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安的態度讓周墨淮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最終還是談崩了，關鍵是，蘇樂安根本就不想跟周墨淮談。
至於周墨淮說的，為什麽隻是他，不是別人，蘇樂安也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別人看了他，沒用多久就上鉤了，比如曹朗瑞，比如段衍。
周墨淮算是比較特殊的，不管他怎麽演，他都可以做到無動於衷，於是他用了最不想用的辦法，可是周墨淮並不熱衷這種事。
不過現在周墨淮喜歡上他了，那就跟其他人沒什麽區別了，也沒什麽好玩的了。
蘇樂安睡得格外踏實。
可周墨淮卻怎麽也睡不著，他按照李管家的話做了，想盡一切辦法對他好，可是他依然無動於衷。
他能做的都做了，誰知道半路會殺出一個蘇恒，將他所有的努力都給毀了。
不過這件事也怨他，如果他沒有喝醉酒，沒有發生那種事情，也許蘇樂安也不會如此抵觸他。
周墨淮一個人心情十分沉重的離開了小鎮。
繼續這樣卑微的求著，好像也沒什麽用，不過是在被蘇樂安拒絕幾次罷了。
曹朗瑞收到了段衍的密信，看了一眼後便將信燒了。
已經是皇上了，說話還是那般口無遮攔，要是被有心人知道，難免會大做文章。
蘇樂安早起沒見到周墨淮，心情好了不少，甚至還與龍洛調侃了幾句。
曹朗瑞有早起的習慣，於是不等蘇可安起床，他便去了鋪子。
楚玉跟在巫若笙的身後。
“跟我們回去吧？新皇登基，要重新選一批殺手。”巫若笙看著蘇樂安道。
蘇樂安點了點頭，按例他應該跟著那群新人一起進去，然後除掉居心叵測的，最後活下來的，才能被殺手閣正式選用。
巫若笙捏了捏蘇樂安的小臉：“你現在沒有內力，不要貿然出手，一旦有危險，立即撤退，不可貪戀。”
“知道了。”蘇樂安知道殺手閣選人的凶險，就算他有內力，也沒把選人當成玩樂看待。
楚玉與巫若笙對視一眼，蘇樂安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雖然他表現的十分開心。
他們作為他的師父，對他的性格在了解不過，不管高興還是不高興，他都能很快的調節自己的狀態，不讓外人看出端倪。
在回殺手閣的路上，蘇樂安沉默了許多，龍洛坐在他身邊，心沉了下去。
他能如此不開心，那一定是因為周墨淮，除了他也沒旁人了。
“你應該留下照顧曹朗瑞的，畢竟他有身孕，你跟著我有什麽用。”蘇樂安淡淡道。
“孩子是段衍的，又不是我的，憑什麽要我去照顧，我隻想照顧你。”龍洛說著彎下腰從馬車椅子下拿出糕點遞給蘇樂安。
“別悶悶不樂的，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龍洛對蘇樂安好的沒話說，但蘇樂安從始至終都把他當做是自己的侄子，沒有半分的歪心思。
“對了，你師弟也會來，他也需要人。”巫若笙道。
蘇樂安一聽連連歎氣：“本來合格的人就少，他還要來搶，真是的。”
“當初看中華商的不是你嗎？怎麽如今有討厭他了。”巫若笙笑道。
本來還以為這對師兄弟一定能和諧相處，可誰知道華商竟然存著那樣的心思。
華商身為皇帝，蘇樂安要是嫁給了他，就得困在金絲牢籠裏，再也不能遨遊天空了。
對於別人來說，皇後的位置值得她們放棄一切，但在蘇樂安眼裏，那個位置屁都不是...
