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朗瑞坐在馬車內,一開始他還擔心不安全,畢竟他現在有著身孕不能與蘇樂安一般肆無忌憚,但得知巫若笙也在,他就放心了。
蘇樂安躺在巫若笙的腿上,手摟著他的腰,這要是讓楚師父知道是他的主意,還不得把他的腿打斷啊。
巫若笙手捏著蘇樂安的小臉蛋:“長得這麽可愛,卻喜歡背地下黑手。”
“師父長得這麽美,不也喜欲延欲延欲延歡背後陰人嗎,咱倆半斤八兩就別互相嫌棄了。”蘇樂安打著哈欠閉上了眼見:“昨天折騰了大半宿,困死了。”
曹朗瑞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了蘇樂安的身上。
“還是曹郎懂得心疼人。”說著蘇樂安對曹朗瑞拋了個媚眼。
曹朗瑞露出一抹苦笑,他如今成了怪物,就別癡心妄想娶蘇樂安了。
蘇樂安如同小時候一般,緊緊的抱著巫若笙的腰,睡得十分安穩香甜。
巫若笙給他順了順發絲,不管多大,他都是他的孩子。
他一直把蘇樂安當親生兒子疼的。
曹朗瑞嘴巴有些發苦,十分難受,但又不好意思說。
馬車路過鎮子的時候,巫若笙讓馬夫買了一些梅子和幹果。
曹朗瑞淡淡道了聲謝。
“有孕是一件十分偉大的事情,不要因為這件事而有心裏負擔。”巫若笙嘴角帶著溫暖的笑意。
曹朗瑞自從得知自己有孕後,就整日的睡不好,男子有孕,不就是怪物嗎...
在退一萬步來說,如果這孩子是他與蘇樂安的,他可以坦然接受,但是這孩子卻是段衍的。
他有多喜歡蘇樂安,段衍就有多喜歡,隻多不少,他們是強扭在一起的瓜,絕對不會因為有個孩子就變甜。
三人在名為武原的小鎮停了下來,這裏離京城說遠不不遠,說近卻也不近。
巫若笙的性子與蘇樂安一模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當然睡覺的時候除外。
蘇樂安隨便找了家茶館當小二,巫若笙則找了家醫館,至於曹朗瑞,他的產業遍布整個安國,哪怕隻是一個很小的鎮子。
三人誰都沒閑著,蘇樂安在茶館別提多吃香了。
經常光顧茶館的客人多多少少都會給蘇樂安帶些東西,不過都是些不值錢,但孩子卻十分喜歡的小玩意。
蘇樂安收到的時候自然表現的十分開心,嘴也十分甜的道謝。
半個月下來,他住的客棧床底下塞滿了東西。
巫若笙身邊多了不少的姑娘,即使沒有病,也會隨便找個借口去醫館抓些藥材。
巫若笙對外人,脾氣好的不得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溫柔了不少。
“你這身體沒有問題,是藥三分毒,不能隨隨便便喝藥,免得弄巧成拙傷了身子。”巫若笙笑道。
姑娘羞紅了臉,微微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茶館老板給蘇樂安放假,怕把他這位財神爺給累壞了,於是蘇樂安進了醫館。
“來寶寶。”巫若笙對蘇樂安招了招手。
蘇樂安手裏拿著兩個蘋果跑了過去,直接坐在了巫若笙的懷裏。
他對麵坐著的姑娘先是愣了愣。
“爹爹,吃蘋果嗎?”蘇樂安大眼睛眨了眨。
巫若笙笑著接過蘋果咬了一口。
姑娘臉色變了變道了別便起身離開了。
“下次,我跟你叫爺爺吧。”蘇樂安啃著蘋果。
雖然跟巫若笙叫爹也不吃虧,但是他都二十五歲了,多多少少有些別扭。
要是放到現代,他這個年齡都夠當人爹了。
巫若笙捏了捏蘇樂安的小臉蛋,在他眼裏,他就是個小孩。
到了晚上,巫若笙帶著蘇樂安去找曹朗瑞,畢竟他有孕在身,不易太過勞累。
曹朗瑞靠坐在鋪子裏,手裏撥弄著算盤,這家店雖小,但卻十分盈利。
他看向身邊的副掌櫃的:“本地知縣如何。”
副掌櫃點了點頭:“是個清官,不然這小鎮日子也不會這般好過。”
曹朗瑞點了點頭,拿出了一部分銀子交給副掌櫃的:“每個月把盈利的十分之一交給本地知縣,不是賄賂,而是捐。”
副掌故有些不解的看著曹朗瑞,這好不容易賺來的銀子說捐就捐了?
