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墨淮可被蘇樂安折磨的不輕,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但是他怎麽做都不對。
好在半個月後,抵達邊關的時候,他好了許多。
蘇樂安站在將軍府的門前,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要不是掛著將軍府的牌匾,他還以為這是那哪個大戶人家蓋得廁所呢。
當然這形容有些誇張了些。
京城的將軍府已經算是小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小的,就跟普通農家院似的。
周圍都是用樹枝圍起來的,中間有四間屋子,但好在地方大,但雜草叢生,就算除草也得除上幾天。
蘇樂安挽起袖子:“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幹活,不然晚上可沒地方住。”
他們帶了不少的隨從,大概三四十人,可就四間屋子,明顯不夠用。
“你也別愣著,去軍營給我拿幾頂帳篷。”蘇樂安看著周墨淮道。
周墨淮看著蘇樂安認真的模樣笑了笑,這要是換了旁人,見到這樣的將軍府,心估計都涼了。
蘇樂安抬起腳在周墨淮的屁股上就是一腳:“傻笑什麽呢,快去啊,一會天黑了,你讓我們這一大家子人住哪啊。”
其他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周墨淮帶著幾個將士向軍營方向趕去。
李管家指揮下人開始整理屋子。
蘇樂安看了看井,幸好不是枯井,於是他開始和泥。
“別愣著啊,這屋子一看就漏頂。”蘇樂安說完開始教大家如何補屋頂。
眾人分工明確,除草的除草,補房頂的補房頂。
蘇樂安也沒閑著,他開始研究如何燒紙轉頭,砌牆了,畢竟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想找到蓋房子的人,也絕非易事,更別提讓他們帶著蓋屋的材料過來了。
天快黑了,周墨淮才回來。
他們顧不得休息,又開始支帳篷。
姑娘們都住在屋子裏,男子都住在帳篷裏。
蘇樂安大病初愈,又折騰了大半天,簡單的用完晚膳後倒頭就睡。
這主屋沒有床,是火炕,周墨淮躺在他的身邊,怎麽也睡不著。
之前怎麽就沒發現他的好呢。
蘇樂安睡到半夜腿抽筋了,按理說他這個年紀不可能長個了,可最近他時不時的就會腿抽筋,甚至有的時候會麻木。
“腿又疼了?”說著周墨淮坐起身,將蘇樂安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慢慢揉捏著。
蘇樂安沒有多說什麽,選擇了繼續睡覺。
周墨淮借助月光看了看蘇樂安發青的小腿不禁皺了皺眉。
第二日一早,蘇樂安開始帶人忙活起來。
但是他明白了,單靠他們是不行的,於是他讓李管家到鎮子上請木匠幫忙。
蘇樂安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腿,最近疼的更加厲害了,走久了就會發軟。
他長個的時候發生過這種事情,難道都一把年紀了,還能長個...
蘇樂安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在長高個十厘米,他就沒什麽遺憾了。
周墨淮小聲的與李管家說著什麽,隻見李管家臉色一變,隨後點了點頭。
蘇樂安喝著茶晃悠著小腿,看著周圍的人幹活。
“前麵給我挖個池塘出來,我要養鱉,冬天煲湯。”蘇樂安大聲嚷嚷。
幾個幹活的匠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人家挖池塘那都是養魚,他倒好,養鱉。
這要是擱以前,周墨淮一定會訓斥蘇樂安,但如今不同,他覺得養鱉也沒什麽不好,至少好養活。
蘇樂安休息了一會後跑到院子後,開始看著匠人建花壇。
李管家將院子擴大,畢竟那些下人要有地方住,還要有書房,兵器房,賬房,廚房。
蘇樂安考慮的就沒李管家周全。
“小將軍,您往後兩步,免得泥土弄髒你的衣擺。”匠人道。
“小將軍...”
蘇樂安看著匠人:“你為什麽跟我叫小將軍啊。”
“啊?難道,您不是將軍的兒子嗎?”匠人疑惑的看著蘇樂安。
正在拔草幫襯的下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也難怪,雖然將軍不老,但奈何夫人長得小啊。
白白嫩嫩的穿著粉色華服,稚嫩的臉蛋,看著可不就是個小孩子嗎。
蘇樂安氣呼呼的看著匠人:“我二十五了,你覺得將軍五歲能生出孩子不?”
