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了就是一幅‘我是君子,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架勢。
薑漁勉勉強強信了。
便也在溫暖舒適的床榻上躺了下來。
結果剛剛躺下,某人就長臂一攬,將她抱了個滿懷。
薑漁嘴角微微一抽。
好在這腹黑的大尾巴狼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薑漁這才作罷沒推開他,隻是偏過頭去,好奇的問道:“你那永安郡主入京,你就這麽什麽都不管了?要是人家不依不饒,非要給你做妃子怎麽辦?”
薑漁一臉的玩味。
隻是不管她隱藏的再好,始終帶著幾分小小的酸意和醋味兒。
沒有哪個女人不介意這些。
尤其是薑漁。
很早很早之前薑漁就說過,她絕對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什麽三妻四妾,什麽妻妾成群,那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要填充後宮什麽的,那薑漁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這個皇宮她就不會呆了。
楚遇吸了吸鼻子,突然就埋頭在薑漁的頸脖邊,帶著幾分悶悶的笑,說道:“嗯?我怎麽聞到了一絲絲的醋意?”
尋常時候想要讓薑漁吃醋實在是難如登天。
因為楚遇自問自己潔身自好,從始至終也就隻有薑漁一個女人。
其他女子,就連他衣袖都不曾碰過。
他這麽‘幹淨’,想要讓薑漁吃醋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楚遇倒是覺得有些新奇。
在笑過之後,楚遇這才擁著薑漁,說道:“管她作甚,當初給她這個封號和封地,也完全是為了陸大人當年的功勳。如今陸依然若是想要找個如意郎君,給她物色便是,京中城內這麽多的名門子弟,還不夠她選的?”
薑漁眨眨眼,繼續問道:“那如果人家就是想要你呢?”
都說女人才最了解女人。
薑漁如今對這句話倒是深有體會。
她想,陸依然敢當街做出這樣的豪舉,或許壓根就是篤定了楚遇不會拒絕她。但楚遇的拒絕在她意料之外,隻怕這個陸依然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說來說去,還就是因為顧忌陸依然是忠臣之後的身份,要不然的話,早就被懲戒一番了。
楚遇跟著笑了笑,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毫無溫度:“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身為帝王,哪有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道理。
若是不越過這條線,楚遇可能真的什麽都點頭答應。
但是自請為妃這一條,早已經越過了那條線。
那可就由不得陸依然怎麽想。
薑漁看著楚遇冷峻的臉,心中總算是有些安慰,當下便感歎了一句:“那你還真是絕情啊。”
“沒辦法,誰叫我所有的情意,都給了我麵前這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呢?”
楚遇輕輕一笑:“我已經栽在你身上了,這輩子都爬不起來了。”
話落,他還真就朝著薑漁壓了過去。
“喂喂……你剛剛還說不亂來的!”
薑漁臉紅,又羞又氣。
然而遇上個沒臉沒皮的,“剛剛是剛剛,如今需要行動應個景,才能對得起我對夫人的一番真情流露。”
“……”
薑漁眼角一抽。
好一個需要行動應個景。
這個……臭男人!
等到這番‘行動來應景’後,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晃到了日落西山。
再等到薑漁和楚遇好好的收拾整理一番出了內殿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徹底底的暗了下來。
薑漁讓人將小青團喚來,桌上擺了晚膳,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吃著飯。
今日回了宮,看到了自己的那些小夥伴,小青團非常的激動,手舞足蹈開心不已。
隻是吃著吃著,看到薑漁頸脖間的紅痕,不由地好奇的問道:“母後,你脖子怎麽啦?是被蟲子給咬了嗎?”
“……”
薑漁差點被自己給嗆到,猛地咳嗽了幾聲,便紅著臉狠狠的瞪了那始作俑者一眼。
而楚遇挑了挑眉,一臉的無辜。
那不是一時動了情,沒控製住嘛。
咳。
小家夥這般童言無忌,說的邊上的宮女們忍不住紅了臉,卻也叫人想要偷笑。
下午那般動靜,宮女們自然是聽了個清楚的。
眼下薑漁便覺得更加羞憤了。
哎……
薑漁揉了揉自家兒子的小腦袋:“是的,是蟲子咬的,團團乖乖吃飯。”別老是坑娘了。
小家夥懵懵懂懂的點頭,然後乖巧的用著晚膳。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卻有太監來通報。
“皇上,永安郡主求見。”
太監彎腰,恭恭敬敬的問:“可否需要奴才將永安郡主給打發了?”
如今這個時辰天色已晚,下午才鬧了一場的陸依然這會兒又要進宮求見,這存的什麽心思?
楚遇剛想要拒絕,哪知薑漁提前一步說道:“傳吧。”
對於上趕著送上門來找茬的敵人,薑漁從來不避。
有時候越是避免接觸,反而還越發的讓對方不死心。
那就不如……讓她把陸依然的念頭給死死的掐滅了吧。
見薑漁答應的這麽爽快,楚遇皺了皺眉,但一想到薑漁肯定有自己的主意,便又隨她去了。
“那就傳吧。”
“是。”
那太監恭恭敬敬退下,回話去了。
等到陸依然從宮門口一路來到薑漁寢宮門口的時候,她們已經用完了晚膳,桌子也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隻有還冒著熱氣兒的蜜茶在桌上放著。
薑漁早些便放三彩帶著小青團玩去了,而楚遇又恰好又國事要處理,便去了禦書房審批那些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國事,奏折等。
寢宮裏的宮女也都被薑漁屏退了,因此陸依然到的時候,就隻有薑漁和陸依然兩個人。
“臣女參見皇後娘娘。”
陸依然行了個禮,不等薑漁開口說免禮,她就已經站了起來。
薑漁笑了笑,倒也不氣惱,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幽幽問道:“郡主深夜進宮,所為何事?”
“我是來找皇上的。”
“哦,皇上在禦書房,你要是想去,本宮讓人給你帶路。”
薑漁答的爽快。
陸依然卻皺了皺眉頭。
她來時聽說楚遇就在皇後寢殿裏歇著,所以才來了皇後寢殿。結果沒看到人,這豈不是擺明了薑漁把楚遇給支走了,故意不讓她見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