“按照我說的做。”曹朗瑞不想與他解釋。
副掌櫃的拿著銀子走了出去。
蘇樂安探了探腦袋看了看曹朗瑞。
“進來,我剛剛給你買了熏雞,本來想帶回客棧的,既然你來了,就趁熱吃吧。”曹朗瑞打開食盒。
蘇樂安笑著走了進去。
要是換做以前蘇樂安肯定會選擇坐在曹朗瑞的腿上,然後慢慢品嚐美食,但如今他有了身孕,他便不能那麽莽撞了。
曹朗瑞眸子暗了暗,但最近還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他隻要看著蘇樂安就覺得開心。
雖然不能在一起了,但是他願意像個大哥哥似的看著他,守著他。
蘇樂安吃的滿嘴是油,巫若笙進鋪子的時候,手裏提著兩壺上等的陳釀。
曹朗瑞聞到酒味有些饞的看了看巫若笙。
“肚子裏的寶寶可受不了。”巫若笙道
曹朗瑞長長歎了口氣,還是要以肚子裏的小家夥為主。
平時他喜歡輕點一些,但是最近他喜歡吃酸又無辣不歡,這可愁死他了。
“對了,我在鋪子給你熬安胎藥,客棧太不方便了。”巫若笙從衣袖中拿出一包藥材。
巫若笙指了指後院:“謝謝巫師父了。”
蘇樂安沒心沒肺的吃著,根本就沒有把熏雞讓出去的準備。
巫若笙臨走的時候捏了捏他的臉蛋:“護食的樣像了誰。”
曹朗瑞抿嘴偷笑。
也就隻有巫師父能讓蘇樂安如此吃癟了。
蘇樂安撐得打了飽嗝,然後打開酒喝了兩口漱了漱口。
曹朗瑞雖然想喝但還是忍住了。
雖然他不是很想要這孩子,但既然有了,那自然要平平安安的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
蘇樂安擦了擦嘴,低頭看著曹朗瑞的肚子:“再有六個月我就能瞧見我的幹兒子了。”
說著蘇樂安蹲下身子在曹朗瑞的肚子上親了親。
曹朗瑞有些尷尬,到不是不想讓蘇樂安當他孩子的幹爹,而是他這個舉動讓他感到不適。
蘇樂安看到曹朗瑞的臉道:“說實話吧,就算曹朗沒有身孕,我也不可能嫁給你。”
蘇樂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裏不懂得如何愛人。”
曹朗瑞摸了摸蘇樂安的臉:“隻要你不嫌棄我是個怪物,我就已經十分知足了。”
蘇樂安震驚的看著曹朗瑞:“你說什麽呢?什麽怪物?能孕育生命,在我看來,是這世間最偉大的人了。”
曹朗瑞疑惑的看著蘇樂安。
“能受十月之苦,生產之痛,帶一個生命來到這個世界,怎麽能是怪物呢?曹朗在我心裏偉大的不得了。”蘇樂安激動道。
蘇樂安拉著曹朗瑞的手:“不要亂想了,誰敢說你是怪物,我就挖了他們的心,喂狗吃。”
曹朗瑞被他這一番話說的心情好了不少。
過了一會巫若笙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曹朗瑞歎了口氣,將湯藥喝了下去。
“打擾一下,官府貼告示,麻煩店家配合一下。”衙役拿著告示道。
曹朗瑞示意衙役隨意不必客氣。
衙役將告示貼在了鋪子裏的牆上。
蘇樂安走過去看了看:“...”
