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安激動的一拍椅子扶手,這麽重要的事,他怎麽給忘了呢。
“師父麻煩您進京,把二皇子龍洛給我帶來。”蘇樂安道。
楚玉看了看巫若笙。
“正巧我也要進京看看皇上,去一趟就去一趟吧。”巫若笙眼底泛著殺氣,這個龍安,一心想害他的寶貝徒弟,留他不得。
雖然他們是為曆代皇帝效力,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最喜歡不按規矩來了。
“我走後,你這個腿,要每日敷藥和服藥,一日都不能怠慢。”巫若笙厲聲道。
他怕蘇樂安不聽話。
周墨淮在一旁點了點頭:“記下了。”
巫若笙瞪了周墨淮一眼:“他要是不肯聽話,就揍他一頓,要是一直不聽話,就一直揍。”
周墨淮看了看蘇樂安,要是放在以前,他也許會照辦,但現在哪還舍得。
蘇樂安麵帶笑意的看著周墨淮。
巫若笙和楚玉第二天便離開了,甚至走的時候都沒有與蘇樂安打聲招呼。
蘇樂安雙腿敷著藥膏,整日隻能坐在椅子上,前三天還能耐得住性子,可到了第四天,他開始受不了了。
“你把這桃子扔的遠遠的,別讓我看見,難吃死了。”蘇樂安道。
梅兒看了看盤子裏的桃子,這不是他剛剛吵著要吃的嗎,這還沒吃呢,就嫌棄了。
但知道他心情不好,梅兒二話不說將桃子端了下去。
“樹上那隻鳥怎麽那麽吵啊,讓它滾蛋。”蘇樂安指著院子外的樹道。
“算了,算了。”蘇樂安放下手。
梅兒給他倒了杯茶:“喝口茶,這天氣有些熱了,心裏難免浮躁。”
蘇樂安喝了一口後便放下了。
“就算你能走動可又能去哪呢,這周圍什麽都沒有,鎮子離這裏也不近。”梅兒勸道。
蘇樂安抓了抓頭發:“扶我進去,這麽好的天氣,不睡覺,可惜床了。”
“噗--”
梅兒一時沒忍住。
蘇樂安委屈的看著梅兒:“沒良心的,我都這麽難受了,你還笑。”
梅兒點了點頭:“就是,就是,太沒良心了。”
蘇樂安嘴角上揚。
梅兒將他慢慢扶進了屋子。
蘇樂安躺在**,自從他腿沒知覺後,他覺得手好像也不好用了,包括嘴。
甚至連說話都懶得說了。
周墨淮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卻一點法子都沒有。
李管家每日都會在屋子裏的桌子上擺上新鮮的花,就是為了能讓蘇樂安心情好一些。
周墨淮從軍營回來,得知蘇樂安睡下了,更加擔心了。
從昨日開始,他不是吃,就是睡,人也沒什麽精神,這樣下去可怎麽能行。
周墨淮在房門口站了一會,最後決定進去。
蘇樂安聽到聲音,知道是周墨淮來了,但是並沒有要睜開眼睛的意思。
當初都說好了,他待在軍營裏,他在將軍府,可他卻說話不算數哦,說什麽也不肯承認自己答應過這樣的事情。
周墨淮走到床邊,手搭在蘇樂安的肩膀上。
“我帶你出去玩。”周墨淮沉聲道。
蘇樂安嫌棄的拍了拍周墨淮的手背:“將軍,男男授受不親,你別碰我。”
周墨淮俯身:“都成親了,該做的一樣沒少,還授受不親?”