匠人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二十五?哈哈哈哈,你說你十五我都不信。”
其他幾個匠人也笑了起來,還以為蘇樂安跟他們逗樂呢。
蘇樂安委屈的噘著小嘴。
“這是我家夫人。”一旁的下人道。
幾個匠人一臉茫然。
蘇樂安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小孩,更不是周墨淮的兒子,也隻能點頭了。
周墨淮背著手將蘇樂安抱了起來:“安兒,不得胡鬧,跟爹爹去吃午飯。”
下人們都明白,這是將軍故意逗夫人玩的。
蘇樂安氣的在周墨淮的臉上咬了一口,占便宜沒夠,臭不要臉。
周墨淮把蘇樂安放在了椅子上,然後脫了他的鞋襪,將他的褲子向上挽了一截。
蘇樂安低頭看了一眼:“我睡覺的時候,你掐我了?”
“中毒了都不知道,你這腿要是在過幾個月,估計就廢了。”周墨淮沉聲道。
蘇樂安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後摸了摸,怪不得他最近腿疼。
他站起身讓李管家拿來了文房四寶,他的給師父寫信,讓他來一趟。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管家悄悄的試了試蘇樂安平時愛吃的幾道菜。
果然一盤鍋包肉查出了問題。
這道菜隻有蘇樂安喜歡吃,周墨淮是從來不碰的。
蘇樂安依舊大口大口的吃著,反正有師父在,毒就毒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但是讓蘇樂安沒想到的是,他的腿在第七天的時候,完全站不住了,扶著東西勉強能走幾步,但想獨自站立卻不行。
周墨淮急了,這要是真被廢了腿,以蘇樂安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
好在巫若笙和楚玉接到信後便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邊關。
蘇樂安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雙腿自然垂落。
周墨淮坐在一旁給他切著水果。
“師父。”蘇樂安見到巫若笙眼前一亮。
巫若笙快步走到蘇樂安麵前:“要是讓我知道誰給你下毒,我非拿他練毒不可。”
楚玉淡淡的與周墨淮點了點頭,他對這個人,毫無好感。
巫若笙蹲下身子,掀起了蘇樂安的褲腿,隻見膝蓋位置青紫一片,連著小腿。
“怎麽會這麽嚴重。”巫若笙急道。
蘇樂安吃了口蘋果:“大概是那人等不及了。”
“你還有心思吃,這毒要是入骨,別說我,神仙來了都沒用。”巫若笙氣的恨不得給蘇樂安一巴掌。
這是能開玩笑的事情嗎。
“神仙哪有師父厲害啊。”蘇樂安沒當回事,這人但凡有一口氣,師父都能有辦法,讓他多活兩日,當然,要看他想不想救。
巫若笙拿出了銀針,在青紫的地方紮了下去。
“疼,疼,疼。”蘇樂安握著椅子扶手咧嘴道。
巫若笙白了他一眼:“疼就對了,不然你不長記性。”
蘇樂安聽著熟悉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愣著做什麽,用內力,把這些毒逼出來。”巫若笙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楚玉。
周墨淮走上前:“讓我試試吧。”
兩位都是蘇樂安的師父,在他們麵前表現一下,對他日後追蘇樂安有益。
“哪顯著你了,滾蛋。”巫若笙絲毫沒有給周墨淮留麵子,討厭他還來不及呢。
“...”
周墨淮隻好站在一旁,看來此路不通。
楚玉走上前蹲下身子,慢慢用內力,將毒往外逼。
蘇樂安疼的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
這種疼,跟刮骨似的,本來就怕疼的他有些受不了。
周墨淮握住了蘇樂安的手:“一會就好了。”
“堂堂將軍府,有人下毒都查不出來,這麽廢,我也是第一次見。”巫若笙嘲諷道。
他本來嘴就毒,說出的話自然好聽不到哪去。
周墨淮站在一旁默默的聽著,這事確實是他照顧不周。
楚玉皺眉:“這毒應該早就中了,不是最近才中的。”
“把那些下人都叫過來,如果查不出來,就全部活埋了,我就不信,還沒招了。”巫若笙掐著腰:“敢害我徒弟,活擰掰了。”
蘇樂安被他這副模樣逗得想笑,但是腿又疼,那表情說不出來的一言難盡。
李管家看了看周墨淮。
周墨淮微微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三四十人聚在院子裏。
巫若笙圍著他們轉了一圈,然後笑道:“別怕,一會,我給你們一人一張紙,你們見過誰,有什麽異動,都可以寫下來。”
說道這裏巫若笙停頓了一下:“當然,如果今天查不出來,明年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對於殺人,他從來都是認真的。
蘇樂安靠在椅子上。
楚玉站起身:“還有些逼不出來,安安太疼了,在繼續下去,他承受不住。”
巫若笙點了點頭。
“把他們都帶出去分開,不會寫字的,管家代寫。”巫若笙說完坐在了椅子上。
“看戲呢?還是許願呢,給我倒茶啊。”巫若笙看著一旁傻站著的周墨淮就有氣。
就是他娶了他的徒弟,還欺負他,不是物的厲害。
周墨淮被人伺候慣了,但是他知道,現在才隻是剛剛開始,他的慢慢試著習慣。
他端著茶壺走了下去,沒一會泡了杯茶走到了巫若笙的麵前。
巫若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看了看周墨淮:“用糞池水泡的?”