“這好像是找我們的,一個絕美的人,帶著一個十分稚嫩可愛的孩子?身邊跟著一個清秀模樣的公子哥,如有看到,賞銀一千兩。”
蘇樂安走進念道。
曹朗瑞和巫若笙對視一眼。
“易容還不簡單,明日我就和安安把臉擋上。”巫若笙翻了個白眼。
他們在這小鎮過日子別提多開心了,一想到讓楚玉,他心就堵得慌。
當初在一起的是時候怎麽不嫌棄他,現在日子過久了,開始盯著他的毛病不肯放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說他了。
既然這樣,在成為仇人之前,就分開吧,各自安好,沒什麽不好,免得到時候沒完沒了的爭吵,惡語相向,想想都覺得可怕。
蘇樂安指了指告示:“這麽不著調的東西一看就是段衍想出來的。”
曹朗瑞點了點頭,這很像他的風格“不著調”。
隻是他沒想到在段衍眼裏,他是個清秀模樣的公子哥...
夜幕降臨,三人回了客棧,曹朗瑞躺在**,輕輕的掀開衣服,生怕驚動肚子裏的小東西一般。
雖然才四個月,肚子已經隆起了,他每次摸著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他已經開始接受這個孩子了,隻是可惜,孩子是段衍。
他身為皇帝,日後可是要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子更不會少。
所以他得與他說好,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暴露他們父子二人的身份,免得被別有用心的人惦記。
自古為了那個位置自相殘殺的人不在少數。
他有足夠的銀子,足夠他們父子錦衣玉食了,何必蹚渾水,他不是很在乎權利,不然當初也不會毅然決然的辭官。
曹朗瑞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一開始睡覺還沒那麽講究,可現在肚子大了,總不能隨意的擠壓。
蘇樂安向來沒心沒肺,洗完澡倒頭就睡,至於周墨淮,他想都沒想過。
不過是個免費鴨罷了,有就用,沒有就算了...
巫若笙翻看著手中的醫書,活到老學到老,別人說他是醫仙,但他可不這麽覺得,他覺得他學的不過是一點皮毛罷了。
翌日
蘇樂安迷迷糊糊的打開房門,突然被門外站著的人嚇了一跳。
來的人,一臉受傷的表情:“安安,看到是我就這麽害怕嗎?”
蘇樂安對他這個稱呼要多不滿,就有多不滿。
“叫皇叔。”
龍洛直接將蘇樂安攬入懷中,聲音低沉道:“你難道不知,我不是父皇所出嗎?也就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皇叔。”
“...”
蘇樂安當然知道,巫若笙都跟他說了,但是他沒想到,他竟然會找到他。
龍洛貪婪的嗅著蘇樂安身上專屬的味道。
當初他礙於身份沒辦法與他走的太近,但如今他可以了,便不需要克製了。
“你先鬆開我。”蘇樂安無奈。
他就是把他當成侄子看待的,要說感情,那也是親情,絕對不是愛情啊。
龍洛的吻落在了蘇樂安的脖頸處:“嫁給我。”
蘇樂安推開龍洛,然後搖了搖頭:“不行,別想了。”
巫若笙手捂著臉:“我出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
蘇樂安挽住了巫若笙的胳膊。
“我喜歡這樣的,並且...”
