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顧暮初的心裏全是忍不住的得意,他就知道,夏曦末是不可能對他忘情,不然,她幹嘛不改密碼?
可憐曦末白白被冤枉,她不是不改,而是忘了改。
跑進別墅的曦末,目瞪口呆地看著堂而皇之走進客廳的顧暮初,下一秒就想找件東西自我防護。
但,找不到。
“這麽不待見我?”
“顧總,這是我家,你不能隨便進來。”
顧暮初才不在乎她說什麽,他一邊走近她,一邊語氣陰冷地說:“我聽兒子說,你很不好,還想你能有多不好?
結果來了才知道,你過得很滋潤啊。”
說著,顧暮初雙手環胸,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曦末:
“夏曦末,你長本事了,居然能叫歐陽浩半點不在意你水性楊花,哪怕把歐陽老爺子氣得半死,也要不顧一切地幫你。
夏曦末,我怎麽不知道,你的魅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了?”
顧暮初的目光停在曦末的胸口,他輕輕挑起眉毛,邪魅地擦了一下嘴角:“所以,你身上到底有哪裏讓他念念不忘呢?”
曦末被氣到渾身顫抖,她戳著大門,不客氣地趕人。
“顧暮初,你給我滾出去!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你沒資格不尊重歐陽浩,他和你不一樣他,他是個好人!”
“——”
她居然敢拿他和那個野男人比較,而且還比輸了?!
“哪裏不一樣?難道他比我更能讓你欲仙欲死嗎?”
曦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暮初,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無恥嗎!”
“我無恥?”
顧暮初嘴角微抿,心情很不愉快。但他轉念一想,覺得自己不能白白被罵,至少該被罵得理所當然。
於是,他冷冷地勾起嘴唇,然後猛地撲向了曦末。
“夏曦末,你應該慶幸,我還願意對你無恥。”
被撲到地上的曦末沒有害怕,她昂起頭,一字一句地說:“顧總,我今天沒有點熏香,你沒理由亂**。”
這話剛說出口,顧暮初就撕開了曦末的衣領。
“……”曦末又驚又懼,“顧暮初,如果你敢對我用強的,我就報警!”
顧暮初還真沒打算對夏曦末做什麽,他就是覺得對自己嘴硬的她很不可愛,所以想要嚇一嚇她。
但這個女人真得太有氣死人的本事了!
她不是覺得他想做什麽嗎?那他如她所願地做一做,他倒是想要看看,夏曦末是不是有她表現得那麽忠貞!
顧暮初傾身。
曦末終於感覺到害怕,她開始掙紮。
但她的掙紮落在顧暮初的眼裏,更像是欲拒還迎,眼看事情要失控,曦末張嘴,惡狠狠地咬住顧暮初的手臂。
這一口,讓顧暮初的身體陡然間緊繃,他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怒問:“夏曦末,你再動,可別怪我!”
“……”
曦末急急鬆開了嘴:“顧暮初,你放開我。”
顧暮初喉結微動,咬牙切齒地說:“晚了。”
“……”
曦末徹底慌了,她就不該和顧暮初硬碰硬,星月別墅隻有她和卷卷,要真的惹毛了他,誰能救她?
“顧總,卷卷還在房裏,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雨越來越大,天空隱約有雷聲響起,一道巨大的閃電,劈開了暗色的夜,也劈亮了夏曦末眼角的淚意,和被鮮血染得鮮豔欲滴的雙唇。
顧暮初吞了吞口水,他覺得自己應該要鬆開手了,否則——
“顧暮初,我明天就帶著卷卷離開A市,我保證這輩子既不接近你,也不接近江笑涵,如果違背誓言,天打——”
“你敢?!”
顧暮初勃然大怒,他本來想退了,但現在他改了主意!
“夏曦末,你要敢拐走我的親兒子,你信不信我讓你的野男人生不如死?!”
說完,顧暮初壓住了曦末。
“……”
曦末怔住,害怕瞬間撅住了她,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而這一幕落進顧暮初的眼裏,就像是亞當撞見的禁忌蘋果樹,他明知道果子不能吃,卻無法抗拒果子散發出來的誘人香味。
他深吸一口氣。
真香~
這一刻的顧暮初,是他,又不全是他。
他忘了學過的禮義廉恥,他隻想遵從人性的本能。
他想撕開讓他深埋在骨血裏的惡劣,瞬間衝破樊籠,茁壯成長。
於是他伸出手,輕輕描摹夏曦末美妙絕倫的性感耳廓,接著,他勾出一個猶如撒旦般的嗜血微笑。
他想要夏曦末,但他不能真讓她在事後報警。
“夏曦末,你已經身敗名裂,演藝圈不會再有人找你演戲。
但是歐陽浩舍不得你,所以求郭導讓你繼續出演《先婚後愛》,當然,就郭導那個地位,怎麽敢答應?
郭導那裏走不通,歐陽浩又去求歐陽老爺子。
但歐陽老爺子本來就急著要歐陽浩回家繼承家業,所以他不僅沒有答應讓你出演《先婚後愛》,也不肯歐陽浩出演男主角,他還斷了歐陽浩所有的金源,他要逼歐陽浩回家。”
“怎麽……會?”
一句話,讓曦末跌入萬丈深淵。
她永遠記得歐陽浩和她談起《先婚後愛》時的得意非凡。
他說這是業界著名編劇磨了十年才磨出來的好作品,而郭導更是業界數一數二的優秀導演,隻要他能好好演,一定能成為留名影壇的優秀演員。
他說要拿著影帝的獎杯,大聲告訴歐陽老爺子,他沒有走錯路,他是一個好演員。
“顧暮初,你不能這樣對歐陽浩,他是無辜的。”
但顧暮初不為所動,他的目光在看到曦末的眼角的眼淚後,越發地陰沉和詭譎:“夏曦末,對於歐陽浩這樣的癡情人,你難道舍得看他被你連累?”
她舍不得,或者說,她已經欠了太多還不上的債,再不能害了他。
“顧暮初,你到底想要怎樣?”
他要怎麽樣?
他要兒子,可她不肯給,她不僅不肯給,還要帶著兒子和那個野男人一起遠走高飛,讓他一輩子見不著。
而她敢這麽做的理由,無非是覺得歐陽浩可以讓她依靠,可如果他毀了歐陽浩,她還能怎麽辦?
顧暮初低頭,咬住了曦末的耳垂,然後低低地笑了起來。
“顧氏和歐陽家正在談一筆生意,這筆生意對歐陽家很重要,但對顧氏無所謂。如果顧氏是因為歐陽浩而不肯接,那麽歐陽浩以後別說想演戲,搞不好會被歐陽老爺子踢出家。而沒了家族庇佑的世家子女會變得多麽淒慘,你最清楚。”
“……”
曦末嚇到不敢流淚。
顧暮初鬆開她的耳垂,手指順著她的淚痕,一路滑到她的鎖骨:“夏曦末,你說,顧氏該怎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