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就賣關子!
薑漁氣得牙癢癢,直接就伸出手去,在楚遇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你個混蛋,你倒是說呀!我要知道我還幹嘛問!”
說話說一半留一半,這是想要急死誰?
薑漁翻白眼。
楚遇失笑,在他眼裏,即便眼下的薑漁急躁的像是一隻小獅子,完全沒有平日裏的端莊和溫婉,但他還是越看越喜歡。
到底不敢把人給惹毛,所以楚遇便開口說道:“這個原因,牽扯到了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韓意……其實是個姑娘家。”
楚遇輕描淡寫開口一句話,卻猶如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
聽到這句話的薑漁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甚至壓根沒辦法去相信!
她雖然和韓意沒有怎麽相處過,但是對方那信手拈來的氣勢,走路說話時的那般瀟灑做派,就是一個十足十的男子才對啊!
薑漁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會騙我的吧?”
“當然不會。”
楚遇哭笑不得,“這個事情上,騙你做什麽。所以我說,這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韓意是藩國的太子,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但是天下不知道的是,這位太子明麵上是男子,然而實際上,卻是個姑娘家……
要不然的話,楚遇又怎麽會放心讓薑漁和韓意共處一室呢?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薑漁用了好半天的時間才將這個信息給消化。
“我的天……”
她是真的萬萬沒想到啊,原來背後竟然還有一層這樣的秘密,難怪之前韓意在服下解毒的藥丸之前, 還意味深長的對她說了一句:“我是沒辦法對你做什麽的。”
當時薑漁還隻是淺顯的以為,韓意是顧忌她的身份,因此才說了這種話。
卻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深意在其中……
難怪。
難怪楚遇明知道這一切卻還是順水推舟,難怪薑漁身邊有不少的暗衛,他們卻都沒有出手,甚至在宮女反鎖那殿門的時候也未曾現身。
說來,不管當時的場麵會如何,也不管薑漁身邊有多少個算計背叛她的宮女,總之所有的暗衛都在身邊,她絕對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前麵被關在大殿裏,暗衛一直不曾現身,也隻是因為,這一切都是楚遇的安排。
這是個將身邊有異心的宮女給揪出來的好機會,還可以一箭雙雕把陸依然送走。但薑漁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
“真是看不出來啊。”
薑漁搖搖頭,有些小小的感慨:“這麽說的話,那韓意豈不是從小就女扮男裝,才能偽裝的這麽像,叫人一點端倪都看不出?”
“嗯。”
楚遇應了一聲,“藩國和大慶有所不同,想要繼承,那就必須要以男兒身,當初藩國王後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這才在產下女兒後,不惜謊報說是男兒,這個謊言就必須得要圓下去。”
薑漁點點頭,總算是了然了幾分。
說來這還真是一種考驗啊。
對於韓意來講,從小就被當做是男兒培養的,那些男兒的行為舉止她可以學個十成十,但是自身的身體特征卻是永遠沒辦法改變的,如此之下,得多麽的戰戰兢兢,才能讓這個謊言維持這麽二十多年不被人發現?
其中的心酸滋味兒,怕是隻有韓意自己才能夠知道吧。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換做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放心,但韓意和你一樣是個姑娘家,再加上你身邊一直都有暗衛保護,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敢著手設計這一出戲。
但有一點不會變。
那就是——
從始至終薑漁都是他的底線。
無論什麽時候,薑漁都不能有事。否則一切免談。
薑漁點了點頭。
“我知道。”
等薑漁再次見到韓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韓意一早就請辭告別,在出宮之前,薑漁還特意去看了看韓意,說道:“殿下,我這裏有兩份薄禮相送,還望殿下不要嫌棄才是。”
自從知道韓意的真實身份後,薑漁心中的芥蒂也都徹底消散。對於這個女扮男裝二十多載的姑娘也多了幾分同情。
所以她送給韓意的兩樣東西,一份是做工精巧的假喉結,薄如蟬翼,是薑漁從那個慣會偽裝易容的暗衛手裏拿來的,這假喉結貼上了,很難取得下來,而且這貼合皮膚的材質簡直能以假亂真,絕對叫人發現不了端倪。
這東西,薑漁想,韓意肯定會需要的。
還有一份就是薑漁自己煉製的丹藥。
全都是解毒丸。
這些解毒丸的藥效薑漁還貼心的用小紙條寫在了瓷瓶底部。
和韓意那個可以解情毒的瓷瓶不同,薑漁的這些,可以解百毒。
光是這兩樣東西,價值就難以估量。
千金難求啊。
韓意笑了笑,認真而恭敬的朝著薑漁拱了拱手,真誠答謝:“多謝皇後娘娘!”
“客氣了。”
雖然萍水相逢一場,但薑漁對這個太子還是極有好感的。
如果有機會,她想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倒是想要去藩國轉一轉。
三言兩語的交談,兩人就此告別。
藩國太子和大慶達成了友好的合作,離開這一日,浩浩****的藩國隊伍穿越京城,一路出城朝著官道而去。邊上的百姓們倒也歡送了好一番,這個動靜經過了整整一上午才平息。
韓意一走,大慶的官員們又要開始忙活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修路。
隻是這個路應該怎麽修,難住了不少人。
大慶和藩國之間,隔著好多座山,那些山路倒也好辦,可以鑿路,人多力量大,這就不算什麽難事兒。
唯一棘手的問題就是,還有一條江河隔在中間,若是僅僅隻能用船倒也無妨,但能夠有一條路修出來自然是最好的。
正當所有人一籌莫展之際,薑漁出了個主意。
修堤壩,修水上可以走的路。
但怎麽修是個問題。
紙上談兵,遠遠比不了實地去看一眼。
所以楚遇決定,他親自去那條江邊走一走,看看水路這個方法是否可行。
薑漁自然是一起跟去。
說來這條江河暫時沒有名字,隻是因為雨季連綿不斷的雨水侵襲,使得江水泛濫,清水變成黃河水,同時還存在一定的洪水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