巫若笙直接捂住了蘇樂安的嘴:“少扯犢子,拉擋箭牌可以,但是拉師父當擋箭牌不可以。”
龍洛意味深長的看著蘇樂安,不管他找什麽借口,他都不會放棄。
唯一阻擋他的東西已經不存在了。
蘇樂安喪氣的看著龍洛,好好的孩子,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偏偏一棵樹上吊死,換棵樹就不行嗎。
曹朗瑞打開房門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對龍洛微微點了點頭。
龍洛的身份他已經知曉了,所以便沒有行大禮...
皇宮內,段衍批著奏折,他要順清楚一件事,他是真的喜歡曹朗瑞,還是因為他有孩子才喜歡他的,還是,他單純的喜歡他的身子。
但一個月過去了,他還是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但唯一清楚的是,他擔心曹朗瑞的身體。
楚玉動用了武林中一切能動用的關係,可還是沒能得到巫若笙的一星半點消息。
急的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晚上睡不著,白天更是煎熬,坐不是,站不是。
周墨淮也好不到哪去,整日坐立難安。
巫若笙的性子還好,可蘇樂安就不一定了,說不準現在他已經勾搭下一個了。
一想到他與段衍,曹朗瑞等人沒有什麽不同,心底就別提多恐懼了。
萬一蘇樂安真的與旁人成了婚...
“師父,咱們親自去找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周墨淮發愁道。
楚玉端坐在椅子上:“我們走了,有消息了,怎麽辦。”
“那您在府內等著,我去找。”周墨淮不想這麽繼續幹等下去了,太急人了。
楚玉長長歎了口氣:“我們隻需要找到有名醫的小鎮就行了。”
周墨淮一聽,那還等什麽啊,於是當天就讓下人備了馬。
巫若笙也沒想能夠躲多久,早晚是要被找到的,時間長短罷了。
過了這麽久了,楚玉也應該冷靜下來了,他希望能與他好好談談。
蘇樂安坐在椅子上,看著身邊的龍洛有些發愁。
“洛洛,你沒旁的事情做嗎?”蘇樂安問道。
龍洛搖了搖頭:“我的生意在京城,現在還算穩定,不用我操心。”
蘇樂安本來想找借口打發龍洛的,但龍洛顯然早有準備,把他的借口一一堵了回去。
巫若笙小聲在蘇樂安耳邊道:“我覺得這個小家夥比周墨淮要可愛的多。”
“我喜歡大的,他小。”蘇樂安道。
龍洛一聽臉騰的紅了起來:“我,我不小,你說什麽呢。”
“哦?你想什麽呢,我說你年齡小。”蘇樂安笑道。
龍洛氣的握拳,他剛剛那語氣根本就不像是在說年齡。
巫若笙點了點頭:“小不行。”
“我不小。”龍洛大聲道。
蘇樂安將臉貼在桌子上:“你不小,你激動個什麽玩意。”
曹朗瑞喝著安胎藥,忍不住笑了出來。
龍洛知道蘇樂安是故意欺負他的,所以便沒有在接話。
蘇樂安看了看巫若笙。
巫若笙眯縫著眼睛,然後捏住了蘇樂安的小肉臉:“看我做什麽。”
“師父這麽美,不看可惜了。”蘇樂安道。
巫若笙冷哼兩聲:“最好是這樣。”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兩人,蘇樂安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後嘟囔了一句“討厭鬼來了”
巫若笙對楚玉淺淺一笑:“來了。”
楚玉點了點頭。
周墨淮走到蘇樂安身邊,剛要開口,就見他撲進了龍洛的懷裏。
“洛洛,人家頭暈,你抱人家回屋子好不好。”蘇樂安撒嬌道。
龍洛知道蘇樂安是故意的,於是也沒多說什麽,起身將蘇樂安抱了起來。
周墨淮並沒有阻攔,這裏人這麽多,如果鬧起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想談,就隻能趁夜深人靜的時候。
巫若笙站起身向樓上走去,楚玉跟在了他的身後。
兩人有著十足的默契。
進了屋子後,楚玉將巫裕宴。若笙攬在了懷裏。
