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在撮合沈煙和秦硯初,殊不知她的話落到後者心裏就如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悶痛不已。
他好像……還真沒有送過薄棠一件像樣的禮物。
要麽是讓高峰看著隨便準備的,要麽就是買了還沒有送出去,全砸在他手裏了。
連秦海彤都看得出來他對薄棠不好,那她呢?
是不是早就對他失望透頂了?
“鄉巴佬”這三個字從前秦硯出也愛拿來形容薄棠,現在聽到耳朵裏卻覺得異常刺耳。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絲毫不給麵子的當著眾人的麵訓斥秦海彤,眼淚含在眼眶裏,要掉不掉,緊緊咬著唇瓣,委屈得快要哭出來。
有沈倦那麽溫柔的哥哥當對照組,越發顯得秦硯初凶殘冷血。
她的未婚夫見狀,趕忙上前抱著她的肩膀柔聲哄她,“好了別哭了,秦大哥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秦海彤到是想當場翻臉,可她在秦家隻有固定分紅,沒有股份,哪裏敢和擁有絕對繼承權的秦硯初叫板。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
“我不說了,吃飯!”
菜品都是沈煙特意叫人去易家酒樓打包回來的,味道不錯,就連秦硯初這麽挑食的人都吃了好幾口。
有幾分像薄棠的手藝。
他承認,他有些想念薄棠做的飯菜了。
見狀,沈煙夾了一隻蝦到他麵前的碟子裏,“硯初哥哥你也愛吃這道油炸香酥蝦嗎?”
秦硯初看著盤子裏連殼帶皮的蝦,一下子就失去了食欲。
薄棠給他夾菜的時候用的都是公筷,蝦肉也從來是帶著手套,剝了殼再放到他碗裏。
沈煙想學習她的賢惠卻遠遠做不到像薄棠一樣細心,會照顧人。
下一秒,他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的對眾人道:“抱歉,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上一秒沈煙才給他夾了菜,現在他就說自己吃飽了……這不免給大家一種秦硯初其實是在嫌棄沈小姐的錯覺。
高峰站在後麵看得一清二楚,不用懷疑……他們總裁就是嫌棄沈小姐的口水。
最尷尬的人是沈煙。
她在家也是人人哄著的小公主,硯初哥哥怎麽能當眾給她難堪?
還是在她27歲的生日宴上!
沈倦見不得妹妹這麽卑微的討好別的男人,舌尖頂著後槽牙冷冷一笑。
“嗬嗬!秦總真是擺譜,我妹妹夾的蝦你要是不想吃,給我就好!”
說著,他從秦硯初的盤子裏夾走那隻蝦丟到自己嘴裏,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
秦硯初:“……”
眉頭皺得更緊了,沈家也不缺這一口吃的吧,這沈大少爺怎麽如此埋汰?
沈煙眼睛紅紅得像一隻兔子,聲音顫抖,“硯初哥哥,你真的嫌棄我嗎?”
她看起來有多可憐就顯得秦硯初有多可惡,秦海彤看不下去了,摔掉手中的筷子拍桌而起。
“沈姐姐你別理他,我哥他就是被薄棠慣壞了,以為誰都要忍受他那副龜毛的性子。”
高峰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夫人……喔不,現在應該是薄小姐的性格確實很好,她地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完全容忍總裁的人。
秦硯初不滿的低頭,他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並不存在薄棠和他在一起時委曲求全一說。
他們提起薄棠,沈煙也不想被一個破落戶比了下去。
薄棠能做的,她也能!
薄棠做不到的,她一樣能!
“原來是這樣,硯初哥哥不是因為嫌棄我就好。”
這頓飯大家吃得索然無味,為了緩和氣氛,羅璟提議大家一起玩遊戲。
“都是朋友何必把問題搞得這麽僵,這樣吧,我們來玩遊戲,轉酒瓶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
“我帶頭的,那我先來。”
付東流找來一個空酒瓶給他,羅璟運氣不好,第一把就轉到了自己。
他選擇了真心話,問問題的人是秦海彤。
“羅少,你老實說你幾歲開始談戀愛的?”
對於羅璟這種花花公子來說,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他露出一口大白牙非常自豪的說:“15歲。”
對象是他的同班同學。
第二局酒瓶轉到了沈倦,後者也不想在秦硯初麵前失了氣勢,直接選擇了大冒險。
“好啊,秦總願意和我比一下掰手腕嗎?”
沈倦瀟灑的脫掉衣服起身,露出胳膊上壁壘分明的肌肉。
羅璟咽了咽口水,沒想到同樣是風流二世祖的人設,沈大少的體格比他強多了。
他肯定是偷偷健身了,可惡!
大多數時候他們玩遊戲秦硯初都是在一旁喝悶酒,今天不一樣,他察覺到了沈倦對他的敵意。
“隨時奉陪!”
戰鈴拉響,秦硯初和沈倦各自出一隻手較量,雙方勢均力敵。
一個是自己的哥哥,一個是自己的心上人,沈煙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後者加油。
“硯初哥哥加油!”
沈倦自嘲一笑,這還用比嗎?
“我輸了。說吧,要我做什麽?”
他到是承認得爽快,但秦硯初也不是什麽寬容大度的人。
“桌上這瓶酒,喝下去!”
一整瓶XO洋酒喝下去,沈倦醉得不省人事。
第三局秦海彤贏了沈煙,她提出的要求是“和你左手邊的第一個人擁抱。”
沈煙的左手邊……是秦硯初。
看得出她這個紅娘是很用心的在撮合他們了。
沈煙在起哄聲中站起來,她很期待和秦硯初擁抱,為此還用上了激將法。
“硯初哥哥就是完成遊戲任務而已,你不會不敢吧?”
“是啊大哥你都和薄棠都離婚了,難不成你還要為了她守身如玉?”
她們倆一唱一和,左右夾擊秦硯初。
男人冷峻的麵容在聽到“薄棠”這兩個字後有所鬆動,賭氣也好,為了麵子也罷,他要證明一下他才不是放不下那個女人。
“可以!”
秦硯初答應了。
不等他有所動作,沈煙抓緊時機主動撲倒他懷裏,“硯初哥哥,我喜歡你!”
她醞釀了一整天終於找到了適當的時機表白。
門口,薄棠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
水潤的杏眸裏倒映著他們親密擁抱的身影,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打擾一下,你們點的外賣送到了。”
“薄棠!”
秦硯初從震驚中回過神,他連忙推開懷裏的人追了出去。
“薄棠,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