“...”
周墨淮隻好端下去又重新沏了一壺。
“算了,玉玉你去,我怕一會給我喝惡心了。”巫若笙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沒一會楚玉端著香氣四溢的茶回到了院子裏。
巫若笙抿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
周墨淮佩服的看著楚玉,泡茶不就是把茶葉放進去倒水嗎,為什麽他泡的那麽好,日後有機會他得跟他學學,蘇樂安也喜歡喝茶。
蘇樂安靠在椅子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周墨淮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褲子拽了下來,然後拿了條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將軍也不必如此,就算安安接受你,我這個當師父的也不會同意。”巫若笙淡淡道。
周墨淮一怔。
“十六歲上戰場,二十歲一戰成名,成名的那一戰你雖然贏了,但是死了二十萬的將士,用的人海戰術對嗎?”巫若笙道。
周墨淮點了點頭。
“二十萬英魂,就因為你想展現自己而送命,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將軍之位,你坐的可還舒坦。”
巫若笙的聲音不大不小,卻震得周墨淮久久不能回神。
“當然,你當初小,急功近利也沒什麽不對,但是我不會把徒弟交給你這樣的人。”巫若笙說完站起身:“你不配。”
楚玉將剝好的橘子遞給巫若笙,雖然他這麽說,但是蘇樂安要是真的喜歡,他們也攔不住。
周墨淮默默地低著頭站在一旁。
巫若笙抻了個懶腰,然後看到周墨淮放在院子裏的一把重弓,突然玩心大起。
楚玉歎了口氣,把弓箭拿到了他的麵前。
“小心點,別射到了人。”楚玉低聲囑咐道。
巫若笙瞪了他一眼,然後試著拉了一下。
這弓箭極重,想拉開絕非易事。
周墨淮在心裏賭定巫若笙拉不開,畢竟他看著十分單薄,胳膊又細,不像有力之人。
巫若笙閉上一隻眼睛,然後拿過一支箭,放在弓上,然後手臂微微用力,竟然毫不費力的將重弓拉開。
周墨淮吃驚的看著巫若笙。
“嗖--”
巫若笙自己給箭配了個音。
箭射穿了遠處的大樹。
“棒。”楚玉站在一旁鼓著掌。
這師徒都是一個脾氣,上來那個勁就跟小孩似的。
巫若笙自然是高興的,抱著楚玉在他的額頭上“吧唧”親了一口。
楚玉無奈的笑了笑,每天都跟哄孩子似的,不過也已經習慣了,畢竟哄了十幾年了。
巫若笙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長槍。
周墨淮沒有吭聲,蘇樂安都能耍的動,更別提他師父了。
楚玉忙阻攔:“這個不行,安安在睡覺,別吵醒他。”
巫若笙不滿的噘起了嘴。
楚玉把長槍遞給他:“去外麵玩。”
巫若笙抱著長槍跑出了院子。
院子外是一片樹林,沒一會,周墨淮便聽到一顆顆大樹倒下的聲音。
楚玉扶額,巫若笙上來玩心,殺傷力十足。
蘇樂安被聲音吵醒,睜開眼睛看了看:“讓將士把那些樹都搬回來,做些家具也不錯。”
反正砍都砍了,總不能白費力氣吧。
巫若笙拿著長槍回來,額頭上布滿了汗水:“玉玉,打水洗澡了。”
“好。”楚玉將長槍扔到一旁,然後拉著巫若笙進了主屋。
周墨淮看了看蘇樂安:“師父的性格跟你相同。”
“我的師父,跟你有什麽關係。”蘇樂安皺眉。
周墨淮捏了捏蘇樂安的臉蛋:“師父來了,了不起了,有人撐腰了是不是。”
“本來就是,我們是掛名夫夫,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告訴你蘇軒是怎麽死的了。”蘇樂安有些後悔了。
周墨淮沒有接這個話題,畢竟這事錯全在他,說起來,他占不到好。
蘇樂安本想站起來試試,結果卻發現腿一點力氣都沒有,比之前還不如。
蘇樂安有些慌了:“師父,我腿怎麽還是站不起來啊。”
巫若笙正準備洗澡,聽到蘇樂安這麽一說,氣到:“你當我真的是神仙啊,你中毒至少一年之久,想站起來,半年後吧。”
蘇樂安一聽小臉直接垮了下去,半年不能站起身,這比要他命都難受。
“本來就個矮,這回還站不起來。”周墨淮小聲嘟囔。
蘇樂安轉頭看著周墨淮:“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這回可怎麽是好,竟然站不起來。”周墨淮大蘿卜臉不紅不白道。
蘇樂安眯縫著眼睛,肯定不是這麽說的。
巫若笙洗完澡後出了屋子。
蘇樂安對著巫若笙吹了個口哨:“要不是師父嫁人了,我肯定想辦法把師父搞到手。”
“別沒大沒小的。”楚玉冷聲道。
巫若笙笑了笑沒把蘇樂安的話當真:“你要是個子糕點,我還能考慮考慮。”說完巫若笙還在自己胸口比劃了兩下。