熱氣撲在耳邊,蘇樂安縮了縮脖子。
“我們當初說好的,成親也不過是一時之技當不得真。”
蘇樂安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周墨淮還不走,那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周墨淮看著蘇樂安認真的小臉,忍不住在他臉頰親了親:“成了親,就是我的人了。”
“不要臉。”蘇樂安要不是現在動不了,他早走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但是他現在腿不好,走不了,隻能承受周墨淮的各種油膩。
沒錯,在蘇樂安岩離,周墨淮,這些舉動都是油膩,就像四十歲大叔跟一個小蘿莉說“寶貝,人家愛你呢”是一樣的。
說的人沒什麽感覺,但聽著的人膈應。
周墨淮也是沒招了,這些還都是管家教的。
李管家站在門外幹著急,這講究嘴怎麽那麽笨呢,動作怎麽就那麽輕浮呢,就不能掩飾一下自己。
“我帶你出去玩,不去不行。”周墨淮直接將蘇樂安抱起來抗在肩膀上就要走。
蘇樂安人都傻了:“周墨淮,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周墨淮沒搭理他。
李管家多精明的人啊,見周墨淮有舉動了,直接就跑去馬房把馬牽出來了。
周墨淮直接將蘇樂安仍在馬上,然後上馬將他護在懷裏。
“別亂動。”
蘇樂安倒是想動,但也隻能蹭蹭腚,可那又有什麽用啊。
一路上,蘇樂安別說動,連話都不敢說,生怕周墨淮一個不小心就把他扔地上了。
這狗男人,變臉跟翻書一樣,能不招惹盡量不招惹,畢竟他現在不能動。
到了鎮上,周墨淮單手抱著蘇樂安一手牽著馬,走在大街上竟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這位公子,給小公子買個糖人吧,這糖人可好吃了,小孩子都喜歡。”小攤販道。
蘇樂安翻了個白眼。
然後當著小攤販的麵在周墨淮的唇上親了一口:“夫君,這人好討厭啊,不買,去對麵買糖葫蘆吃吧。”
周墨淮知道他的性子,忍不住笑了笑:“好。”
小攤販不敢置信的看著周墨淮和蘇樂安,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兩人是斷袖啊。
周墨淮走到賣糖葫蘆的小攤販前。
“給孩子買一個吧,很好吃的。”
蘇樂安氣笑了,這些人都瞎嗎,他雖然矮,但也沒矮到被當成孩子的份上啊,那不是侏儒病嗎。
“你為什麽覺得我是個孩子。”蘇樂安忍不住問出了口。
小攤販看著蘇樂安笑道:“小公子長得如此可愛,難不成還是成年人。”
蘇樂安點了點頭,原來不是身高的事。
周墨淮已經等著蘇樂安親他了,結果...
“爹爹,這些糖葫蘆我都要了。”蘇樂安甜甜道。
周墨淮的手臂緊了緊:“你跟我叫什麽?”
“夫君不是說,在外麵要跟你叫爹爹嗎?”蘇樂安單純的看著周墨淮。
周圍聽到小聲暗罵周墨淮不是人,自己兒子都霍霍。
周墨淮牽著馬抱著蘇樂安快走了幾步,這個坑人精。
蘇樂安抱著周墨淮的脖頸大笑出聲。
“緊不緊張,刺不刺激。”蘇樂安笑道。
周墨淮繃著臉:“這是能開玩笑的事情嗎?再敢開這樣的玩笑,我就把你扔在這。”
“扔唄,大不了我被壞人撿走,然後這樣,那樣,最後哢嚓了。”說著蘇樂安還比劃了一個抹脖的姿勢。
周墨淮知道,在聊下去非讓他氣死不可。
蘇樂安吃著糖葫蘆,美滋滋的看著前方,反正又不用他走。
周墨淮在一家飯館停了下來。
“看著就不好吃,吃這些,我會營養不良的。”蘇樂安噘著嘴道。
周墨淮將馬交給店小二,然後抱著蘇樂安走了進去。
“不吃才會營養不良。”周墨淮將蘇樂安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蘇樂安臉貼著桌子:“仗著我不能走就欺負我。”
