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214大結局(上)
“這兩口子真夠能耐的。”聽完岑安海說的話後,鄧何然一陣冷笑,樂振濤根本就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凡事隻要涉及到錢之後,他就沒了人性。
“嶽靈靈不是去做了親子鑒定嗎?報告上怎麽說的?”鄧何然見岑安海笑得古怪,這才想起了嶽靈靈是去拿親子鑒定結果的。
岑安海聽鄧何然這麽問,哈哈大笑起來,他邊笑邊說:“這一家三口都挺有意思的,各個都認為嶽靈靈不是樂振濤的女兒,可鑒定結果卻表示他們倆的確是父女,大概嶽靈靈就是看到這個結果才一副失魂落魄的從醫院裏出來的。燔”
至於那份報告,因為嶽靈靈出了意外之後被丟在路邊,岑安海手底下的人趁人不注意撿了去,不過岑安海是不會那麽好心把這份報告還給嶽靈靈的。
“現在事情弄成這個樣子,隻能怪他們一家三口心眼太壞,也算是報應了。”鄧何然冷著一張臉,手指在桌麵上敲打著,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別讓樂振濤或是林倩去sao擾到安三叔,醫院這邊我會盯著的。”
岑安海順著鄧何然的話一想,立馬明白了鄧何然的意思,現在那一家三口等同於是完了,說不準那兩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會想出什麽壞主意,還是防著點好。
於是,岑安海跟鄧何然又說了一會話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第二天,岑安海那邊突然傳出消息來,樂振濤和林倩在醫院打起來之後,林倩被樂振濤打傷了,直接住進了嶽靈靈的病房裏,而護士裏有人報了警,警察趕過去之前,樂振濤警覺的跑了。
當晚,林倩照顧著嶽靈靈,可不知道怎麽的,嶽靈靈竟然翻過身,硬生生把自己給憋死了,現在警方懷疑是林倩夜裏給嶽靈靈翻的身,林倩已經被帶去了警局問話窠。
至於樂振濤,在警察趕去樂家的時候才發現樂振濤死在家中,家裏有東西被翻找的痕跡,根據鄰居的供詞,當時聽到樂家有打鬥的聲音,本來還以為是他們兩口子打架,所以誰都沒有出來看看的,後來警方從房間裏找出一個慣偷的指紋,於是猜測樂振濤回家的時候看到有人行竊,便跟小偷打了起來,結果被小偷捅死了。
“哪就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啊?先是嶽靈靈出了車禍,夜裏被憋死了,就連樂振濤也死的太巧合了。”鄧何然微微皺眉,他轉頭看向池墨,“這件事,你怎麽看?”
“恐怕林倩也不會活多久。”池墨往後一仰,兩眼看著天花板,“這事恐怕是冷放讓人動手做的,根據三哥的調查,嶽靈靈跟在他身邊的日子很長,說不準嶽靈靈知道冷放的事情,所以冷放找人滅了她的口,也不奇怪。”
鄧何然若有所思的看著池墨,眉頭微微一皺,“這冷放也太狠了,一旦被他當做是棄子後,就會被他率先拋棄。”
“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他之所以處處針對我,不就是因為我不肯跟他合作嗎?”池墨冷笑了一聲,那樣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跟他合作的。
“你是說,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和那個慣偷是冷放安排的?”鄧何然微微皺眉,心裏琢磨著樂家一家三口的遭遇,雖然說這些事都太過巧合了,但如果是出自冷放的手筆,他隻覺得冷放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麽喪心病狂。
“雖然開車的人都知道撞死了一了百了,可那是在醫院門口,而且正是上午人
流高峰期,如果沒有人示意那個司機,他怎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回撞了嶽靈靈那麽多次?”池墨麵色冷峻,聽完岑安海說的情況之後,他就對這件事做了分析。
“醫院是有監控的,可偏偏嶽靈靈死的時候,監控錄像的帶子正好錄完了,值班人員正好換帶子,怎麽那麽巧,帶子換完了之後,機器又出現了一點小故障呢?”警方已經去查了當晚的監控錄像,結果發現那層樓的監控當晚曾有過短時間失靈的情況。
“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那一家三口有沒有那麽倒黴,樂振濤一回家就撞到了慣偷上門,還一刀把他給捅死了?就這幾率,他買彩票都可以中個幾百萬了。”池墨在分析這些事情的時候,一臉不屑,雖然他不保證這些事全是冷放動的手,但一件件串起來恐怕就不是“簡單”兩字能形容的。
“別人看這事,隻會覺得這一家三口十分不幸,但你跟冷放打過那麽多交道,你說的這些我也覺得奇怪,隻是警方現在隻看到了表麵,根本就不知道嶽靈靈和冷放有來往。”鄧何然皺起眉頭,警方那邊一直在通緝冷放,可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任誰也不會相信嶽靈靈和冷放有關係。
“他就是為了讓人查不到,才會這麽快動手。”池墨輕歎了一聲,他太了解冷放了,那個人很能忍耐,對於沒用的人或是背叛他、不服從管教的人,他隻會找個對方毫無警惕之心的時候下手,對何進威是這樣,對孫思倩也是這樣。
鄧何然驚愕的看著池墨,“那他這是殺人滅口?還要滅他們一家的口?”