小鎮內，算完賬的曹朗瑞抻了個懶腰，他的身體不能長期奔波，所以他沒有跟著蘇樂安一起走。
他本來想回江南的，但是一路上變數太多，他隻能留下來，等孩子平安降生。
段衍寫信讓他回京城養胎，等孩子生下來後，再商量。
他又不傻，如果他留在京城，等孩子出生，他是不會讓他把孩子帶走的。
所以他打算在小鎮把孩子生下來，然後當天就帶著孩子們離開。
就算是皇上也沒有公然搶孩子的道理。
曹朗瑞算盤打得要多精就有多精。
畢竟對麵是隻狐狸，他不得不做完全的準備。
段衍在京城等了大半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最後他隻能放下政務親自去一趟小鎮。
曹朗瑞坐在鋪子裏，桌子上擺放著算盤和溫水。
“看布請裏麵走。”副掌櫃的見有人來忙上前招呼。
“不用，我找你們掌櫃的。”
曹朗瑞聽到聲音抬起頭看了看：“你怎麽來了。”
段衍穿著華服，手裏拿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的站在門前。
“你這脾氣真夠拗的，寫了那麽多道密信，你就是不肯回京，我隻好親自來迎了。”段衍走到曹朗瑞身邊，餘光瞥向他的肚子。
曹朗瑞手指快速的撥弄這算盤：“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不管你說什麽。”
段衍從衣袖中拿出一封蓋好了印章的協議。
曹朗瑞掃了一眼。
“你確定不會與我搶孩子？”曹朗瑞不鹹不淡道。
他怎麽那麽不信呢。
段衍點了點頭：“如果到時候，你不願意給我，我便不要，硬搶總歸不是事，也傷顏麵。”
曹朗瑞在心裏盤算了一會，最後放下算盤站起了身。
“第一，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我，第二，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你也不能隨便打擾我，第三，孩子落地我便離開，你不得阻攔。”曹朗瑞在協議上又添了三條。
段衍點了點頭。
反正他不能讓他獨自在小鎮養胎，萬一出了點什麽事，後悔都來不及了。
皇宮雖然不如小鎮自由，但至少安全，對他和孩子都有保障。
曹朗瑞扶著肚子站起身，他的肚子要比一般的人要大，大概是因為男子有孕的原因吧。
巫若笙走的時候交代他，走路一定要穩，要慢，不能生氣，更不能讓自己用力抻到。
他之前也看過孕婦，有錢人家的小姐大部分都是躺在椅子上，除了必要的時候，否則她們一般都不會隨意走動。
至於那些沒錢的，生孩子的前一天還拉磨，種穀子呢。
他不想變成前者，所以就算去了皇宮，也不可能整日遊手好閑的躺在椅子上等著人伺候。
段衍扶著曹朗瑞慢慢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曹朗瑞的肚子。
那種感覺很奇妙可又形容不出來。
曹朗瑞被他這副傻樣弄得有些無語，不就是個孩子嗎，他要是想有，隨時可以找一百個人為他生。
“對了，最好等我孩子生下來後，你在選秀，不然我會覺得煩。”曹朗瑞補充道。
畢竟選秀後，一群女子進宮，為了穩固地位，手段都幹淨不到哪去。
他自然不會讓人傷害到他，但他也不想在有孕的時候雙手沾血。
“我沒有選秀的想法。”段衍道：“跟你，我也是第一次，我知道你不會信，但確實如此。”
曹朗瑞完全把這句話當成了屁，折騰他，折騰的要死，還說是第一次，呸，真不要臉。
“後宮的爾虞我詐我也是見過的，我不想參與其中，做那個可憐人，所以我打算廢除選秀。”段衍說完閉上了眼睛。
他昨天看奏折看到了半夜，今日又早早動身前來小鎮接曹朗瑞，如今困意來襲，他竟有些睜不開眼睛。
曹朗瑞往一旁移了移，讓段衍能夠有位置躺下來。
皇上哪有那麽好當，自從段衍當了皇帝，笑容少了，也別的穩重多了。
這就是當皇上的代價，真不知道他好好的小侯爺不當，偏要當皇上。
將自己困在皇城有什麽好的。
曹朗瑞有身孕，加上馬車顛簸，坐了沒一會就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了。
他直接躺在了馬車上，但又怕馬車不穩撞到肚子，隻好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
段衍本來是躺在椅子上的，見曹朗瑞直接躺在馬車上，手護著肚子，他也跟著躺了下去。
“你做什麽。”曹朗瑞不滿的懟了身後人一下。
段衍的手護在了曹朗瑞的肚子上：“保護我的兒子。”
“...”
要是別的說辭，他還能想辦法拒絕，但是保護兒子，他卻拒絕不了，畢竟這孩子是他的沒錯。
段衍一想到那荒唐的一夜，呼吸就變得有些緊促。
“你滾。”曹朗瑞咬牙切齒道：“懟著我了。”
地方本來就不大，他又沒地方能多，馬車動一下，他就懟他一下，十分的不適。
段衍伸出手按了一下，換了個位置：“你不能怨我啊，你蹭的。”
“不要臉。”曹朗瑞低聲道。
段衍的手在曹朗瑞的肚子上摸了摸：“是，是，是我不要臉，是我纏著你的。”
“你...”
