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儒強硬的要拖走蘇黎言。

蘇黎言想掙紮,不管怎麽推拉,都抵不過傅君儒的力氣。

她被重新帶回了地下室。

濕冷的空氣包圍了她,她眼神複雜的看著傅君儒。

既然和傅老爺子對峙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就隻能問問傅君儒了。

“我能問問為什麽嗎?很多事情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可笑呢?”

傅君儒把椅子搬過來,坐在了蘇黎言的麵前。

“我會被領養的事情是你告訴我的,說是不小心聽見了傅爺爺和別人打電話,來詢問我怎麽辦。”

蘇黎言的視線落在傅君儒的身上:“我當時真沒往你是故意身上想,現在想想,你們就是故意的吧。其實我是很難察覺我父母車禍有問題的,是你一步一步的引導我,並且讓我覺得其他的幾家都不可信,或者讓我覺得就你們家可信。”

她回想父母去世的那段時日,已經忘記了是怎麽察覺父母的車禍又問題的,是自己發覺的還是故意引導的。

現在看來,應該是被故意引導的。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那麽信任你們,可是你們做了什麽?”

她越說越覺得鼻子酸澀:“你和他是我爸死了也放心把我交給你們的人,就連我,如果我死了也放心把平安交給你們的。我對你們這樣信任,就換得你們這樣對我嗎?”

傅君儒對蘇黎言的質問沒有任何解釋。

“難怪昏迷的那幾天,我覺得熟悉。原來一直在看護我的是你啊!”

傅君儒神色哀傷盯著蘇黎言。

他似乎在隱忍著什麽,對蘇黎言說:“你別激動,隻要你肯在這裏呆著,我可以滿足一切你的要求。”

蘇黎言聽見他這樣說,隻覺得諷刺:“傅君儒,你敢和我說我父母的死亡和你傅家沒有一點關係,你敢說這些年,你們傅氏沒有拿我放在你們那裏的產業來給你們鋪路嗎?”

她緊緊抓著床沿:“我隻要一個真相。”

傅君儒幾次都想把知道的告訴蘇黎言,可他知道不能說:“我無可奉告。”

蘇黎言很失望:“我可以不可以認為,你的沉默是默認?”

傅君儒突然很激動的握住了蘇黎言的手:“我是真的愛你,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我愛你是真的。”

由於太過激動,顯得他有些語無倫次:“隻要你聽話,不和顧宸野聯係,也不再私下調查這些事情,等一切結束,你依舊是蘇氏的千金。”

蘇黎言忍無可忍,直接給了傅君儒一巴掌:“你看清楚,我是蘇離,不是蘇櫻。我不在乎自己能不能以蘇氏千金的身份回去,你們在乎的金錢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我回來隻為了我父母的死亡真相。”

她捏著傅君儒的肩膀:“你是不是和蘇櫻相處久了,忘記了我的性格。讓我不要追查,好啊,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如果沒本事話,這些話別再來和我說。”

傅家的背叛對她的刺激太大,她對傅君儒說這段話的時候,是沒什麽理智在的。

但就算她有理智,也不會因為傅君儒開出的條件屈服。

傅君儒不敢相信蘇黎言會打他,震驚後,他猛地起身。

椅子因為他突然起身被掀翻倒地,巨大的聲響讓蘇黎言抖了抖,但她仍舊站得筆直,仰視傅君儒,臉上滿是倔強。

傅君儒盯著她的臉好半天,才說:“你為什麽那麽傻,一而再再而三相信不該相信的人。”

蘇黎言不理解傅君儒說的話,她以為是他終於開始說她父母死亡和傅家到底有沒有關係時:“你現在不相信我了,行,你以為顧宸野就是什麽好人了嗎?”

蘇黎言見傅君儒還抓著那點情愛的事情不放,就覺得很無語:“我現在和你談的是我們兩家的問題,我不喜歡你是事實,和我喜歡誰,信任誰都沒有關係。我對傅家的懷疑,和我不喜歡你是兩回事,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糾結她到底愛誰,這重要嗎?

“你不喜歡我不就是把心給了顧宸野,容不下我了嗎?”

傅君儒偏激的認為蘇黎言心裏沒他,是因為顧宸野的緣故。

蘇黎言翻了一個白眼,覺得戀愛腦真的沒辦法溝通:“算了,等你什麽時候冷靜我們再談吧?”

既然傅君儒現在腦子裏隻有她到底愛誰這個問題,那他們根本就沒辦法繼續再談。

傅君儒一把拽住要坐回床邊的蘇黎言,表情有些猙獰:“你在逃避什麽,是不想知道顧宸野是怎麽背叛你的嗎?”

“之前他對你百般的花言巧語,你失蹤不過半個月,他就以帝都顧氏繼承人的身份出現!”

蘇黎言甩開傅君儒的手:“別他媽碰我,他為什麽以繼承人的身份出現,你應該調查過,這有什麽問題?”

拍賣會結束之後,她就從顧宸野和高黎的對話裏得知了他要繼承顧氏。

她覺得沒什麽不好的,反正顧宸野不虧。

“原來你是知道的。”

蘇黎言抱著手,冷漠的盯著傅君儒:“我也不知道他繼承一下家業有什麽值得你在這種時候和我聊的。”

傅君儒被蘇黎言冷漠的眼神刺激到:“他是帝都顧氏的繼承人,你真的相信他把那些項目買回去是為了討你開心?”

“傅君儒,我沒有那麽傻,天真的以為他愛我。我知道他不愛我,所以他把項目買回去是因為一些不願意告訴我的原因,可是那又怎麽樣?與其看著項目落到你們的手裏,還不如給他帶走。”

蘇黎言沒想到傅君儒會用這種方式來挑撥她和顧宸野的關係。

但他想錯了,她和顧宸野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

“許成濟那種表情,我看一次就覺得痛快一次。”

傅君儒看蘇黎言如此為顧宸野辯解,就覺得心痛異常:“那他在你失蹤半月著急忙慌和別的女人訂婚這件事,也告知了你嗎?”

“當然……”

蘇黎言說完之後才意識到傅君儒說了什麽,就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