“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全然相信別人的人,嶽靈靈既然是他認為沒用的人,他肯定不會放過嶽靈靈,至於樂振濤和林倩完全是被嶽靈靈牽連了,因為
冷放不放心嶽靈靈會不會在他們麵前提起他,所以殺了這兩人是最好的,那個林倩恐怕也活不過這兩天了。”池墨陳述著心裏的想法。
事實證明他說的不錯,之後沒幾天,林倩在看守所的時候,趁晚上看守的人換班,她自殺了,被送去醫院的路上斷了氣,隨行的救護人員都說她死的樣子十分難看,還有人說她是死了心要尋死,不然也不會用濕毛巾係在欄杆上吊死自己,因此,後來林倩的死被定性為畏罪自殺。
鄧何然對林倩會有什麽樣的結局並不在意,他隻是覺得這樣做的冷放十分可怖,也難怪警方多年一直通緝他卻沒抓到他,以他毒辣和謹慎的手段,他的行蹤怎麽會被人透露出去呢?
“我想不明白的是,律師有那麽多,為什麽冷放突然就看上了你?”每次提起這一點,鄧何然都感覺到很奇怪,別說是他,就連其他幾個兄弟也想不明白。
“那就要問柳眉了。”池墨嗤笑一聲,他偏過頭看向鄧何然,眼底升起一抹冷意,“這些年柳眉擔心池霜會什麽都得不到,處處找人對付我們兩個,二十年前那次的事情,就是她找人做的。”
“是她!”鄧何然一陣愕然,印象中柳眉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狠毒,也難怪池霜會對她有恨,想到這裏,他愣愣地看向池墨,像是想在他臉上找到一個答案。
池墨見鄧何然一副恍若大悟的樣子,他便對鄧何然點了點頭,“池霜知道的,柳眉這些年的事情,池霜一直都知道,他小時候無意中跟我媽提過,我媽也是知道這一點才突然搬了回去,就是不想讓柳眉如意,隻是白白浪費了她這麽多年的時間。”
“不過,我倒是不怎麽怪柳眉了。”池墨腦海中浮現出樂珊的身影,二十年前的她,還有現在的她,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甜蜜。
一見到他這副樣子,鄧何然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心裏這才覺得好受些,池墨所遭受的那些事他們兄弟幾個心裏都不落忍,所以在看到池墨那麽疼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們幾個是真心支持他們在一起的,所以在池墨和樂珊的婚禮問題上,他們兄弟幾個每人都分擔了一部分,就是想他們快點舉行完這場婚禮,但沒想到的是事情突然發生了些改變。
“老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一提起樂珊是個什麽樣子?”鄧何然忍不住揶揄池墨兩句,他最受不了看池墨這副快要冒出粉紅色心形泡泡的樣子,“我真想拿鏡子讓你照照你這副sao包樣。”
池墨單眉一挑,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二哥你少羨慕嫉妒了,得了,不跟你說,我去看看我老婆的情況。”
鄧何然笑著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快走,池墨頭一揚,絲毫不覺得在人前表露對樂珊好有什麽丟人的。
池墨前腳剛走,鄧何然就拿起手機給岑安海去了一通電
話:“是我,今天我這多了很多陌生的人,你準備安排人手過來吧。”
港城一家酒店裏,冷放皺著眉冷冷看了一眼刀疤臉男人,他手上拿著一張報紙,那上麵是一條最新的新聞,新聞上是關於樂家一家三口的消息,上麵寫著嶽靈靈和冷放之間的來往,還附上了嶽靈靈和冷放的照片。
刀疤臉男人沉著氣,不敢抬頭去看冷放的臉色,此時房間的氣氛已經壓抑到極點,他心裏歎了口氣,一雙眼偷偷瞥向那張報紙上的新聞,頓時他眉頭緊皺,這樣一來,他臉上的刀疤看起來格外猙獰。
“這是怎麽一回事?”良久,冷放才緩緩開口,嗓音冰冷的像是要把人給凍傷似的,眼底含著兩分殺意。
刀疤臉男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冷放不快,最後遭殃的還是他自己,況且這件事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看報紙上的照片,顯然是嶽靈靈跑去東城找冷放的時候被人偷