周墨淮要了兩盤牛肉和兩碗麵一壇酒。
蘇樂安看到酒雙眼放光。
“麻煩店家給他沏壺茶。”周墨淮道。
蘇樂安忙擺手:“不用不用。”
周墨淮把酒往一旁拿了拿:“師父說,你這病忌酒。”
蘇樂安心想,你多欠啊,知道我不能喝還特意要了一壇子。
為了他的腿不喝就不喝。
但是他又擔心周墨淮喝多了回去給他摔著。
“你也別喝太多了,傷身。”蘇樂安一臉真誠。
他心裏打的什麽算盤周墨淮怎能不知。
“如果醉了,今天就不回去了。”周墨淮道。
蘇樂安忙拿過大碗:“喝,可勁喝,不醉不歸。”
周墨淮將牛肉王蘇樂安麵前推了推:“吃吧,難得這裏能吃到牛肉。”
律法中明令禁止吃牛肉。
但這裏是邊關,基本不在乎這些所謂的律法,隻要不殺人越貨當地官府是不會管的。
蘇樂安臉貼在周墨淮的肩膀上,手裏拿著牛肉大口大口的吃著。
“你說咱們當兄弟不是挺好的嗎。”蘇樂安鼓著腮幫子道。
“閉嘴吃你的飯。”周墨淮厲聲道。
從他嘴裏就聽不出好話來。
蘇樂安接著道:“咱們無論是身高還是性格都不合適,何必勉強呢。”
反正他是肯定不要周墨淮的,他都想好了,腿一好,馬上就跑。
去哪他都想好了,就去江南,找曹朗瑞,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有錢...
周墨淮不知道蘇樂安心裏盤算什麽,要是知道,非氣死不可。
畢竟是晌午,吃飯的人越來越多,蘇樂安嫌吵,就想讓周墨淮帶他離開。
腿好的時候,他最喜歡熱鬧了,現在腿不好,幾個人一起說話,他就嫌煩恨不得踹他們幾腳。
周墨淮喝了半壇子酒吃了碗麵,抱著蘇樂安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就差點撞到一個穿華服的公子哥。
他身後跟著五六名隨從,看著就是個小二世祖的模樣。
蘇樂安已經習慣了,吃飯必出事。
“衣服...”
“啪--”
周墨淮大嘴巴子直接抽了上去:“誰讓你開口說話的。”
“...”
不僅是那位公子哥,就連蘇樂安都傻眼了,人家還沒說話呢,這嘴巴子是不是抽早了啊。
其他幾個人剛要動手,周墨淮就抽出了佩劍:“上一個試試。”
幾個人都有些畏懼的看著周墨淮。
“走吧,走吧,別跟他們一樣的,一看就腦子有病。”穿華服的公子哥揉了揉臉道。
在他眼裏正常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你為什麽動手啊。”蘇樂安道。
周墨淮放回佩劍:“吃飯就必出事,習慣了,反正也得有這麽一遭。”
蘇樂安忍不住大笑起來,怪不得人家覺得他們有病,沒十年腦血栓能幹出這事來?
周墨淮知道蘇樂安不想走,於是帶著他去了客棧。
蘇樂安坐在窗戶旁向外看去,當初腿好使的時候不覺得什麽,如今他是真希望自己能快點好起來,然後在街上跑兩圈。
周墨淮喝了杯茶:“我有些頭暈先睡一會,你要是想上床就叫我。”
蘇樂安點了點頭。
不知過了多久,周墨淮睡醒了,見蘇樂安趴在窗戶旁睡著了。
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這麽好的人,當初他怎麽就沒發現他半點好呢。
又不懂事,性子有歡脫,他永遠琢磨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周墨淮站起身走到蘇樂安身邊,將他抱了起來。
蘇樂安睜開眼睛看了看然後又閉上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最大的敵人如果成了愛人,那便沒什麽可怕的了。
周墨淮坐在**給蘇樂安揉了揉小腿,這是他每天必要的環節。
蘇樂安睡得十分沉,這毒好像傷害的不僅僅是他的腿,還有身體。
