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宸的語氣中滿是仇恨,情緒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眼神中滿是仇恨,那仇恨如同燃燒的火焰,熊熊燃燒,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掉。

落逸宸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曾經欺負他的人的嘴臉,那些嘲笑、侮辱、傷害他的畫麵像電影般不斷放映,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憤怒與痛苦。

林韻瑤心中充滿了疑惑,問道:“他們是誰?”

她的聲音依然很輕,很是溫柔。

她的內心在震驚與好奇之間徘徊,到底是誰能讓他如此仇恨?

他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之前怕揭開他的傷心事,所以林韻瑤故意閉口不談。但是現在看他的狀態,如果不幫他把這些心魔給解決掉的話,之後肯定會活得很痛苦。

林韻瑤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中一陣刺痛。

她毫不猶豫地用力抱住了他,雙臂像兩條堅韌的藤蔓,緊緊環繞著他的身體,像是給他打造了一個溫暖而安全的港灣。

她在他耳邊輕聲安慰著:“別怕,有我在。”

她的聲音很輕柔,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輕拂過洛逸宸的心田,驅散著他心中的恐懼與憤怒。

在林韻瑤的安慰下,洛逸宸的情緒才逐漸冷靜下來。

他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劇烈顫抖,呼吸也慢慢恢複了平穩。他的眼神逐漸恢複了一絲清明,像是從一場噩夢中漸漸蘇醒。

等他完全冷靜後,兩人來到了大廳。

林韻瑤在桌子上點了根蠟燭用來照明,火焰輕輕搖曳著,昏黃的燭光在黑暗中跳動,像是一個孤獨的舞者。

燭光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也在牆壁上投下了兩人模糊的影子。

林韻瑤坐了下來,看著洛逸宸,問道:“告訴我,你想要殺誰?”

洛逸宸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委屈,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在黑暗中獨自舔舐著傷口。

過了許久,他才有些哽咽地說道:“所有欺負過我的人。”

他的聲音很低,卻充滿了力量,壓抑多年的痛苦與仇恨全部爆發。

林韻瑤聽了他的話,心中湧出一股複雜的情感。

她這才意識到,落逸宸並不像表麵上這樣平靜。

原來之前的那些痛苦經曆一直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裏,如同頑固的陰影,揮之不去。

於是,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說道:“那些欺負過你的人,你還記得吧?說出來,我替你報仇。”

此話一出,猶如平靜的湖麵被猛地投入了一顆巨石,刹那間泛起千層洶湧的漣漪,感動的情愫如決堤的洪水,瞬間將他的心淹沒。

昏黃的燭光在微風的輕撫下,顫顫巍巍地搖曳著,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晃**不定,仿若一隻無形的鬼魅,正悄然窺視著兩人之間那微妙且緊繃的氣氛。

洛逸宸頹唐地坐在那張老舊的沙發上,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身側,臉上滿是意外之色,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盡是難以置信。

他的目光仿若實質,久久地膠著在林韻瑤纖細的身影上,心中暗自思忖,沒想到林韻瑤看起來這麽一個斯文純潔的人,竟然會想到要給他報仇。

沒想到,在這薄情寡義的世間,竟還有人如此珍視他,在意他內心深處的傷痛,甚至不惜與那些惡勢力為敵。

這份真情厚意,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珍貴得令人心顫。

然而,思緒的齒輪陡然一轉,洛逸宸剛起了些波瀾的心再次恢複一片死寂。

他,不配林韻瑤這麽費心思。

他的眸子沉了下來,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操控,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看向林韻瑤。

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那沉默好似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將他死死禁錮其中,無論如何也不肯吐露一個字。

林韻瑤瞧見他這般逃避躲閃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如火山噴發般熊熊燃起。

她那原本秀美的柳眉瞬間倒豎,眼睛裏閃爍著如炬的堅定光芒,仿若兩團燃燒的火焰。

林韻瑤毫不猶豫地伸出手,那纖細的手指卻蘊含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用力地扳過他的肩膀,迫使他轉過頭來,直麵自己。

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帶著一絲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矯情,說出來又會怎樣?”

她的眼神猶如兩把銳利的鉤子,緊緊地鉤住他的目光,似要直直穿透他的靈魂,深入那隱藏在最深處、被重重迷霧包裹的秘密。

洛逸宸的身體猛地微微一震,他的目光在慌亂中與林韻瑤的目光交匯,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那如磐石般堅定不移的認真與執著。

他的眼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擠壓,漸漸紅了起來,那紅色仿若一片淡淡的、淒美而又哀傷的晚霞,緩緩在他的眼眸周圍暈染開來。

林韻瑤目睹他眼眶泛紅,心中頓時如遭雷擊,大驚失色,以為是自己的魯莽衝動嚇到了他。

她的手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瞬間如觸電般迅速鬆開,臉上的神情瞬間被慌張與懊悔取代。

她的聲音變得輕柔婉轉,仿若春日裏的微風,帶著滿滿的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眼神中盈滿了關切與自責,目不轉睛地看著洛逸宸,心中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噬,滿是懊悔與不安。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吧。”

洛逸宸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他的胸腔中劇烈地顫抖。

他像是在與內心那如狂風暴雨般肆虐的情緒進行著一場艱難卓絕的拔河比賽,拚盡全力想要平複內心的驚濤駭浪。

洛逸宸知道,林韻瑤也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他,他不能再如此懦弱地逃避下去了。

他的聲音仿若破舊的風箱,帶著一絲沙啞與顫抖:“好,我告訴你。”

那些塵封在心底、被歲月侵蝕的斑駁陸離的往事,仿若一幅幅充滿血腥與痛苦的畫卷,在洛逸宸麵前再次展開。

“你被關在地窖裏過嗎?那種吃不飽穿不暖,常年沒有陽光,連隻老鼠都沒有的日子嗎?”

“你有過被當眾扒衣服,被人故意嘲笑,侮辱的時候嗎?”

“……”

洛逸宸記得,洛瑋第一次讓他接客的時候,對方是一個看起來很紳士,帥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