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做什麽?

見證他和別的女人的幸福嗎?

薄棠聽到他的聲音後反而加快了腳步,眨眼就消失不見。

秦硯初起身去追,走到門口的位置他又停了下來,腦海裏一直盤旋著一個疑問。

“她都不想聽,我為什麽要解釋?”

他失落的轉身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麵前的酒杯一引而盡。

高峰詫異開口,刻意壓低聲音問道:“夫人她好像誤會了什麽,總裁……您不追上去解釋兩句嗎?”

看她的樣子分明是被氣走了。

“解釋?哼,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飯已經吃過了,酒也喝了,遊戲也玩夠了,秦硯初提出自己要走的想法。

至於沈煙的大膽表白,他就當她是喝多了一時糊塗,壓根沒放在心上。

“啊?這麽快。”

羅璟表示他才剛起興呢,硯初就要離開。

“我也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們聊。”

從坐下來的第一秒羅璟就發現付東流不對勁,他從前不管在哪裏都坐的板板正正,今天晚上一直在看手機。

手機裏到底有誰在啊?

“行吧,你們都要走的話,那我也走吧。”

臨走前他順手將薄棠方才擺放在包間門口的食盒提起,厚著臉皮說道:“我還沒吃飽呢,正好帶回去當夜宵。”

這是沈煙27年以來過得最差的一個生日,她的好心情仿佛當頭澆了一盆水,“刷”的一下就涼了下來。

“硯初哥哥,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能留下來多陪陪我嗎?”

講真的,秦硯初沒有丟下她去追薄棠時她非常高興,還以為他心裏也是有她的。

秦硯初低頭麵無表情的將她握住自己胳膊的那隻手一根根掰開,薄唇輕啟,37度的嘴巴裏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沈煙不可置信的後退半步,她不相信秦硯初會不顧他們之間十幾年的友情對她這麽絕情。

她想一定是因為她剛才的表白正好被薄棠的出現打斷,硯初哥哥沒有聽清楚罷了。

沒關係,她可以再說一遍。

就在沈煙準備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時,秦硯初似是擁有讀心術一般知道她在想什麽。

不待她開口,男人先鄭重其事的拒絕了她,“你喝醉了,我們不可能!”

“為什麽?”

沈煙不理解,他們倆不管是家世還是容貌、才學都極為匹配,秦硯初為什麽寧願娶一個都沒有念過大學的薄棠,卻要拒她於門外?

男人決然的轉身,表情冷酷得如同寒冬提前降臨,“沒有為什麽,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做朋友看待。”

在他眼裏,沈煙和羅璟、付東流等人沒有什麽區別。

“嗬嗬,朋友~”

沈煙嘲諷的笑了,晶瑩的眼淚沒有一絲預兆的就從眼眶裏流出。

她在大家麵前一直都是陽光開朗、熱愛生活的爽朗女漢子,這還是他們頭一次看見沈煙落淚。

原來再堅強的女生被心儀的對象拒絕後都會哭。

沈煙長得不差,身材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她是沈家唯一的女兒。

如果秦硯初真要選擇一個門當戶對的聯姻對象,那麽沈煙絕對是他最好的選擇。

更遑論他們倆從小就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早有感情了。

偏偏秦硯初是一個不向世俗妥協的人,愛情在他這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怎麽能讓世俗的利益將它染髒?

除非是他自己喜歡的人,否則任何人無法走進他的內心。

就連薄棠也不例外。

羅璟等人在一旁吃瓜吃得不亦樂乎,他偏過頭和對邊的付東流小聲八卦道:

“看吧,我早就知道沈煙對硯初有意思。”

付東流一臉疑問的表情,他是真沒看出來……所以今天晚上沈煙突然向硯初表白的時候他有些意外。

“你怎麽知道的?”

“嗯哼,初中的時候她就喜歡像隻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們身後,你真以為她是可憐到沒有朋友隻能找我們玩嗎?”

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後來硯初和喬萱意走得近她就一直針對人家,這麽明顯我怎麽會看不出來?”

看不懂的隻有付東流和秦硯初他們兩個大直男而已。

付東流聽晚,一臉佩服,“你怎麽這麽懂女人……我確實沒往這方麵想。”

對此羅璟隻想翻個白眼,“你當然不會往這方麵想,因為你從初中開始注意力就在槍支大炮上了。”

至於硯初……他是身在局中,不識廬山真麵目很正常。

那麽付東流的問題又來了,“既然你這麽早就發現沈煙喜歡硯初,為什麽不早一點提醒他?”

“提醒?我怎麽提醒?沒多久他就和姓喬的分開了,沈煙也去了國外,硯初娶了自己不愛的薄棠……”

“我以為他們三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

沒想到世事無常,秦硯初和薄棠的婚姻隻持續了三年就以離婚收場,原以為不會再回國的沈煙也回來了。

他有一種預感,那個失蹤許久的人早晚有一天也會再次出現。

也許這個時間會很快……

秦硯初沉默許久,隻緩緩吐出一句“抱歉”就離開了。

見狀,高峰也連忙跟上。

“謝謝你的邀請,祝你生日快樂……那我和東流也走啦。”

他們四個人一走,包廂裏頓時空了一半,剩下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沈煙氣得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酒瓶、碗碟、杯子……劈裏啪啦的碎了滿地。

“滾,你們都給我滾,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人真正喜歡我!”

她發瘋的樣子十分可怕,那些被她嚇到的人紛紛離開,最後隻剩下秦海彤和沈倦了。

秦海彤感同身受的紅了眼睛,她哽咽著抱了一下沈煙,安慰她說:“沈姐姐你別這樣,我哥他眼睛瞎不懂得珍惜你,都是他的錯。”

“你這麽優秀,將來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經過今晚這件事秦海彤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撮合沈煙和秦硯初了,並將所有的錯都推到薄棠頭上。

“都怪她,要不是她半路殺出來說不定我大哥現在已經接受你了。”

“不過你也別太灰心,隻要我回去把我哥和薄棠離婚的事告訴奶奶和大伯母,她們倆肯定會主張讓我哥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