拍的。
“說啊!”冷放猛然的一手拍向桌麵,恨恨地盯著刀疤臉男人,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眸中閃過一抹慌亂,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快通知東城那些人換地方。”
被冷放這麽一吼,刀疤臉男人才意識到報紙上刊登的照片背景是他們在東城的老窩,他臉色微變,隨後快步走到一邊給東城留守的負責人打電
話,但電
話很久都沒有人接,他連續打了幾個人的電
話都沒有消息傳來。
“冷哥,他們……”刀疤臉男人為難的看著冷放,他們不可能一起不接電
話,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東城那邊出事了。
“廢物,一群沒用的廢物!”冷放一腳踢開了眼前的桌子,他此刻氣得不行,心裏恨死了嶽靈靈,要不是這個女人壞事……一想到這裏,冷放就後悔那麽輕易的讓嶽靈靈死了,他應該好好折磨她之後再讓她去死!
“冷哥,不一定是出了事。”刀疤臉男人怯懦的說著,可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是跟冷放這麽說。
“把你的電話卡扔了。”冷放黑著一張臉,冷靜過後,他最先要做的就是讓刀疤臉男人把剛才用過的
電
話卡給扔了。
“冷哥,這是太空卡。”刀疤臉男人疑惑的看著冷放,為了以防萬一,他們自己人都是用太空卡聯係彼此,這樣就不怕被查到了。
“讓你扔就扔,哪那麽多的廢話!”冷放不滿的看了刀疤臉男人一眼,不怪他太謹慎,隻是如果不這麽做,他心裏始終放下不下。
刀疤臉男人見冷放正在火頭上,連忙去摳手機電池,然後把手機卡取了出來,順帶著把手機卡折成了兩半。
“吩咐下去,行動提前,所有人都聽我的命令行事,不然別怪我無情!”冷放走到窗戶前,想了想之後,轉過頭看了眼刀疤臉男人,微微皺眉,“你先去安排。”
刀疤臉男人恭敬的低了低頭,聽冷放讓他出去的時候,他心底鬆了一口氣,連忙退了出去。
看著刀疤臉男人離開的背影,冷放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隻是眼中滿是冷冷的殺意,他已經對刀疤臉男人起了疑心,畢竟東城老窩的安全一向是刀疤臉男人在負責,那邊出了事,刀疤臉男人也難逃責任。
窗玻璃上倒映出冷放的臉,他神色冷峻,一雙眼閃過一道精光,看來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這個刀疤臉男人也不能留了……
池煜還在方柔那邊,聽說已經和一一結盟,現在不鬆口的人是方柔,所以短時間內,池煜是回不來的。
自從鄧何然發現醫院多了很多陌生人之後,他們幾個便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以防冷放那些人突然動手。
池墨甚至把池霜找了回來,讓他負責徐靜萍的安全,而林梅也被池墨先送去了安以淮那邊,病房裏隻留了他自己和十三照顧樂珊。
關於這次事情的部署,樂珊已經從池墨口中知道了全部,在這方麵池墨不會對她有所隱瞞,他這麽做也是希望樂珊能保持警醒,能盡可能的保護好自己。
“要不你先睡會吧。”樂珊看到池墨眼底下的青痕,忍不住皺眉,這幾天夜裏池墨都沒有好好睡過,他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防止有事情發生。
“沒事,你先睡,一會我回來陪你。”池墨摸了摸樂珊的臉,隨後替她整理好被子,這幾天他都會在入夜之後巡視整個樓層,見沒有異狀才會回來陪樂珊。
樂珊還想再勸他,結果池墨已經起身出了門,正跟守在外間的十三交待要好好看著她。
這幾天樂珊的身體情況已經有所好轉,鄧何然也同意她可以下地走動,所以池墨剛走,她就坐了起來,正準備下床的時候,十三已經走過來攔住了她。
“你要去哪?”十三有些緊張,她對樂珊一向存有好感,知道她懷孕後身體不好,所以十三也變的愛緊張起來。
“我心裏慌得厲害,想倒杯水喝。”樂珊一手捂在胸口處,其實她從下午開始就一直眼皮跳動,心裏十分不安,那感覺像是即將要發生什麽大事似的,隻是她不敢跟池墨說。
“心慌?”十三皺了皺眉,她以為樂珊是身體不舒服,所以馬上問她:“要不要我去找醫生過來看看?”