“笙笙,我仔細想過了,近幾年我確實抱怨太多了,但我愛你的心,絲毫沒有變過。”楚玉的手臂緊了緊:“以後不會抱怨了。”
巫若笙搖了搖頭。
“你心裏已經厭惡了這種生活方式,才會抱怨出來,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反感了,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好聚好散,總比惡語相向彼此厭惡要強上許多。”巫若笙淡淡道。
楚玉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抱怨幾句,後果居然如此嚴重。
“我沒有厭惡,如果真的厭惡了,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楚玉大聲道。
“夫夫吵架,鬧脾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從來都沒想過與你分開,可你卻總想著踹開我。”楚玉說道最後聲音小了下來。
“是你厭倦了嗎?”楚玉心隱隱做疼。
他好不容易追到的人,當祖宗似的寵了那麽多年,結果就因為幾句話,就要被一腳踹開嗎。
楚玉此時特別像被拋棄的大狗,一臉受傷的模樣抱著巫若笙。
“我知道,你離開我,也還是有許多人會爭著搶著寵你,可我離開你,就什麽都沒有了。”楚玉說完鬆開了巫若笙:“如果你想,那我便如你所願。”
巫若笙轉頭看看向楚玉。
楚玉怎麽說也是曾經的武林盟主,在江湖上說一不二,相當於武林中的土皇帝,自從與他在一起後,他收斂了光芒,收斂了脾氣...
此時竟然被他欺負的紅了眼圈,眼淚在眼眶打圈。
“呦,呦,呦,這是誰啊,竟然要哭了。”巫若笙笑道。
楚玉低下了頭。
巫若笙伸出手指抵住了楚玉的下巴:“你哭啊,你哭,我就原諒你了。”
楚玉抬起頭,眼淚竟然真的流了出來。
巫若笙笑著在楚玉的臉上親了親:“還真哭啊,看看這可憐的小模樣,不如晚上讓我...”
楚玉攬住了巫若笙的腰:“你確定你行,就行。”
巫若笙在楚玉的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他確實不喜歡這項比較累的運動。
“還敢不敢抱怨了?”巫若笙道。
楚玉搖了搖頭:“不過是說說罷了,你竟然發這麽大的火。”
巫若笙沒有解釋,他為什麽會發火,大概也是在害怕吧,害怕他們真的會走到哪一步。
楚玉直接將巫若笙抱了起來,扔在了**。
“什麽本事,受了委屈,就要用這種法子討回來。”巫若笙不滿道。
楚玉解下床幔:“那用別的法子欺負,你也不同意啊。”
巫若笙想踹楚玉來著,但一想到他剛剛那副可憐勁,就收回了腿。
入夜,周墨淮進了蘇樂安的屋子。
蘇樂安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周墨淮一定會來。
“安安。”周墨淮坐在了蘇樂安的對麵:“我們好好聊聊。”
蘇樂安實在想不明白,周墨淮跟他究竟有什麽好聊的。
“跟你上床的人是蘇恒對嗎?”蘇樂安一針見血道。
周墨淮低下了頭:“我此生不碰你。”
“那我為什麽不重新找個呢?你有什麽好的,值得我清心寡欲的當一輩子和尚?”蘇樂安道。
“我會對你好。”周墨淮沉聲道。
蘇樂安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我隨便找個人成親,他都會對我好一輩子,憑什麽選你。”
周墨淮手緊緊的握著拳頭:“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喜歡你打我?喜歡你心裏有別人?喜歡你與旁人上床?喜歡你狂妄自大,自以為是?”蘇樂安倒了杯茶給周墨淮:“省省吧。”
周墨淮路上想好的說辭如今一句也用不上。
“那你為什麽隻讓我碰,不讓旁人碰?”周墨淮道。
蘇樂安仔細想了想:“大概是你身材勻稱,臉也不醜,某個東西雖然醜,但是適合我吧。”
“...”這是把他當相公倌的小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