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羅馬保鏢同樣是蠻橫無比,擼胳膊挽袖子,上來就要動手。

“呦嗬!羅馬人還真是囂張啊!就這麽不把我們九州人放在眼裏?”

這時候,一聲嗤笑,趙有為一行邁步走了進來。

一路上休養,趙有為已經恢複了一些,氣色看上去還可以,昂首闊步走過來。

看到趙有為等,那些剛才還囂張無比的羅爾斯等人立刻萎了,一個個麵麵相覷,鴉雀無聲。

“繼續啊!繼續!就當我們沒來!”趙有為伸手,示意羅爾斯繼續。

“你……你們怎麽來了?”羅爾斯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尷尬地問道。

“哼!我們要是不來,是不是你們就要在這兒撒野,把李院長從自家醫院裏趕出去?”趙有為一聲冷哼。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部長先生昏迷,情況未知,這兩位先生在這裏大聲喧嘩,我請他們離開而已!這是盡到我保鏢的職責!”羅爾斯明顯語氣有些弱。

李院長等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

他們不知道趙有為等人的身份是什麽。

但是,很明顯,這些羅馬人都有些害怕趙有為。

剛才還囂張傲慢,趙有為出現,明顯萎了。

“趙先生,您怎麽來了?”李院長驚喜地跟趙有為打招呼。

李忠飛見識過趙有為的醫術。

他負責治療的病人,癌症晚期,眼看著生命進入倒計時,結果,被趙有為給治好了。

他曾經通過邵媛媛,多次邀請趙有為來醫院,一起研究攻克癌症的課題,都被趙有為給拒絕了。

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放棄。

因而,看到趙有為突然出現,立刻高興地過來打招呼。

“我過來看看埃裏克部長,順便治好他!”趙有為淡淡地說道。

“太好了!有趙先生您出手,我本來有三成把握,現在,至少有六成了!”李忠飛一喜。

“大言不慚!”張院長在旁邊早就看不下去了。

他在職期間,一直壓製著李忠飛。

兩人麵和心不合。

現在,看到李忠飛竟然如此支持一個年輕人……隻要是李忠飛支持的,他就反對,當然立刻出來唱反調。

而且,趙有為年輕得過分,說的話,讓人一聽就是大言不慚,他開口打擊,借口十足。

“順便治好埃裏克部長?年輕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張院長冷哼一聲,扭頭看看李忠飛:

“李院長,年輕人輕狂,瞎胡鬧,難道,你也要跟著瞎胡鬧?”

打擊一個年輕人不是張院長的目的,借勢打擊李忠飛,才是他的目的。

“張院長,這位趙先生醫術高明。你還記得我給你提過的那個案例吧?就是我負責的那位老人,被趙先生偶然治好!趙先生的醫術,絕對是妙手回春……”

“你都說了,”張院長直接打斷李忠飛,“那是偶然治好!隻是巧合而已!醫學上,本就有很多巧合,無法解釋的清楚,你也是老醫生了,怎麽能把這一個偶然的案例,就當做是經典呢?”

“張院長,是不是偶然案例,我還是能分得清楚的。那為老人……”

“算了!”李忠飛還想繼續解釋什麽,趙有為伸手打斷他,“不用跟他說那麽多!這老東西,一看就是在針對你!不必理他!”

“你……你說什麽?年輕人,你懂不懂得尊敬長者?”張院長眼睛一瞪。

如果不是看趙有為似乎有些來頭,他早就讓保安趕人了。

趙有為翻個白眼。

對這種倚老賣老的人,根本就懶得說什麽。

示意一下,坦克跨一步上前:

“讓開一下!”

蒲扇一樣的大手輕輕一推,張院長身體失控,一個趔趄向後退去。

“張院長您小心!”旁邊,一個中年醫生趕緊上前,彎腰弓背地扶住張院長。

然後,看向坦克,腰板一挺,“我說你這個傻大個,你知道這是誰嗎?”

“嗯?”

坦克扭頭,眼睛一瞪。

那個中年醫生後麵明顯還有話,不過,張開的口狠狠閉上,生生咽了回去。

“哼!”坦克輕蔑地一聲冷哼。

跨一步上前,瞪著羅爾斯等,“你們是自己讓開,還是讓我把你們扔出去?”

