自古以來,皇上都薄情,所以合作之前,先把協議簽了。”曹朗瑞拿出協議放在了段衍麵前:“下輩子的事我不管,我隻要你登基後護我曹氏一族一世平安。”

段衍看了一眼,不愧是管理過大理寺的人,這協議寫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啊。

上麵寫著,如果族人傷人性命,皇上無需提供庇護,大概曹朗瑞是怕他登基後反身滅他的口吧。

他段衍可不是這樣的人,雖然曆代皇帝都是這麽做的。

曹朗瑞伸出纖細的手指在段衍的眼前晃了晃:“愣著做什麽,簽還是不簽。”

段衍咬破了手指直接按了上去。

曹朗瑞將協議收了起來,這是保命的東西,萬不能丟失。

他幫他當然不是看在往日的交情深,而是當今皇上太讓人難以忍受了。

他私下竟然讓曹家補充國庫,但他自己卻揮霍無度,這樣一來,那國庫可就成了無敵洞。

如果有一天他們曹家填不上了,那就隻能等死了。

就算填上了,那祖祖輩輩都脫離不了這個命運。

段衍笑著看著曹朗瑞:“曹兄來都來了,喝點,我跟你說說最近京城發生的事。”

曹朗瑞站起身:“不必了。”

他作為一個生意人,怎麽可能不知道京城所發生的一切。

但是讓他心痛的是,蘇樂安竟然又嫁給了周墨淮那個混蛋。

段衍沒臉沒皮的走到曹朗瑞的隨便:“走吧,走吧,就別端著了,喝點去。”

曹朗瑞也不好三番兩次的拒絕,隻好答應。

兩人也沒有回京而是隨便選了一家酒館坐下。

“你這是繼承家業了?”段衍道。

曹朗瑞點了點頭,他當初隻想當官,為民伸冤,可後來他明白了,金錢站起來說話的時候,真理都得跪下。

“蘇樂安在的時候,你溫柔的跟能擰出水似的,怎麽看我就一副不鹹不淡的表情呢。”段衍打趣道。

曹朗瑞蹙眉:“你要長得那般好看,我看你也是溫柔的。”

段衍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這張臉在京城可是很吃得開的,多少姑娘做夢都想嫁給他啊,怎麽到曹朗瑞嘴裏,就什麽都不是了呢。

“曹兄,之前沒注意看,如今仔細一看,你這細皮嫩肉的,真的能在上麵嗎?”段衍喝了些酒,也就順嘴開始胡說八道了。

不過他也是故意逗曹朗瑞的,誰讓他說他醜了。

“我看你是喝多了酒,竟說瘋話。”曹朗瑞站起身:“細皮嫩肉就不能娶妻了嗎,誰規定的。”

段衍心想,細皮嫩肉的就應該扔在身下,往死裏欺負。

當然,這話他可不能說出口,玩意曹朗瑞不肯拿銀子了呢。

“喝的也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曹朗瑞本來也不怎麽待見段衍。

但他知道,他比現在的皇上,更加適合哪個位置。

段衍站起身,將胳膊搭在曹朗瑞的肩膀上:“我有個好東西,你要不要試試,雖然是假的,但可以助你黃粱一夢。”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喜歡清醒,不喜做夢。”曹朗瑞往一旁站了站。

段衍就不信,曹朗瑞不想蘇樂安,於是將小藥瓶遞給曹朗瑞:“夢裏是蘇樂安。”

曹朗瑞本想拒絕,聽到段衍這麽說,便沒有拒絕的接下了藥丸。

段衍笑的極其猥瑣,他說能夢到蘇樂安,可沒說,是怎麽夢到。

這藥可是蘇樂安走之前,他求來的。

曹朗瑞回到了客棧,他身邊的隨從替他了一桶的洗澡水。

“下去吧。”曹朗瑞淡淡道。

自從經商後,每日都要與一群老狐狸周旋,頭疼的很,難得這次出來,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他突然想起,段衍說的話,他洗完澡後穿上褻衣,從衣服裏找出了那顆藥丸。

段衍還沒拿到銀子,當然不會害他,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曹朗瑞吃下/藥丸後躺在**。