“沒事,一會就好的。”樂珊搖了搖頭,如果通知了醫生,池墨也會跟著擔心,她不想池墨為了她的事情再擔心。
“還是找醫生過來看看比較好。”十三邊說邊扶著樂珊躺好,而她則是拿了杯子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水。
“別,我怕池墨擔心。”樂珊接過杯子的同時拉住了十三的胳膊,臉上露出了懇求的表情,“如果明天還是不舒服,我就叫醫生過來,好不好?”
“那好吧。”十三見樂珊很堅持,隻好點頭同意,等樂珊喝完水之後,她立馬把杯子接了過去,突然的她手機震了兩下,十三不動聲色地皺皺眉,轉身放杯子的時候立馬掏出了手機,信息內容隻有兩個字——行動。
樂珊察覺到十三的動作,下意識要開口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然而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外麵傳來了槍聲,以及有人尖叫的聲音。
“他們開始行動了嗎?”樂珊側過頭看向十三,邊說邊掀開被子下了床。
十三一臉凝重的點點頭,順手將手機塞進了樂珊手中,然後迅速的找了件外套披在樂珊身上,一手攬住她的肩膀就往外走,邊走邊解釋:“剛才瘋子來了信息,現在我們趕緊去鄧少的辦公室。”
“那池墨他……”樂珊擔心池墨的安危,剛才她清楚聽到了槍聲,不知道池墨現在怎麽樣了。
“池少自有安排,現在你最重要。”十三將樂珊護在懷裏,推開了病房門後,她探頭看了看走廊上的情況,見沒有異樣之後,她才急急忙忙帶著樂珊往鄧何然的辦公室走去。
頂樓套間的鑰匙一把在鄧何然手中,一把在十三手裏,早在十三被調過來的當天,鄧何然就帶著十三去了套間,把暗門的位置都告訴了她,這也是池墨一早就安排好了的。
所以,進了鄧何然辦公室之後,十三立馬放下了窗簾,確定樂珊在安全位置之後,她才尋找暗門的位置。
十三的一舉一動
就像是訓練有序的軍人,樂珊看著她嫻熟的動作,心裏開始緊張起來,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在擔心池墨的情況,她是怕池墨遇上那些人,他不比岑安海手下那些人訓練有素,更何況她也不知道剛才的槍聲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十三打開暗門,準備拉著樂珊進暗門裏的電梯時,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踹開,十三下意識把樂珊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看向門外的人。
等十三看清楚來人是池墨之後,她才舒了口氣,心底微微放鬆下來,“池少,外麵情況怎麽樣了?”
“有瘋子和三哥他們在,不要緊,我先陪你們上去。”池墨微微一笑,大步朝她們兩人走過去。
“站住!”樂珊見池墨走過來,急忙大喊一聲,她甚至拉著十三一起往後退了一步,顯然是在防備他,十三正疑惑不解的時候,樂珊突然小聲說了一句:“他不是池墨,不要相信他。”
十三錯愕的看向“池墨”,她根本就看不出來眼前這個有什麽不同,一模一樣的臉,就連聲音也是一樣的。
“池墨”再次笑了笑,他饒有興趣的盯著樂珊,語氣十分溫柔說:“老婆,你在說什麽呢?”