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邵,我進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扣響。
邢邵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這時他才看清樓下——
哪裏有什麽熟人!
都是錯覺!
不過是看錯了!
長長出了口氣,抽回身子將窗戶重新關上,邢邵坐在**:
“怎麽了?”
許安樂推門而入,他撓了撓頭:
“那個……剛才謝謝你的解圍,但咱就是說,解圍也要……”
“你放心,我對你也完全不感興趣。”
許安樂:……
邢邵預判了許安樂的話,許安樂瞬間啞口無言,他“嗯”了兩聲之後,喃喃自語道:
“不知道為什麽,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兒傷人。”
“可能誰都不喜歡被拒絕吧。”
邢邵給了個解釋,許安樂一撇嘴:
“搞得好像是我對你表白,結果被拒絕了一樣。”
“難道不是嗎?我隻是幫你解圍,如果你不對我有想法,也不會過來問吧?”
“啊,你這個人,怎麽變成這樣了?!”
許安樂都被氣笑了,但看著邢邵打了個哈欠就要脫衣服,他居然有些緊張。
“睡吧,我困了。”
“夜貓子也會說這種話啊!”
邢邵今天睡眠質量倒是不錯,更準確地來說,甚至已經到了一種沾枕頭就著的地步。
許安樂在旁邊不知道絮絮叨叨說著什麽,邢邵徹底睡著之前,就記得他還在念叨張元的不好。
“邢邵,我都服了,張元是不是給小雨下蠱了,她怎麽就能喜歡這麽一個人呢?我甚至都覺得,如果小雨跟你談戀愛我都能接受了。”
“……”
“邢邵?邢邵?”
“呼——”
房間裏,是邢邵沉重的呼吸。
比往常都沉重一些。
翻了個身,許安樂不想再自討沒趣了:
“好吧好吧,都不聽我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外麵先傳來了“叮叮哐哐”的聲音,許安樂拍了一下身邊的人,發現邢邵還在之後,就知道是許絲雨還沒去上班。
他揉著眼睛走出去,看到才六點,打了個哈欠:
“你幹什麽呢?”
許絲雨笨手笨腳地熱著牛奶,鍋裏還煮了三個雞蛋:
“給你們做早飯啊!老實說,昨天張元突然那麽堅持要住在家裏,我瞬間就下頭了,你能懂我那種感覺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真的接受不了婚前同居,哪怕隻有一晚上也不行!可能就是小時候你給我洗腦的結果吧?”
“哎?”
許安樂覺得有意思,他還是第一次見許絲雨做家務:
“還能這樣?太不容易了,你終於不喜歡那坨豬頭肉了!”
“可能……就是當一個人想要徹底顛覆你長久以來認知的時候,你就會瞬間討厭吧!”
“不容易,我要給爸媽說這個好消息。”
許安樂陪著許絲雨說說笑笑,兄妹倆的感情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麽好過了,等早飯做好的時候才六點十五,許安樂來到臥室叫邢邵起床:
“來,吃飯了。”
邢邵睡得迷迷糊糊,他睜開一條縫,臉上都是無語:
“這麽早,我不吃……”
“一會兒涼了,這可是小雨的心意。”
到底,哥哥還是最疼妹妹。
邢邵的反抗完全被無視,將他拉到餐廳之後許安樂就將被煮得像是橡皮糖一樣的雞蛋推了過去:
“快吃。”
邢邵睡得迷迷瞪瞪,剛打算將剝好的雞蛋放在口中,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自己的嘴巴張不大了。
這是什麽情況?
狐疑地皺著眉頭,邢邵又試了一下——
真的張不開了?
他的嘴,張不開了?!
“怎麽了,邢邵?”
許安樂看著他一直不吃,有些擔心會打擊到妹妹做飯的自信心,索性沒收了男人的雞蛋,自己吃了起來:
“這不挺好吃的?”
“我去拿一下手機。”
邢邵火速來到臥室給醫生發了條消息,醫生也是秒回,在了解到邢邵的症狀之後,他發來了一行字:
“你這是下頜骨綜合征,是軀體化的表現,你隻能放鬆心情,因為這個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