隨從站在門口,突然樓下傳來求救聲,他往下一看,隻見一群黑衣人手裏拿著長劍。

“少爺,少爺。”隨從見狀猛得敲門。

可是曹朗瑞吃了藥,視線開始模糊,腦子開始不受控製,即使知道自己的隨從在敲門,但他還是無法起身。

段衍本來想走的,但是突然想起曹朗瑞沒說什麽時候把銀子給他啊,他急著用啊,要是等他回江南在回來,那可就耽誤事了。

可當他到客棧的時候發現客棧門被上了鎖,樓內傳出一聲慘叫。

段衍心道不好,直接衝了進去。

滿地的鮮血,一名隨從模樣的人,拚死的抵住了門。

他將胳膊伸進了門內,死死的護著門栓,為了不讓身後的人輕易打開門,他身上被刺的跟篩子似的。

那群黑衣人正想踹開門,見有人闖了進來,他們齊齊的握緊刀,準備滅口。

段衍吹了聲口哨:“一起吧,別浪費本侯時間。”

一群人直接衝了上去,段衍之前喝了酒,此時酒勁上來了,他手握著不怎麽趁手的劍衝了上去。

沒過多久,黑衣人全部倒下。

段衍將隨從慢慢放下,然後給他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曹朗瑞怎麽**出如此衷心的下人,他有時間得跟他學學。

曹朗瑞咬著牙,手握著床單,顯然已經沒了意識。

段衍走了進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拿起床單裹住了曹朗瑞的身體。

“安安...”

但是他沒想到曹朗瑞會直接迎上來。

段衍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曹朗瑞跪在**,抱著段衍吻了上去,一向清冷的人,如今變得如此火熱。

段衍一時間不知道手該放在哪,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當真是有些折磨人了。

早知道這藥,他就不給他了。

曹朗瑞聲音柔情似水,熱氣撲在段衍的脖頸上,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平時他表現的像是經曆過似的,但實則,他出了蘇樂安,都沒親過旁人,當然現在還要算上曹朗瑞。

段衍推開曹朗瑞往後退了兩步,不行,趁人之危怎是君子所為。

曹朗瑞坐在**,單手扶著床,褻衣微開,露出白皙的脖頸與胸口。

段衍咽了口吐沫,這細皮嫩肉的...

曹朗瑞雙眼迷離的看著段衍,那模樣與他平日裏完全相反,猶如一隻勾魂的妖精。

段衍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美人在前,當什麽君子,就知道胡思亂想。”

然後他走了過去,將那美人抱在了懷裏。

他知道這藥的厲害,但是,不知道厲害的有些過了頭,直到中午,曹朗瑞才累的躺在**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是吃了藥的,可他沒有啊,他可是真的真刀真槍的上啊。

段衍扶著自己的腰,不是他不行,而是從天微微暗,到中午,這中間,他就沒停過,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這麽折騰啊。

更何況,他之前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曹朗瑞更別提了,“慘”根本形容不了他現在的情況。

段衍有些犯愁的看著曹朗瑞,這醒了怎麽解釋...

但也不能把他就這麽扔在這啊,思來想去,他還是將人抱回了侯府。

管家看到自然歡喜萬分,小侯爺總算從安王那個坑裏爬出來了。

但是他高興早了,他不知道,他從這個坑裏爬出來,然後又掉進另一個坑裏了。

段衍將曹朗瑞放到了**,然後坐在一旁看上犯愁,這怎麽怎麽辦啊。

“管家,給我熬補腎的湯藥,還有請個大夫過來,要老的。”段衍道。

李管家忍笑走了下去。

過了一會,大夫過來,給曹朗瑞上了藥,臨走的時候還囑咐段衍,一定讓病人好好休息,萬不能折騰了。

段衍心想,我到是想折騰,可腎不允許。

曹朗瑞睡到了晚上才清醒過來,當他看清周圍的擺設後,腦子“轟”的一下。

他不是毫無記憶的,至少,段衍那張該殺的臉不停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尤其是他那左一聲又一聲的“寶兒”在他腦海裏揮之不散。

段衍親自端茶粥進了屋子。

曹朗瑞紅著眼看著段衍:“段侯爺,此舉可是君子所為。”

段衍訕訕的笑了笑,美人在前,君子能值幾個銅板啊。

“昨天我去找你,結果看到有一群黑衣人,然後我怕你有事,進了一看,你吃了藥了。”段衍說道這裏看了看曹朗瑞:“我躲你了,躲不過去啊。”

曹朗瑞咬牙切齒的看著段衍:“你就不能帶我去看大夫?”

段衍蹙眉:“我當時也這麽想的,剛碰到你,你就纏上來了,死活不讓走。”

段衍將粥放在了桌子上:“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的。”

曹朗瑞有口說不清,畢竟確實如他所說,可...