曹朗瑞知道自己不能生氣，於是調整了呼吸，不然會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
“你轉過來不就好了，我能護著你的肚子，也能讓你舒服一點。”說著段衍伸出了胳膊。
曹朗瑞實在是困了，於是也沒多想，隻當是他想保護孩子，於是枕在他的胳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段衍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曹朗瑞，雖然五官沒有蘇樂安長得那麽精致，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
曹朗瑞手依舊護著肚子，長長的睫毛偶爾會不安的動動。
段衍將手搭在了曹朗瑞的腰間。
他們竟然有了共同的孩子，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仿佛在做夢似的。
如果沒這個孩子，他想的是曹朗瑞，還是他的身子呢，當時，是後者。
段衍覺得自己有些混蛋，好好的人被他糟蹋了不說，如今又有了他們的孩子。
其中苦楚怎是他能體會的。
曹朗瑞不知睡了多久，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被段衍抱進了宣德殿。
這是皇上的寢宮，他本來隻想隨便找個院落，然後獨自住在裏麵養胎。
段衍處理完朝政後回到了宣德殿。
“別這副表情看著我，我隻是想讓你住的舒服一點，其他宮殿女氣太重了，你一定不喜歡。”段衍說著坐在了床邊：“用晚膳嗎？”
曹朗瑞自從有孕後就沒什麽胃口幾乎是吃什麽就往出吐什麽。
“我想喝酸梅汁，還有辣的肉片。”曹朗瑞道。
段衍摸了摸下巴，這是什麽吃法，又是酸的，有是辣的，這混合在一起胃能舒服嗎。
曹朗瑞見段衍有些遲疑接著道：“自從有孕，隻有這樣，我才能吃得下去飯。”
段衍伸出手在曹朗瑞的頭頂摸了摸：“辛苦你了。”
曹朗瑞拍掉他的手，這個舉動太親密了，他不太適應。
段衍讓身邊的公公去禦膳房準備。
曹朗瑞穿上鞋子，簡單的用茶漱了漱口。
不虧是皇宮，就連漱口的茶都是上等的茶葉。
段衍單手撐著床，看著曹朗瑞慢條細理的坐在椅子上，雖然肚子微微隆起，卻對他的氣質沒有絲毫的影響。
曹朗瑞有孕不能喝茶，於是段衍讓公公先給他倒了壺清水。
曹朗瑞不開口，段衍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兩個人就靜靜的坐著，氣氛有些尷尬。
好在禦膳房準備膳食比較快，沒一會宮人便端著酸梅汁和辣肉片走進了宣德殿。
曹朗瑞先是喝了一口酸梅汁，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如同貓兒吃到了魚一般。
段衍走過去嚐了一口後便放下了，太酸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受得了這個味道的。
曹朗瑞吃著辣肉片拌飯，時不時的要喝上一口酸梅汁。
段衍在一旁靜靜的陪著，見他辣的滿頭是汗，忍不住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
“這東西少吃還行，要是天天吃，定然是傷胃的。”段衍道。
曹朗瑞瞥了段衍一眼：“除了這些，旁的我一口都吃不下，總不能將自己活活餓死吧。”
說完曹朗瑞放下筷子，從果盤裏拿了顆桃子咬了兩口。
段衍沒有多說什麽。
“要沐浴嗎？宮中有天然的溫泉，去泡泡吧。”段衍提議道。
曹朗瑞剛睡醒也沒什麽困意泡泡溫泉也好。
於是段衍帶著曹朗瑞去了後宮，福池殿，殿內熱氣騰騰。
宮人們淨了手後試了試水溫。
“皇上，水溫剛剛好，可以沐浴了。”幾個宮人圍了上來。
曹朗瑞臉色變了變，他的肚子已經顯懷了，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如同怪物一般。
“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朕的指令不許進來。”
“是。”
宮人們齊齊的退了下去。
曹朗瑞不解的看著段衍：“你不出去嗎？”
段衍搖了搖頭：“我也累了一天了，你總的讓我也放鬆放鬆吧。”
曹朗瑞無語，早知道這樣，他就不來了，讓他一個人泡好了。
如今來都來了，看著熱氣騰騰的溫泉，曹朗瑞有些心癢癢。
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泡溫泉。
段衍將曹朗瑞的衣服慢慢脫下，然後扶著他小心翼翼的進了池子。
曹朗瑞慢慢坐下，水格外清澈，他隻好拿過一旁的棉布蓋在肚子上，遮住重要部位。
段衍就沒他這麽小心翼翼了，大大咧咧的坐在他身邊，某個東西就隨著水來回擺動。
“...”
