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蓮看到丈夫將散落在地上的手機卡撿起來,有人將手機買回來以後,他將卡插入到手機裏麵……然後打開,慢慢地看了起來。

她放心大膽地讓丈夫隨便看,因為她與尉遲晟的信息是全部都刪除了的,隻留下尉遲晟模仿程龔的口吻而發來的一些曖昧信息,當然過去程龔確實也曾發過,她也留著沒有刪。

她飛奔來到二樓她的臥室,從窗戶向外看,正好看見尉遲晟立在一樓他臥室的窗簾後麵。

於是,她給尉遲晟點頭、努嘴、揮手、遞眼色……她的意思是想表達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

此時,她的眼眸裏滿含著晶瑩的淚水,這是激動與喜悅的淚水。

她在內心裏始終強忍著,不使這個淚水滑落下來,使人感受到了她的堅強與機智。她喃喃自語道:“尉遲晟他應該懂得起這個意思吧,他是否和我一樣激動呢?”

然而,她看見尉遲晟呆若木雞地立在那裏,一動不動,麵無表情,仿佛就是一塊沒有雕琢的玉石,內含著詭秘莫測的神秘和愛理不理的冷漠。

她仔細地凝視了許久,也沒有看到尉遲晟臉上有任何變化,禁不住在心裏掃興地想:

“他怎麽就那麽呆傻呢,竟然不知道給我一個高興的表情,以此表示他和我一樣興高采烈。”

當她還沉浸與陶醉在自得其樂的恍惚中時,她突然聽到丈夫曹濮在樓下的園裏麵的大喊大叫,她不得不趕緊下樓一看究竟。

她看到曹濮正麵帶怒色地看她手機裏麵程龔給她發的那些曖昧信息,明白這是一個讓尉遲晟休假與辭退陶婷的大好時機,於是趁機問:

“老公,你怎麽啦?”

“你看看,這個程龔都給你發的一些啥東西,簡直不堪入目……”

“我說不叫你看,你非要看,來嘛,你看了心裏不舒服吧!”

“就是……”曹濮氣得說不下去。

“老公,別生氣了……我還是那個意見,讓尉遲晟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不管你如何器重他,但他畢竟是一個粗魯的打工仔。一想到這個視頻,我就感到一陣惡心……”

“你有啥惡心的……尉遲晟本身沒有過錯。”曹濮說,“這點我還是能夠肯定的,你以為我是一個傻瓜嗎?”

“好吧!假若你這麽認為,那就更可怕了……”慕容蓮說,“陶婷這個女人,吃裏扒外,簡直不是一個東西,她向程龔告密,造謠誹謗,就是想離間我們,破壞家庭團結!”

“啊……”曹濮怒火中燒,不由得大吼了一聲,“怪不得程龔那麽有底氣刻意捏造事實……原來是他與陶婷有私情,暗中派她來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那就辭退陶婷……”

“好……叫她現在就滾蛋……”曹濮惡狠狠地說。

於是,曹濮把陶婷叫了過來,用最粗魯的語言把她罵了一頓。

陶婷心裏自知有錯,但她並不承認自己與程龔有私情,而且更不會承認她給程龔發的這個視頻。

但她無論如何解釋甚至是狡辯,都動搖不了曹濮辭退她的決心。

陶婷隻得收拾行李,飽含著淚水與委屈,走出了曹氏別墅。她出來後,就投靠了程龔……

“我的事先設置的計劃正一步步地順利實施,我目的也是階段性地達到了。”

慕容蓮心中一陣竊喜,她在心裏悄悄地笑了,為自己的好運感到慶賀,但仍擺出一副吃驚的神態,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的丈夫。

她的腦袋瓜子又在飛速旋轉著,不停地思考著:“雖然把陶婷辭退了,但是還不能收手,接下來還有更繁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下去,那就是不能使曹濮去找程龔算賬,以免穿幫而露餡。”

於是,她又言辭懇切而情意深長地勸說:

“老公,在沒有充分證據的情況下,你別去糾纏程龔。若是那樣的話,卻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你應當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之所以如此,是緣於你被他忌恨,還不是因為你有經商頭腦……”

“我過去還有你父母的幫助……難道你忘了嗎?”曹濮說道,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當然沒忘……”慕容蓮說,“如果你向程龔糾纏他給我發曖昧信息的話,無疑就是向圈內人宣布,你由於自己考慮欠當而一時不慎,把一個出身寒微而窮得叮當響的小司機當作了自己的心腹,因為重用他而慘遭他人算計。”

“嗯……”

“另外,你在這些信息中沒有發現我沒有回應程龔,是吧?若是有的話,你應該將我趕出去。但是,你不能當著程龔的麵而撕破臉皮……你應該想到,你競爭對手們正等著抓住你的把柄,巴不得趁此打擊你呢!”

“小蓮,從你現在對我說的口氣來看,你把我當成啥子人了呢?你覺得我是那種小氣的男人嗎?”

此時妻子的語氣對自己的感覺與觸動使曹濮心中感到無限酸楚,他不由自主而不自覺地衝著慕容蓮大聲地說。這種酸楚猶如一滴黑暗中的淚水,既沒有人可以看得見,也沒有人聽他的傾訴。

“你當然不是小氣的男人,我沒有看錯……我們結婚將近十年以來,我作為你的妻子,我想我還是有資格對過去發生的的事情發表意見吧!”慕容蓮說,“難道你為了那個小司機而寧願拋棄我嗎?”

曹濮一時無語。

她瞪大眼睛,咬緊牙齒,假裝嗔怒,又說:“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去我閨蜜闞穎那兒住上一段時間。”

這句話說得將角色的內心情感表演得淋漓盡致的恰到好處,和既展示親和力又顯現出不容置疑的決心與信心的柔中帶剛,使得曹濮盡快地打定了主意同意尉遲晟休假。

他現在已經顯得筋疲力盡、臉色蒼白,仿佛一隻無力再飛行的鳥兒……他沒有更加多餘的精力與時間在這場婚姻博弈中耗下去。

吃完午餐的時候,慕容蓮表麵上裝出冷淡的表情地對尉遲晟說:“小晟,你不是說過想休一段時間的假嗎?而如今,我老公他終於同意了,你如願以償,你想啥時走都可以。”

說罷,為了強調真實性,慕容蓮轉頭就問曹濮:“老公,是吧?”

“嗯……是的!小晟……”曹濮補充說,“我在海邊還有一套別墅,你可以到那裏去度假。”

三人各自回房間午睡休息。

慕容蓮躺在**,給尉遲晟發信息時,她便簡明扼要而加以概括性地把今天她與她老公正麵交鋒的事向他敘述了一遍,末尾還補充了一句:“我們今晚上還是要聚會一下,慶祝來之不易的勝利。”

“我看你簡直是瘋了……”尉遲晟有幾分膽怯地回信,“今晚若是我們再相會,那不是明擺著是飛蛾撲火嗎?這叫自投羅網而束手就擒。”

“不怕嘛……”

“我當然怕……這座別墅裏處處都是眼線,而且曹濮今天下午在找工人來,要在別墅的走廊、過道、拐角等處找人安監控。”

“嗯……他給我說過是要安監控的,他說是為了防賊……我想他其實就是在監視我們,在他心裏總是有疑問沒有被解開。”

“是啊!我隻要一想到被你老公發現,我就毛骨悚然而不寒而栗。”

“怎麽,你真的怕了嗎?”

“我沒有怕,我隻不過在為你著想……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麽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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