“噗--”
周墨淮沒忍住。
蘇樂安瞪了周墨淮一眼:“笑什麽,在**,你也沒嫌我個矮啊。”
周墨淮沒想到蘇樂安說話竟然如此沒羞沒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白給的,還用挑嗎?”巫若笙嘴毒道。
周墨淮忙搖頭否定:“不是白給的。”
“閉嘴。”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周墨淮揉了揉鼻子,怎麽就這麽不招人待見呢。
楚玉走到蘇樂安麵前,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腿:“確實挺嚴重的,半年都說少了,至少一年。”
“不會吧,我不要,我屁股都坐疼了。”蘇樂安噘著嘴道。
半年他都嫌長,更別說一年了。
“你不坐著屁股也疼,少用吧。”巫若笙說完背著手向後院走去。
沒有危險的時候,師父就是最大的危險,沒人欺負的時候,巫若笙絕對不會放過欺負蘇樂安的機會。
楚玉摸了摸蘇樂安的頭:“一年一轉眼就過去了,就當是個教訓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來。”
蘇樂安喪氣的靠在椅子上,都這樣了,還能怎麽辦。
“要每日找人給他揉腿,不然長時間不走,一年後就算毒清了,也不容易站起來了。”楚玉看著周墨淮道。
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是讓周墨淮別忘了天天給蘇樂安揉腿。
周墨淮點頭答應。
後院內,李管家站在一旁守著。
“寫的怎麽樣了。”巫若笙淡淡道。
李管家行了個禮:“快好了。”
巫若笙看著李管家道:“李管家不必客氣,我還是十分敬佩你的。”
李管家身為老將軍的副將,征戰沙場,打過的硬仗一雙手都數不過來,如今竟甘心成為將軍府一名小小的管家。
“哪裏的話,不過是個奴才罷了。”李管家道。
巫若笙笑了笑:“當初為什麽要選擇當管家,以你的能力,如今成為鎮守一方的將軍不是問題。”
李管家低頭道:“沒辦法,有兩個孩子放不下。”
巫若笙點了點頭。
“如今就隻剩下一個了。”李管家說完看了一眼前方。
巫若笙“嗯”了一聲:“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時一名丫鬟站了起來,把寫好的遞給巫若笙。
巫若笙掃了一眼,無非是哪個丫鬟躲起來吃個雞蛋,那個家丁拔草的時候偷了一會懶罷了。
“下去吧。”
丫鬟提著裙子走了下去。
李管家不解的看著巫若笙:“不在問問了?”
“本來也沒指望,她們能寫出什麽來。”巫若笙笑道。
李管家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開始不斷有人起身。
巫若笙都是掃一眼然後把信撕碎扔到一旁。
直到天黑後,所有人才全部起身。
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看著巫若笙。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你們不必害怕了。”巫若笙說完眯縫著眼睛。
其他人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隻有一人低著頭。
李管家走了過去,將那人拽了出來:“說吧,為什麽要給夫人下毒。”
“我,我沒有,不是我,我,我沒有。”那人縮著脖子,聲音都在發抖。
巫若笙也不想聽她解釋,要不是她,他吃口屎。
“是,是,是蘇公子讓我這麽做的。”那名丫鬟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聲音道。
“放屁。”蘇樂安大聲道。
雖然他不待蘇恒,但以蘇恒那性子,就算下毒,也隻會下像鶴頂紅這樣,直接傷命的毒。
“是,是...”丫鬟一咬牙,一頭磕在了地上。
巫若笙挑眉:“是皇上對嗎?”
丫鬟沒有回答,隻是不斷的磕頭,沒一會額頭就磕的鮮血直流。
蘇樂安擺了擺手,不過是個丫鬟罷了,難為她又有什麽用,在古代最不值錢的就是下人的命。
“帶下去吧,給她個痛快。”巫若笙道。
一名下人上前將人拖了下去。
“這個狗皇上,竟然還不死心。”巫若笙大聲道。
蘇樂安撐著臉:“他死了兒子,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放過我。”
說道這裏蘇樂安突然想起了什麽。
“龍洛呢?來了好幾天了,我怎麽沒見到他呢?”蘇樂安這才想起來。
周墨淮無語:“你也沒帶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