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蘇晚輕還奇怪,他怎麽好好的說起這些話,現在才明白,打的還是她的眼角膜的主意。
發現直接來硬的沒用,改用懷柔政策了。
到底是傅夜琛,傅氏的掌權人,他就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蘇晚輕在心裏冷笑,傅氏的父母本來就不是她殺的,她沒有欠他的。
而她的父母,才是真的活生生被他給逼死的。
這樣的血海深仇,是他一句輕飄飄的不計較就能抹去的麽?
這未免也太過荒謬了。
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將她腦後的長發散開,長長的發就在腦後散開,像是一朵妖冶的黑蓮花。
他慢慢的靠近,將臉埋入她的發間,噴灑出的熾熱呼吸落在她頸間的肌膚上,令她覺得很不舒服。
她下意識的就要掙紮,卻發現手被他牢牢禁錮住了。
她蹙起好看的眉,冷聲道:“放開我。”
可是傅夜琛根本就不為所動,他高挺的鼻尖抵住了他的脖頸,停留在她頸部最柔軟的那寸肌膚處。
“別想著離開我。”
他的聲音低沉動聽,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男人的眸子越來越冷,冰涼的手徑直撫上了她光潔的肌膚,壯碩的身軀全然將嬌小的她朝籠罩住。
絲滑的薄被在兩人身下壓出褶皺,恐懼在蘇晚輕心裏升騰,她拚命的掙紮,她感覺到傅夜琛是真的發火了,他想要強行占有她!
可是寶寶是無辜的!這樣粗暴的動作,一定會傷害到寶寶的,她不能讓寶寶在這種情況下經曆這樣不堪的一切。
她不想讓寶寶知道自己的爸爸竟然是個這樣的人。
“寶寶……寶寶……不能……”
她努力的推拒著。
可是聽到她提起寶寶,傅夜琛手裏的動作越發粗暴了,他用力扯開了她穿著的裙子。
“嘶”——伴隨著清脆的一聲響,她的裙子徹底被撕裂了。
肌膚感受到一陣清涼,蘇晚輕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的眼眶中含著淚水,身體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似的蜷縮成蝦米狀。
“別提那個孽種!”他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火。
下一刻, 他偉岸的身體便倏然壓下。
潸然落下的淚水順著臉頰四散開來。
寶寶,是媽咪沒用,保護不了你。
寶寶,都怪媽咪瞎,才會讓你擁有這樣的父親。
虎毒還不食子,傅夜琛真是禽獸不如!
蘇晚輕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恨恨的在心裏詛咒他。
可是噩夢還沒有結束,男人粗暴的動作不帶絲毫的憐惜,機械的重複著,撕扯著蘇晚輕的每一根神經。
他怎麽能,這麽狠!
她痛極了,卻又無法反抗,張口狠狠咬在了男人的肩頭上,嗚咽著承受。
空氣中彌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傅夜琛吃痛,卻不肯放開她,他將她摟的更緊。
蘇晚輕緩緩閉上眼睛,在心裏對著寶寶懺悔。
整整一夜的索取,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宣告結束。
男人離開床,到浴室清洗。
蘇晚輕已經累極了。
她想,寶寶應該承受不住了,這隻能證明他們之間沒有緣分。
她不想躺在這張肮髒的**,可是她一動,渾身的酸軟卻令她動彈不得,雙腿伸直在微微顫抖,傅夜琛幾乎要掉了她半條命!
這是他們相識以來,最過分的一次,他似乎鐵了心不給肚子的寶寶活路,發了狠的折騰她。
每當她以為是終點的時候,傅夜琛就會換個方式繼續攻城掠地,就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她。
“寶寶……”
她呢喃著。
空氣裏腥膩的味道提醒著她昨夜的瘋狂,她心裏充滿了對寶寶的歉疚。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要不是她,寶寶不會承受這樣的災難!
她閉上雙眼,淚水從眼眶裏無聲落下。
浴室的淋浴聲戛然而止,腰間裹著浴巾的男人走了出來,結實壯碩的胸膛和肌肉,足以令女人們瘋狂。
蘇晚輕卻隻覺得惡心。
一個連自己的寶寶都能這樣折磨的男人,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她用惡毒的眼神狠狠盯住了他。
“你之前答應我要離婚的,我們什麽時候去辦?”她的聲音涼薄,不帶一絲溫度。
傅夜琛看著她,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就想為他們之間感情劃下句點,這不可能。
“我反悔了。”
他理所當然的說著這樣的話。
蘇晚輕一噎,她之前真沒想過,傅夜琛居然是個言而不信的小人,不過想想也是,連自己的寶寶都能下手的人,能有良心到哪裏去?
是她高估了他的人品!
蘇晚輕的臉上露出嘲諷,自嘲道:“是我看錯你了。”
一聽到她這麽說,傅夜琛頓時火冒三丈,他涔薄的唇瓣間滲著冷笑,靠近了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隨後捏住了她尖尖的下頜。
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他的表情不可控製的變得凶狠,突如其來的怒意抽走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晚輕因為痛楚而變得蒼白的小臉。
蘇晚輕因為痛,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纖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著,秀氣的眉緊緊蹙在一起,美麗而痛苦。
“我可以答應你,而你要把你的眼角膜捐給卿卿。”
他擒住她下巴的手沒有一絲鬆懈。
“嗬,我怎麽知道你這次是不是又是騙我?”
蘇晚輕忍著下頜骨傳來的劇痛,冷冷的說著。
“我可以跟你去公證處做公證,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看到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其實不是的,他想要與她在一起。
即便是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可是她不願。
蘇晚輕的嘴角揚起一抹冰冷,她說:“那我答應你。”
隻要能離開他,失去一雙眼睛,又算什麽?
聽到她幹脆的答應,傅夜琛一點都不高興,他沒想到,蘇晚輕為了離開自己,連眼睛都可以舍棄!
他就有這麽令人厭棄嗎?即便是成為一個殘廢,也好過在自己的身邊?
他想起了從前無意中看到電視中說,他是全寧城女人的夢中情人。
嗬,多麽可笑。
在她眼裏,他恐怕連個垃圾都比不上。
“但是我要求先去領離婚證,反正我逃不開你的手掌心,而你反悔了,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蘇晚輕補充道。
傅夜琛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眼裏深邃如同不見底的深淵。
“下周一就帶你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