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蛇妖十七

“別!”牛倌兒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既驚訝又本能的羞澀。

而黑十七身為一條蛇,卻比身為人的牛倌兒對於感情更直接和敏銳,牛倌兒說別,他當然不會乖乖聽話:“告訴我,為什麽要我殺了你,吃掉你?說實話。”蛇就是這點好,蛇信在牛倌兒身上纏繞的時候,他卻依舊吐字清晰。

牛倌兒逃也逃不了,說又不敢說,偏偏黑十七的蛇信還越來越往下,甚至已經鑽進他的褲子裏去了。他嚇得用手去拽,可以方麵被圈得太緊,本身就活動困難,他自己又不敢用太大的勁,其實黑十七的蛇信能裂石開山,哪裏是一雙凡人的手能夠傷害到的,他這樣,反而是讓蛇信鑽得越來越深。

其實牛倌兒也是現在過於緊張了,否則黑十七用這樣的手段逼迫他說實話,明擺著是因為也對他動了心啊。牛倌兒緊閉著雙眼,剛才還出聲製止,到現在牙關緊咬,半個字也不出了。

但對牛倌兒各種關愛的黑十七現在猥|瑣了起來,或者說越看牛倌兒這模樣反而越喜歡,蛇信一路鑽下去,甚至一下子就把牛倌兒的那處給卷上了!

牛倌兒嚇得瞬間繃緊了身子,卻逃也不能逃,隻能羞慚無比的感受著蛇信的冰冷和靈活,並無法控製的起了反應。可也是在這瞬間,牛倌兒的腦袋突然開竅了,他睜開眼,不敢置信卻又滿含著驚喜。

“主人……”

“嗯?”黑十七金色的眼睛看著牛倌兒,他也知道這個凡人大概想明白了。

“我……心慕主人……”

“早說不就好了嗎?”纏住他的蛇的軀體鬆開了一些,“自己把衣裳脫掉,我可不想給你弄壞了。”冬日的衣裳可是比裏衣難脫得多了,而且,看這人自己寬衣解帶。

“主人,我是人。”

“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快脫,快脫。”沒羞沒臊的蛇妖表示,不要多說話,行動是關鍵。

事情發展太快,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的牛倌兒,老老實實的抬手拉上了自己的衣帶。

不多時,洞中響起了濕潤無比的綿綿喘息與靡靡口申口今之聲……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已經雪過天晴,洞內也已經雲收雨住。牛倌兒沉沉睡在黑十七用自己的身體盤出的空間裏,他身上不著寸縷,黑十七的蛇信在他身上戀戀不舍,是在為著伴侶清潔,也是黑十七實在貪戀口舌之欲。他現在對於自己之前的猶豫實在是後悔不跌,做什麽還要等到牛倌兒主動呢?要是早一日開口,就能早一日嚐到如此的美味了。

剛一想起,黑十七頓時又有些蠢蠢欲動,蛇信就朝下而去。可是還沒到地方,他就強忍著自己把蛇信抽回來了。他喜歡這人,自然憐惜他,方才已經弄了一個多時辰,以至於他泄出元精無數,現在已經是累地厲害了,再要折騰,這人必然是不會反抗,但若是不小心弄壞了他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

蛇吻蹭過牛倌兒的臉頰,與黑十七這龐然大物相比,牛倌兒雖也是個身高近八尺的俊挺男兒,卻顯得那麽渺小和脆弱。而黑十七又是那麽的小心翼翼,隻是將他幾縷發絲蹭到了耳後,卻半點都沒有打擾到牛倌兒的好夢。

黑十七看著這人安逸的睡眠,貪睡的他此刻卻半點也沒有同入夢鄉的意思。

——牛倌兒是個凡人,雖能與他親熱,可實則卻是受不得那最親密的接觸,甚至方才,黑十七都一直將自己的蛇尾藏起來,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的東西(們),別說是真進去那溫柔鄉,就是蹭過這人,也怕其上的倒鉤傷到他。

——牛倌兒是個凡人,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提前化去橫骨,口吐人言,但距離化形,還不知道到底有幾百年。那時候,牛倌兒早已化為塵土,他雖然如今正是青春,可實際上,卻也是過一日就少一日了。而黑十七少看他一眼,他倆的回憶也就少了一點。

黑十七與牛倌兒過的這個冬天,前半截可謂是旖旎無限,其樂融融。

為什麽是前半截呢?因為黑十七已經發現了牛倌兒的特別。每次他倆親熱後,牛倌兒第二日起來必然神采奕奕。而黑十七自己吞吃了牛倌兒無數元精,不過一個多月而已,修為的增長竟然堪比過去數十年。黑十七其實也想過牛倌兒是不是什麽特別的體質,可他就是一條深山“小蛇”,見識畢竟不夠,也說不準是還是不是。又或者,這一切隻是因為牛倌兒身體底子好,而他這樣與之親昵其實也算是采|補。而牛倌兒雖然泄了身,其實依舊該算是童身,這樣的對妖怪本來就是大補。