段衍看到曹朗瑞忍痛坐起身,穿上了他為他準備好的衣服。

曹朗瑞坐在了椅子上,額頭上布滿了細汗。

他靜靜的喝著粥。

段衍剛要說些什麽。

曹朗瑞淡淡道:“對不起小侯爺,這事錯在我,過去就讓他過去吧。”

段衍沒想到曹朗瑞會這麽說,心裏竟然有些不是滋味,昨天那般溫柔。

想到這裏段衍自嘲一笑,是他想的太多了,那溫柔本來也不是給他的。

曹朗瑞慢條細理的喝著粥。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某個地方疼的厲害,尤其是現在,他根本不敢起來。

段衍伸出手:“來。”

曹朗瑞撐著桌子:“不必。”

段衍沉下了臉。

“我們談談銀子的事情吧。”段衍道。

曹朗瑞擦了擦嘴角:“銀子我已經秘密送進京城了,不會耽誤小侯爺的時間。”

段衍點了點頭。

曹朗瑞雙手背在身後:“還請小侯爺出幾個人護送我離開,江南還有事,我不能久留。”

段衍點了點頭:“我不能親自送你,但是我會派身邊幾個得力的侍衛送你回去。”

曹朗瑞微微點頭:“那就謝謝小侯爺了。”

段衍走出了屋子。

曹朗瑞扶著床柱,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真疼,也不知道段衍是怎麽長的,竟然那般痛苦。

段衍走到涼亭內,一拳打在了涼亭內的桌子上,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但就是氣。

李管家見狀:“小侯爺,您的藥。”

段衍直接將藥扔在了地上:“短時間也用不著了,喝什麽藥。”

“...”

李管家默默的退了下去。

段衍坐在椅子上,想道曹朗瑞昨日的模樣,心裏更亂了。

曹朗瑞當天離開了京城回了江南。

這件事不過是個意外,當不得真,也不可能成真。

段衍將銀子發了下去。

也許冥冥中自有定數,天降瘟疫,打龍安一個措手不及,但就在這時,曹朗瑞釜底抽薪,斷了補充國庫。

國庫一下就空虛下來。

可偏偏這時,華國大軍公然挑釁,周墨淮請旨撥發軍餉。

龍安開始把主意打到了臣子身上。

他們誰有銀子,誰沒有,他都一清二楚。

這一來二去,臣子自然不滿。

北方瘟疫,南方大雨,顆粒無收。

龍安愁的一夜白了頭。

內憂外患,根本無法解決,就算有解決的法子,沒有銀子又有什麽用。

本想逼曹家,可曹家聯合幾大家子,全部隱居了起來,根本找不到。

偏偏這個時候,段衍高舉賑災大旗,百姓仿佛看到了神仙一般。

段衍的大軍,治理水患,控製疫情,百官早已暗自與他聯係。

京中一邊倒,他本想把皇位傳給龍洛,隻要皇上不是他了,百姓的憤怒便可壓下。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

“沒辦法,龍洛不是您的親子,這是事實。”巫若笙笑著拿出一封信呈交給龍安。

“他的母妃進宮前,就已經有孕,這是當時大夫的證詞。”說著巫若笙又拿出了一封信:“這是當時驗明正身嬤嬤的證詞,她收了銀子,第二年便到了出宮的年齡。”

巫若笙笑的別提多開心了,這多刺激啊,比殺他好玩多了,誰讓他招惹他的寶貝徒弟了。

“還有大皇子,他也不是...”

當然這是巫若笙編的,大皇子確實是皇上所出的,但是他已經死了,他想怎麽編就這麽編,隻要能打擊到龍安。

“唯一與您有血緣關係的就隻有遠在邊關的蘇樂安。”巫若笙道。

龍安扶著胸口坐在椅子上:“讓,讓他,回,回...”

“我來的時候他說了,他不稀罕這皇位,也就隻有您把他當成寶貝,在他眼裏,這皇位粑粑都不是,話糙了點,但這是他的原話。”巫若笙道。

“來人,把,把這個,大逆不道的人拿下,砍了,給朕砍了。”龍安指著巫若笙的鼻子道。

巫若笙掐著腰大笑出聲:“皇上忘了嗎,這皇城的侍衛,可出自殺手閣,他們可都是我培養出來的,殺我?給他們一千個膽子。”

楚玉站在禦書房的門口搖了搖頭,一把年紀了,還是這個脾氣,怪不得蘇樂安會被他教成那樣。

龍安握著胸口,氣的指著巫若笙。

“對了,這是您妃子與外人在一起的名單。”巫若笙說完看著龍安:“皇上,您不行,就別納這麽多妃子啊,最後生的孩子都不是您的。”

龍安眼睛向上翻,手緊緊的握著扶手,最後腿一蹬,人就這麽沒了。

過了一會巫若笙手裏拿著傳位聖旨走了出去,大聲道:“皇上駕崩了。”

