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啊,你能答應出演這部電影,一定又會重刷票房紀錄的,也算是去好萊塢之前的完美收官了。”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說道,眼中滿是精明。

“承蒙李總關照,我們北城才能得到這麽好的角色。”弦姐身著黑色一字肩薄紗長裙,嫵媚又幹練。

“北城,對於女主角的人選你有什麽建議嗎?”李總試探問道,知道這棵搖錢樹有些難伺候。

股北城抬頭飲盡杯中琥珀色香檳,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與他摸黑緞邊西裝完美的融為一體,如來自地獄的修羅,明明很危險,卻又俊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北城,李總跟你談對於女主角人選的事情。”弦姐適當提醒,瞧出一整晚他都心不在焉。

顧北城抬手將水晶杯遞給弦姐,行雲流水般帥氣十足,然後對李總微微點頭,輕啟薄唇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是個女的就好。”

說完他整了下西裝,朝那花蝴蝶般滿場飛的女人走去。

“嗬嗬,北城還真幽默。”李總尷尬說道。

“李總,那咱們來談下合約的事情吧。”弦姐知道多說無益,還是抓緊時間辦正事要緊。

會場的另一角酒水吧,唐筱晚剛到這邊倒酒水,一個穿的花花綠綠的男人就跟了過來。

“可愛的小兔兔,待會兒要不要跟哥哥出去玩?”

唐筱晚回頭看他,就像是一大坨水果糖裏插了個腦袋,有些搞笑,但加上他說的那些話,就從搞笑變成惡心了。

她沒理會,轉身繼續倒酒。忽然,屁股被人用力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周圍的人好像都聽到了,紛紛轉目看向這邊。

“兔妹妹臉紅了,真是可愛啊。”水果男摸摸下巴笑的猥瑣。

唐筱晚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刷的一下紅了臉,連帶著耳朵和脖子都成了誘人的粉紅。

“啪!”也不是道從什麽地方來的勇氣,唐筱晚掄圓了胳膊,對著那張惡心巴拉到處占她便宜的臉胡了下去。

又是清脆的聲響,周圍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

“你……你裝什麽裝?我要去找你經理,看你還這麽得意!”水果男惱羞成怒的走了。

負責酒水吧的服務生對唐筱晚偷來同情的目光,但隻是同情而已,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生,而為了保持業績經理一般都不會得罪賓客,最後誰吃虧可想而知了。

唐筱晚做服務行業,對這些潛在的規則再熟悉不過,在被經理臭罵一頓,扣除一半薪水後,仍舊挺直後背高高興興蹦蹦跳跳離開了。

夜晚的大街上清清涼涼,很安靜,風裏夾著寒意,卻不像冬天那麽刻薄,昏暗的路燈下有幾塊小石頭安靜躺在那兒,她不自覺的想起跟顧北城去超市買東西的那個晚上。

那天他說討厭她,從此之後兩個人再也沒了聯係,他們這樣算什麽,分手嗎?

唐筱晚心裏又煩躁起來,最近除了工作就是想他,一想他頭就漲得要死,隻有不停的工作。

這時,空曠的大街上駛來輛小跑,一個急刹車停在她麵前。從上麵走下三個男人,借著昏黃的路燈,唐筱晚看清楚,他們是剛才會場的賓客,尤其是那個花花綠綠的水果男,就在半個小時之前,被她甩了一記耳光。

唐筱晚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看這個架勢,他們是來報仇的,最好隻是挨頓打就好了,否則她死的心都有。

可上天總是喜歡出其不意,誰都看不透老天爺的心,正當她算計自己怎麽跑逃生的幾率大些的時候,這三個人噗通一下齊刷刷跪倒在她麵前。

“妹妹,我有眼不識泰山,千不該萬不該動了妹妹的玉體,要是妹妹不嫌棄,我自己打自己給妹妹消氣哈!”白西裝男人,就是往她胸口塞小費的那個左右開弓,啪啪的抽自己耳光。

“妹妹啊,我害你挨了經理的罵,他扣了你多少錢我十倍……不不不,二十倍賠給妹妹啊,要是還不解氣,我這屁股妹妹隨便踹,踹爛了都行!”水果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撅起屁股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這二位唐筱晚都認識,是在會場占她便宜的富家子弟,可剩下的棗紅西裝白淨小男人,她沒有什麽印象了。

見唐筱晚盯著自己看,棗紅男哇哇哭了出來,撲在地上顫抖。“姐姐,我再也不偷看你了,求求你不要把我的眼睛挖掉……”

還想不明白怎麽一回事,遠處駛來一輛保姆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唐筱晚擄走了。

事情來得太突然,唐筱晚來不及反抗,等清醒過來已經陷入舒適的真皮車座裏,跟自己麵對麵坐著的竟是失聯了這些天的顧北城。

“老大,去哪兒?”小築強忍著大叫聲問道,這輛車除了弦姐還沒有第二個女人坐過。

“回別墅。”顧北城說道,翹著二郎腿,雙臂環胸,目光冷冷盯著麵前有些舉手無措的女人。

“我要回家。”唐筱晚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大膽掙紮了下。

但事實證明,她也隻就那麽試了一下,在看到顧北城越發冰冷的目光後果斷閉嘴。

小築以開飛機的速度回到別墅,顧北城裹上外套先下了車,唐筱晚接收到小築善意又同情的目光後,打了個哆嗦也跟著下了車。

別墅裏很溫暖,奢華的水晶吊燈下,顧北城如王子般坐在純白色沙發上,**著兩隻腳踩上長毛地毯。

唐筱晚沒有想過,再相見會這麽尷尬,覺得自己這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站著也不是辦法,正想找點話作為開場白時,一件衣服扔到她麵前。

“穿上!”

顧北城如冰刃的雙眸緊緊盯著她,她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彎腰撿起腳下的衣服。

“兔女郎?”是她剛在會場穿的衣服,他是變態嗎,讓她穿這個?

“我再說一遍,穿上!”他咬著後槽牙說道。

“不要,我憑什麽聽你的?”明明渾身氣的發抖,她仍硬著頭皮跟他對抗。

驀地,顧北城從身後拿出一摞錢,用力一揮灑了出去,紅色大鈔紛紛落下,下雨般。

“夠不夠?”顧北城邪魅一笑,眸中盡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