“你,你們不能這樣!我們是埃裏克部長的保鏢!我們代表的是訪問團!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們!你們這麽做,是違反國際規則的!”羅爾斯完全沒有剛才囂張的模樣,而是開始試圖講道理。

這些羅馬保鏢可都是親眼看到坦克等人殺那些忍者刺客。

那些刺客的厲害,他們親身體會過,一群人圍殺一個都非常艱難。

而趙有為一行,殺那群刺客像是殺狗一樣。

當時的場麵,現在想想還震撼無比。

讓他們跟這些人動手,他們打死也不敢,那簡直就是找虐。

“為哥說的果然沒錯,有些人就是這麽不要臉!你給他們講道理的時候,他們給你耍流氓!你給他們耍流氓了,他們就開始給你講道理……”

坦克看上去一個莽漢一般,英語說的卻是非常流暢。

當年跟著“王的榮光”,跟著Kg,他也是跑遍了各國。

雖然坦克在語言方麵很遲鈍,但是,幾年下來,英語也能講得很流暢了。

一邊說著,他獰笑一聲,伸手一把抓住羅爾斯。

人高馬大的羅爾斯,在坦克手裏就像是小雞崽子一樣,任憑他怎麽掙紮也擺脫不了。

“去吧!”

坦克手臂一揚,羅爾斯直接被扔出去幾米遠,重重撞在牆壁上,順著牆壁滑落,坐在地上齜牙咧嘴。

幾個高大的羅馬保鏢,被坦克胳膊一揮,推到兩邊去。

他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坦克一樣,毫無阻礙。

“為哥!”

坦克站在門口,向趙有為做出請的手勢。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造反嗎?”

那個中年官員王主任跳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的分量,這個姓趙的根本就不理他。所以,直接質問軍師:

“軍師,你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沒有羅馬方麵的授權,隻要你們跨進這個門,一旦埃裏克部長出現任何問題,我們九州方麵責任就大了!這會引起國際糾紛的,你懂不懂?”

王主任是真急了啊!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即使把黑鍋推給龍組,他也要擔一定的責任啊!

“不!我們不會授權的!你們堅決不能給埃裏克部長動手術!有資格給埃裏克部長動手術的,隻有我們羅馬的醫生!我們的醫生正在從國內趕過來,飛機最多一個小時到機場,你們隻要負責維持埃裏克部長的生命就行。手術,交給我們自己的醫生!”羅爾斯大叫著。

如果讓這些人進去,埃裏克部長死了,那他這個保鏢隊長就是嚴重失職啊!

在機場已經失職了,現在再失職……回國之後會有什麽待遇,想想也知道了。

“埃裏克現在的情況,不要說一個小時了,最多半個小時,手術的成功率就會下降到一成!等你們的醫生趕過來,埃裏克部長恐怕已經死了!”李忠飛說道。

“不用說了!我沒打算給埃裏克動手術!”趙有為說道。

“什麽?那你是什麽意思?”羅爾斯已經掙紮著站起來,捂著胸口過來。

被坦克推了那麽一下,現在他還感到胸口憋悶。

同樣捂著胸口的,還有王主任。

他不是憋悶,而是麻癢難受,總忍不住去撓,情況似乎越來越嚴重了。難道,真是這個姓趙的給自己做了手腳?

他已經有些懷疑了。

“李院長的診斷不準確。”趙有為說道,伸手指了指李忠飛手裏拿著的那張光片,“你是按照這個片子來推斷手術成功率的吧?”

“是的!”李忠飛點點頭,並沒有因為趙有為對他的否定有所不滿,而是非常認真地聽著,一副求教的姿態。

“看時間,這張光片是一個小時前拍得。按照片子上的狀況來推斷,你的結論沒問題。但是,埃裏克部長情況特殊,他除了有肝髒血管瘤以外,肝也有問題,導致血凝比普通人慢,所以,他現在的情況比你預料得要嚴重得多。現在立刻手術的話,即使是最優秀的外科醫生主刀,不出現任何差錯,成功率也不超過一成。再耽誤下去的話,手術沒有成功的機會。”趙有為說道。

“危言聳聽!你這是危言聳聽!”羅爾斯大叫著,“既然你都說了,現在立刻手術,成功率都不到一成,你又說了,你不準備手術,那你想做什麽?”

“很簡單!針灸!就是你說的這些……折磨人的酷刑!巫術!”趙有為一笑。

“不行!天哪!你不能這麽折磨我們的部長!我不可能讓你對我們的部長用刑的!”羅爾斯大叫著。

“李院長,這也是你的主意嗎?你知道,中醫都是有意無意的騙子!根本就不可能治好人的病!你要是讓這個年輕人胡鬧,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張院長說道。

“恰恰相反!我相信趙先生的推論,更相信趙先生的醫術!現在,讓趙先生出手,是治好埃裏克部長的唯一方法。”李忠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