周墨淮看著蘇樂安越來越纖細的小腿有些心疼,淨吃些沒營養的東西,這樣下去可怎麽行。
蘇樂安睡醒天已經漸黑了。
周墨淮並沒有在屋子裏。
蘇樂安雙手撐著床,勉強坐起身。
可是等了許久周墨淮都沒有回來。
他的腿不能動,肚子又餓,屋子漆黑,心也跟著漸漸不安起來。
說不上來,就是很害怕現在狀況。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樂安的恐懼到了極點。
這時門被推開了,周墨淮手裏端著一碗看樣子是粥的東西。
“你去哪了,為什麽不告訴我。”蘇樂安幾乎是吼出來的。
周墨淮端著粥坐在一旁:“我看你睡得香,就去了客棧的廚房,沒想到你會醒,來吧,端著粥,我去點燭火。”
蘇樂安氣的直接將粥扔在了地上:“不喝。”
“你...哎...”周墨淮心疼的看著地上的粥。
那可是用鮮魚肉熬製的,為了祛除裏麵的腥味,他可沒少費時間。
周墨淮點燃了蠟燭,這回沒了粥,隻能吃別的了。
“別,別走,我,我害怕。”蘇樂安紅著眼睛坐在**,無助的看著周墨淮。
周墨淮心突然揪了起來,原來他是在害怕。
“別怕,我是想給你買些吃的。”周墨淮伸出手摸了摸蘇樂安的頭。
蘇樂安搖了搖頭:“我不餓,我不吃。”
周墨淮的手被被燙了好幾個大水泡,但最後粥還是沒能進蘇樂安的肚子。
“這個時辰恐怕也沒東西吃了,我去讓店小二給你下碗麵,你湊合吃行嗎?”周墨淮哄到。
蘇樂安搖了搖頭:“不要,不好,不行,不許去。”
周墨淮直接將蘇樂安抱了起來,他一向厲害,竟不知他也有怕的時候。
“那我帶著你一起去,總行了吧。”周墨淮抱著蘇樂安走出了屋子。
店小二已經睡下了,見到是周墨淮連忙站起身:“客官您還有什麽需要嗎?”
周墨淮從衣袖中拿出銀子:“給我夫人下碗麵,謝謝了。”
店小二別提多高興了,這樣的客官讓他在遇到幾個,這輩子都不愁了。
蘇樂安坐在椅子上,手緊緊的拽著周墨淮的衣袖。
“你膽子不是很大嗎?殺人放血的事情你都敢,如今怎麽怕了。”周墨淮笑道。
蘇樂安噘著嘴:“就是怕。”
周墨淮也不打算在繼續逗他了,看他的模樣也確實是嚇得不輕。
沒一會店小二端著麵,還吵了兩道小菜:“客官們慢用,有事隨時吩咐。”
周墨淮又拿出銀子遞給店小二:“少桶熱水。”
店小二笑的嘴都合不攏。
蘇樂安小聲嘟囔:“敗家子”
“我都聽見了,我敗家,還能有你厲害不成?”周墨淮道。
蘇樂安冷哼一聲:“敗家的是蘇恒,我還沒等敗家呢,家就沒了。”
周墨淮捏了捏蘇樂安的臉蛋:“我在,就是家。”
“呸,真不要臉。”蘇樂安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周墨淮坐在一旁看著:“你是怕黑?還是怕什麽。”
“怕一個人。”蘇樂安吸溜著麵條道。
他希望有一群人在他的身邊,這樣他不會感到孤獨和寂寞,也不會感到不安和害怕。
可是他不能有在乎的人,不然那人會死的很慘。
所以就連喜歡他的師父,他也不敢走的太近,生怕他們會出事。
周墨淮沒想到蘇樂安竟然怕這個。
蘇樂安吃的差不多了,剛想站起身,就重重的摔倒了周墨淮的懷裏。
他忘了,他現在腿不好用。
周墨淮將蘇樂安抱了起來:“這樣不是很好嗎,乖乖的,也不怕你跟人跑了。”
“我早知道你是這麽想的,我之前就應該把你腿打斷。”蘇樂安惡狠狠道。
這人真討厭,不喜歡什麽,他就越說什麽。
周墨淮將蘇樂安抱進了屋子,沒一會店小二打了兩桶熱水。
蘇樂安讚許的看著店小二,這活幹的漂亮。
周墨淮臉沉的跟什麽似的,他給了他那麽多銀子,怎麽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呢。
店小二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蘇樂安正偷著樂呢,突然聽到周墨淮道:“笑什麽,還不得我抱著你洗。”
“...”