段衍就守在宮門口,得知消息後,跪了下去。

巫若笙拿著傳位聖旨走到了段衍麵前:“殺手閣願為新君效勞。”

段衍將頭磕在了地上,這頭是磕給巫若笙的。

巫若笙將聖旨交給了段衍。

新君登基,大赦天下,百姓自然高興。

周墨淮收到消息後也沒多說什麽,皇上下了二十道詔令調他回京,他沒有回。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蘇樂安的腿還是不能站起來,脾氣也一日不如一日。

“滾啊,別出現在我麵前。”蘇樂安沉著臉。

他身邊是打翻的水果和茶點。

梅兒紅著眼偷偷抹淚。

周墨淮蹲下身子:“師父不是說了嗎,這腿要一年半載的,這才過去幾個月,你急什麽。”

蘇樂安狠狠的一拳砸在自己的腿上:“一點感覺都沒有,湯藥喝了那麽多,該做的都做了,這腿就是廢了。”

周墨淮慢慢的揉著:“師父說的不會有錯的。”

“我不想聽,你別給我說話。”說完蘇樂安抬起頭看了看樹上蹦躂的鳥兒。

“殺了它們,我不想在看到它們了,不,把樹砍了,把所有的樹都給我砍了。”蘇樂安大聲道。

稚嫩的小臉掛著憤怒,讓他整個人顯得殺氣騰騰。

周墨淮已經習慣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這樣,誰哄都沒用。

“別揉了,滾啊,別出現在我麵前,我看見你就惡心。”蘇樂安本想拿東西砸周墨淮可身邊什麽都沒有。

周墨淮站起身摸了摸蘇樂安的頭:“管家去泡壺降火茶。”

蘇樂安打掉周墨淮的手。

他現在隻想馬上站起來,然後離開這裏,他快要瘋了。

李管家泡好了茶歎了口氣走了下去。

周墨淮倒了杯茶遞給蘇樂安:“新皇登基,我們要回京城一趟。”

蘇樂安接過茶抿了一口。

“滾。”

“...”

周墨淮歎了口氣,看著梅兒道:“好好照顧他,他心情不好,你也別太矯情了,罵幾句就罵幾句。”

梅兒點了點頭。

周墨淮上了馬,沒有馬上去軍營而是去了鎮上。

蘇樂安看著梅兒:“我給大娘寫了信,一會我派人把你送過去。”

梅兒搖了搖頭:“我哭,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心疼。”

那個意氣風發的人,那個無所不能,那個可愛,溫柔的人,如今卻廢了腿。

蘇樂安伸出手給梅兒擦了擦眼淚:“走吧。”

梅兒握著蘇樂安的手腕:“除非安安現在殺了我,不然我是不會走的。”

她已經夠可憐的了,她說什麽都不會離開他。

蘇樂安看著自己的腿。

“呦,我的小徒弟這是怎麽了。”巫若笙笑著道。

蘇樂安委屈的看著巫若笙:“師父您可回來了,給您寫信您也不回,我的腿,還是沒有知覺。”

不等巫若笙開口,楚玉道:“我封了你的穴道。”

巫若笙無語的看著楚玉。

也是,新君登基前那麽亂,如果蘇樂安腿好使,早就蹦躂去了,指不定攪和成什麽樣。

蘇樂安更委屈了。

他這些日子的擔心都白擔心了。

巫若笙走了過去,在蘇樂安的幾道大穴上點了幾下。

蘇樂安等了一會。

巫若笙敲了敲他的膝蓋,蘇樂安的腿向上抬去。

蘇樂安激動的想站起來,結果重重的摔了回去。

“才好,就想站起來,你怎麽不直接跑呢?”巫若笙瞪了蘇樂安一眼。

過了許久,蘇樂安在梅兒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幾步。

“安安,看我給你買什麽回來了。”

蘇樂安快速的甩掉鞋子,然後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坐在椅子上。

巫若笙和楚玉見狀就知道他要坑人了...

周墨淮進了院子,感到氣氛十分凝重。

“安安,看,你喜歡吃的糖葫蘆,還有龍須糕...”周墨淮將東西一樣一樣的遞給蘇樂安。

蘇樂安看著周墨淮:“我不想吃,抱我回屋吧。”

周墨淮點了點頭。

出來後,巫若笙沉著臉看著周墨淮:“他的腿徹底廢了,就因為你府裏出了細作,這都是你害的,我明日就帶他離開這裏。”

周墨淮跪在了地上:“師父,我願意,一輩子照顧安安,求你們了。”說著周墨淮對著巫若笙磕了三個頭。

巫若笙冷哼一聲拉著楚玉離開了院子,走的時候肩膀都是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