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回到王府的時候,一下馬車便看見門口停放著一輛皇宮標誌的馬車,不由得好奇,難不成皇宮裏麵來人了?
便好奇的問起了看門的守衛:“怎麽?皇宮來人了?”
沒想到那守衛一臉古怪的說道:“是……是周小姐的。”
“周小姐?那個周小姐?”
守衛臉上更是一臉的為難之色,似乎有些難言之隱:“是……是錦州刺史之女。”
錦州刺史?不是皇後的娘家嗎?周小姐,難不成是那個周鶯?
顧卿對這個女人毫無好感,便有些奇怪:“那她為什麽會在這?”
那守衛惶恐的搖搖頭,表示不知,也不敢告訴王妃還是王爺和周小姐一起回來的呢!
顧卿也知道問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估計也就是來看看,便也沒怎麽放在心上,便徑直走了進去。
而此時的蘇樂清正帶著周鶯在熟悉王府的環境,周鶯看到前麵一處氣勢恢宏的殿宇,問道:“這是什麽?”
“那是王爺居住的逐鹿殿。”蘇樂清淡笑。
“逐鹿殿?”她若有所思,這就是烈王居住的寢殿?
從上次被北唐烈那樣羞辱,雖然不甘,但是自從當年表姑母壽誕那日,自己還年幼,隨著父親入京看望。那是的烈王雄姿英發,氣宇軒昂,一下子就鐫刻在周鶯的心中,這些年一直不曾忘卻,甚至暗暗發誓,要嫁人就要嫁給這當世之才,否則不嫁!
雖然北唐烈在禦花園那淡泊冷峭的聲音讓她害怕,但是這麽多年的執念,怎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挫折認輸?自己的姨母可是國後,她是外戚,是錦州刺史的千金,她能帶給北唐烈的榮耀,是哪個鄉下醜婦能給的嗎?
她不相信,自持的美貌和家世,不會讓北唐烈有一點點的想法!
再次看了眼逐鹿殿,這裏的男人,也必將會成為她的男人!她唯一的男人!
看來還是姨母向那個老皇帝求來的聖旨有用,北唐烈還不乖乖的請她入府?一想到這裏,周鶯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蘇樂清看著她眼中那心有不屈和得意的眼神,淡笑,並沒有多說什麽。自己隻是奉命來帶她看看,其餘的不能說的自然不說!
周鶯正得意這,沒想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往著逐鹿殿走去,不禁疑惑:“這逐鹿殿不是沒有準許不得入內的嗎?”
看到蘇樂清點頭,嘴角不禁揚起得意,一下子叫住了前麵的人影:“烈王妃!”
蘇樂清對於她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心知肚明,隻是笑笑,並沒有告訴她,王妃是不需要通報的!
顧卿的身子一震,沒想到冤家路窄?她回首,看著陽光下得意洋洋的周鶯,早沒有了當日在禦花園中和煦的眼神,有的隻是挑釁。
顧卿無奈的摸摸鼻子,自己什麽時候得罪她了?
周鶯見顧卿傻乎乎的站在哪,心裏更加鄙視幾分,這個王妃樣貌沒有樣貌,要身材沒有身材,唯一的說的出口的估計就是相府的身家背景,沒想到還被移除族譜。當初雖然是顧卿主動要求離去,但是這一舉動落在別人眼中確實顧相拋棄了顧卿,選擇了顧瀟瀟。
蘇樂清倒是知道本分,
參見了顧卿,便笑道:“周姑娘,你剛才記住了芙蓉閣的去處了,那我也沒什麽事了,後院還有些瑣事,我先下去了。”
周鶯自持清高,對蘇樂清絲毫不放在眼裏,既然她沒了用處,自然不會挽留,便點點頭,看都不看一眼。
蘇樂清遠離兩人,便對著身邊的丫環說道:“去請踏月大人,說周姑娘遇見王妃了。”
丫環有些不滿,似乎自家主人對這個王妃十分尊敬,便說道:“夫人,你為何處處幫助她,當初的版圖屏風也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樂清給厲聲嗬斥,小丫環一下子嚇傻了,服侍夫人這麽久,可從未見過夫人生過氣,一下子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蘇樂清有些生氣的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你若以後再這樣胡說八道,到時候我保不了你,你就自求多福吧!”她不敢高估自己對北唐烈的了解,但是敢保證,北唐烈對顧卿絕對不一樣!如果自己的丫環再這麽口無遮攔,若是有一天傳到了王爺耳中,就怕是萬死莫辭了!
“此後,我們微菊苑的人見到王妃都要畢恭畢敬,她是王府的主母,你們要敬著她,伺候她,必要的時候維護她保全她,將她的事看在我之上,明白了嗎!”
許是小丫環從未見過蘇樂清如此嚴肅的說道,嚇得連忙點頭。
蘇樂清歎了口氣,將她扶了起來:“相信我,她也許能保全我們!”