如果是其餘妖怪與凡人如此,以至於修為大漲,多半會起了貪心,壓榨不已吧。

但黑十七是真心喜愛牛倌兒,發現這種種特異之後,說半點貪婪之心沒有,那是自欺欺蛇,可也是一閃而過。他雖然想盡快化形都想瘋了,但本質上他這麽渴望,就是為了愛人,怎麽可能舍本逐末。萬一自己想偏了,牛倌兒不是什麽特殊體質,自己的貪求愛人絕對不會拒絕,那萬一把他的身體弄壞了,凡人脆弱動輒就會折了陽壽,縮短他倆相伴的歲月,到時候黑十七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黑十七非但沒有糾纏著牛倌兒不停求|歡,反而壓抑了蛇性與愛|欲,把隔幾天就折騰一夜,變成了半月一次,且每次也極端有節製,最多就是讓牛倌兒泄身三次,絕不再貪。

中間牛倌兒感覺不對勁,甚至主動求|歡,黑十七也不隱瞞,直說就是愛惜他,不願過多消耗他的精力。牛倌兒感動不已,雖然沒再主動,卻也隔三差五的跑到洞中陪伴黑十七。原本他想幹脆搬到洞裏來的,結果被黑十七趕了出去,他為什麽搬出去?還不是因為洞中潮濕陰暗,雖然有黑十七遮擋著,但長年累月下去,對他的身體終究有害。

不過牛倌兒不知,他回到草屋中居住時,黑十七就會盤在他的屋外,透過縫隙看著沉睡的人。

他倆原本以為就如此平淡的過下去了,可誰知道寒冬剛過,大雪初融,就又起了波瀾。兵丁、衙役、一些富裕人家的家仆,無數凡人湧入山中,且並非是來了就走,而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深入山中。這些人成群結隊的在密林中大喊:“滔城天官大人欲與蛇大人一見,還請蛇大人不要躲藏!!”

黑十七無意去見什麽天官大人,可是這些人鍥而不舍,眼看著就要摸到他家門口了。要帶著牛倌兒遠遁嗎?可是去哪裏再去尋一株無主的靈果樹呢?黑十七自己無所謂,卻憂心離了靈果樹,離群索居的牛倌兒身體會漸漸撐不住。尤其,長年累月服用靈果,多少可以給凡人增壽的,黑十七實在是舍不得……

他在尋蛇的凡人麵前露了麵,讓他們給李鞠帶去了見麵的口信。

李鞠得到消息之後嚇了一跳,因為他沒想到這是條已經化去橫骨,會說話的蛇妖。對方的道行絕對比他這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強,他不由得慶幸,沒有自己跑去尋蛇。可是驚嚇之餘,他卻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那幾個回到傳訊的兵丁:“你們是親眼見到那條蛇妖的?”

“是!是親眼見到的!”一提這個,那兵丁頓時就是一臉冷汗,眼中驚恐不已。那麽大的蛇啊,動一下就能把人輕輕鬆鬆的碾死,當時在場的人有好幾個就當場嚇暈了的,到現在大概還沒緩過勁來呢。

“他親口對你們說的?”

“是!是!”

這蛇妖不殺人,也不逃,反而主動出現要和他見麵,也太過反常了。以己度蛇,這蛇妖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但也顯示了自己的道行,不過,總覺得這蛇妖還在忌諱著什麽。李鞠反複思量,決定親自去見那蛇妖一麵。他畢竟是妖,就算道行高深又如何,總會有忌諱的,克製他的東西。李鞠肯不能讓在自己嘴邊上的長生之藥溜走。

李鞠按時赴約,而當黑十七那龐大的身體,以與他身材完全不相符的敏捷與安靜從黑暗中滑出來的時候,李鞠險些被嚇得大叫起來。

他自小就隨師父在山中長大,後來下了山到俗世,也立刻就做了天官。一百八十多歲,其實也就和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鬼動動手而已,魔修隻見過紅袍人一個,妖怪也隻見過一些幾十年道行的小妖,黑十七這樣的妖,就算從兵丁的描述中知道了大概情況,有了些心理準備,但和真的直麵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尤其,他竟然從黑十七身上感覺不到丁點妖氣,反而約莫能感到如人修一般的真元波動!李鞠把這情況當做黑十七修為高深,收斂了妖氣。卻不知道黑十七從未吞服過血食,以靈果為食,雖然依舊能把他成為是妖修,可實際上他該算是靈獸。

就此遁走的念頭一閃而過,長生的貪念卻死死揪著他的心:“真沒想到,我滔城境內還有你這樣的蛇妖,見你並不為惡,我也無意害你性命。隻是你卻要留下蛇膽來,也算是買命錢了。”雖然嚇得要死,可李鞠一張口卻依舊狂妄無比,倒不是他習慣,而是李鞠在大著膽子試探。其實他手裏已經捏住了一枚傳送符,一旦情況不對,立刻遠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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