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將曖昧進行到底(上官禦雪篇中)
,番外一:將曖昧進行到底(上官禦雪篇中)
“你們兩個在做什麽?還不給我分開!”一聲暴喝,差點驚飛兩人的魂魄,禦雪觸電般推開了林墨。ai愨鵡琻
回頭,來人正是顧連城,橫眉怒目,那媚惑的俊臉此時扭曲的不成樣子,狠狠地瞪著二人。
林墨看到來人是顧連城倒是沒啥反應,隻是轉頭依舊盯著禦雪。
禦雪愣愣的看了顧連城一眼,又想到剛才林墨親了自己,似是突然發覺了什麽,小臉漲得通紅,一雙大眼睛閃著動人的流光骨溜溜的轉著,在林、顧二人之間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表情變得更加微妙詭異。
林墨窄眸一沉,心想,禦雪這表情既不像是害羞也不像是生氣,總感覺怪怪的瞑。
“你為何是這種表情?”
“那你又為何親我?”
“自然是心裏想了,才親的!瑛”
這是什麽爛回答,莫不是真如她所想一樣?
“你不是???”禦雪猶豫間又把那二人來回掃了幾眼,這次顧連城都被她看的忍不住渾身發毛,禦雪指了指他,“你不是隻鍾情於那死人妖的嗎?難道知道他回來了,故意用我氣他的?”
林墨愕然,這什麽跟什麽,又與顧連城那廝有半毛錢關係。
“你為何會如此說?”
“因為???因為,你們不僅形影不離,連???連晚上睡覺都在一起!”禦雪磕磕巴巴的道,說到睡在一起時,十分不自然,她看不見自己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了。
林墨一怔,隨即臉一黑,扶額長歎。
這次輪到顧連城不淡定了,心裏對禦雪不滿,刮了她一眼,又心想林墨這小子下手倒是快,轉頭對著林墨怒道,“你居然趁我酒醉占我便宜?”
林墨俊臉熏黑,恨不得一掌拍死他,誰稀罕占一個臭酒鬼的便宜,再說本大爺喜歡女人的好不好。
“你哪晚不是喝的爛醉如泥,又哪次不是我去尋到你把你扛回來的!!吐得到處都是,酒氣熏天,我要不是怕你一個人自己醉糊塗了,被自己吐得汙穢之物噎死了,我才懶得管你,又髒又臭的,你以為我稀罕!”
林墨越說越來氣,好心當作驢肝肺,早知道就讓他淹死在汙穢之物中算了,爛醉如泥哪裏像個人的樣子,這混蛋!
顧連城越聽臉越紅,羞愧難當,瞥了禦雪那一臉鄙夷的小臉,更是尷尬,不知道說什麽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下誤會總算解釋清楚了吧,林墨定定的看著禦雪,似是在期待著什麽。
禦雪眨眨眼,嘟著嘴道,“看來你果然對他一往情深啊!”
林墨俊臉抽了幾下,她怎麽會將他的話扭曲理解成這樣子,莫名其妙,“你怎麽就覺得我對他一往情深了呢?”
“你都不嫌棄他又髒又臭,每夜衣不解帶的照顧他了,這還不是一往情深,試問誰會對一個討厭的人這般好?”禦雪想,你喜歡他你就承認好了,我又不會鄙視你,為什麽要拿我來當擋箭牌氣顧連城呢,這又是何必呢,何必呢。
“我當然不是因為討厭他,但也???”
“那就是了,我理解,我理解的!”禦雪對林墨深表同情。
顧連城那一顆心全撲在他家王爺身上了,林墨終日與他相對,卻求之而不得,自然是痛苦難當,這才想氣氣他,她真的理解的。
林墨恨不得掐死她,“你都理解什麽鬼東西了?!”
林墨轉而一想,差點崩潰,這關鍵點不在這裏好不好,他根本就不喜歡男人,為何非要跟她討論自己和顧連城是什麽關係呀,他居然被禦雪這小丫頭的問題繞進去了。
禦雪被他吼得一愣,滿眼委屈,她才不想攪合進他們倆中間去,趁著林墨不注意,搶過包袱一閃身跑出了門,待林墨和顧連城反應過來追出門,禦雪已經用彌漫冰雪之術,瞬間隱去了身形,他們隻撈到了空中幾片雪花,再無跡可尋。
林墨重重一揮拳,這丫頭怎麽這麽死心眼,還不聽人解釋,這一跑不知要到哪裏去尋她才好!
“她這是去哪兒了?”顧連城沒明白過來。
“我怎麽知道!”
“要不是你剛才那麽對她,她怎麽會走?”
“哼,要不是受了你氣,她怎麽會從卿品菊一回來就要收拾包袱走人?”
“我???”顧連城無言,確實是他將她罵走的,還說不想見到她叫她滾!
“哼!”林墨冷哼一聲,甩袖離開,去後院牽了馬,連忙追了出去,天下如此之大,要到哪裏去尋一個如風似雪的她。
一晃三日過去了,眾人差點將儲鳳國翻了個底朝天,卻哪裏有禦雪的半點蹤影。
“你真的不管那小丫頭了,她是你妹妹。”自己的人闖出來的禍,軒轅宏璃看著怡然自得的落影有點著急。
“禦雪是大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落影斜靠在樹蔭下小榻上,懷裏抱著縮小版烏金,摸上去肉呼呼的。
軒轅宏璃刮了一眼著急的林墨和別扭的顧連城,無奈的問道,“落兒知不知道禦雪那丫頭會去哪裏?”
