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幽素的催促和推搡下慕南深終於出了門,不過一夜時間,兩人之間的感情就飛速的升溫,這種送別的場景想及了新婚的小夫妻。

送走慕南深,秦幽素回到院中梅花海,蹲下身將掉落的還有樹枝上的梅花小心的拾起,像寶一般的輕放在盒中。

“主子,這有一些都爛了,還留著幹嘛?”玲瓏不解的開口。

秦幽素淺笑道:“你不懂,在我眼裏它們非但沒有壞,反而越加的美麗。”

玲瓏雖然不能理解,卻還是快速幫她收拾了起來。

而被接到相府的琴兒每天,除了一日三餐的人,她幾乎不能再見到別人,如同坐牢般,眼看著生產在即,琴兒又想起了秦如蘭的話,便再也坐不住,慌亂在房中不停來回徘徊卻始終想不出可以幫自己脫困的辦法。

“你聽說了嗎?今日,大小姐要回門。”

“聽說了,不過,不是回門,聽說是因為她要的東西相爺沒有給她送去,想必是來要東西的吧!”

“哎!你說這也奇怪了,同為相府小姐,這待遇怎麽會如此不一樣。”

“就是就是,若是二小姐要,相爺恐怕早就派人送去了,哪裏等著她巴巴的上門來要。”

聽著房門外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琴兒大喜雙眼瞬間放光,雙手不停的拍打著房門道:“開門,你們給我開門。”

“又幹嘛!一天天的事多,”門外的守衛將門扯開不耐煩的道。

琴兒笑了笑連忙跑向自己的床鋪,在枕頭底下拿出一對白玉鐲子,不由分說的就塞到兩人手中。

兩人掂量掂量了手裏的東西,盯著她道:“說吧!想要什麽。”

“我想見大小姐一麵。”琴兒連忙開口,期待的盯著兩人。

誰知一聽她這要求兩人臉色瞬間變了,當即一同又把鐲子塞回琴兒手中道:“你這忙我們哥倆幫不了,莫說你就一對破玉鐲了,就是金子那也比不上咱們的命重要啊!”

“就是,命都沒了,還要錢幹嘛!”

琴兒聽了兩人的話又將鐲子強行塞回兩人手中,摸著肚子乞求道:“兩位大哥,你們行行好,就幫幫我吧!你們看我這肚子裏懷的是相爺的孩子,隻要孩子生下來,我就是有功之臣,到時候,一定虧待不了兩位,再說,我也不奢求兩位幫我其它的,隻要讓我見到大小姐一麵就可以了。”

兩人其實也有些舍不得自己手裏上好的白玉,兩人商議一番後便道:“行,幫你也可以,但是,我們可不敢保證她願不願意見你。”

“謝謝。”

琴兒很清楚這是自己的唯一機會,若是今日見不到秦幽素,她一生下孩子,怕是就會死於非命了,所以,自從知道這個消息後,她是又期待又擔憂,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將她架在火上烤一般,十分的煎熬。

幽素收拾好後也出了門,而秦如蘭也得知今日秦幽素要回秦府,便一早就去等候著了。

馬車自宰相府停下,以前對秦幽素視而不見的下人也立刻迎了上來,“奴才拜見王妃。”

秦幽素冷冷的打量了麵前的人一眼,冷聲道:“吳伯啊!你這是做什麽呢!以前,你可沒這麽客氣啊!”

吳伯原名吳濤是宰相府的管家,是個典型的笑麵虎和兩麵三刀的人,以前也沒少給秦幽素苦受。

“以前都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妃大人大量莫跟奴才一般見識。”

秦幽素冷笑,“可惜我偏偏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吳伯啊!你放心,我今日就是來取點東西的,我們的帳不著急,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算。”

吳濤擦了擦額頭的汗,便領著秦幽素進了相府,以前她都是從後門或者後院狗洞進出,如今像這般大搖大擺的自正門而入,還是第一次呢!

在吳濤的帶領下秦幽素進入了客廳,還未開口秦如蘭就陰陽怪氣的開口。

“呦!這不是齊王妃嗎?今日,不知道這是吹的什麽風,竟然把你給吹來了,隻是,我們秦家廟小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秦幽素輕笑道:“妹妹,你我這才剛見麵,就這般恐怕不太好吧!再說了,你都來得我自然也來得了,更何況我不過是過來取我的東西而已。”

“你的東西,”秦如蘭譏諷道:“這家中有你的東西嗎?”

秦幽素今日隻想來取東西,並不想與秦如蘭多做糾纏,便衝一旁默不作聲的雲錦道:“姨娘,我要的東西想必父親也與你說過了吧!倒不如給了我,大家相安無事,我走了,你們也清靜,不是兩全其美嗎?”

“呸!”秦如蘭冷聲道:“秦幽素,你做你的白日美,那東西是我們秦家的,何時變成你的了?”

“是嗎?”秦幽素反問,目光卻直直的落在雲錦身上。

雲錦頓了頓道:“秦幽素,你娘那些個不值錢的破爛我可以給你。”

“娘。”見雲錦鬆口,秦如蘭不解的看向她,欲說些什麽,卻被她抬手攔了下來。

雲錦看著秦幽素繼續道:“可是,你也別以為成了齊王妃,就可以爬到我們的頭上來作威作福,有些東西還是不要貪心的好。”

“貪心?”秦幽素好笑道:“姨娘,你這話我怎麽感覺你是再說給妹妹聽的呢!”

“你什麽意思?”

秦幽素起身道:“我能有什麽意思,既然,要嫁妝要不到,那我也隻能是去皇上那裏討幾樣像樣的首飾了,隻不過,素兒嘴笨,擔心一不小心說了什麽不該說的,給父親惹了麻煩,那可就不好了。”

秦幽素話音一轉又道:“不過,這也應該不是麻煩,畢竟,現在父親是太子的嶽父,若是他出了事情,以太子殿下對妹妹的寵愛,想必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秦如蘭緊了緊眉頭,心中一團怒火不停的燃燒起來,其實,從進門的那刻秦幽素就注意到了秦如蘭脖子上的掐痕,又想起慕之冥曾經對她的模樣,也不難猜出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父親若是出了事,太子殿下自然會幫襯一二,”秦如蘭緊咬著牙關道,可語氣中卻還是透著一絲的不確定,又或者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