曹朗瑞別過頭不去看他。
段衍也算是從戰場上拚殺下來的猛將，身上大大小小的也有不少的傷痕，給他添了不少男子氣概。
“沒想到這傷口這麽大，愈合了也如此猙獰。”段衍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當初如果我慢一點，這條腿就被人齊齊砍下去了。”
曹朗瑞聽言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
隻見段衍的大腿上一條猙獰的傷疤橫在腿上，雖然是舊傷並且傷口也已經愈合，但從受傷的程度上來講，正如段衍所說，如果慢一點這條腿就沒了。
“我跟周墨淮差不多，無父無母，又沒有別的出路，隻能上戰場拚殺，拚一條血路出來。”段衍靠在溫泉旁的石沿上。
雖然說的輕鬆，但做起來談何容易，戰場上，拚的就是你死我活，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死在戰場上。
猛虎也有失算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呢。
曹朗瑞靜靜的聽著。
就在這時他的肚子突然動了一下，他忙低下頭去看。
“怎麽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段衍緊張道。
曹朗瑞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沒有，隻不過是腹中孩子頑皮罷了。”
段衍低下頭看了看曹朗瑞的肚子，他驚喜的發現，肚子肉眼可見的在動。
他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將手放在了曹朗瑞的肚子上。
突然他的手好像是被胎兒踢了一下似的。
樂的他差點沒把嘴角咧到耳後去。
曹朗瑞見他這副傻眼，忍不住道：“皇上，我有些頭暈，還是先出去吧。”
段衍雖不舍，但還是點了點頭，扶著曹朗瑞站了起來。
“你等我。”段衍快走了幾步，拿來了毯子將曹朗瑞直接包了進去。
“出水多多少少會有些涼，染了風寒就麻煩了。”段衍抱著曹朗瑞進了暖室。
在暖室內，曹朗瑞被段衍伺候著穿上了衣服。
“之前怎麽不覺得你如此貼心。”曹朗瑞說完就後悔了，他為什麽要說這個。
他不是不貼心，而是他隻對蘇樂安貼心。
一想到那個忙前忙後一副狗腿子樣的段衍，他就忍不住的想笑，當然他也好不到哪去。
段衍抬起頭對上彎成月牙形狀的眸子，忍不住喉嚨湧動了一下。
“好了，你等我穿上衣服，一起回去。”段衍忙掩飾自己的不適。
他穿好衣服後，扶著曹朗瑞走了出去。
他們來的時候是坐龍輦，但是回去的時候曹朗瑞並不想坐。
於是段衍陪著他漫步在宮道上。
“時間一晃真快。”曹朗瑞忍不住道。
當初他還是大理寺少卿的時候沒少往宮裏跑。
段衍扶著他慢慢的走著：“快嗎？為何我會覺得之前的日子十分難熬呢。”
曹朗瑞看著段衍：“大概是你謀劃的事情太過於沉重，所以才會覺得日子難熬吧。”
走了一會曹朗瑞停了下來。
段衍知道他是走不動了，但以他要強的性格肯定不會主動說出口。
“我有些累了，咱們坐龍輦吧。”段衍道。
曹朗瑞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回到宣德殿後，曹朗瑞被宮人攙扶著走了進去。
段衍沒有跟著進去。
他們相處的也算得上融洽。
曹朗瑞躺在**，也許是因為白天睡得太多，也許是因為溫泉泡的太過於舒服，導致他一直睡不著，甚至一點困意都沒有。
宮人們守在門口隨時聽候曹朗瑞的差遣。
曹朗瑞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房門：“去禦膳房幫我拿盤酸糕過來。”
宮人們點了點頭，走了下去。
大半夜的曹朗瑞坐在院子裏，吃著酸糕賞著月。
吃到第二塊的時候曹朗瑞突然覺得一陣的惡心，最後不僅僅是酸糕，連晚飯都沒能留住。
有孕就是這樣，吃對了還行，吃不對就會馬上吐出去，他本人到沒覺得有什麽。
吐完了漱漱口便回去睡覺了。
早上，他見伺候的人換了一批，還以為是換班的於是也沒多想。
可當他得知，是因為段衍知道，他昨天孕吐的事情，將那些宮人包括做酸糕的人一並處罰了後，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於是他用完早膳後去了禦書房。
要是每吐一次，都要處罰一些人，那用不了多久，這宮裏的人就被他得罪的幹淨了。
段衍正在與禮部侍郎說著話，見曹朗瑞來了，便對他招了招手。
曹朗瑞麵色有些尷尬的進了禦書房。
畢竟不久前他們還一同共事。
禮部尚書見到曹朗瑞先是一愣，隨後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曹朗瑞更加尷尬了。
段衍站起身看著曹朗瑞道：“怎麽了，用過早膳了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曹朗瑞搖了搖頭：“不知道皇上在忙，草民換個時間在來。”
段衍給禮部尚書遞了個眼神。
“臣先行告退。”禮部尚書走了下去。
曹朗瑞臉色不是很好的看著段衍：“孕吐在正常不過了，皇上還是不要大題小做的懲罰宮人了。”
段衍扶著曹朗瑞示意他坐下。
曹朗瑞瞪了段衍一眼：“皇上，這位置不是草民該坐的地方。”
這一口一個草民聽的段衍十分不舒服，他有著他們的孩子，怎麽就是草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