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從地窖裏被放出來不久,便被洛瑋帶到一個陌生的城市。
那座城市真的很大,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地方,直接讓他看花了眼。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欣賞那些風景,這座城市就成了他的噩夢。
洛瑋將他帶到那個男人麵前,男人不僅請他吃東西,還會很溫柔地對他笑。
洛瑋跟那個男人說了幾句話後,就走了。
洛逸宸本想著也跟著離開,但是卻被男人給攔了下來。他用很親切的語氣和他說話,勸他繼續留下來。
還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麽溫柔過。
於是,洛逸宸便乖乖地回到座位上,很聽他的話。
可是沒過多久,他就暴露了真麵目。
男人從櫃子裏拿出好多東西,整整齊齊地擺出來,放了幾大排。
洛逸宸發現,其中就有他認識的木棍,荊條,鞭子等等……
那天,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屋子。
洛逸宸向他求饒,可是對方不僅絲毫沒有手軟,而且還越打越用力。
最後他漸漸地發現求饒是沒有用的,於是不管承受多大的痛苦,都悶著身,不再奢望對方能發出一絲的善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男人終於停了下來。
他遍體鱗傷地躺在地上,洛瑋不一會兒就趕了過來。
對方給了他一大筆錢,洛瑋一遍又一遍地數著,絲毫不在意地上的洛逸宸。
後來,他終於明白了洛瑋將他帶過來的原因。
這次的客戶是幾個女人,當她們要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他拚命的反抗引起了她們的不滿。
本以為她們會就這樣算了,大不了將他打一頓。
可是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打算給他灌藥。
洛逸宸被幾個麵容扭曲、眼神中透著陰鷙與歹毒的女人死死圍在中央,如被困在惡狼環伺的絕境。
她們粗糙且骨節突出的手中,緊握著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藥瓶,那藥瓶在昏黃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而詭異的光澤,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把這些藥給我喝下去!”一個染著一頭張揚黃發、眼神中滿是張狂與惡意的女人,惡狠狠地嘶吼道。
話音未落,她便與同夥如餓狼撲食般猛地撲向洛逸宸,用那如鐵鉗般的手強行捏住他的嘴巴。
洛逸宸驚恐地瞪大雙眼,拚命地掙紮起來,他的雙手如溺水之人妄圖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掰著她們的手。
然而,他的力量在這幾個女人齊心協力的壓製下,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如同蚍蜉撼樹。
藥入喉的瞬間,一股洶湧澎湃、仿若岩漿般熾熱的燥熱之感,如脫韁的野馬,又如洶湧的潮水,在他體內肆意奔騰起來。
洛逸宸隻覺得渾身像是被無數根燒紅的鐵針深深刺入,每一寸肌膚都在發出慘烈的呐喊,靈魂仿佛也在這酷熱的煎熬中扭曲變形。
他難受地在地上瘋狂打滾,身體像一條被烈火炙烤的蚯蚓,不停地劇烈扭動著。
那些女人卻站在一旁,看著他的狼狽模樣,發出尖銳刺耳、如夜梟啼叫般的笑聲。
“哼,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其中一個穿著短裙、妝容俗豔的女人,滿臉嘲諷地說道,那扭曲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口參差不齊且泛黃的牙齒,眼神中盡是鄙夷與得意。
洛逸宸心中的憤怒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在胸腔中瘋狂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毀。
他在心底咬牙切齒地發誓,無論這股難受勁兒如何強烈,如何讓他幾近崩潰,他都絕不能讓這些可惡的女人得逞。
盡管身體的燥熱讓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仿佛置身於一片火海之中,靈魂都在被烈火灼燒,但他仍用僅存的一絲清明和頑強的意誌力,死死堅守著自己的底線。
見他如此頑強抵抗,女人們終於被徹底激怒,那眼神中的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幾欲將眼前的一切焚燒殆盡。
她們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擁而上,拳腳如密集的雨點般落在洛逸宸的身上。
“叫你不聽話!”
“打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她們邊打邊罵,那惡狠狠的咒罵聲如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割破空氣,刺向洛逸宸的耳膜。
他的嘴角漸漸滲出血絲,混合著汗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洇出一朵朵暗紅色的血花。
打完後,她們又將剩下的藥全部強行灌入他口中,看著他痛苦掙紮的樣子,其中一個女人惡狠狠地扔下一句:“難受死你。”
然後罵罵咧咧地揚長而去,那高跟鞋與地麵撞擊的聲音,如死亡的倒計時,在寂靜的房間裏漸行漸遠。
房間裏隻剩下洛逸宸一個人,他像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無神地望著天花板,那眼神仿佛穿越了天花板,看到了自己那黑暗無光、滿是絕望的未來。
心中滿是絕望與痛苦,如被黑暗的潮水淹沒,無法呼吸。
他的身體還在因藥效和毆打而痛苦地抽搐著,每一次抽搐都像是被惡魔的手無情拉扯,腦海裏不斷閃過各種輕生的念頭,那些念頭如惡魔的低語,在他耳邊回**。
“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不如就這樣結束算了。”
他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緩緩地朝著房間裏的桌子爬去。
他的動作遲緩而艱難,每移動一寸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手在地上摸索著,指甲在地麵上劃出一道道淺淺的痕跡,雙腿如灌了鉛般沉重,拖著身後那滿是傷痕的身軀,一點點地向前挪動。
當他好不容易爬到桌子邊,顫抖著伸出手去拿上麵的水果刀時,手指剛觸碰到刀柄,突然猶豫了。
也不知道他媽是不是還活著,之前在家裏的時候,大家都說她精神失常,是個瘋子。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別人欺負她怎麽辦?
她之前過得已經夠苦了,他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這個念頭如同黑暗中的點點星光,雖然微弱,但依然在倔強地閃爍。
“我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在心裏對自己喊道。
那聲音如洪鍾,在靈魂深處響起,驅散了些許絕望的陰霾。
手一鬆,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仿佛是生命重新奏響的希望之音。
之後,他又在痛苦的深淵裏掙紮了許久,那痛苦如無盡的黑夜,將他緊緊包裹。
他的意識在清醒與昏迷之間徘徊,仿若在生死邊緣遊**的孤魂。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那股要命的藥效終於漸漸退去。
身體雖然依舊虛弱無力,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精力。
但他知道,自己終於熬過去了。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