“這我可說不準!”落影看都懶得看顧連城一樣,倒是對林墨有點同情,說話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看了一旁不說話的藍修芳一樣。
隻需一眼,時刻注意落影神情的軒轅宏璃和林墨瞬間了悟,還沒等軒轅宏璃開口,林墨風一般的轉身衝了出去。
顧連城不明所以,軒轅宏璃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怒道,“你闖出來的禍,還楞在這作甚,還不去追!”
顧連城本想再問,無奈自家主子的眼神太過嚇人,隻得沒頭沒腦的也跟著出了門。
南陵江南之鄉,小橋流水,兩岸微風拂柳。
此時,滿山遍野的秋菊,放眼望去全都是金色的,花團錦簇就像連綿起伏的金色大海。
一身白衣的禦雪站在船頭,沒有迎風而立,衣袂飄飄,有的隻是,初秋午後的驕陽暖融融的照拂全身,讓憂鬱陰霾的心情無處遁形,撲麵而來的花香,全身全心都是甜膩膩的感覺。
這實在不適合傷心的季節啊!
禦雪暗自嘲笑自己,天地這般美好,自己卻在鬧個什麽別扭呢?
往事曆曆在目,這個小鎮這條小河這一條小船,一切都始於此。
今日,也讓一切都止於此吧!
禦雪緩緩地閉上眼,將一切隔絕,再次睜開時已經滿目清明,如雪的雙眸盈盈閃閃。
就在她轉身欲走的時候,小船恰巧經過那個酒坊,那個她與顧連城互罵潑酒,然後跳窗而出的酒坊小窗。
突地,一襲墨綠長袍從窗而降,劃過禦雪的視線,穩穩的落在了禦雪的麵前。
禦雪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這真的是平日裏不苟言笑、做事認真固執的林墨嗎?真的是那個一年四季勁裝打扮,在軒轅宏璃身後跟左跟右的護衛林墨嗎?
禦雪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之人,竟然看的癡了。
林墨一頭烏黑的長發沒有像以往那樣高高束起,而是齊腰散著,長身玉立,一襲墨綠長袍穿在他身上,就像挺拔的竹,清新風雅,配上那依舊嚴肅認真的表情,就像惡劣環境下,依然風雨不催,屹立不倒。
“你還好嗎?”那滿心滿眼的關心與迫切神情,都印在了禦雪那如冰雪般的雙眸裏。禦雪有些不敢置信,這樣的男人,如果堅毅的雙眸透著濃濃的溫柔和關切,會是多麽的動人心弦,攝人心魄。
“有沒有受欺負,有沒有受傷?”
“怎麽不說話?哪裏不舒服嗎?”
“禦雪,你說話呀?”
是的,禦雪此時完全不知道林墨在說些什麽,隻是一直怔怔的看著林墨,剛才沉寂的心似乎一瞬間蘇醒過來。
“禦雪,你怎麽了?”林墨蹙了蹙眉,狹長的眸子打量著不言不語的禦雪。
對上禦雪的雙眸,那裏滿眼的驚豔和不敢置信,林墨一怔接著反應過來,這丫頭是被他這模樣給鎮住了,林墨低頭輕笑,墨發滑落在肩,浮光流動。
他不知他這突然的一顰一笑,對禦雪的衝擊是多大,她本來複蘇的心猛地一哽,難受間突地跳了開去,再也收不回了。
“我來了,再也不走了!”一句簡單的話,像是誓言一般敲打著禦雪的心,將表麵那一層堅硬的冰殼敲碎,露出了裏麵柔軟的心。
林墨滿載著一身陽光,緩緩打開雙臂輕輕地環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在那大如銅鈴的雙目注視下,緩緩地低下頭,吻住了她的櫻唇。
輾轉輕吮,初雪的馨香慢慢在林墨的口中化開,這滋味太過傾心太過美好,讓他想要一輩子品嚐和嗬護。
禦雪感覺自己是被溫暖的陽光所包圍,鼻翼間有翠竹的馨香,這個懷抱令人心安,那麽包容那麽堅韌。
這個總是以行動說話的男人,不會花言巧語,沒有淩雲壯誌。
這個男人,做事踏實認真,為人老實寬厚,他可以對顧連城親如手足,可以對軒轅宏璃誓死效忠,可以對敵人鐵血冷酷,也可以對她???溫柔深情。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樸實無華,卻讓人安心也傾心。
禦雪回想起往日的點點滴滴,他知道她似雪不喜歡下雨,願在身後為她撐一把油紙傘,他知道她喜歡涼品,出門在外會特意為她尋來地方特色小吃。
他知道她每次吵架都贏不了顧連城,便站出來幫她,他嘴笨鬥不贏顧連城,但是他身手厲害,會狠狠地揍顧連城,揍到她滿意為止。
當她麵對藍修芳和姐姐強顏歡笑時,他會站在她的身後,隻要她一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禦雪似是有滿腹的委屈,晶瑩的淚花濕了眼睫,輕顫著嚐試回應林墨的吻。
沉浸在吻裏麵的林墨驚喜的發現禦雪生澀的回應著他,看著她流淚,寵溺的輕歎一聲,“傻瓜,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