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深溫和的笑著衝站在原地的秦幽素伸出了手,秦幽素手中燈紙瞬間滑落,用她最快的速度奔向那人,當被他緊緊擁入懷裏的那刻,秦幽素眼中的淚順著臉頰滴落在他肩上,熾熱又溫柔。
“素兒,”慕南深輕喚著鬆開她,伸出手拉著她的手便繼續向前走。
秦幽素一言不發就這樣子靜靜的跟隨著他,因為此刻她隻想這樣子靜靜的陪他走下去,而這並不需要任何的語言。
行至王府後院那滿目的紅色如同盛開的紅梅嬌豔而美麗。
秦幽素鬆開慕南深的手上前當觸碰到花朵的那刻,她的眼眶再次變得濕潤起來,怎麽也想不到,這些花竟全是用紅紙折了後,貼上去的。
正當秦幽素不可思議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便從身後將她輕輕擁入懷中,隨即慕南深溫柔的在他耳旁柔聲道:“怎麽樣?喜歡嗎?”
秦幽素早已哭成了個淚人,說不出一句話來,隻得用力的點頭。
慕南深將她轉過身麵對著自己,低頭將她臉上的淚珠吻去,熾熱的目光盯著她的雙眸道:“今日,便是我給你的婚禮,以紅梅為媒,心為聘,天地為主婚人,我隻想問你,如此,你還願嫁我為娶嗎?”
秦幽素拚命點頭,感動的道:“慕南深,我好害怕,你太過於美好,我好害怕這一切都是夢。”
慕南深心疼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柔聲道:“若是夢那就讓我們永遠停留在夢中便好。”
“主子,該換嫁衣了。”
玲瓏這時捧著血紅嫁衣走了上來。
秦幽素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心底第一次那麽渴望的穿上它,站在這個男人麵前,讓他看自己最美好的一麵。
“去吧!”
秦幽素淺笑著與玲瓏一同回了房,看著秦幽素臉上幸福的笑容,玲瓏也頭一次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玲瓏,你有愛的人嗎?”秦幽素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呆呆的問。
“嗯!有。”
秦幽素轉過身盯著她道:“我說的是愛到想要嫁給他的那種。”
玲瓏搖頭道:“沒有,玲瓏不知道什麽是愛,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愛,這輩子隻想陪在主子身邊,哪兒也不想去。”
看著這樣子的玲瓏,秦幽素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的心疼她。
秦幽素站起身拉著玲瓏的手道:“你啊!就是太傻了,哪有人一輩子不嫁人的,哪有人又不希望被人愛呢!玲瓏,你該試著去嚐試接納別人對你的好。”
玲瓏苦笑著將秦幽素轉過身道:“主子就不必為玲瓏擔憂了,我這樣子就已經很滿足了,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主,那一定是主子不要我了,或者,我死了。”
“玲瓏。”
玲瓏輕笑著拿起嫁衣道:“主子快些穿衣吧!別讓王爺久等了。”
秦幽素十分明白玲瓏的感受,若不是遇見了那個人,誰勸都沒用,就如同她,若不是遇見了慕南深,她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或許,比玲瓏還要冷漠些。
她一襲雲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邊流霞的嫁衣,外罩著極柔極薄的緋色鮫紗,玲瓏輕拿綴著米粒兒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絕世容華。
攔腰束以流雲紗蘇繡鳳凰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巧致的身材。
門一開,當秦幽素在玲瓏的攙扶下緩步出門的刹那,妖冶的裙擺隨著微風輕輕起伏,好似湧動無邊血色,又似天邊燃燒的火焰,從紅塵深處滾滾而來,似將燃盡這萬丈繁華。
慕南深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眼中隻有那抹身影,便不在其它。
“王爺,”玲瓏開口提醒,慕南深才緩過來,連忙伸出手握著她纖細如白玉的手,小心翼翼的拉著她,仿佛,她就像尊瓷娃娃,一不小心就會破碎般。
在慕南深的攙扶下兩人擺了天地,在揭蓋頭的那刻,慕南深卻猶豫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秦幽素便開口玩笑的道:“王爺不肯揭蓋頭,莫不是怕素兒嚇著你。”
慕南深出手微微顫抖的手將蓋頭輕輕揭起,當看見她容顏的那刻,他整個人便徹底的淪陷其中。
在她抬眸輕笑間仿佛這世間所有美好都暗淡無光。隻那一眼,便讓人深深淪陷,予取予索。冰雕玉勾玄膽鼻,往生河上菱唇豔。色若春曉之花,芙蓉麵寒。
讓人覺得用傾國傾城這樣的詞句也是負了這美貌。
秦幽素也被他熾熱的目光盯著羞紅了臉,紅嘴微動剛要開口,一個濕潤的吻就將她所有的話全部擋了回去。
此吻熱烈又纏綿,似乎隻差將她整個吞噬幹淨了,好一會兒,慕南深才找回了一絲理智,將她鬆開,輕輕攬入懷中,柔情蜜意的輕喚她:“素兒。”
秦幽素呼吸著,臉龐紅得像個蘋果,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輕聲的回應:“嗯!”
這一夜兩人就這樣子相互依偎了一夜,卻誰都沒有絲毫的睡意,甚至,在秦幽素的心中,不停的乞求著黎明再慢些到來。
可時間是個可怕的東西,不管你怎麽的不願意,它還是一分一秒的流逝,黎明的曙光也如期而至。
“我一會兒要進宮一趟,你先休息一下好不好。”慕南深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
秦幽素抬頭道:“我不想睡,我送你吧!”
慕南深寵溺的道:“好。”
兩人攜手回了房間,秦幽素依依不舍的脫下嫁衣,換上了平常裝扮,可與之不同的是,她的眼中多了幾分柔情和愛意。
“王爺今日早些回來。”
秦幽素一邊伺候慕南深穿衣,一邊道。
“為何?”慕南深不解的道。
秦幽素趁著給他係腰帶環保著他的腰,柔聲又充滿**的道:“因為離開得太久人家會想你的。”
慕南深猛然轉身一臉壞笑的道:“那要不今日我幹脆就不上早朝了,留在家中替夫人畫眉可好?”
秦幽素如同一般的女子嬌羞的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道:“行了,你別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