蘇樂安腮幫子鼓的跟河豚似的,白高興了。
周墨淮將他的衣服脫下,然後慢慢放到木桶中。
早知道他就不出來了,還要被白白占便宜。
周墨淮進了木桶將蘇樂安抱在了懷裏,然後下巴抵在蘇樂安的肩膀上:“小家夥這麽有精神。”
“滾。”蘇樂安煩死他了。
周墨淮捏了捏:“比你人可愛多了。”
“...”
蘇樂安恨不得咬死他算了。
這東西還有可愛不可愛的,不都那樣嗎。
周墨淮清了清嗓子,李管家教過他,不能急,越是急,越讓人覺得他是登徒子。
蘇樂安到沒什麽,反正他要是想,就找周墨淮這隻免費的鴨子,但是他一般情況不想。
周墨淮本來還想逗逗蘇樂安的,但是回想李管家的話後,隻能作罷。
蘇樂安沒想到,周墨淮竟然給他穿上了衣服,然後抱著他準備睡覺了。
“哦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蘇樂安打趣道。
周墨淮摟著蘇樂安:“我喜歡你是真的,不是饞你身子。”
蘇樂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扯,不然整的像他想似的。
這一夜誰周墨淮來說太過煎熬,直到早上才漸漸有了困意。
但蘇樂安的性子就是,我醒了其他人都別想睡。
“別睡了,我餓了。”蘇樂安推了推身邊的周墨淮。
周墨淮嗓音低沉的“嗯”了兩聲,但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蘇樂安的小手在周墨淮的腰間輕輕的抓了抓。
結果周墨淮一點反應都沒有。
蘇樂安不死心,繼續試探,結果發現,他好像就是沒有癢癢肉。
其實周墨淮有,隻是沒表現出來罷了,不然讓他知道可有得玩了。
蘇樂安的手在周墨淮的腿上抓了抓。
某個東西起來的十分明顯。
蘇樂安隔著褲子一口咬上去。
“嘶--”
周墨淮睜開眼睛,摸了摸蘇樂安的頭:“急,也不能這麽吃啊。”
“你放屁,你快起來。”蘇樂安開始鬧騰了。
周墨淮其實挺喜歡現在的,沒什麽仗打,喜歡的人在身邊鬧著。
“你手上的泡哪來的啊。”蘇樂安好奇的問道。
周墨淮捏了捏蘇樂安的鼻子:“你還好意思問,我辛辛苦苦做的粥,被你直接扔在了地上。”
蘇樂安點了點頭:“你不說,我還覺得挺可惜的,你這麽一說,到沒覺得了。”
周墨淮知道蘇樂安是故意氣他的,小家夥就是嘴硬心軟,他都習慣了。
如果他心不軟,青樓的那些人早就死了。
周墨淮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然後讓店小二送了酒菜上樓。
蘇樂安嘴饞的舔了舔嘴唇。
“我就沾一下嚐嚐味道應該可以吧?”蘇樂安小聲問道。
周墨淮搖了搖頭:“萬一就因為這一點酒,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怎麽辦?”
被他這麽一說,蘇樂安不敢喝了。
兩人默默的吃完了早飯。
“今日必須回去了,軍中還有事要我去處理。”周墨淮道。
蘇樂安雖然不想,但也隻能如此。
“也不知道華國皇帝怎麽想的,小動作不斷,卻不動手。”周墨淮道。
其實他已經猜出大概了。
蘇樂安為了保住他的兵權,借用華商向皇上施壓。
蘇樂安聳了聳肩膀:“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周墨淮意味深長的看著蘇樂安。
蘇樂安別過頭,這也是為了他自己,整的好像全是為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