小丫環有些聽不懂,但是還是點起了頭。連忙說道:“那……那我這就去告訴踏月大人。”
蘇樂清回頭看了眼逐鹿殿,也許終於等到離開的曙光了!
而這邊……
顧卿看著叫住她的周鶯,疑惑:“周姑娘叫住我做什麽?”
周鶯一聽她沒有自稱烈王府,一直都是放低身段用“我”和她說話,她頓時有些喜滋滋的,殊不知顧卿很少自稱王妃,以品階壓人,她還不太會。
周鶯咳嗽了一聲,笑盈盈的道:“見到王妃有些高興!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了王妃居住的昭陽殿,離我住的芙蓉閣可真遠啊!”
聞言顧卿眉頭狠狠一皺,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她住的芙蓉閣?難不成她要在這裏住下?
看顧卿臉色不好,周鶯有些得意,這個不受寵的王妃殿宇都住的如此靠後,可想而知她在王妃的地位是多麽的薄弱!相反看看自己的芙蓉閣,離逐鹿殿不過才數步之遙,可見王爺對她的態度改觀了不好。
顧卿忽略她臉上得意的神色,問道:“你要在芙蓉閣住下?為什麽?”
看到顧卿一臉疑惑的反問,周鶯更是洋洋得意,故作驚訝的問道:“王妃不知道嗎?王爺今日特地進宮將我接過來的啊!”
什麽?
顧卿的眼中閃過複雜的光,怎麽會這樣,那一日北唐烈不是拒絕了她嗎?為什麽?
周鶯笑道:“看王妃的臉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了?那正好,我告訴你,王爺擔心我住在後宮裏麵不適應,你也知道那些個閹人無趣,而且出入皇宮也不便。王爺心疼我,接我回府,還要帶我看看皇城的繁華呢!”
顧卿深吸一口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天下男人哪個不偷腥?更何況在這三
妻四妾如此正常的古代,對於送上門的美人他又怎會拒絕?也許上次北唐烈拒絕隻是腦子一抽,事後回想後悔,現在為了彌補,幹脆直接將人帶了回來。
顧卿的臉色有些難看,周鶯的話說著兩人之間的甜蜜,那是顧卿所沒有的。
她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然後霍地抬起頭:“那你可要好好看著王爺了,後院女人多,王爺腎不好,你可要注意點!”
周鶯臉色一白,沒想到顧卿不甘示弱,直接大膽的說出了這樣的話,頓時臉一陣白一陣青。
顧卿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周姑娘有所不知,那芙蓉閣的前主人柳雙夫人是慘死的,你可要注意點,我聽說一個人若是執意留念某個地方,鬼魂是不走的。周姑娘可要小心了,半夜起來上廁所可千萬不要碰見什麽不該碰見的東西!”
周鶯的臉瞬間煞白,心中懊惱,這個蘇樂清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給自己安排了這樣的房間?
顧卿得意的笑了笑,又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周鶯的心髒:“還有,我現在住在逐鹿殿……”
聞言,周鶯的臉色瞬間變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胡說!這逐鹿殿可從未有女人住過!”
“我還沒說完,你不要急嘛!我現在是去拿東西的,往後我是住在那靠的很後很後的昭陽殿。周姑娘的腳金貴著,沒事就不要往我那裏去了,就算周姑娘日後若進得了王府的門,也不必到我這行什麽妾侍之禮,我不待見你!”
顧卿霸氣側漏的說完這樣的話,直接扭頭氣昂昂的走進了逐鹿殿的大門,絲毫不管周鶯在身後氣的臉色發青。
一進了大門,再也掩飾不了怒火,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直接回到東偏殿,叫上張媽媽和月娘,收拾東西。
青玉聽到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看顧卿氣的臉色通紅,便疑惑的看著她:“怎麽了?氣成這個樣子?”
“安王府是不是快要修葺好了?”顧卿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青玉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不出五天估計就差不多了,隻是我在京城小住的地方,也不需要重新修建,簡單的收拾下,也差不多了。”
五天?時間夠快啊!
她現在解了禁閉,要不是因為小世子在西偏殿住著,自己也不會繼續待在逐鹿殿。眼看著安王府修葺完成,青玉也要回到安王府,那自己更沒有理由住在這裏了。而且現在一想到北唐烈就來氣,她還是趁早走,免得到擾別人的好事!
顧卿振臂一呼:“我們走!”
青玉頓時傻了眼:“你這是鬧哪出啊?”
顧卿直接瞪了一眼:“我挪地,讓人啊!”
顧卿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多,她不愛打扮,衣服首飾也不多,所以走的時候也沒什麽麻煩的,隻是兩個包裹就結束了。
踏月在暗處偷偷觀察一切,看到顧卿帶著東西離去,才知道不好了,連忙趕到了書房,北唐烈正和傅景落下棋。
“王爺,不好了。”
“說。”
“王妃搬回昭陽殿了!”
“滾!”北唐烈忽然抬起眼眸,不悅的瞪了眼踏月,嚇得踏月渾身冒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